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
308顾客的古怪行为,迅速吸引全队注意力,没申请搜查证,不能贸然闯房间,人不出来,也不需要打扫,干耗下去不是办法,余野通知酒店方暂时停掉水,没有水生活不方便,女孩又爱干净,他们猜想里面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结果水停一晚上,其他房间的顾客,纷纷投诉退房,308的顾客毫无动静。
酒店方不可能一直停水,迫于无奈,余野让队员装成维修工,敲308房门,敲了几次无人回应,于是他们拿着酒店房卡刷开308房门。
正值清晨,308房间拉着遮光窗帘黑漆漆的,余野按亮灯,餐盒、食品袋、杂物散落满地,唯独不见有人,他掀起床上被子,打开衣柜,卫生间四处翻看一遍没见到人。
308顾客昨晚点过外卖,夜里房门有人盯着,没见人从308出来,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房间除了门能逃走外,还剩下窗户。
余野轻轻拉开窗户,顺着窗沿朝外瞥了眼,楼外窗沿狭窄,只能容纳人侧脚站上面很危险,他瞧见窗沿上的脚,转身对身后的人指了指窗,伍飞马上出去进了307,窗户两侧都有人,楼下准备好救生气垫,余野才探出半个身子,抓住柴欢双小腿。
柴欢受惊吓,手中罐子不慎跌落楼下,砰一声碎了,罐子中有血液溢出,血液染红周围土壤,红色之上,爬出一只蝎子和螳螂。
罐子破碎的瞬间,柴欢心脏仿佛也跟着碎了,她像冻住般静止了,随即发出声如雷鸣的刺耳尖叫,她伸出双臂朝下去抓罐子,余野眼疾手快,顺着小腿抓住腰把人拽进来。
柴欢瘫坐地上,双目盯着地面,余野坐她旁边平息呼吸,其他人为他们捏把汗,见俩人毫发无损,纷纷围过来。
目光呆滞的柴欢,忽然眼珠一转,迅速抬手朝着余野脸扇去。
吴宇州上前一步握住她手腕,死死攥着。
柴欢用力甩,却怎么也挣脱不出禁锢,她急了,低头一口咬住吴宇州手背,怨恨全集中在牙齿上,很快口腔中蔓延出血腥味。
众人立刻围上来,往外拽柴欢,越拽她咬得越狠,吴宇州面色如常,双眉间川字纹愈发深,情急之下,余野薅住柴欢头发,你是不是疯了?马上松开!
柴欢松开吴宇州,被怒火烧红的眼睛,猛地转向余野,唇边沾着少许血液,她伸舌舔舔,咂摸了下嘴,扯起一边唇角笑了,大家看着她诡异行为不知所措时,她猝不及防地伸手掐向余野脖子。
这次余野瞥见伸过来的双手,一把握住手腕,背在身后,柴欢吃疼地尖叫,是你打碎了我的蛊我掐死你。
你真傻还是装傻,不知道那些东西是骗人的?余野质问。
谁说骗人的?你少胡说,我的蛊用血饲养,就剩两只马上成了,根本不可能有假,等成了我就可以嫁给周寻
来现场的警员,只在新闻或网上见过疯狂追星族,现实中遇见这样接近病态的追星族,无一不震惊。
车里柴欢嚷了一路,到警局,她独自坐审讯室,低头小声自言自语,不知道讲些什么,过会儿,她抬脚踩椅子上,双臂环抱住双膝,身体微微抖动,眼神四处偷瞄像怕什么。
审讯室外,程晓璐挠头,小声问林杰,师父,柴欢是不是撞邪了?
林杰作为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信撞邪这一说,但又搞不明白柴欢行为,他撞了下余野,朝审讯室内扬扬下巴,用不用找医生?神神叨叨看着怪吓人,她嘴里叽里咕噜在说啥?
余野全神投入盯着单项透视镜玻璃,宾馆突发情况多,光线又暗,没仔细瞧过柴欢,这会儿得空,才看清柴欢长相,没了厚重的妆和滤镜,柴欢脸型过分尖锐,满眼恐惧,嘴边却挂着笑意,整张脸很奇怪,脸色格外苍白,嘴里一直碎碎念讲不停,距离远,余野只看出救命的口型,她在求救
吴宇州点头的同时,双手捂住太阳穴按压。
余野伸手遮住吴宇州眼睛,头疼就别看。
我没事,进去看看她在怕什么。吴宇州拿开余野挡他眼前的手,抬腿往审讯室走,余野紧随其后。
审讯室的门吱一声打开,柴欢头埋臂弯,全然不知有人进来,肩膀抖不停颤抖,余野朝前一步,伸手碰了她一下,柴欢。
柴欢没抬头,蜷缩身子往后移动,别过来你滚滚别碰我
余野按住她双肩,柴欢,我是警察。
警察为什么不早点来?警察警察柴欢低声重复几遍警察,忽然回过神,不再自言自语,抬起头,双眼噙满泪,她抬手往眼睛上抹了把,神色恢复正常,质问道:为什么带我警察局?
见她恢复正常,余野松口气,坐回椅子,你偷偷摸摸躲308做什么?帮你宾馆开房的人又是谁?
柴欢冷笑,他开了宾馆,临时有事不能住,我替他住几天,这不犯法吧?
余野没答,又说:掉楼下摔碎的罐子是什么?
柴欢没逃避,直说:制蛊,犯法?
不犯法,但罐子里的流出的血液是人血就不同了,如果是宋明、张重阳、或者李天的血,那就不同了。
柴欢丝毫没畏惧,反而笑了笑,如果不是他们的血,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
想起24小时的限制,余野出去打电话催促负责去化验血液的同事,审讯室少了个人,柴欢自然而然把视线转移到吴宇州身上,莫名地问了句你姓什么?
吴。
柴欢原本平静的眼眸,徒然燃起怒火,咬牙切齿地说:让人作呕的姓。
为什么厌恶吴姓?
吴宇州不知该怎么接话,没吱声。
柴欢盯着吴宇州,忽而想到了什么,眸中怒火灭了,弯了弯唇角,饶有兴致地说:说谎,你姓周。
柴欢跟拿枪少年是一伙的,少年知道他的事,柴欢自然也知道,那晚从少年那没问出什么,吴宇州想从柴欢这试试,你怎么知道?
柴欢笑而不答。
几句话时间,余野重返审讯室,打断柴欢和吴宇州谈话,重聊回本案,拉锯式反复聊了几个小时,警方目前没直接证据,柴欢又拒不承认自己杀人,没办法只能暂停询问,出审讯室,一根烟的时间,伍飞跑过来,老大,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罐子中人血不假,但是徐洋和张逢秋的血。
这结果倒让余野一怔,不是宋明、张重阳的?
伍飞坚定道:不是。
怎么回事?余野低声呢喃。
吴宇州说:或许她怕我们找到证据,所以没用自己所杀之人的血,走,我们再去见见冯志德。
冯志德病重到末期,医生也没办法,只能静等一点点消耗掉那口气,余野和吴宇州赶去,他骨瘦如柴,无法起床。
余野谎称柴欢认罪,坦白了一切,来试探冯志德,这些天冯志德和外界断绝来往,没法知道柴欢近况,加上余野又带来柴欢坐进审讯室的照片,他便信以为真,长吐出口气,缓缓合上双眼,一颗泪顺眼角淌出,流进发丝间。
他和柴欢童年相识,相扶相伴走过一段无光岁月,到青春期他对柴欢的感情慢慢发生转变,由对妹妹的单纯疼爱,变成男女之间爱慕,经常在一起,他的心思柴欢自然知道,但她对此不接受不拒绝,这种模糊不清的暧昧关系,吊着冯志德一直身边,为她服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