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今天是四号,礼拜五是二号,他两天没有回家了。
赵倩
林择梧费劲地撑起身,没等他掀开被子,外头走进来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一份盒饭。
你想去哪儿?
林择梧倒在病床上喘气,费力地说道:我要回家一趟。
闻陈把一沓发|票放他床头,凉薄地提起嘴角:行啊,把钱交了先,不贵,总共三千二,给你抹个零头,三千。
林择梧噎了噎:我没那么多钱。
我知道。
林择梧一愣。
只见闻陈将发|票收起来,理所当然地说:所以记得写欠条。
有事按铃,目前没太大问题,好好养着。
医生做完检查,带着人离开病房,他们这一走,房里只剩下林择梧和他的债主。
闻陈眼神凉飕飕:写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林择梧醒来不到五分钟,签了张三千元巨款的欠条,忽然觉得人生希望渺茫。
但林择梧很快清醒过来,看向闻陈的眼神复杂中带着些不解。
闻陈将欠条叠好收进胸口内侧袋子,架着二郎腿坐在他床边,双手交叉放在腹前,硬生生把病房坐出了谈判室的感觉。
说说,谁把你打成这样?
林择梧说:金毛。
闻陈试探道:报复?
嗯。
为什么?
林择梧回忆了会,将金毛的话重复一遍。
闻陈脸色变化莫测。
完了,是他让林择梧报的警,起源在他,林择梧等于替他挨了一顿打!
闻陈视线在林择梧身上游移,可以看到林择梧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分布不均的青紫,这种痕迹在他偏白的皮肤上更为明显。
这顿打太毒了,挨得太冤了!
你刚刚想做什么?闻陈干巴巴地问。
说起这个,林择梧拽紧床单,由于目前闻陈摇身一变成了他债主,巨大的资本压迫在他身上,林择梧说话前顿了顿,才磕磕绊绊地说出来。
你能借我手机吗?我要打个电话。
在林择梧躲在洗手间打电话的时候,闻陈独自坐在椅子上出神,林择梧半昏迷时重复说的话反复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微微晃神。
给。
一只缠着纱布的手伸过来,拿着他的手机。
解决了?
嗯。
你
闻陈突然站起身,高出林择梧一截,后者警惕地后退一步。
闻陈低头看着他,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林择梧包裹在纱布下露出的一截白皙后脖颈,他从游离的思绪中抓住要点。
只见闻陈脸色逐渐严肃。
你向学校请假了吗?
嗖!这个问题直击要点。
林择梧:
林择梧:没有。
没有!
旷课一次警告,两次小过,三次退学!
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闻陈心底波涛汹涌,表面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他:拿着病例去跟老师说清楚应该没问题。
这个突如其来的温和语气让林择梧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沉默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6章
病房里留下林择梧一个人。
一分钟前闻陈接了个电话有事出去,走之前他留下一份盒饭。
里头包含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米饭,青菜、鸡蛋羹、芹菜豆腐干还有两块红烧肉。
林择梧正忍痛捏着勺子挖鸡蛋,闻陈又回来了,手里的手机屏上通讯还开着,他和通讯界面那头的人正在交谈。
对,一批混混打了个高中生,未成年高中生在医院躺着,行,你过来看看。
那头说:你怎么突然管起一个高中生的事了?
闻陈站在窗边,余光瞧见林择梧正在缓慢地夹青菜,回答:见义勇为。
那头的人摆明了不信:你可拉倒吧,你多怕麻烦一人?小时候路上看到十块钱都不捡,说是怕被讹,看到打架的高中生你不得躲远远的?最多替他报个警。
说得很准,闻陈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行了,我马上过来!
那头有车喇叭声滴滴响,十分猖狂,对方骂了声,直接挂了。
手机屏熄灭后,闻陈找了把椅子,拖到床边,组织着语言准备跟林择梧谈谈。
首先不能太凶,这是个刚挨揍的未成年。
其次也不能太啰嗦,这毕竟是个虚弱的病号。
正艰难地拿着筷子,防止它们滑下指缝,头上笼罩下一片阴影,林择梧一顿,并没有理会,继续捞青菜。
闻陈却自个开口了,他背靠着椅背,指尖敲打着膝盖,接着手指尖一停:抽烟吗?
林择梧愣了会,摇头:不抽。
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喝酒吗?
不喝。
烫头?
没有。
烫头按便宜的算要好几百,就巷子口理发店都要两百六。
闻陈满意地一挑眉:事情简单了。
林择梧一顿:什么事情?
闻陈抱着臂显得高深莫测,身上西装笔挺干净,闻言,视线往下落在他乌黑的发顶,意有所指。
让地痞流氓挨社会毒打的事,近几年我国扫黄打|黑可不是闹着玩玩的。
林择梧头一回这么近距离感受如此正能量的光辉,顿时被律法铁条震得哑口无言,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气氛逐渐诡异,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
咚咚咚!
闻陈说:进。
门外走进来个男人,二十多岁留着寸头,皮肤有点黑,看着像常年在外跑的人,走近了林择梧才看清他身上穿着警服。
这是个警察。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林择梧下意识肃穆了。
那警察进来一眼瞧中鼻青脸肿的林择梧,神情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轻松懒散转变为肉眼可见的严肃。
打得这么狠。他拿起床头病例翻了两页,眉头逐渐皱起,左肩骨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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