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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与遗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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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

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徐姿猜的,所以不要说得好像是你猜到的一样好吗!

坐上车的时候温别还在小声嘀咕:“现在赶过去秀山的话,应该没有好的位置看流星了吧。”

“安全带”,傅昭邑说,“所以不去了。”

温别瞪大了眼睛:“我们这样放姿姐鸽子真的好吗?”

傅昭邑看她一眼:“我的问题?”

“不不不不,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问题。”温别非常迅速地认怂,又看了看窗外,“那我们去干嘛?”

“吃饭。”傅昭邑如是说。

挑了家日料店,要了个小隔间。

终于坐好后,傅昭邑问:“说吧,发生了什么?”

温别:“我……忘记定闹钟,睡过头了。”

傅昭邑用湿毛巾擦手,问:“在那之前呢?”

温别知道他敏锐,但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但温别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开玩笑道:“傅老师,你给我的建议好像没有什么效果。我今天去模联开会,满屋子的人,但我还是觉得很没劲。”

她以为傅昭邑会反驳她,或者会摆出一些高深的理论来捍卫他自己的正确。

但他只是喝了口茶,然后说:“人生确实挺没劲的。”

温别好像一下子被击中了,她没想到傅昭邑这样的、看起来似乎拥有完美人生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低着头:“我总觉得我没能完成任何人的期望,我妈不喜欢我,我爸虽然因为意外走了,但我也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女儿的样子。有时候我会想不如跟着他一起走好了。”

“但是温别”,傅昭邑说,“总有人希望你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的生日是我编的!

没有要碰瓷谁的意思!

夹带一本我很喜欢的书《回不去的旅人》,里面有好多很有味道的句子:)

感谢大家喜欢qwq

第13章

温别低着头摆弄桌上的餐具,没有接话。

也不是刻意要反驳傅昭邑,温别心想,只是她妈妈都不在意她活不活着,又哪来指望真的有其他人希望她活着?

她爸爸可能希望她好好活着,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傅老师”,半晌,她问,“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非常形而上,绝大多数患者也都会不可避免地陷入这样的牛角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既然没有意义,那为什么不能结束这没有意义的一切?

好在傅昭邑虽然是科研方向,却看过不少临床案例。

傅昭邑答:“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活着,至少还有去寻找这个答案的机会。”

他又说:“或者我可以反问你——意义的意义又是什么呢?[1]”

温别垂着头:“意义的意义,就是没有意义。”

夜晚人总是多愁善感,更容易陷入感性的陷阱。

傅昭邑不打算再跟她纠缠这个循环往复没有结果的问题,转而买了单。

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温别跟在他身后上了车,一直看着窗外,不再交谈。

她没有正儿八经地跟心理咨询师交谈过,但下意识地认为傅昭邑即使在咨询师的行列里也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一类。

有的咨询师和稀泥,但他不会,他只会把残酷又血淋淋的真相剖开放到你的面前——生活就是不完美的、没劲透了的东西,不管你接受或者不接受,烦心的时候永远比无忧无虑的时候多得多。

你别无选择。

温别想,可能做科研的人就是这样。

她虽然一直看着窗外,却没有真正看风景。这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傅昭邑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一条又窄又破还没路灯的小路上。

狭窄的道路两旁都种满了叫不出名字的树,蔓延出来的枝丫在空中缠绕在一起,遮盖住了人向上看天空的视线。

温别转过头看了一眼驾驶席的傅昭邑,黑暗中他的侧脸轮廓坚毅而立体,叫温别的脑海里一时闪过无数个她在悬疑小说里看见过的情节,恍然间她以为自己终于也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傅昭邑成了刀俎。

沿着这条路上没开几分钟,傅昭邑就停了车,眼前是一盏硕大的白炽灯和两道闸门。

这个地方可真是一点人烟也没有,温别怀疑她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

一下车,冷门扑面而来,温别的手臂和背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更有了那么几分命案现场的味道。

她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傅昭邑似乎很奇怪她为什么这样问,抬手指了指左前方。

温别顺着看过去,发现是C城新开发的城西公园的地标之一。

她有些疑惑:“我们在城西公园?晚上不是闭园了吗?”

第一次,她在傅昭邑脸上看到了能称得上有几分狡黠的笑容。

他们从闸门旁边的缝隙钻过去,就进到了公园里面。

与外面不同,公园里偶尔能看到行人,想来也是和傅昭邑用同样方式进来的了。

他们还是没有交谈,并肩走了一会儿,终于走到湖边。

然而傅昭邑没有在这里停下,他直接翻过了一段不太高的栏杆,继续领着温别,沿着木桥,往湖中心走去。

然后他们在湖中心的那段木桥上坐下。

温别到这时候也没摸清楚傅昭邑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庆幸自己还好会水,即便被推进水里大概也能活下来。

在她将傅昭邑幻想成悬疑小说里“英俊帅气的高智商反派幕后大boss”的时候,傅昭邑突然开了口。

“这段木桥不是这几年随公园建成的,而是很多年前就在的”,他说,“高三压力太大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翘课来这里。就是这个位置。”

温别:?

她确实没想到,傅昭邑会压力大、还会翘课。

她抱着膝盖:“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上课睡觉也能考班上第一的学神呢——为什么会压力大呢?”

傅昭邑今晚难得话多了点:“作两手准备,我一边准备国内的高考,一边还要准备国外的申请。”

他这么说温别就懂了。

平常人光是把高考准备好就不错了,哪里还谈得上同时准备申请?

“有一天我收到目标学校之一的拒信,模考成绩也一塌糊涂,其实也有一瞬间的冲动,觉得要是掉进水里就好了。”傅昭邑说。

温别有些感动,不管这段话是真是假,至少她看出来傅昭邑是真心想安慰她。

她问:“好难啊……然后呢?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傅昭邑看她一眼,说:“然后——我被我的Dream School录取了。”

温别:“……”

好的,是她逾越了。

她怎么会以为傅昭邑也有和她一样的凡人的烦恼呢?

温别气不过,只好换个话题:“对了,傅老师,明天是你还书的最后期限了。明天再不还,后天就要交罚款啦。”

傅昭邑:“知道了。你明天值班吗?”

温别点点头:“要去的。值完班就要回家拿行李赶高铁。”

傅昭邑:“去哪?”

温别:“不是加了模联嘛,明天是邻市一个校际会议的开幕式。”

傅昭邑:“这么快就能参加会议了?”

温别做了个鬼脸:“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名的,结果谁知道通过了。”

傅昭邑于是说:“加油。”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湖边待太久,温别居然做了个关于尼斯湖水怪的梦。

尼斯湖水怪虽然没有脸,却有着跟傅昭邑一样的声音:“然后我被我的理想学校录取了——录取了……”

温别一下惊醒过来。

她揉了把脸,洗漱换衣,收拾好行李,随后顶着黑眼圈出门值班。

值班倒是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算上这周,不剩几周她就能补上她的实践学分了。

只是快到下班的点的时候,有位中年男老师走到咨询台前,问温别为什么他在自助借阅机上借不了书。

温别让他出示一下职工卡,到系统上帮他查了查,发现这位老师还有两本期刊到期未还。

她说:“老师,是这样的,这边显示您还有两本期刊到期了还没还,所以系统锁定了您的借阅权限,要等您把过期的书还过来之后才能重新借新书。”

那男老师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朝温别递了本书过来:“行,你先帮我把这本书借了。”

温别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您不先还书,系统这边是无法允许您再借新书的。”

男老师却好像还是没明白似的:“我没说不还啊,你先给我借了,我才能去拿没还的啊。”

温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微笑着:“不好意思,按照规定您必须先还书,不然这本书您是借不走的。”

温别还憋着火呢,那老师倒是先发火了:“我以前都好好的,怎么换到你这儿来就不行了呢?还说什么锁定借阅权限?”

“您不把书先还过来,我这边是解决不了您的问题的,我能力有限,您还是去问问其他老师吧。”温别不想再跟他多说,把视线移回到屏幕上。

看见温别这副样子,男老师反倒更加不依不饶了:“你这学生什么态度,工号多少?等我去投诉你!我十几年教龄了,还不让我借书了?”

温别本来还想好声好气再解释一回,一听到这人又是投诉又是倚老卖老,瞬间就冷了脸:“您爱怎么着怎么着,这书您今天是借不了了,请回吧。”

他们声音不算小,这时下课铃刚响过,吸引了不少借阅室内老师的视线。

温别急着回家拿行李然后赶高铁,这会儿关了电脑就要往外走,被那中年男老师一把拽住胳膊:“不把我这事儿解决了你别想走!”

她肤色是白瓷般的,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印,这时红印正是明显的时候。

温别甩开他的手,正准备开骂,背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傅昭邑夹着两本期刊,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镜,看见温别胳膊上的红印,冷冷道:“有问题就去解决问题,在这冲学生发脾气算什么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1]:摘自刘可乐在奇葩大会上关于双相情感障碍的分享。

第14章

那男老师似乎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可能看傅昭邑不好欺负,放了句狠话,一边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戏的人终于散去,温别轻轻叹了口气。

她刚关上阅览室的门,就接到了冯渊一的电话。

冯渊一问她到哪了,她说有点事情,刚刚才从图书馆出来。

温别怕耽误冯渊一赶车,说:“要不你先走吧,我待会儿改签到下一班好了。”

冯渊一说不用,还说要来图书馆找她,不等温别回答就挂掉了电话。

傅昭邑这时开了口:“多久的车?”

温别:“两点。”

电梯这时正好到达一楼大厅,傅昭邑看了看时间:“我送你去高铁站吧。”

温别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冯渊一进了图书馆的大门。

他看看温别,又看看温别身边的男人。

温别反应过来:“那个,这位是傅昭邑傅老师——傅老师,这位是我同学,冯渊一。”

她又小声问冯渊一:“不是有六七个人跟我们一块儿去吗?怎么就剩你了?”

冯渊一答:“我让他们先走了。你还得回家拿行李吧?我们待会儿直接打的好了。”

傅昭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送你们去。”

先送温别回家拿行李。

温别坐在副驾驶上,要下车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对傅昭邑说:“傅老师,我忘记带楼栋门禁卡了,借我一下你的?”

坐在后排玩手机的冯渊一一下抬起了头,眼神在傅昭邑和温别之间来回打量。

难道他们两个住在一起?

只见傅昭邑二话没说,把自己的门禁卡递了出去。

温别一走,冯渊一也不玩手机了,问道:“傅老师您……跟温别一样,也是管理系的?”

傅昭邑:“不是。”

冯渊一看了看窗外的小区:“您也住这里吗?”

傅昭邑:“嗯。”

冯渊一:“……”

话未免也太少了点,好难聊。

好在温别也没耽搁太久,没一会儿就下来了。

看见温别推着行李箱过来的时候,冯渊一还没反应过来,傅昭邑已经打开尾箱,下车帮温别拎箱子了。

冯渊一:……我不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以前他也不觉得自己这么没眼力见啊?

温别上车之后,气氛倒也没见得有缓和,傅昭邑越发不说话了,只剩冯渊一和温别偶尔说两句话。

到了高铁站,冯渊一总算是学聪明了,先下车一步,替温别把箱子从后备箱拿了下来。

傅昭邑也下了车,大约想到这次会慢一步,因此单手插在兜里,看着冯渊一帮温别拎箱子。

这时已经快要一点半了,温别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害得傅昭邑这么晚没吃饭,说:“傅老师,这次太麻烦你啦,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傅昭邑点点头:“注意安全。”

他们过了安检,到检票口的时候终于碰到了一块儿过去的同学。

往常冯渊一话是最多的,活跃气氛就靠他,但他这次却难得话少了。

其实他是在想傅昭邑和温别的关系。

你说他们是情侣或者什么暧昧的关系吧,温别为什么又会说“回来请你吃饭”这样的话呢?

但你说他们是普通的邻居关系吧——难道真能这么巧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同一栋?

冯渊一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到达邻市后,他就没有心情来考虑这个问题了。

因为只有短短一个周末的时间,所以会议议程非常紧凑,一直到周日会议基本结束后,冯渊一才组了一个局,算是在离开之前再快乐一把。

他们玩的是国王游戏,也就是一副扑克牌只留下黑桃这一种花色,每一轮每人抽一张扑克牌,抽到黑桃K的人可以指定其余数字的人做任意动作,不想做的话就要喝酒。

说白了就是拼运气的大冒险吧。

温别手气很背,就没抽到过黑桃K,整场下来都在任人摆布,不过好在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这一把轮到跟温别同校的、模联里的一个和冯渊一关系不错的女生抽到黑桃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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