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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艰辛路[科举]》TXT全集下载_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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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学他爹鼻孔朝天的模样,逗着两个丫鬟噗嗤大笑。

罗棠笙嘴角酒窝浮起,垂首扎针,忽而道,“刚说到哪了,汀兰,你接着讲。”

汀兰笑容一顿,看看认真绣花的罗棠笙,又看看笑而不语的汀红,转了转眼珠,复又笑道,“小姐,汀红姐姐,你们猜猜这王小姐的心上人是谁家的?”

“这话瞧你问的。”

汀红撇撇嘴,打趣道,“小姐常年生活在京城,这次若不是卓少爷要回原籍科考,小姐怎会陪同来雁平,小姐初回故里,这边哪里有相识的好友,又如何猜的出是谁家?”

汀兰嘟着嘴看罗棠笙,罗棠笙摇摇头,小丫鬟当即跺跺脚,急道,“这人小姐必是认识的,是许家的庶长公子。”

罗棠笙先前整许如英,打听了不少许家的家事,知道许家这位庶长子是许老爷年少通房所生,因正室久生不出孩子,才被允许怀了孩子,这位运气好,一举得男,便抬了姨娘。

芳姨娘本以为有了孩子傍身,后生无忧,谁成想正室后脚怀上了,可惜生了个女儿,此女便是许如英。

许家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添了些子嗣,巧合的是,竟然全是女儿家,久而久之,那位庶长子成了香饽饽,因芳姨娘貌美有心计,勾的许老爷准许她亲自教养儿子。

“许家那位公子,哪怕是庶出,日后若要娶,便是小官家的女儿,都有戏,怎会看上商户女?”罗棠笙一针见血。

汀兰哎呀了一声,才笑嘻嘻道,“果然瞒不过小姐,可不是么,许公子当然看不上那位姑娘。”

“这许大公子与王家姑娘的谣言是许家大小姐胡乱编的,听说是她带着王家姑娘远远看了一眼许大公子,王家姑娘春心荡漾,可许大公子压根就不知道王家姑娘这人,您说可笑不可笑?如今外头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小姐您说,这许小姐不是毁了她哥哥的名声么?”

“她满脑子只知道与她哥哥争家产,怎会在意她哥哥的名誉。”

罗棠笙见怪不怪,许如英的小把戏也就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种嫡庶相争的小动作,她从小在罗家就见得多。

“小姐说的是。”汀兰感慨,“原本魏家都打算和解了,忽然有一男子大喊,抓住了准备逃婚的王家姑娘,这才使得王家漏了底,新郎他爹气的吹胡子瞪眼,扛着王家姑娘直接就上了衙门。”

“怪不得衙门热闹的很,原来是这件事。”汀红笑道。

汀兰打定主意要黑一黑许如英,便夸大其词道,“许如英暗中撺掇王家女逃婚,被那发现的男子好一顿打骂呢,如今躺在床上都起不来,真是活该。”

许如英当下确实出不来,可那根本不是谢行俭打的,而且王家为了救女儿,花了银子四处播撒许家教子无方,误了魏王两家的秦晋之好。

许老爷子将家里人打上一顿,便知晓这里头全是他宝贝嫡女一手操作,当即押了人进祠堂禁足。

罗棠笙起了一针,问道,“真出手打了许如英?你可听仔细了没有,那男子是谁?”

汀兰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回道,“许是奴婢听岔了,那少年是县学的童生,姓谢……”

罗棠笙手一顿,笑得摇摇头,“你说的这人我知道,若真是他,你这消息就错的离谱。”

汀红坐在旁边卷线团,听罗棠笙如此说,停下活好奇的问,“小姐认识这位姓谢的书生?”

“他是小卓的朋友,我跟着见过两面罢了。”罗棠笙心里门儿清,汀红是她爹留在她跟前的眼线,有些女儿家的事,她不想她爹掺和进来,因此有些事,自然不能让汀红知道。

汀红闻言继续低着头卷线团,话题敏感,罗棠笙对着汀兰使了个眼神,三人皆不再言语。

*

这边,谢行俭去了药铺。

魏席坤脸部受创相对较小,李媒婆又及时用冷水散了热气,再加上坐堂大夫捣了外伤药给他敷了脸,估计不会留痕。

“诶,大堂哥胸腹处烫坏了肉,大夫说不好治,明日我大伯要拖大堂哥去府城,大夫说,府城德善堂老大夫医术高明,或许能救我大堂哥。”魏席时叹了口气。

“你放宽心,魏大哥会没事的。”谢行俭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魏席坤,轻声安慰道。

药房不宜大声喧哗,两人便转移至后门外。

“魏叔将王家姑娘告上衙门了。”

“该死!”魏席时狠狠的锤门框,老旧的门柩吱呀作响。

唯恐惊醒好不容易入睡的魏席坤,魏席时握紧拳头忍耐,眼睛看着谢行俭,欲言又止。

“这事我爹刚跟我说了,大堂哥药费高昂,我爹回去凑银子了,只魏家剩下的人都胆小的很,上不了台面,大堂哥这边一时离不开我,我担心衙门那边光我大伯一人怕是应付不了,行俭,你……”

“我明白。”谢行俭不假思索道,“我等会就回县城,进了县衙若是能帮魏叔言语一二,我自会出力,你只需一心照顾魏大哥便是。”

辗转回首,他一直都在努力的不去沾惹是非,一是怕被权贵打压,二是怕家人因他牵连受苦。

自从上次宋氏兄弟觊觎他,他反其道先掐了他们的苗头后,他才慢慢发觉,一味地明哲保身,回避厉害根本没用。

如临深渊,不如踏过深渊。

他日后走官场,势必要与各式各类的人打交道,权贵之间可以畏惧,但不可以懦弱。

魏家这样的小小庄户,如今两个有身份的童生一个伤的不能动,一个走不开,倘若王家这时候塞银子贿赂,这场必胜的官司还真的不一定能赢。

能不能告倒王家先暂且不论,他担心的是穿越女所在的许家会不会为了撇清干系,倒打一耙。

魏席时两眼泪汪汪,掀袍欲跪,却被谢行俭扶住。

魏席时擦了把泪,哽咽道,“等此事平息,我会亲自去你家登门致谢。”

谢行俭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魏大哥平白无辜受了此等罪过,不管王家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她都应该为她的行为负责任。”

魏席时点头,两人说了会话,谢行俭便出门搭了辆牛车,去了县城。

*

魏父进城后,扛着人,一路风风火火的赶至县衙击鼓鸣冤。

谢行俭入城下车后,只见县衙门口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小宝!”一声熟悉的叫喊声从身后传来,谢行俭蓦然转身。

“哥——”

谢行俭迎了上去,“哥,你不在铺子里守着,怎来衙门了?”

“你还说呢!”谢行孝揉他的脑袋,“人都跑来看热闹了,铺子哪还有客人。”

“爹娘呢?”谢行俭往后探,依他爹娘八卦性子,这种热闹场合怎少得了他们。

“爹去接祥哥儿散学,娘和你嫂子带着贤哥儿还有莲姐儿去绣坊,都没回来呢。”

谢行俭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衙门内传出一道整齐划一的“威武”叫喊。

声音高亢嘹亮,激的围观百姓顿时闭了嘴,四周鸦雀无声。

谢行孝小声哔哔,“大老爷们告小姑娘,嘿,这事稀奇。”

谢行俭偏头觑他哥,三言两语将魏王两家的牵扯说了一遍。

谢行孝张大嘴,“小宝,你说你等会要上堂帮魏家?”

谢行俭目视前方,声音淡淡,“县令行事不偏不倚,我当然不用进去,若是……”

“就算县令大人他——”谢行孝立刻捂着嘴,低声劝道,“使不得使不得!就算大人包庇王家,这事除了魏家,除了你我,谁会知?小宝,咱家可没多少钱,你上去了也救不了魏家啊。”

谢行俭黝黑的眸子审视着堂内,目若寒冰。

拿着惊堂木准备叫喊的县令忽而与他摇摇对视,眼神闪了闪,硬是拒了师爷偷摸塞过来的银票。

“大胆——”一声怒吼,魏父惊,王父笑。

谁知,县令指着一旁醒来后一直哭泣的王家女,言辞犀利,“此女婚前毁嫁不说,还心狠手辣害未婚夫,简直岂有此理,来人,当场杖责四十,打进大牢,听候发落!”

王老爹听罢如遭雷劈,伏地求饶,“大人,冤枉啊,全是许家大小姐引诱小女,否则小女怎么会失手伤了人!我要告许家,是许家教女无方……”

县令视而不见,摆摆手,阴暗处立马走出两个持刀衙役上前押住王家女,王家女奋力尖叫,却不想下一秒就被堵住嘴。

县令离开前看了一眼谢行俭,随即甩袖走人。

这一场官司,开场轰轰烈烈,引得众人围观,结案却显得匆忙短促。

人群中的谢行俭一脸懵逼,什么时候县衙断案这么有效率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琴、逍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2】

县令都走了, 王家女也被拉到空地打了板子 , 看热闹的老百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主要是这一场升堂真的太随意了, 还没怎么进行呢, 就直接拉到了结尾,一点都对不起谢行俭酝酿良久的计划。

谢行孝无聊的打哈欠,瞅见小弟抿着嘴, 揶揄道,“小宝,魏家赢了你该高兴啊, 咋?你不希望魏家赢?”

“当然不是。”谢行俭皱眉解释道,“我肯定希望魏家赢啊, 只是这未免太轻松了吧。”

“要我说,赢了就行, 想那么多干什么。”谢行孝双手抱胸,笑看着谢行俭,“也就你们读书人想的深,管他呢,反正魏家赢了, 也就不用你冒险帮忙,你哥我啊, 一身轻松。”

“走,你跑了一天,应该还没吃饭吧, 赶紧跟我回去吃点,别饿坏了肚子。”

一提吃东西,谢行俭按了按瘪瘪的肚子,才想起今天一天竟然一滴水都未沾,可不饿了么。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眼下魏家如愿告倒了王家,也就没他啥事了,所以当下喂饱他的五脏庙才是他此刻最该关心的事。

林水村的老宅还没有开始修,在王氏一日又一日隐晦的嫌弃中,谢长义不得已回了一趟林水村。

谢长忠要脸,见谢长义吞吞吐吐的说要整修老宅,顿时明白这是要赶他走了,当即冷着脸,喊来刘氏收拾东西,快速的搬离老宅,住进了大房原来那个东倒西歪的破旧屋子。

谢长义一肚子气,他心软顾念兄弟情,便扛着王氏的白眼,硬是准许他大哥一家借住在他家的老宅,可到头来,却一句好话都讨不到,还白白的受气。

回来后,他实在不好意思面对王氏,王氏一瞧他不自然的脸色,顿时冷笑,“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就你大哥一家做的出来,这回认栽了吧,你一心把他当亲兄弟,人家心里头可搁不了你!蹬鼻子上脸的糟心货,当家的我问你,你大哥是不是甩你脸子了?”

谢长义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不耐道,“你别说了,这事我算是得了教训,下不为例。”

说着转身就进了屋。

王氏明白当家的不是对她发火,男人心里是受不了来自他大哥的打击。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好事一桩,总算让当家的看清了大房恶毒的嘴脸。

王氏心情好,哼着小曲招呼来杨氏,两人进了后院准备做饭。

谢行俭和谢行孝回来时,立马察觉到后院气氛异常,厨房那头的王氏喜眉笑眼,然而他们爹丧着一张脸,苦巴巴的坐在后院门槛上抽着旱烟。

“爹这是咋了?”两兄弟上前关切的问道。

谢长义嗒吧嗒吧的抽一口黄烟,吞云吐雾间哀声叹气道,“没啥事,我让隔壁铺子的老头去接孙子时,帮我接一下祥哥儿,我自个跑了一趟老宅。”

就这事?

谢行俭和谢行孝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里掩藏不住的了然。

看来事情出在大房身上。

当初谢行俭之所以不反对大房住进他家老宅,一是想激励着他爹同意他在县里买房,二是他知道他爹脾气执拗,若学他娘那样整天唠叨不让大房住下,他爹必会跟他反着来。

再加上他爹小时候受过大伯的照顾,人心都是肉做的,你旧时对我好,我长大后必然要护你。

可惜,他大伯长偏了,年纪越大,心思越重。

然而他爹还沉浸在往日的兄弟情里不可自拔,谢行俭想,唯有让他爹吃亏一回,才能清了这颗毒瘤。

王氏心情激荡,笑着叫莲姐儿跑去肉摊子割了三斤肉回来。

一斤肥瘦相间,两斤全瘦肉,王氏洗干净肉丢到砧板上,转身吩咐一旁的杨氏去和面擀饺子皮。

饺子馅要拿专门的刀剁,一只手一把,肉块要全部剁的稀碎,这道程序需要耐心和手劲。

杨氏是年轻小媳妇,这两年由于家里伙食好,养的细皮嫩肉的,挥大刀挥久了,虎口震的发麻,回头拿针都哆嗦。

王氏想了想还是自己上手最好,她皮糙肉厚的,经得住。

杨氏倒了小半盆面粉,加了水揉着面团,瞥见王氏挥舞着大刀剁肉,心里甜滋滋的,暗想娘平日对她严厉了些,关键时刻还是疼她这个儿媳的。

王氏背后似乎长了一双眼睛,‘铮’的一下停下刀,转头打量着四肢纤瘦的杨氏,没好气的嘟囔,“天天一大碗饭下肚,就不见长肉,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这个做婆婆的,整天在家磋磨你呢。”

杨氏忙摇头,温声道,“娘,我来剁陷吧,你歇着。”

“得了吧。”王氏翻了个白眼,继续挥舞着大刀,“你手是小姐手,留着它好好做绣活就好。”

王氏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杨氏与王氏相处了十几年,对王氏的小心思早已摸的一清二楚,便笑着低头揉面团。

这边谢行俭指导了会祥哥儿功课,大摇大摆的来到王氏身边。

因要在县城住一阵子,他爹就沿着后院墙角搭了一个草棚,用黄土垒了一个简易的灶台。

灶台旁,莲姐儿在烧火,王氏和杨氏手指翻飞,一片饺子皮,一小勺饺子馅,几息间就能包好一个饺子。

谢行俭手痒痒,接水洗了手,手刚触到饺子皮,被王氏一下拍掉。

“瞧把你搀的,这些还没熟呢!”王氏笑道,“再等会,锅里那一盘等会就要出锅了,一会喊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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