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2)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又不是非你不可。
晏良双手转着钓竿跟在他身后,一边转一边说,王怜花毫不怀疑这人若是不注意定会将钓竿甩到他身上。
你何时喜欢上了钓鱼?王怜花问,我若记的没错,你只负责烤,不擅长钓。
晏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以前为了打发时间,和一个朋友去钓鱼,后来就喜欢上了。
那朋友当然是庞瑾,后来晏良当了皇帝,庞瑾又不在汴梁城,他忙里偷闲,便和闲的没事的朋友去钓鱼,偶尔是王小石白愁飞,偶尔也会是苏梦枕狄飞惊或者顾惜朝,方应看偶尔也会来。彼时大雪在一旁玩水,晏良盘腿坐在河边,手握钓竿,昏昏欲睡,那样闲适的时光不管何时回忆起来,都令人感到温馨。
王怜花回首看了眼身后笑意悠然的年轻人,发现不管面容如何改换,对方真心笑起来时的笑容仍然一如既往,能让人一眼认出他便是晏良的笑容。
两人路上又碰见了偷袭的无烟阁杀手,速战速决后他们欢欢喜喜地到了河边,用一个半时辰的时间钓了四条鱼,不多不少刚刚好。
但有一点很重要。
那四条鱼都是晏良钓上来的。
王怜花握着钓竿握了一个半时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久竟连一条鱼也未钓到,这点不敢置信在看到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的晏良后化作冷酷。他
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上去,晏良笑得不能自已,闪身躲开后撞到木桶,又踩上了河岸边的青苔,脚下一滑,连人带木桶一块摔下河去,噗通两声接连响起,激起两朵水花。
晏良扑腾两下,捞住木桶后捂着桶口狼狈地爬上了岸,王怜花居高临下,笑得张扬畅快,丝毫不负损友之名,完全没有上前相助的想法。
只剩下两条了。
晏良爬上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木桶里的鱼,遗憾地发现经过方才那件事跑了两条。
算了,先回去吧。晏良甩了甩湿哒哒的袖子,注意到王怜花一脸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灰衣年轻人的眼睛亮了起来,王怜花顿觉不妙,紧接着预感被证实,晏良挥起袖子,水滴争先恐后地向王怜花袭去。
住手!王怜花伸袖遮脸,大声制止,你已经不小了吧!
两人都有些狼狈地回到了穆府。
晏良并无内力,以至想靠内力烘干衣裳也行不通,便只想着回到了穆府换件衣裳。
他二人开开心心地回了穆府,这回走的是正门,推门而入后便撞上了白玉堂隐隐含着怒意的眼睛,晏良有点纳闷,试探性地举起了手中的木桶:我和花姑娘钓了鱼,今晚吃烤鱼吧?
白玉堂在看清他的模样后便将怒气按捺下来,只是道:你先去换身衣裳,我有事要问你。
晏良罕见地感到惴惴不安,并意识到他如今有点像外出鬼混却被家中的妻子捉住的花心丈夫。
他这次是和花心大萝卜这一设定分不开了么?
王怜花接住晏良递过来的木桶,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看向了白玉堂,柔声问道:白公子要问晏郎君何事?保不准我能答的上来呢。
是的,敬业有原则的王大佬并没有忘记自己如今的人设。
白玉堂只是看了他一眼,隐忍着怒气回答他:与你无关,即便是你也答不上来。
王怜花也不恼,若有所思,朝白玉堂微微一笑,转过身便去找了东方不败,并从东方不败口中得知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他心情微妙。
王怜花无法想象晏良当皇帝的模样,对方平易近人,与高高在上的皇帝扯不到关系。
晏良穿过长廊,没有遇见其他人,当他在房间中换了身衣裳后推门而出,门外白玉堂早已好整以暇地坐在庭中的石桌旁,听见推门声后抬头看向晏良,神情严肃又认真。
白五爷要问什么?晏良在桌旁坐下,笑着问他,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玉堂道:可你没有告诉我你曾当过大宋皇帝的事。
白衣青年反问:这也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
晏良语塞,说不出话来。
方小侯爷啊不是说好了不能提么。
是不可说之事?白玉堂问他。
是不许说之事。晏良解释,并非不可说,我自然也想告诉你们这件事,但不被允许,因而我不能说。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之后再谈也不必忌讳了吧?
晏良想了想,点头。
那便好。白玉堂放松下来,撑着石桌看他,若是你有意隐瞒
有意隐瞒?晏良小心翼翼。
我揍你时便不会手下留情。
白衣青年道。
晏良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有点卡文,感觉这个世界会超过20_(:з」∠
并且变成纯日常了
第151章 山水有相逢(十五)
晏良向展昭与庞昱表达了歉意, 在那之前,展昭带着庞昱和方应看一同上了街,并从方应看口中得知了晏良那些年的事。
多谢。
展昭向方应看道谢,他认为晏良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 但作为朋友, 他还是想知道晏良曾经历的那些事, 由方应看说出来的同时也避免了晏良的困扰。
方应看大大方方地接下,和展昭一起看着前面的庞昱, 心里想着的却是晏良得知此事时的反应。
尽管是不许说之事,但不被允许的只有晏良, 方应看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若是晏良得知此事定然只会无奈地一笑而过, 仍待他如常。
毫不出乎方应看的意料,当他们三人返回穆府时,正在烤鱼的晏良看见三人时拍拍手, 郑重其事地向展昭与庞昱道歉, 白玉堂抱臂在一旁满意的颔首。
晏良并未对方应看提起他们之前的约定, 正如方应看所猜想的那般无奈地笑了笑, 道:吃鱼吗?
一股无力的挫败感油然而生,方应看在心里微微叹气,面上却回以一笑。
正好我有几年没尝到殿下你的手艺了。
晏良:我如今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帝, 小侯爷不必如此坚持,对我直呼姓名便可。
方应看从善如流:那我便叫你晏良罢。
晏良这下有点小意外,之前的二十多年间他对方应看死缠烂打, 对方仍坚持己见从未喊过他的名字,没想到再见不久竟这么容易就换了称呼。
方应看只是想着今后大抵再无可能相见,不如顺着晏良的心思改换称呼,见晏良闻言后放松的模样又觉得好笑。目送着对方转身回去烤鱼, 方应看在收回视线时撞上了那黄衣姑娘的眼睛,对方同东方不败并肩而坐,两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方应看朝两人一笑,上前在桌旁坐了下来,神色坦然自若。
此时白玉堂正不放心地追问晏良是否还有事瞒着他们,晏良吐槽白玉堂想追问丈夫的情人的正妻,之后笑着摇头:我怎么会有那么多事瞒着你们啊,没有了
他的声音在最后一个字说出时戛然而止。
花姑娘和东方很有默契地看向了语塞的晏良,晏良无言回望。
方应看饶有兴致地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开始看戏。
白玉堂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之处:难不成还有?
展昭:晏兄?
庞昱: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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