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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瓷婉拒林不归陪同的要求。他理直气壮:“这么大的人了,去考试没有爹娘老子陪着的道理”
林不归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是你爹,是你兄长。”
林苏瓷:“”
哦豁,喊了三年爹,一扭头就变成哥了
他倒是能屈能伸:“兄长,就算你是兄长,那也是家长,陪着去,像什么样子”
林不归眸光扇动:“你莫非,还想着要从这里逃走”
林苏瓷假装没有听见他话中的漏洞,故意心虚了下,而后挺直了胸膛:“一个州府,周围哪里来的修真门派,我能逃到哪里去而且学了三年的真本事,不去考一下怎么行”
林不归定定看着他:“罢了,你自己高兴就好。”
话是如此说,可轮到林苏瓷备考的时候,林不归给他准备一船的下人。
当天,皮猴子一样的林苏瓷在同窗学子中,变成了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还是个冒着金光的元宝娃娃。
林苏瓷到了州府第一件事,就去挽起袖子去找棺材铺子,让下人抬了一口上好杉木棺材回客栈。
客栈死活不准林苏瓷把棺材带进去,给再多钱都不好使。
林苏瓷豪气,反正他花的林不归的钱,直接让下人去买了一处小院子,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能把棺材抬进去。
州府的人对林苏瓷充满了好奇与差异,而林家院子出来的下人,根本不受一点影响,丝毫不觉着自己少主人买棺材有何不对,把棺材抬进去,还给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林苏瓷迫不及待躺进去。
在州府的日子,他本想天天睡棺材,可是宴柏深提醒过,不要小瞧了林不归,给他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找到异样。
林苏瓷也知道,林不归看起来那么温柔,也不是一个无害的人。必须要考虑周全才行。
这口棺材,林苏瓷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只躺进去过五次。和他在镇子时一样。
乍一看,就像是在家中睡棺材睡习惯了,顺口弄一台来,并无不同。
林苏瓷下场考试,考完了躺进棺材里,笑眯眯对宴柏深说:“如果我不是修士,只是个普通人,我这么聪明,能文能武,说不定能成为一代流芳千古的大奸臣。”
金光一颤。
好像是要写什么,却没法落笔。
林苏瓷眉开眼笑比手画脚着:“到时候,我卖一百个丫鬟唱歌,一百个小厮跳舞,一百个厨娘天天做海鲜,一百个宴柏深,给我揉肩捶腿捏脚丫”
金光慢悠悠一笔一划。
确、定、要、一、百、个、我
林苏瓷摩挲下巴:“唔,有点多,但是柏深的话,再多我也不嫌弃啊。”
金光落下。
好。到、时、候如、你、所、愿。
林苏瓷打了个寒颤,狠狠一个喷嚏。
他摸摸鼻子,总觉着棺材里有些冷,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林苏瓷在州府放肆的玩了一个月。他给林不归写信,请林不归来州府。
林不归得了信,自然欣然前往。
而林苏瓷给他准备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惊喜。
单家独院的院子里,林不归风尘仆仆,他还未来得及歇一口气,林苏瓷就从外头回来了。
“爹哥啊”林苏瓷眼睛闪闪发光,“成绩出了,我考上了”
林不归解着斗篷的手一顿,伸出去揉了揉林苏瓷的发髻:“真棒。”
“还有一件事。”
林苏瓷忸怩了下。
林不归解开斗篷,笑着问:“我们未来的状元,有何要说”
林苏瓷嘿嘿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在这里考试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府衙主薄家的女儿,我想娶她为妻。”
林不归眸子一颤,毫无准备的内心充满了不可思议,他满是无法理解的错愕:“怎么可能”
就在这一瞬,林苏瓷眼前空气扭出几道气流。
他怀疑了
世界裂出了缝隙。
一只手凌空出现,紧紧勾住林苏瓷的腰,一把将人抱住,刹那之间把林苏瓷狠狠拖出扭曲的世界
第92章
一个阔别三年的拥抱, 顿时让林苏瓷激动地扑了上去, 双手双腿紧紧攀了上去, 一声叠着一声儿:“柏深柏深柏深柏深柏深”
披头散发的林苏瓷还穿着他半夜被叫出去时的一身里衣,跳在宴柏深身上,拼命地摇。
与小世界中的白日不同,这个熟悉的金家院子里还是黑夜,林苏瓷与宴柏深所站的位置,还是那个房顶背脊处。
皎月圆圆如盘,清光冷彻。
宴柏深反手紧紧搂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小猫崽, 手臂用力到几乎勒得林苏瓷呼吸都不顺畅。
林苏瓷聪明得很,这种时候他一声都不敢吭,抱着宴柏深乖乖撒了会儿娇。体内久违充斥着灵气的满足感让他滋溜一下变回猫型,感动万分地用自己毛茸茸的脸去蹭宴柏深。
一人一猫抱了许久, 直到林苏瓷狠狠地一个喷嚏打出来。
林苏瓷趴在宴柏深肩头, 意外发现, 在月光的照耀下,屋顶依稀有些泛白。
雪花
他揉了揉眼睛。
这里的时间流线,和小世界里, 好像不太一样。
宴柏深用衣袖把林苏瓷裹了起来,声音哑哑地:“入冬了, 仔细受凉。”
林苏瓷被宴柏深抱着跃下房顶,金家院子里一片安静, 只在廊下留着几盏摇曳的路灯。
宴柏深一声不吭, 抱着林苏瓷回了房间。
他有条不紊兑了一盆热水, 把林苏瓷放进去,挽起袖子洗洗涮涮,香胰子一层一层给林苏瓷擦在毛毛上,洗了又洗。
林苏瓷两只前爪搭在盆子边,他湿漉漉的身体缩水只剩细细一条,毛毛全部粘在身上,看着就像是个粉嘟嘟的肉条,顶着半月牙耳朵抖了抖,身后细长的尾巴高高翘起来,方便宴柏深的动作。
宴柏深垂着眸,屋里头点着的两盏蜡烛距离木盆有些距离,光线昏暗,令林苏瓷看不清。
他摇着尾巴,主动跳进宴柏深摊开的长巾上,蹭了蹭湿漉漉的毛毛,哼哧哼哧道:“对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