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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里饲养杀手》TXT全集下载_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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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虽然平日宠着他顺着他,但最烦自己在外头东找一个女人西找一个女人,以前他都是偷偷摸摸让他爹的奶娘王婆帮忙遮掩一下的。

“爹……”

“混账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爹都火烧眉毛了,你却还在想女人?”

“爹,我就这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支着受伤的胳膊,跑上去摇着安太守的胳膊。

两个同样体形的胖子大眼瞪小眼,一旁的下人都垂着头不敢说话。

安太守受不住自己的儿子,最终妥协道:“她是谁,在哪里跑掉的?”

“就是那个皮肤白的跟个什么似的漂亮小神医。”那日他听见白大夫也这么叫。

“在东厢房跑的。”他的肥脸一颤,知道有戏,语调也跟着上扬,“好像有人在后花园看到过她。”

没成想安太守听到他提到后花园,情绪突变,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逆子!你这个逆子!既然抓了就给我好好看着!还放着娘们儿在外面乱跑!”

安公子摸着脸,看着他爹急匆匆赶回去的背影有些懵。

安廉余心急如焚地回到书房,遣退下人,急忙抽出书架角落的一本书,然后从三个不起眼的摆饰花瓶中选择中间那一个掏出一个长方形印章,插入角落的小孔,同时按下暗扣。

随着齿轮的转动,红木书架缓缓移开,他机警地扫视了一圈后,跳进了石道,不一会儿,书架再次合上。

然而他的动作被屏风后的一双眼睛尽收眼底。

*

周清妩走累了,有些困顿,这几日总想打瞌睡,许是这些日子在连帐忙疫病的事过于操劳了。

还是要注意休息啊。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上来罢。”阿竹蹲下。

她一愣,摇曳的火苗下,他反伸着左臂,束起的发梢在肩膀微微晃动,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他第一次在枇杷林背起她的那个时候。

温暖,宽厚。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脚腕有些发热,眼睛也有些酸,“嗯……”

她将他挂在胸前的寒天摆摆好,接过地上的火折子,自己也轻轻伏到他背上。

“脚还痛吗?”他微微侧头问。

脸颊温热,她摇头,闷声道:“不痛。”

阿竹听着她异样的声音,轻轻吐了一口气,不再吭声。

他的阿妩,到底不应该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吃苦。

……

两人没走一会儿,突然听到前方一丝动静,阿竹警惕地让周清妩将火折子盖灭。

两人隐在甬道暗处,静静看着前方的石壁上折过来的微弱光芒。

安廉余点数着一箱一箱的金银元宝和各种奇珍异宝,时间缓慢过去,他前前后后统共清点了两遍,待发现数量没有分毫变化之后,才长长舒一口气。

“许是我多心了,他们根本不冲这个来。”他背着手自言自语,摇摇头,将壁灯吹灭,踱步上了石阶。

石门开启,又缓缓关闭。

黑暗中,两人静等了片刻,待不再听到声响,他们才重新吹燃火折子。

“哇——”借着微弱的光,周清妩看清他们照着的地方,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

眼前居然满箱满箱的黄金白银和珠宝首饰,视线一路向上,这一箱一箱的金银财宝竟然多得都快堆砌到石洞中肚的顶上了!

“放我下来。”她拍着阿竹的肩膀,声音有些兴奋。

“这太守怕不是偷了半个国库吧!”她跳下地,仰得脖子都酸了,“怪不得他在这儿当得像个土皇帝一样。”

“这么多,他得积累了多少年呀?”她刚想伸手去摸旁边发着光的夜明珠,手却突然顿住,她搓了搓手又缩了回来。

“我要是有一颗我肯定做梦也要笑醒的。”她羡慕道,这粒夜明珠她怕是卖一辈子药材都买不起。

阿竹沉默,其实……这种珠子他一麻袋一麻袋有好多。

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这时,石门又发出开启的摩擦声……

有完没完,周清妩被阿竹拉到角落,憋屈地看向门口。

这宝贝他难道一天还要看上好几趟?

只是这次她想错了,因为来人根本不是安太守。

“果真如我所料……”石门合闭,洞内再次恢复黑暗,只听有一道声音响起。

周清妩与阿竹面面相觑,这声音,不是……

石壁上的灯哗地一下被点燃,忽然窜出来的亮光把李元柏吓了一跳。

他回头,发现一个壁灯下站着一高一矮两道人影,高的那个身着黑中衣抱着大刀木着脸看着他,矮的那个披了件黑色的外衫朝他冷笑。

“是你们呀。”他把玩着腰间的吊坠浅笑道。

“不是我们是谁?被你牵连一道被绑走的难道还有别人吗?你说出来谁那么倒霉,我兴许心里会好受些。”周清妩咬着牙笑道。

李元柏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

“这位……小弟妹,你说的有理,是我的错,我的错,在下给你赔礼道歉了。”

他揖了一礼,周清妩撇了撇嘴。

“作为诚意,我还是与你道明缘由罢,反正事情也差不多了。”他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把折扇,手里敲了敲。

“我本是追查钦差大人失踪与赈灾银两丢失一案来到渝州的,不久前刚得到线索,于是我来太守府一探究竟。”

“你是朝廷的人?”周清妩打量着他,发现他既像又不像,“这么说那时你是装的,你是自愿被掳过来的?”

“哈哈,实在是抱歉。”

周清妩突然想起什么,“你在客栈见过衡大人了?”

李元柏点头,再次向她揖了一礼,表情难得认真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如果衡大人真的失踪,那事件就更为棘手了,不知渝州百姓还要受多久的灾苦。”

周清妩有些不习惯,她拉着阿竹不自然地摆摆手,“你别这样,我还有点不习惯。”

阿竹轻轻拽着她的手,几不可见地朝李元柏点点头,随后神色柔和地看着周清妩。

李元柏也轻微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几箱贴着封条的赈灾银两,正打算伸手去摸……

“等等!”周清妩突然出声,“这些东西上都被人抹了毒。”

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李元柏动作一顿,虽心里砰砰直跳,但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笑脸,“多谢提醒。”

他最后望了一眼几箱灾银,以及一洞金银财宝,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印章摇了摇,“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阿妩:难受,想吐(哭唧唧)

阿竹:一定是天气太热了!

第38章

就在书柜恢复原位的那一刹那,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暴怒:“人怎么会在审讯室消失!别和我说铜墙铁壁他还长着一对翅膀!”

“一个两个都是吃了屎的操蛋东西,我养着你们干什么!养条狗还会给我叫唤两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书房内想要溜出去的三人皆动作一顿。

一个木着脸尚且还气定神闲, 其他两个相互对视了一眼,一种竞争对手的心态油然升起。

说时迟那时快, 两人都不约而同奔向房内唯一一扇窗户。

“你挤我作什么。”周清妩扒着边沿,压低声音朝李元柏不满道。

李元柏瞧着两人之间足有十公分的间隙, 默了一瞬,脸上挂着僵笑却仍旧极有风度道:“还是弟妹先行。”

“承让。”周清妩点点头,探了探外头的风头, 朝阿竹招招手, “阿竹,你快过来。”

这波操作让李元柏始料未及,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翻窗落地, 而自己却还在屋里。

一扇之隔, 似乎还隔着人心啊。

他叹了口气, 动作生疏地抬脚跨去。

忽然,面前伸出一只手,李元柏看着这双布着陈茧的手,心中欣慰, 还是程兄弟好。

周清妩被阿竹抱下去后就去转角查探了。

书房后头不远处似乎也是一处院子, 看上去静悄悄的, 几人决定先往此方向去。

“两位如何打算?在下要先行一步了。”快到围墙了,李元柏询问道,既然证据已确凿,当是应该尽快处理了,以防生出变故。

“我们……”周清妩和阿竹相视一眼, 心照不宣。

吃个这么大一个亏,当然要去报仇啊。

……

角落里。

“你到底会不会爬呀。”周清妩心虚地四处张望,看着围墙上爬一步滑一半的人着急道。

李元柏尴尬一笑,望着一旁放风的阿竹欲言又止。

阿竹转过头,周清妩认命地跑过去代替了他的位置。

李元柏跳下来,脚步趔趄了一下,他站稳,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袍,“有劳程兄弟了。”

不一会儿,阿竹就回来了。

“送走了?”

“走了。”

“那我们快走罢。”她摇了摇手中被红纱衣包裹住的东西,笑得意味深长。

*

长欢院。

安公子直着夹板的手臂,在贵妃榻上卧在一美人怀里,嘴里嚼着美人送来的切块苹果。

“这果子吃起来忒没劲,水润比不上白玉葡萄,滋味比不上紫挂荔枝。”

“爷,这时段不比往日,您熬一熬,来年夏日又是珍果进府的日子。”

安公子不爱听这话,他转头含糊不清地问进来的小厮,“人还没找到呢?”

得到回答,他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厮低头哈腰退下。

“爷,这天燥得很,您消消气。”美人又送上一块苹果。

“十七啊,爷就是喜欢你懂事,看看我们这双小手哟,给爷喂得都累坏了吧。”另一只肥手忙不迭去摸这凝脂玉手,心想这从前卖豆腐的女人手就是不一样,嫩!

“他这样压着人家,人家姑娘没事吧?”屋顶,周清妩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一幕。

这重量,半个身子沉下去谁受得住。

阿竹闻言也想凑过去看,却被周清妩一把捂住眼睛。

“她都没好好穿衣裳,你不准看!”她在他耳边重重说了一句。

眼上的纤手柔软,耳廓湿热,周遭萦绕着她的香味,他心中一动,侧过头去轻触她的脸颊。

猝不及防被偷亲了个正着,周清妩捂着脸仰头,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你,你给我正经点,办事呢。”

好不容易等到美人出去了,她迫不及待掀开另一块瓦片,然后将红纱衣里逮来的小东西们对准肥猪全部倾撒了下去。

抖落最后一只虫后,她拍了拍手,表情玩味。

安公子脑中不停地轮换着两个女人,他挺着滚圆的肚腩想,到底该排谁“十八”才好呢?

突然,嘴唇上有些异样的瘙痒,他一掌拍下,捏着虫子的尸体看了眼,随手扔到地上。

“唉,总要是个先来后到,虽说爷先认识莲心,但论生米煮成熟饭的速度,还是该……”

说道一半,他脸上又爬上来两只。

他斗鸡眼看着鼻尖上的虫子,一个巴掌又拍了下去。

就在此刻,手背上和脖子上也传来了瘙痒的感觉。

“来人,来人!”他撑着滚圆的身体,坐起来拍着衣服上的小虫。

“你们是怎么打扫的!爷的卧房怎会有那么多虫!”

“爷,这好像是蚂蚁,许是您掉落的吃食残渣引来的……”

“蚂蚁!有那么大的蚂蚁吗!”他依着原先的习惯举起了那只夹着板的手,随后意识到手折了,遂换了只手给小厮头顶拍了一掌。

“蠢货,还不收拾去!”呵斥了一声后,他渐渐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

灼热,痛,痒。

他尝试着摸着肿胀的嘴唇,却“啊——”地一声痛叫着坐倒在了地上。

而这种难以忍受的灼痛感仿佛说好了一样,一并出现在他脸上、手上和脖子上,折磨得他惨叫连连。

青蚂蚁,又称青腰虫,毒虫,生长在潮湿环境,常见于夏季,其体内藏有毒液,本身并不会蜇人,但是打死后毒液接触到的皮肤会立即产生剧烈灼痛,同时皮肤的起巨型水疱以及溃烂。

周清妩指着地下凄惨尖叫的肥猪,还不忘给阿竹现场教学,“看到没,以后遇到这种虫千万别碰,也别打死,吹下去便没事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两只青腰勇闯天涯,钻进了他下摆的衣物里,最后给安公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当然,这是后话了。

“小小惩罚,给他个教训。”

“阿妩,你太心软了。”阿竹对她的小打小闹有些不解。

周清妩看着他冰冷的眼眸,略微不适应,她贴过来抱着他的手臂,强笑道:“难不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其人之身?我也想呢,我还想把他喂了药丢进男人堆里呢,就怕委屈了别人。”

阿竹拉过他的手,攥在掌心里,慢慢思索着她的话。

“有道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一刀抹了脖子给他个痛快更在理。

“他如此恶心,谁会想碰他。”

“极恶之地的恶人。”阿竹缓缓出口,那里有的是壮汉,他们不会管是男是女,是胖是瘦,在他们眼中,只有强弱之分,弱者,只有被“欺凌”的份。

“那儿是哪里?”

“那里是……罪恶孳生的摇篮。”

*

两人溜进太守府的后厨房胡天海吃了一顿后,就偷偷翻墙离开了。

一回到客栈,阿竹就踢上门将她压在桌子上亲。

周清妩搂过他的脖子,尽全力回应他。

混乱中,她的手臂碰倒了一旁的茶壶茶杯,瓷器碎裂的声响将两人拉回现实。

周清妩急促喘息着,一双灵动的眼眸楚楚望着他,欲语还休,仿佛在控诉着他的不是。

“我赔。”阿竹撩过她贴在额角的发丝,眼眸愈发深沉,突然,他一把捞过她的细腰快步往床榻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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