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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真千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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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该以这种方式,你把自己的懦弱,变成了对着我的刀。”薛珩目光平缓绵长,喉结滚动了一下,下颌绷紧,咬牙道:“当初,你何尝不是在逼我。”

他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会因为恐惧失去,而对兰庭产生怨恨。

就那样将所有的真相,在他的眼前推平摊开,宛若惊天炸雷,在他眼前劈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天堑。

兰庭垂下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手指蜷起,如他所言,她半点都不孤勇,也不光明正大。

她逼着薛珩去直面惨烈的真相。

逼着他压下所有的悲怆和不舍,去做出选择决定。

薛珩的确不会选择逃避,但兰庭所做的,是彻底将逃避这个选项抹除掉,因为她自己的不敢,不敢对他说,请他放弃她,将她视为仇敌,不要顾忌。

做出选择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兰庭用一种近乎摧毁的方式,切断了他们的来日方长。

“兰庭,我没有那么坚不可摧,至少在你我之间,我没有。”薛珩很少露出软弱之相,尤其是在兰庭面前。

他说起了当初为何会答应与她成亲。

“你说你要嫁给我,甚至对我表露出的心意,我都没有当真,因为我想,也许你只是太依赖我,糊涂了,或者是同他们赌一口气。”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兰庭也曾一度以为,自己分不清了,分不清对火泽是依赖还是爱慕。

她让自己离开定王府,离开薛珩,远远的,久久的不要相见。

他不懂,根本不懂她的心情,她根本就没有糊涂,这是她最清醒的时候。

“但我没有拒绝,也是知道,自己该成亲了,以及我很确定,不论何时何地何种身份,我都会保护好你,哪怕以我的婚事做代价。”

说到这,薛珩自嘲地笑了笑:“我还在想,我是看着你长大,当成妹妹一样,更不该有非分之想,也无男女之思。”

后来,他清楚了,他确定了,他了然了,可惜,时机已过。

因为那一日,正是被她告知真相的那天。

他竟然可笑的恨她,恨她揭露了这一切,恨她的不留余地,恨她是谢氏女儿,明明他已然将一切倾付与她。

可悲的是,他又要为此而感念她。

若真的要怪罪,头一个理应是他自己,这是一个是非黑白皆由他教授的女孩子,他告诉她要坚韧果断、要容不得沙子、要从不隐瞒背叛。

由爱及恨,对他们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因为你不遂我的心意,因为你漠视我的所有彷徨和悲哀,薛珩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恨意,也可以来的如此浅薄且愚蠢。

兰庭低下头,垂着眼帘。

薛珩继续说:“兰庭,你太自以为是了。”

兰庭心中骤然撼动,她一意孤行的行径,到了薛珩这里,就成了一把刀。

“我……”兰庭抬起双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羞愧地掩住了眉眼。

她以为,位极人臣的薛珩,能够很快就放下这些痛苦,将他们视为过往烟云一挥即散。

她也知道,他会憎恨她,她胆怯的不愿意面对,连粉饰太平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闭着眼推开一切,不让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伤。

薛珩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看向自己,循循道:“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知道,这恨的根源是什么,现在,我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你面前,我也清楚原因是什么。

我想了又想,将你托付给谁,我都不能放心,兰庭,婚书被烧了就烧了,我可以去写一千封一万封。”

他从未说过这么多,这么含情脉脉的话,兰庭甚至都没有想过,成亲后会听到他说。

此时此刻,她蓦然发现,自己得到了他的心,没什么比这更珍贵的。

既言是情,便总是念念不忘。

所谓目之所及,温澜潮生,早在第一次满身泥尘地回到家,兰庭就等在门口,投入他的怀中的时刻。

他满心满怀拥住的,不仅是一个翘首期盼的少女,而是他的未来。

是上天在告诉他,不是他一个人踽踽独行。

谁是他的心上人?

兰庭啊兰庭,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人这么求婚,是要被打死的,没机会说下半句。”大都督拍着那年被打断的腿说。

秦怀龄:哦豁,我的cp,磕到了!

第84章 脉脉

秋净日晖晖, 间行风满衣。

行宫里,兰庭才喝完药,薛珩偷得半日闲来看她,抚在她肩上的手指, 感触到伤疤的痕迹, 稍微顿了顿:“可还疼吗?”

“倒也不疼了, 医官不是说了,不算太严重, 养养就好了。”兰庭眉头微动, 抬手抚了抚肩上包扎好的位置。

她又蹭了蹭脸颊,故作玩笑道:“我的皮肤不如旁的姑娘白皙,也没有多年养尊处优的光洁细腻,现在, 又添了一道伤, 怕是更不好看了。”

薛珩倒是认真起来:“若不然, 回去了,我去让人请了太医来问问,可有祛除疤痕的灵药。”

“哪有如此的灵丹妙药, 你还是不要多想了。”兰庭反倒坐在床上, 兀自笑得欢快, 觉得他怎么这么天真,若是真能够祛除旧伤,陛下定然早已赏给了他们这些功臣了。

薛珩替她拢了拢外衣:“到底是受我连累,否则,也不会这样。”

兰庭沐浴着秋日的暖阳,反而为他开解道:“你说这是受你之累,虽然我不这么想, 但是,日后你看见了,就会记得今时种种,对我念念不忘,就当做铭章罢。”

有的人,是一记掌掴断了所有情分,有的人,纵你为他受累一剑,也只道值得铭记。

“你还记得的,在逃出涉澜江之后吗?”

“记得,但是比不得你的清楚。”薛珩浑浑噩噩的,大多是都是兰庭在他的耳边,喁喁私语的声音,说的什么他已然记不清楚了,但那种感觉却至今很清晰。

不是很灼热的,而是温的,如同被太阳照过的暖流,淌入了四肢百骸,复燃了七经八脉。

“一直在下雨,我以为,会一辈子无边无际的走下去,现在想想,从涉澜江到得救的那段路并不长,”

她本该是讨厌下雨的,尤其是无休无止的大雨,从骨子里冷进去,整个人都变得冰冰凉凉的,从头到脚都寒气透顶。

那些患难的记忆从这一刻,变成了将他们缠在一起的细密丝网,再也不可分割的,

“若非陛下后来查出了你的来历,我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你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一切,却从来没有和我讲过一句。”

薛珩永远只会让她看到最美好的一面。

听到这里,薛珩倏然抬眸:“我未曾对你讲过,是因为我不想在你的心中,从小就是仇恨阴暗的姿态,既然我决定养大你,就不能让你同我一样。”

薛珩在进入定王府后,甚至都不曾说出自己薛家人的身份,兰庭稍微长大一点后,曾经问过他的家人。

只希望在兰庭的记忆中,至少他是她的温暖,值得回忆并且铭记的。

“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不会再分离,我也不会让你受伤了。”薛珩握着她的手,让她裹着斗篷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小姑娘,怎么忍心她遭受任何的委屈。

翌日,最后进行了一遍清查,薛珩下令返程回到盛京,这些日子,他命人将整整两座山,翻了个底朝天,差点连兔子洞都要给掀开了。

将姬渊留下的人一网打尽。

“他人呢?”兰庭待上车之际,也不见薛珩人影,不知他做什么去了,他们这一路上赶回去,怕是没有再说话的时间了。

她便自己去找,不远处,薛珩不知在和下面人吩咐什么,她就悄悄走了过去,拍了他一眼。

见她来了,薛珩第一反应是挡在她眼前:“嗯,你怎么来了,快上车去,马上就要启程了。”

有意不想让她看见似的,如此一来,兰庭就定要看上一看了。

“大人,已经弄好了,放在马车先送回府去吗?”并没有什么眼力见的孙桑海,看见薛珩正在这里,带着人直接将笼子抬了过来,被兰庭看了个正着。

“天呐!”兰庭看着木笼子里的两只大雁,发出了匪夷所思的惊叹,正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羽毛似乎被晨间的雾气打湿了。

不用说,就是薛珩的杰作了。

她吃惊道:“你怎么搞来的?”

“这可是秋狩的行宫,来都来了,自然不能错过。”薛珩一脸的理所当然,摆手让人将大雁抬下去。

什么就来都来了,兰庭简直无言以对,即使此地是狩猎之地,也是陛下的猎场。

薛珩有时候办事,就是挺直接的。

兰庭才登上了马车,薛珩就追过来,撩开了车帘,与她低语叮咛道:“届时,陛下会召你进宫,若是问话,你如实回答便是了,其他的,一概应下,勿要露出任何异色。”

她们这样的小姑娘,说了什么,还是瞒不过陛下的眼睛的。

况且,巴陵公主已经回了宫,依照她的性子,哪怕是他们想要隐瞒什么,也是不成的。

“我又不是没见过陛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然是了解的,火泽你何必这么絮絮叠语,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兰庭半拧过腰身,丹唇微微翘起,眉间带着一点不解和调侃。

姬渊与薛珩师兄弟的关系,陛下便是知道了,也不会计较的,兰庭主要是不明白,他在紧张什么,又或者觉得,她一定会遇到什么。

薛珩眉间刻意松懈下来,淡笑道:“我自然知道,嘱咐也是白嘱咐。”

只是,这人于你而言至关重要,哪怕没有任何危险的小事,也要一遍一遍地叮嘱到位了才好,若非是不可,恨不得亲身代她了。

“我们回去,堂兄也一直想要见见你。”薛益的态度给了薛珩极大的鼓励,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堂兄看一看他的小姑娘。

“这……等我养好了再去拜见吧。”兰庭低下了眉弯,犹豫道,她现在去见薛益,算是怎么回事呢,

薛珩以为她是害怕薛益的排斥,笑意清浅道:“何必紧张,你只管将堂兄当成平素的亲人即可,他对你……”

“不,”兰庭却摇了摇头否认,怅然地吐出一口气,咬了咬唇说:“我知道,他会接受我的,更因如此,我才要越发敬重才是。”

火泽说,堂兄薛益对她的身份并无介怀,甚至是乐于看到他们在一起的。

“你不想回去?”薛珩见她连连推拒,略微沉声。

“至少,不能这般去见人的。”她倏然抬起眸子,郑重地说:“我想,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可以去见他的身份。”

薛珩喉头微哽,凝视着她,笑道:“放心,很快。”

自从傅家倒下,谢桓等人的罪状板上钉钉后,对谢家人的管制,也松懈了下来。

在有限的时间里,谢疏安终于如愿以偿,掌控了谢家。

他是连氏他们唯一能抓住的依靠,即使谢疏霖再怎么努力成长,在家族衰败如此迅猛的情况下,也不成气候了。

在经历了相互的指责谩骂,以及很长很长的沉寂过后,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秦怀龄虽然离开了一阵子,但是三法司将一切都处理好了。

谢桓他们这一批压入大牢的人,是不得不死了,他们这些家里人,倒是可以免除一死,谢家的全部家产没入充公,凡是卷上有名者,皆处以发卖为奴。

连家人到底是不可能放任连氏母子,真的被卖身为奴,为连氏母子赎了身,一般来说,旁人家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因为都己身不净。

兰庭多日不曾归返消息,谢明茵倒是也没有多想,只道是长姐他们在行宫玩的忘了。

谢兰庭受了重伤的消息,随着巴陵公主返回盛京而传了出去。

当然,主要是现在的盛京,可能也存在逆王余孽的消息,惹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动荡,盛京城里的管制越发严格了一阵。

兰庭受伤一事,则愈发佐证坐实了这个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谢疏霖想说什么,凝眉思忖,又闭上了嘴巴。

“你不该这么说。”连氏偷偷哭了一通,她之前自觉恨透了兰庭,再也不想见到她,可是听见她的坏消息,又止不住的伤心。

谢明茵对此一无所知,若非是谢如意的到来,她恐怕等到兰庭回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见到谢如意是在女学放课的午后。

“三妹妹,许久不见了。”女子撩开了帷帽,竟然是谢如意,她素面朝天,连胭脂也没有上,不知是精神不济,还是已经用不得了。

“你怎么在这里?”

谢如意自从被揭露了身份,这女学自然是不会再来了,今日出现在这里,对她来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谢如意轻声道:“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面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谢明茵不假以辞色:“你有什么事,有话直说吧。”

“我听说,你那个好长姐受了重伤,可是有点悬了,怕是自顾不暇了。”谢如意没有了从前的光彩动人,转而是目光里有些的畏缩与闪躲,肩背也不自觉地勾了下去,失去了再次挺直腰背的底气,衣着朴素的叫人认不出来。

“你别以为两句话就能挑拨离间,再说了,这种消息,你怎么会知道。”谢明茵听到长姐受伤,心理咯噔一下。

她整日沉浸在女学的课业中,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女学里的这些人,也没有谁敢在她耳边再说三道四。

“我有什么好骗你的,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是好心来劝劝你而已。”

谢明茵抿紧了唇瓣,她如一只猫儿瞪圆了眼睛,诘声道:“你在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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