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她也不愿意自己纯洁的孩子们被坏环境污染,所以在细致了解过全部规则之后,她就主动站了出来向院长提改革。
虽说她很不擅长,也毫无把握,但是院长意外的愿意配合,最近大家正在忙着研究具体实施方案。
她还说,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很支持她,已经在用多起来的笑脸表示期待了。
织田作之助反倒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孤儿院的孩子们并不能理解改变规则会带来的益处,那些孩子之所以更多的露出笑容,只是因为单纯的喜爱灶门一家罢了。
孤儿院最大的问题也不是院长制定的不合理规则,而是贫穷。
贫穷是难以治愈的疾病,会摧垮人的内心,磨灭人的意志,使人变成行尸走肉。
当孤儿院里总有人必须挨饿,食物永远不够,孩子想要吃饭就得放弃点什么,那么直接把良心和尊严都一起放弃掉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改掉不平等的规则,让每个孩子都公平挨饿,悲哀依旧会笼罩着所有人。
灶门一家是特殊的,他们身上携带着抗体,性格坚韧不拔,无法被贫穷摧垮,哪怕面对忍饥挨饿的困境,也能像野草一样生机勃勃,因此他们成为了治愈这所孤儿院的特效药。
就像温暖的阳光,使畏寒者感受到安慰与希望。
那天晚上,由织田作之助提议,灶门葵枝出面协调,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举行了一场简陋的篝火晚会。
没有好吃的烤肉和水果,但至少可以吃点烤土豆,虽然大家也不能敞开了吃,但是能吃到一口就感觉很满足了。
更不会有酒喝,但是至少可以泡点陈茶,虽然也舍不得多泡,一大锅开水里就放两根手指捏到的量,最后倒进各人杯子里可能一片茶叶都看不到。
也没有歌舞表演,但是神乐引着定春围绕篝火撒欢乱窜,这也是相当吸引人的奇景了。
院长本人一开始不愿意参与,但是织田作之助去院长室单独和院长谈了一会儿,谁也不知道具体谈了什么,总之最后院长勉勉强强的现身了。
那时候晚会已经到了尾声,大家都乱七八糟的,或者三三两两的聊天,或者兴奋过度花光了精力已经睡下。院长就站在最外围看了两眼,神情似有触动,静静抿起的唇里有万千感慨。
在孤儿院的老师们以为院长要走到中心去发表两句讲话的时候,他却只是吩咐老师们把睡到地上的孩子都搬回床上。
是担心孩子们着凉么?红发男人问。
理所当然。院长回答。
红发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打算再去找灶门葵枝聊两句养娃心得。
织田先生。院长叫住他,我的教育方式是错的吗?
那硬用气势撑起了锅盖头发型的严肃面孔上是难得一见的迷茫。
红发男人答非所问:您教育出来的中岛敦是个出色的少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永远恨您,但我知道他会一直将您视作父亲的。
院长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最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他是个早就忘记该怎么去笑的无趣之人,但这次倒笑得很成功,任谁看都会觉得他慈祥和蔼。
但是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似乎都瞬间苍老了十岁,就像一片知秋的树叶。
树叶入秋之后便会枯黄零落,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吗?
对于树叶来说,只是正当时。
红发男人第二天才带着睡饱了的孩子们返程,临走前灶门葵枝对他提到了中原中也:那是个和神乐很相似的男孩子,我以为就是神乐的哥哥,但他却否认了。
红发男人想了想,回答道:下次如果他又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吧。
织田先生找他有事?
暂时只是想见一面。其实他只是准备以防万一,总觉得或许将来会有见一面的必要。
在这次整体来说都很愉快放松的郊游活动结束后,红发男人的孩子们十分满足,大家发泄过精力,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在长屋里面瞎闹腾了。
和孩子们表现相反的是,两张纸片人彻底坐不住了。
喂喂,织田作,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那个绷带怪?分手的话也要告诉我们啊。坂田银时满脸都是费解。
对啊对啊,你们都多久没见过面了?难道他把你甩了吗?还是你把他给甩了?不管是谁甩谁,我都会好好安慰你的阿鲁。神乐认真地说着并不动听的话语。
红发男人觉得这个两个纸片人对自己很有误解:不是分手,也不是甩了。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的确爱情总是会被时间消磨,认识久了就会产生啊再也不想看到他了!这种心情,但是你们还不至于这么快吧?
这样子的问题红发男人是不懂得回答的,所以他就只是维持着一贯的淡然表情,坐到书桌前捉摸今天该写点什么。
神乐跳上桌子把笔抢了过去,她是真急了:给我说清楚阿鲁!那天晚上你们去酒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接吻了吗?流泪了吗?打架了吗?确认关系了吗?银时跟着逼问。
红发男人丝毫没有被这种急切感染,他很冷静地说:其实我以为你们第二天就会问我了。
两张纸片人各自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们倒是早就想问的,但那不是出了馊主意所以心虚嘛。
红发男人没追究这个问题,他毫无保留,用平铺直述的语调客观描述了一下当时酒吧里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以及那个拥抱。
银时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一道的黑线:喂喂,这算什么啊,白亲吗?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你是真的有谈恋爱的觉悟吗?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啊。
太不争气了阿鲁!没有告白和确认关系就算了,织田作怎么不问问他的意见呢?现在连他对于同性之爱的看法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单身、对你有没有想法!神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接着,两张纸片人就从数落织田作进化到了下一个阶段,也就是试图解读现象的阶段。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主动联系你,是不是委婉拒绝的意思?
也许是接受不了好兄弟的告白,想着: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所以打算江湖不见了。
那也该明确地说一下拒绝的话吧,这样一句交代都没有的吊着人算怎么回事?
可能是说不出口,或者刚一想到这件事就恶心的转移注意力了。
两个纸片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红发男人则淡定自若,一句话都不插,仿佛这事情跟自己无关。
当事人居然表现得这么不以为然,不喜欢惹麻烦的银时都开始火大了:织田作,你一点也不急啊,你是被打击到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吗?
这下红发男人有反应了:没有,我知道他一直在躲着我。
什么意思?他害羞?
这些天我试着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他似乎把我拉进黑名单了,乱步也告诉我他自从回去港黑大楼之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一步了。红发男人平静地说,就差把佛系两个字写到脸上。
他的平静由内而外、圆融统一:他不会搞不懂我的吻是告白,所以他躲着我,的确是一种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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