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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宦》TXT全集下载_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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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礼物?

殷城微抬下巴,又在他周身扫了一圈,不像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下东西的。

“是何物啊?”

白郎中挤眉弄眼,“礼物正在厅外,只要千岁一击掌,它自会进来。”

殷城饶有兴致,在身前一击掌,果然,厅外响起有节奏的鼓响。

伴随鼓声,一蒙面赤足的女子,敲打手鼓,款款而入。

殷城:“……”

这就是他送的礼物?

他嘴角一抹坏笑,脑子里已经开始各种脑补,有关魏依然吃醋的样子。

自从那次之后,很久没见她吃醋了。

白郎中偷眼一看,误会了,以为殷城对他的礼物很满意,暗戳戳心花怒放,乖巧的退到一边给那女子腾地方。

只见女子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只在重要部位简单包裹,手腕儿脚踝头上均有花环装饰。

她脚尖轻转,身体随之旋转,双手一时敲鼓,一时舞动,身体随着鼓点凹出各种曼妙身姿。

殷城好似注视歌舞,眼珠微动之间,他看了眼路鲸。

路鲸默默上前,殷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路鲸先是一怔,随即了然,躬了躬身自行退出花厅。

离开花厅,路鲸直奔内院。魏依然这个时候正郁闷呢,这几天厂公虽然人在府里,但几乎见不着面儿,被一帮干儿子围着喊爹,好不心烦。

这好不容易盼到晚饭时分了,心想着厂公就要回来了,可一桌的菜都放凉了,厂公还没回来。

“周泉,要不你去前边问问,厂公还回来吃吗?”

周泉还没开口,路鲸就来了,看了眼桌上的菜,“夫人,千岁让您自己用饭,不必等他了。”

“啊?厂公不吃饭了么?”魏依然随口问。

路鲸道:“回夫人的话,千岁正在花厅欣赏歌舞呢,兴许得晚点儿回内院了。”

“哈?欣赏歌舞?”魏依然当时嘴就嘟起来了。

路鲸装着没看见,“是啊,有人送来一个歌姬献舞,我看千岁看得兴起,一时半刻还回不来。”

你还兴起了你?长本事了呀?

魏依然气冲冲的,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路鲸忍笑,“夫人,那您就自己先吃,小的回去了。”

路鲸走了,周泉心里也替魏依然抱不平,看着桌上微凉的饭菜,“夫人,要不小的给您热热去?”

“热什么热啊?气都气饱了。”魏依然干脆也不吃了,“收了吧。”

“哦。”

“等等。”周泉闷了一声,正准备收拾,魏依然又拦住了他,“别收了,就放那儿吧。”

魏依然琢磨,让你回来看见我寝食难安的样子,看你内不内疚……

一曲歌舞完毕,白郎中道:“九千岁可喜欢?”

殷城点了点头,“喜欢。”

白郎中大喜,“既然千岁喜欢,不如就留下此女,让她早晚侍奉千岁。”

殷城扯了扯唇,“本座喜欢的是歌舞,至于女人,本座无福消受,白郎中还是自己领回去吧。”

白郎中一愣,不等他开口,殷城道:“送客。”

殷城说完从花厅后门走了,白郎中一脸茫然。

路鲸上来,“白大人,请吧。”

白郎中直到出了花厅门仍一头雾水,一把揪住路鲸,“路公公,千岁明明说喜欢,为何却不留下这歌姬呢?”

路鲸道:“千岁只说喜欢歌舞,并未说喜欢歌姬呀,怕是白大人会错意了吧。”

“呃……,不是说……?”白郎中说半句吞半句。

路鲸扯扯唇,“我们千岁只钟情夫人一人,想来白大人是被别人骗了吧?”

白郎中一听,狠狠跺了一脚,心中暗骂:这该死的东西,竟骗我说千岁好色。

殷城一路上双手在袖中不安的抠指头,不知她今日打算如何呢?

想起上次她吃醋的样子,还是觉得很可爱。

满心欢喜的回后院,已经准备好享受勾引的快乐,但一进房门,却见一桌的菜动也没动,再往里瞧,魏依然已经背着身子睡了。

嗯?没吃饭就睡了?

殷城方才的愉悦顿时没了,心疼又有负罪感。

他悄声过去,悄悄探了一眼,魏依然紧紧闭着眼睛,一看就不像自然睡眠。

他缓缓坐下,想想这辈子还从来没有真心向人道过歉,有点儿磨不开,但见那一桌子冷菜,又实在心疼。

他侧了侧身,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怎么不吃饭?”

魏依然肩膀一扭,把他手闪到一边,就不说话,让你诚心气我。

殷城干脆握住她手,“起来吃了饭再睡,我也还没吃呢。”

魏依然把手使劲儿一抽,完全不搭理。

真生气了。

在殷城记忆里,魏依然从来都是哄着他的,不想最近却变了,也有了小脾气。

殷城感觉有点慌乱,俯下身子小声的问,“生气啦?”

魏依然闭着眼睛不语。

殷城拿她没法子,朝外边一瞪眼,“这个路鲸,净瞎说,看我不掌他的嘴。”

魏依然一听,憋不住,转了半截身子,看着不讲理的殷城道:“若不是厂公故意指使路公公来这么说,他会走漏半点风吗?”

第100章

殷城见魏依然好不容易转了身, 立刻迎上来, 半俯在她身上, “你即知道我只是与你说笑,还为何生气?”

“那若是我与厂公说笑,说我在外面有了男人, 你可高兴?”

殷城眉头一沉, 一抹阴沉浮现脸上, 魏依然一看, 不禁吓了一跳,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眼神冷的叫人窒息。

可见他不止是生气。

但这冰冷只持续了数息,随后, 换来的却是一种忧郁的眼神。

他凝视魏依然幽幽的道:“若真有那么一天, 你便不要让我知道,我怕我无法控制。”

魏依然眉头动了动,“厂公会杀了我?”

殷城摇摇头。

“那会杀了那个人?”

他还是摇头。

魏依然忽然间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 心中一阵刺痛,这种话根本就不该说。

“依然这辈子就认厂公一人,什么别人, 我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

哎呀,明明是他骗我在先,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我犯了错呢?真是的。

殷城一笑,好像方才说过的话从来没说过一样,“我知道。”

魏依然鼓着腮帮子, 一脸怨念,“你知道还故意吓唬我……”

“害怕啦?”

“嗯,吓死了。吓得人家心脏现在还扑通扑通的跳呢。”

“是吗?”殷城的目光缓缓下移,到她心脏的所在,“让我听听吧。”说着,他俯身趴在她胸口上,好似在听她的心跳,渐渐的,他的手又穿过了她的衣襟。

魏依然胸口一凉,“厂公,你听就听,为什么动手啊?……哼,还没吃饭呢……”

殷城稍稍抬起身,双手扯住她领口的衣襟,猛的向两侧一扯,雪白的风景让人垂涎。

“饭有什么好吃的,夫人不是说我秀色可餐吗?”殷城语音沙哑的在她耳畔低语。

魏依然:???

“……厂公记性太好了吧?”

“夫人的话,每一句都在我心里……”

殷城在耳边呢喃,弄的她浑身酥麻,忍不住哼哼唧唧……

“咝!”

当殷城的手顺着魏依然的身子下滑的时候,忽然指尖疼了一下,低头一看,手指上已溢出鲜红的血液。

魏依然一看,惊慌坐了起来,“哎呀!”

殷城悬起受伤的右手,然后另一只手拿起床上那把沾了血的剪刀,一脸无语的看着魏依然。“这个……?”

魏依然从他手里接过剪刀,委屈巴拉,“哎呀,我找了一天,都没找着,居然掉在床缝里了。”

殷城摇了摇头,只得狼狈下床,“这东西怎么会在床上?”

魏依然跟着下床,随手系上衣带,隔着门吩咐,“周泉,去拿创伤药和纱布。”

周泉看不见门内的事,但主子要了,他转身便去取。

魏依然拿来脸盆,里面有常备的清水,她一边小心给殷城清洗,一边道:“我白天无事,就拿出厂公的旧官袍来补一补。可补完之后,剪子就不见了……”

“那么多官袍,破了扔了便是,补它做什么?”

魏依然此刻又心疼又气,气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呢?

殷城左手在她头上抚摸,“只是划破手指而已,我没事,我是怕你受伤。”

魏依然抿抿嘴,“我也是替厂公着想。厂公自从接手清丈田亩之事,这几个月来,我听说朝中很多官员在弹劾厂公,就想着总要做做门面功夫嘛,弄几件打补丁的朝服,穿到殿上,让那些说您中饱私囊的,自打嘴巴。”

殷城:……

他实在忍俊不禁,不想她竟是这般鬼心眼。

此时,周泉拿了纱布和药进来,看见殷城的手指尖还有血液溢出,慌道:“厂公怎么了这是?”

“一点小伤而已,晾一会儿自己就止血了,无需包扎。”殷城道。

魏依然拿了周泉手里的药,拽着他的手掌撒药,“那可不行,别看只是被剪子划伤,可也不能小看,如果不早点消毒止血,随时可能被感染。”

上了药,魏依然取了纱布开始包扎。

殷城就这么看着她一圈圈的包下去。

“包的厚点,感染的几率会小一点,也不能只包伤处,最后整根手指都包了,这样安全。厂公的手指可是很重要的……”

殷城:……

也搭着受伤的这两根儿,比较突兀,正好是食指和中指,一刀下去,在两指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魏依然自己说完也愣了,赶忙红着脸解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厂公的手要草拟圣旨,批红写字,吃饭,还有……”

哎呀……

哪儿还有啊,没有了。

正好此时纱布包完,她立即打岔,“包完啦厂公。”

殷城举起手来观看,两根手指已经被包成了甘蔗粗,还比平时长出一点。

他忍笑道:“夫人方才还没说完吧?”

魏依然低着头,斜眼窥视茫然的周泉,小声嘟囔,“还,还……还能有什么?就……还能摸鱼呗,所以,很重要。……厂公无论如何不许摘。”

殷城笑的暧昧,可旁边的周泉却一脸懵懂,不知这俩主子在这儿打的什么哑谜。

……

次日,殷城照例去宫里办事,往返于东厂,司礼监和户部之间。虽然如平时一样的事多,可殷城今天却一个字没写,手还一直藏在斗篷里,除非遇到非要用手的时候,他便伸出左手来。

大多数人没太在意,但是,在晚上殷城离宫之后,冯喜,马长寿和顾氏家的太监聚在他身后,目视殷城远去的背影,不禁议论。

“你们发现没有,千岁今儿一日没把手露出来。”

“当然发现了,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会是手受伤了吧?”冯喜掰着自己的指头道。

另外两个人一听,连连摇头,尚膳监掌印道:“怎么会呢,千岁好好的,怎么能受伤?还是……手指。”

马长寿撇了冯喜一眼,拿着腔调道:“你那花花心思最好收起来,千岁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是清楚的,那种东西,你留着自己伺候女人吧,千万别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哪儿有的事?我能办犯那糊涂吗?”冯喜讪讪的,方才心里还真这么盘算过。因为他和他们家女人关起门来就用,各种小玩意儿,互敬互重么,有那么大问题吗?

唉,终究是自家房里的东西,还是不乱送的好……

* * *

“陛下,殷城假借清丈田亩之事,敛财滥杀,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此乃六科官员联名弹劾殷城的奏章,请陛下御览。”

眼看董氏在官场的脉络日渐瓦解,董氏父子再也坐不住了,在董世英的带头下,联合了一众言官弹劾殷城。

陛下接到奏章连看都不看,斜倚着龙椅,强打精神,“你们说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可朕却听说,凡清丈田亩之地,百姓无不欢天喜地,夹道迎送。”

“陛下,那都是殷城故意说给陛下听的,陛下切不可偏听偏信。”

“咳咳咳……”皇帝咳嗽一阵,“应该信谁不信谁,朕心里自有分寸。朕今日乏了,退朝。”

“陛下!陛下!……”董世英随后喊了几声,皇帝不予理睬,最后恨恨的跺了一脚。“爹,再这么下去,我们的人恐怕一个也保不住了。”

董万庭眉头深锁,重重的叹了一声,“陛下定是受了什么邪,竟如此偏信殷城。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暂时隐忍。待太子登基之后,就要看殷城他怎么死。”

“我只怕照这样下去,不等太子登基,连我们也被那阉人给暗害了。”董世英不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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