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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心计》TXT全集下载_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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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倘若云春乡发的真是新疫病,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传染又极强怎么办。”

祝祥茂狐疑地盯着祝老太太,暗道母亲果然偏袒大哥,说什么大哥靠不住,无非是诓他,要骗他入危险之地。

祝老太太被祝祥茂的眼神气到胸闷,三子实是难堪重任,贪生怕死只图玩乐,所以这些年她才帮着三房去争取西府产业,让三房可以枕着金山银山享乐一辈子。

“罢罢,如此你安排两名宝庆堂郎中,将事情办妥。”祝老太太闭上眼睛,抬手撑住额头,无法勉强,倘若真是新疫病,三子过去的确有危险。

“好好,儿立即安排。”祝祥茂转身忙不迭地离开,生怕老太太改主意,又强迫他去。

……

文叔、常叔和蒋郎中知晓祝妤君这一去云春乡,会有很长一段时日不回来。

摇摇晃晃前行的马车里除了药材、药丸,还有满满两只箱笼衣物。

祝妤君本不想带这许多,可看见小张氏泪光盈盈、欲说还休的模样,妥协了。

既然母亲理解支持了她,她就不该拒绝母亲的心意。

连昭廷一路相护,路途中连昭廷嫌风大,还挤上马车,与她说了东府两名宝庆堂郎中自请到云春乡帮忙一事。

“未免外面生疑,我让周知府同意了,到时安排人盯紧他们。”连昭廷道。

祝妤君点点头,“东府开医馆,对新疫病好奇在情理之中,说不定是想真心帮忙的。”

她放在东府的眼线,没有递消息回来,她不会胡乱猜疑,但也不会掉以轻心。

马车在午时前抵达云春乡。

云春乡与其相邻的两处村子,皆用褐色麻绳圈起来,每隔十丈远,就有一位士兵站守。

乡里很安静,偶有几声鸦叫,乡道上没有人,田中雪未全化,也不见乡民劳作。

唯独一间藏在几堆草垛后的土坯小院有点儿人气,烧柴的烟火腾腾而起。

祝妤君抬抬眉,与连昭廷低声道:“连公子布置的可以以假乱真了。”

完完全全一副隔离瘟疫村的情景。

祝妤君准备迈步往村里走,被连昭廷伸手拦下。

“怎么了?”祝妤君疑惑道。

“怕你担心,我没有说实话。”连昭廷神色渐渐沉下来。

“云春乡真的有乡民生病,也确实不是春瘟,好在根据乡民病症,大夫配的药管点用,至少性命无忧,但依然不断有乡民发病。”

祝妤君眉头皱起来,很快意识到是甚情况,“既然真有瘟疫,你我春桃进去即可,其他人留在外面,等消息。”

第203章 怪症

祝妤君吩咐春桃拿出三副用数层棉纱缝合成的口罩。

自己和春桃戴上后又递一只给连昭廷。

连昭廷对这新鲜玩意很惊奇,厚棉布挂两根绳子?

口罩的制法是李神医教给祝妤君的,医治传染性强的疾病时,比遮挡面纱有用。

连昭廷学着祝妤君戴上。

口罩遮面,呼吸会变得吃力和迟缓,但吸入鼻端的空气不再冰凉。

祝妤君随连昭廷入村,成汉等人则在附近空地扎营。

“如果疫病麻烦,我要将文叔和蒋郎中接来。”

祝妤君挺纳闷,前一世她分明没听说有新疫病,照先才连昭廷的说法,疫病会不会不严重,或许是靠自身能恢复的……如此她确诊再配好药,不会耽误去京城。

走在乡道上,祝妤君四处看了看,有条由山泉汇入的小河,河岸边凝着薄冰,河水则缓缓流淌。乡民们挖了引水渠,将小河水引到田边。

察觉到身后有视线,祝妤君回头看去,一名健康的孩童被家人关在围栅里。孩童自围栅挤出半个脑袋,好奇地看她。

祝妤君朝孩童笑笑,收回目光。

连昭廷领祝妤君到那间烧柴的小院。

“六小姐,小心地滑。”连昭廷替祝妤君打开木栅门,虚扶了一把。

院里一位小学徒在教两名侍卫熬药,连昭廷安排的大夫在屋里讨论乡民病情。

听到声音,两名亦遮了面的大夫迎出来。

先向连昭廷见礼,又朝祝妤君拱手道:“久仰六小姐大名。”

其中一名大夫是常住荣亲王府的,名唤朱理,另一名是随军大夫钱善。

钱善之所以没去北境,是因年事已高,去年又摔一跤,走路不利索,故被留在安阳城。

两位大夫在北地都颇有名气。

“不敢,见过前辈。”祝妤君还礼。

“朱大夫、钱大夫,这两日疫病怎样了。”连昭廷问道。

两位大夫请祝妤君进屋,详细说起病患症状。

“主要是上吐下泻,脉象是常见的、由腹泻引起的迟弱、无力,服用止泻方子和健脾方子有好转,可到第二日又复发,现在患病的乡民身体非常虚弱……”钱大夫说道。

“往年春瘟患者会发高热,这次疫病除了有腹泻引起的脱水外,并无发热症状。”朱大夫补充道。

祝妤君听两位大夫说完,大致有数,云春乡乡民发病有瘟疫特征,比如集中在某一片发作,至于注意防范的朱大夫、钱大夫,以及住在较偏远地方的乡民,则无事,而那些相邻的、发现时疫病人的村子,病人发病前皆到云春乡做过客,大约是不严重,吃两副钱大夫开的药好转了。

“我去看看病患。”祝妤君有颇多疑惑,决定看过病患,替病患诊脉后再下定论。

一来天气冷,二来家中只要有一人染上时疫,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全家病倒。

所以病患全留在自己家中养病,没有集中到专门的棚屋区。

钱大夫先带祝妤君到离他们最近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有六口人,一位老人,一对夫妻,三个孩子,全虚弱地躺在炕上。

祝妤君替一家老小把了脉,放下最后一位年仅五岁的小姑娘的手,祝妤君眉头紧拧。

正如两位大夫所言,是泻症,照理孩子身体娇弱,症状会更严重,偏偏这家里小姑娘的症状最轻。

祝妤君又一连走了几家,才重新回小院。

连昭廷忍不住问,“六小姐,能治好吗?”

“钱大夫和朱大夫开的药是对症的,我也没有更好的方子,大约要在云春乡住两日了。”祝妤君如实道。

连昭廷听言面上浮起忧色,除了记挂太子外,他还担心乡民。

六小姐在他心里是蚁毒、蝮蛇毒皆能解的神医,让六小姐也发愁的疫病,大约是真的严重,医术上他帮不了忙,唯寄希望六小姐尽快查出时疫病因,助乡民度过此难。

下午宝庆堂的两名郎中到云春乡。

其中一名是曾与祝妤君打过交道的董郎中董彰。

当初祝妤君替周家少爷和崔元靖解蛇毒,上马车前被董彰阻拦了一下。

因为祝妤君又去了病患家里,故董彰是钱大夫去接迎的。

之前大致了解过情况,董彰带来不少治泻症的药材。

钱大夫见药材新鲜,对董彰等人颇感激。

用晚饭时祝妤君与董彰打了照面,董彰一改当初在街头趾高气昂,瞧不起祝妤君的做派,对祝妤君颇恭敬和温和,但其除了献殷勤,还有意无意地探问关于解蝮蛇毒的方法。

“小姐,依婢子看,这东府送郎中到云春乡,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们必是想从你这得到解蛇毒的秘方。”春桃将祝妤君拉到一旁,警惕地说道。

小姐仅带她一人进来,她必须保护好小姐,护小姐周全,省的香巧总说她不细心。

“放心吧,秘方让谁知道,都不会让东府知道的。”祝妤君挑挑眉。

……

入夜,祝妤君和连昭廷分别住的木屋是相连的,在钱大夫等人的土坯院子后面。

第二日祝妤君将云春乡走了一遍,并替所有病患诊脉。

诊的病人越多,祝妤君越疑惑。

第一日以为年纪小的孩子疫病轻,可走一圈下来,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有不少孩子病情比大人严重。

祝妤君往回走时,看见侍卫在小河边架起大锅子,准备为乡民们熬菜粥。

乡民染时疫,不能干活劳作,米粮菜肉皆是官衙从外面送进来,由侍卫煮好,再分到每位乡民家中。

至于祝妤君等人的吃食,亦是外头送进来的,但放在钱大夫住的小院里单独煮。

连昭廷和周知府安排的定然极周全,祝妤君未多停留,径直回小木屋。

一路上祝妤君想起乡民因脱水而消瘦发青的面孔,颇焦急。

祝妤君干脆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安静地回忆李神医教的辩证方法,以及医书里记载的、从古至今的所有瘟疫病症。

腿坐麻了,祝妤君起身在屋内缓缓地来回走,感觉口渴,又到桌案旁倒一碗水喝下。

春桃盯着祝妤君手中的碗,愣愣地说道:“这瓷碗好像不是昨儿那一只……”

第204章 灵光

祝妤君眯起眼,端详手中瓷碗。

先才她满脑子的医书和疫病,口渴、喝水,皆出自本能,没有留意周遭。

春桃慌慌张张地走到祝妤君身边,“小姐,婢子……婢子记不清了,这这……”

春桃确实不如香巧心细,香巧能留意到同一款瓷碗上花色的细微不同,不过春桃胜在胆子大、力气大。

祝妤君放下碗,肯定了春桃的怀疑,“瓷碗确实被换过,乡民们用的土瓷碗几乎一模一样,这只与昨儿的在新旧、花色上相差亦不大,唯一明显区别是这只碗底有一小块豁口,昨天的碗底是平的。”

春桃脸煞白,“有人进来过……乡里明明没有别的丫鬟了,小姐,碗会不会有毒。”

纵是连昭廷安排人进屋打扫,出于尊重,也该事先告知。

祝妤君在桌案旁坐下,不至于惊慌,却也沉下脸,淡淡道:“碗没有毒。”

世间毒物气味她皆能辨,若碗有毒,在她拿起那一刻便察觉了。

“没毒啊……”春桃高高吊起的心正要落下,又听自家小姐说道。

“虽然没有毒,但是是疫病病患用过的。”

祝妤君记起了这只瓷碗。

昨天去的第一家病患屋里,她用碗接温水给小姑娘喝。

春桃心差点跳出喉咙口,疫病,小姐都没法治的疫病。

“小姐,怎么办,您哪里不舒服,婢子去找连公子……”春桃团团转,眼圈儿也红了。

祝妤君道:“我暂时无事,你去请连公子过来,除了连公子,不要让别人知晓。”

“嗯,小姐在屋里等婢子,千万别乱走。”春桃不放心地看看小姐,飞一般地冲出去。

连昭廷在前头的土坯小院,听说祝妤君寻他,立即放下手中事过来。

“病患用过的碗?”连昭廷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连昭廷十分自责,攥紧拳头,“是我大意了,防不胜防,防不胜防。”

云春乡疫病病因未查明,未免更多人传染上,连昭廷只安排两名暗卫,及几名负责炊事的侍卫进来,其他人包括时时保护祝妤君的千枫、成汉皆在村外。

“连公子,宝庆堂的两名郎中安排人盯了吗?”祝妤君问道。

“有,”连昭廷肯定地点头,其中一名暗卫负责盯梢宝庆堂郎中,另一名保护六小姐,暗卫不能离六小姐太远,六小姐离开屋子后,屋子无人看管。

连昭廷略思索道:“东府不止送两名郎中进来,还有学徒,及一位牵马的仆僮。”

进了村子,自不能再送出去。

“两名学徒一直跟着郎中,郎中未靠近屋子,唯仆僮无人留意。”连昭廷懊恼,顾此失彼,他太大意。

“我也大意了……若真是东府所为,枉费东府开医馆、药铺多年,他们连为医者的底线都没有。”祝妤君眸光微凉,东府眼里没有病人,只有利益。

“我请钱大夫过来。”连昭廷担忧地看着祝妤君,决定多安排几名暗卫进村。

“不用的,我替自己把了脉,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还需观察一日。”祝妤君想想道:“连公子不必打草惊蛇,我们只当不知这一回事,盯好人和屋子便是。”

“六小姐真的没事吗?”医者不自医,连昭廷哪怕再沉稳镇定,此刻也放心不下。

若六小姐无事,害六小姐的定会再出手,若六小姐出事,那人窃喜之余也容易露出马脚。

“没事,下午我继续去看病患。”

连昭廷听言不好再劝,毕竟叫钱大夫过来也无用,六小姐是所有大夫中医术最高的。

祝妤君每隔一个时辰替自己把一次脉,除了人稍疲累,旁的不见异状,反倒连昭廷一整日忧心忡忡,只努力不表现出来。

午饭后祝妤君特意去了一趟小姑娘家。

侍卫刚送饭菜过来,小姑娘盛饭的土瓷碗,正是她昨日用的那一只。

晚上祝妤君知道外面有人保护她,镇定地点一颗安神的熏药丸,省的躺下后一直琢磨疫病的事儿不得入睡,休息不好,明日没精神。

……

翌日,祝妤君起早,身体无恙,神清气爽。

春桃紧张地问道:“小姐,是不是疫病未发,就没事了。”

祝妤君点头道:“是的,我没有被传染上。”

“太好了,神明保佑小姐,一定是神明保佑小姐……”

春桃在旁边念念叨叨,祝妤君低头陷入思索。

家中一人染病,全家跟着染病,说明传染性强……她的身体不算好……有人要害她,也必定是选传染可能性大的物什……

祝妤君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理不清……

连昭廷担心祝妤君,一早来敲门。

祝妤君忙由春桃伺候着更衣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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