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2)
南泱瞥君桥一眼,指了指前面的锅:这个要怎么弄。
那语调平缓得很,一点都听不出是个问句,
君桥不禁轻笑:听你那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厨房的好手,正讶异你堂堂尊主还会做庖厨之事。
不会做才是正常,所以我请教你如何去做。南泱拿着鸡蛋,一本正经道。
第57章
君桥看了南泱一会儿,才微微露出一个笑:要我教你?
南泱目光瞥了君桥一眼:嗯。
我可有什么好处?君桥笑眯眯地转身去搅锅里的东西。
无何好处,你不愿,我便自己尝试。南泱面无表情答道。
你也太无趣了,君桥笑着摇摇头,这时候,不该是你好言好语求我么?然后我再吊你一会儿,等你允我一个条件,我便松口,教给你厨艺。这才是正常的流程。
南泱眉眼缓和下来,不由弯了弯唇角:非是我无趣,是你闲工夫太多。
是么?那可真是奇了,我向来和谁都有许多话可聊,惟独和你说话,说什么都能被你灌一桶冷水一般,尴尬得很。
南泱安静地握了握手里的鸡蛋,并不言语。
君桥嗤笑一声:行了,不逗你了,你这才来厨房的架势,煮点鸡蛋羹便好。喏,给你个碗,把鸡蛋打进去吧。
南泱脸色静得好似一杯水,只单手将那鸡蛋举到君桥递过来的碗上,停缓片刻,指尖一使劲,脆弱的蛋壳便在她手中四分五裂,里面浓稠的鸡蛋清和鸡蛋黄瞬间啪得溢出,粘了她满手,因为太过使力,有一星两点溅了起来,险些溅到君桥身上。
我的天你当这是捏死人脑袋?君桥惊得往旁边一跳。
南泱面带疑惑地看着满手都是的蛋浆,眉头微微蹙起,在碎掉的鸡蛋壳上来回打量。
君桥哀叹一声,看来教南泱下厨,是一件十分为难人的大事。
要不,尊主大人您还是先出去,我做好了端出来给你?
南泱摇摇头:不。为何她做饭那般容易,我却
你说你的小徒弟么?我之前在华胥境尝过她做的菜,的确做得很好,君桥略微沉吟,说起来,你似乎对你的徒弟十分特殊,遇见她的事总是显露出另一种处事态度。你
南泱接道:我喜欢她。
君桥:
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徒弟。南泱难得地多说了一句,只是目光仍胶着在自己的手上,没有看君桥。
君桥暗暗松一口气,心情莫名地轻松了些,但依旧是隐隐吊着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她手指习惯性摸到身后坠着的白玉面具上摩挲了片刻,趁着南泱专注于看鸡蛋,便将目光长久地放在南泱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笑意。
南泱将五指缓缓张开,然后闭合,看着手里的鸡蛋浆带着一种恶心的稠密感,微微偏过脸去:我想学做饭,我想做给她尝尝。
君桥面上似笑非笑地瞅着南泱,心里却又沉了些。
南泱的声音又低了许多,语调缓慢清和:算我请求你了。
好。
南泱总算浅笑了一下,走去水池边洗手。
君桥将锅里的东西舀出来,一边收拾灶台一边道:到现在为止,从浮玉楼出来已经过了一天整。我清醒后细想,我们才入中阳城时,无己三人便已和焚天弟子交过手,是我疏忽,漏想了这一点。怕是在那是,闻惊雷便掌握了我们的行踪,而后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监视之下。
南泱的声音混着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他的确十分聪明,按照你进入屋后的反应便可猜出你在外面有外应,虽然尚不明确那个蛊有什么作用,不过他应是见你面色无异,就推测出那房梁之上的黑衣人已遭遇不测。
不过他问起我的那几个问题,我至今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君桥皱皱眉,他怎么突然提到柄山派?还有令丘山上的姒妃墓朝廷之事我向来不多关注,故此也没有听说过姒妃这个人,不过令丘山风水奇好,好多年前的确就已被皇家人占据并开凿陵墓。按理说,倒斗之人应不会盗取当朝皇家的墓的,胆子也太肥了些,最起码,当朝皇族人的陵墓都有重兵把守。若柄山派能够去那姒妃墓倒斗
南泱接道:或许姒妃墓周围并无朝廷的兵,柄山派的人才会去那里。
这说不通,既然是妃子,没理由不派兵将去君桥正喃喃着咕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手里的碗重重放在台子上:糟了!
怎么?南泱手里动作停下,抬眼看君桥。
昨日回来我尚在昏迷,今日醒来也没有多加思索,既然自从进城后焚天门就已经开始监视我们,那么现下我们下榻的客栈他们也自然知道轻欢伤重,我竟没有第一时间转移躲避地方
南泱和君桥对视片刻,陡然色变,两人同时扔下手里的东西,飞速向客栈楼内冲去。
二人到达房间的速度已非常之快,但之前留下轻欢独处的时间已太长,她们推开门时,床上的被子卷缩在床的一角,床上的人已不见踪影。
第58章
南泱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几步上前,向床榻探手一摸,锁紧了眉:尚还温热,离开不久。
君桥忙道:我现下立马吩咐他们转移藏匿地点,然后分头去寻。
等等,南泱止住君桥的动作,应不是我们所想那般,轻欢虽伤重,但意识尚且清醒,如果她是被人强行掳走,床单应不会似这般只起了几道褶皱。从被子的堆放和床沿的整乱程度来看,倒像是她自己下的床。
所以,她或许就是自己离开散散心去了?君桥松口气,摇摇头笑道。
南泱拧着眉仔细环顾四周,看见堆叠在床脚的一堆衣物时,目光凛冽了几分:她原先穿的那套男装不见了。
君桥走到桌边,正想倒杯水喘口气,就瞄见了茶杯下面压着的一张字条,笑道:你看看,光顾着着急,露看了这东西,这不是她留下的字条么?
南泱上前,接过字条查看,字条上面简略地写了几个字:
出门闲走,务必安心。
怎样?是她的字么?君桥端着水饮了几口。
南泱心中悬着的思绪暂且放了下来,字条上确实是轻欢的字,但她心头仍有些惴惴不安。
无论如何,现在不是寻常时候,还是要立刻寻回她,马上离开中阳城。南泱定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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