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难觅》TXT全集下载_15(1/2)
他自诩是不守规矩的人,可没成想,遇到这个林汀,比他还不讲规矩,并且轻轻巧巧的,就化解了自己的困境,最后还把他给干了。他这几年豪横惯了,不说身体,从心理上就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伸手摸向他的屁股,林鹤鸣发现跟自己想的一样,很圆润,而且富有弹性。他和周世襄做时,一向做的是水磨功夫,因为他爱周世襄,所以有耐心,然而这人换成霍泓,就全不一样了。
他从桌上捞起一杯茶,倒在霍泓身上,然后将手放进那团水里。霍泓似乎有点反应,眉头紧蹙着,没睁眼。林鹤鸣对此感到奇怪,又用力的拍打他的身体,最后对他的耳朵轻吹一气:“山大王,舒服了吗?”
霍泓痛苦的呜咽两声,最后林鹤鸣自言自语的笑了:“不知道你舒不舒服,我很舒服。”
霍泓的大脑开始恢复感知,他在一片恍惚中缓缓清醒,拼命做出挣扎,林鹤鸣从背后按住他的肩膀,使他做出的一切行为都变得徒劳无益,然而这种反抗的调调挺让人着迷,林鹤鸣几乎就要忘记自己身处匪窝了。
霍泓试图与他谈判,然而林鹤鸣在他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又竭力撞出一片声响,对他寒声道:“原本我入了你的寨子就没想活着出去,现在咱们扯平了,你不放过我,那我也不放过你。”
此言一出,霍泓立刻睁开眼睛,惶恐的望向林鹤鸣,再次挣扎起身。林鹤鸣对他实在提不起兴趣,也没有心思要浪费精力,遂草草的一泄如注,下了他的身。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杂乱的脚步声,小崽子的声音随之飘来:“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不好啦!”
林鹤鸣单穿着一条短裤坐在床边抽烟,闻声用枪把顶了顶他的头:“有人找你。”霍泓受到极大的威胁,然而身上没有全部恢复,屁股也痛得可以,他不敢再激怒林鹤鸣,就只好遂他心意,对外有气无力的怒吼一声:“别他妈叫!”
小崽子听得出他声音不对,但以为是自己扰了他的好事,只得在门外停步,颇为难的说:“那个姓严的带着寨子里的兄弟上山来了。”
霍泓心里倍感不妙,想要找出个化解的法子,自己的命却还在别人手里攥着,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贪心,但已经来不及了。林鹤鸣一听,知道严昭带人上门谈判,自己快要得救了,同时在心里也没停止盘算,反而是不动声色的用手指向门外,霍泓会意:“让他进来。”
小崽子得令,快步离去,丝毫没有疑心屋内发生什么意外。在他看来,林鹤鸣是不成气候的斯文人,对他尚且不敢动手,再怎样也不可能对大当家的造成威胁,并且姓严的要上山来带走林鹤鸣,他是真心实意为此感到高兴,等他走了,就没人和他抢大当家的了。
林鹤鸣收好枪,缓和从容的走向浴室,霍泓下身凉腻湿滑的,很不舒服。他起身去看,炕上还余着点点血迹,他为此感到耻辱,并且在心里拿定主意,要林家人血债血偿。等他一摇一晃的走到浴室,林鹤鸣已经坐进浴缸里,兴致勃勃的洗起澡,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在此身困力乏之际,他不打算追究自己□□了这件事,只是专心致志同脚下这几步路做斗争,并且低声问候林鹤鸣的家人:“我操-你祖宗。”
林鹤鸣置若罔闻的“哦”了一声,抬头打量他的脸,白里透红的像一颗熟透的水果,原本该是很甜美的滋味,然而他体毛太多,像颗狝猴桃,加以外形也够硬朗,所以就做不成甜美汁多的蜜桃。
林鹤鸣暗暗的想,自己对这种类型的人是喜欢不起来的,但这人和林思渡也许很配?一样的高大阴郁,像两只孤独的野兽。他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林思渡已经成家了。最后从嘴角漾出点笑来:“我洗过了你再洗吧。”
山门外,周世襄的手下全副武装的出动了,甚至在门口架上了两门迫击炮,周世襄身着墨绿色便服,押着人前来叫阵。
小崽子得了霍泓命令后,做好防守才敢把人放进寨子。被抓的土匪已经被周世襄拷问过一轮,又被在手上拴着绳子一路拖上山,已经呈现出半死不活的状态。
小崽子长了心眼,无论如何只准周世襄和那被捕的兄弟进门,严昭出门时受林督理的嘱托,叫他务必要确认林鹤鸣安全,所以就想替周世襄进去,然而这心思和周世襄是一样的,他打个手势叫严昭留在门外指挥,领着两个土匪就进了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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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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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门一关,四面八方的土匪如潮水般围上去,小崽子领着他向霍泓的屋子走去。进了门,他把手上的绳子一扔,径直坐在大堂的圈椅里,将一双眼钉在小崽子身上,质问道:“我的人呢?”
林鹤鸣是他的人,他向来是这样认为的,不论他表现得如何嫌弃,林鹤鸣都是他的人,不会改变。
两名土匪昏倒在地,立刻有人上前扶他们去治疗,小崽子是第一次与周世襄正面交锋,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想要同他硬来。正要举枪,周世襄就解开衣服,露出腰上绑好的一圈□□,像是在展示宝物一般,后又怡然自得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送进嘴里,抬眼看他:“还我的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小崽子的手一直放在枪把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对他动手,就见周世襄将烟头缓缓送到导火线前,他的腿立刻软了,用手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连声道:“我们大当家的就来!你别急。”他本想说出林鹤鸣的事刺一刺周世襄,但一听见他一口一句“我的人”,就怕说出来当真让他发疯,直接把屋子给炸了,大家一起陪他归西。
周世襄放下手里的□□,从嘴里呼出一阵白烟:“把霍泓叫来。”他的语气也很轻蔑,小崽子从他这里感受到了林鹤鸣对他们的蔑视。
正当其时,屋内传来一声枪响,周世襄和小崽子面面相觑,都想立刻冲进去,然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霍泓鼻青脸肿的从房间出来了,面色惨白,脚步虚晃,再一细看,他的膝盖正往下流血,是受了枪伤的光景。他身后跟着林鹤鸣,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
小崽子见状,心急如焚,大有要以命相搏的意思,立刻提枪要打,霍泓气若游丝的说:“放下。”
小崽子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大当家的怎么会被这小子给挟持。守在门外的土匪见状,也都举枪朝向屋里。霍泓被林鹤鸣打碎了膝盖,大有刀尖行走的痛苦,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他也不想死,他还想留着一条命报仇,所以只好叫手下人别动。
周世襄见到安然无恙的林鹤鸣,立刻放心不少,他手里仍然拿着烟,保持着警戒,回头问:“他们打你了吗?”然后眼神一转,看到林鹤鸣额头上的伤和脸上青紫的痕迹,心疼不已,同时又在心里暗骂,叫你跑,该!
林鹤鸣有了周世襄,底气立时壮了,这些天来他心里的委屈都排山倒海般的涌来,然而这里不是哭的地方,他看见这小崽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立时告状:“数他打得多!”
周世襄想着他在这寨子里住了几天,虽然现在看着神气,但满脸的伤,绝不会没挨过毒打。听他的语气又是愤怒委屈的,那么就顺着他,一点头:“我给你点了他。”
霍泓痛得满头满脸的汗,血顺着黑裤子往下流,倒看不出有多大的伤,林鹤鸣与周世襄渐渐汇合到一处,然后二人亦步亦趋的走出房门,很默契的警戒着一前一后。
霍泓作为一个合格的人肉盾牌,被林鹤鸣顶在前面。他下身撕裂一样的痛,腿也受了枪伤走不动路,这时已经顾不上要留下他们的命,他只想快速得到医治,但被人用枪顶着,只好强撑着身体跟他们一道走到寨门。
短短两百步的距离,却如让他在刀尖上跳舞一般难熬。
小崽子有预感大当家的要不好了,很是紧张,然而不悦的叫人收起枪,用枪比着他们,一路畅通的出了寨门。
两方都在暗暗较劲,虽然林周二人身陷困境,但好在手里有一张王牌,使他们能勉强占个上风。
山路崎岖,不能开汽车,周世襄新部装备并不良好,所以他早下了命令,做出攻打的姿态,等他们一出来,就撤退跑路,他想林鹤鸣也是很愿意做这件事的。
两人眼神一对,将霍泓一扔就双双跑路,身后的土匪把霍泓往回拖进寨门,立刻就开始放枪了。林周二人只好跳进山沟里,才能躲过身后一波一波的射击。
霍泓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他没将自己被林鹤鸣治住的事露半点口风,因为没脸,但小崽子已在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大当家的在他心里忽然就没那么神圣了,然而他还是爱。
霍泓舒舒服服的清理完身体,趴在床上等着大夫前来医治,在林鹤鸣打碎他的膝盖前,他已经知道,林鹤鸣就是林思渡的亲弟弟,因为是至亲兄弟,才会有如此相似的性情。
坏而不自知。
这边,林鹤鸣与周世襄跳了山沟,两个人在野地里抱着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林鹤鸣这几天拢共只吃了一顿饭,一旦脱离险境,肚子就立刻叫起来,他抱着周世襄,脸上漾出笑来:“我饿了。”似乎全然将方才的险境抛之脑后了。
周世襄背靠在地上,被他严严实实的抱着,认真仔细的打量他一遍,手在他脸上,肩背上摸了一圈,见真是全须全尾的,明处也没有太明显的伤,才算松一口气。但他摸得出,林鹤鸣是瘦了不少。他疑心这件事没有让林鹤鸣长记性,遂伸手就去按他额头的伤口,咬牙切齿的说:“吵个架你跑什么?孩子气!”
林鹤鸣痛得“嘶”一声,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眉头蹙起来,手上却将他抱得更紧了:“疼!”
“疼了你才长记性。”周世襄知道他在撒娇,然而老气横秋的教训一句,伸手去推他的胸口:“起开!”
林鹤鸣耍赖,偏不起来,想到刚才和霍泓那事,他没由来的心虚起来。不过他想,霍泓那么个大男人,不至于把自己干了他这件事四处宣扬,遂埋下头,将下巴靠在周世襄肩上,对他耳边轻轻呼气:“宝贝儿,周长官,你想我吗?”
周世襄本就怕痒,加以耳朵又是敏感地带,忽地就笑起来:“想你有什么办法,你跑了。”他对这样孩子气得行径相当无奈,同时又喜欢林鹤鸣这样叫他,“宝贝儿,周长官”,虽然骚里骚气的,但很甜蜜,也有情-趣。
林鹤鸣侧头去他脸上咬一口,不接话,压低了声音:“我想死你了。”
周世襄伸手去轻抚他的后颈,像安慰一直受惊的小猎犬,想起那天的事,对他也是一片内疚:“乖乖,下次别乱跑了。”
林鹤鸣察觉到他要起身,然而就是不放松力道,笑说:“那你以后只能爱我。”
周世襄点点头,两只手去捧住他的脸颊,对他轻轻一吻,再是点点头:“好。”林鹤鸣俯身去抱他,周世襄望着头顶的天空,心想,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这两个人在野地里你侬我侬的说了半天情话,严昭见寨子内外戒严,知道不好攻下,便下令收队下山,一行人沿着山路呼喊他们的名字,以便找到他们。直到山腰才听见有人应声,众人站在原地,稍一等待,就见两人从一片小树林里双双出来,有说有笑,好似出来郊游的一般。
严昭见到完好无损的林鹤鸣,自觉回去能交差了,穿过半人高的灌木丛去,想要快点见到他,摸到他。林鹤鸣见他来了,立刻腰酸背痛发作,非要周世襄搂着抱着才能向前走。严昭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但还是坚守职责上前扶他。
林鹤鸣走得确实有些累了,肚子里叫得欢快,又向前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一下:“霍家寨给我处理掉!”
周世襄一愣,想不通林鹤鸣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他向来不提倡手下烧杀抢掠,在没有搞清楚林鹤鸣的动机前,他绝不可能下令。严昭被他的眼神吓得低下头去,不敢擅自应声。
林鹤鸣并未察觉周世襄的异样,自顾自一回头,换上一副满是狠戾的脸:“我非杀光他们不可!”
严昭站在林鹤鸣的角度看,以这样的烧杀之举出一口恶气,是相当合理的。可他最清楚周世襄的性子,向来不滥杀无辜,不是说不能杀,而是他有自己的底线,绝不可能去做为虎作伥的人。他期待他们之间爆发一场争吵,这样自己回家就能再林督理面前参他们一本,说他们闹不和。
周世襄气上心头,立刻放开林鹤鸣的胳膊,林鹤鸣手上失力,一屁股摔在地上,没了动静,严昭俯身下去看,无论如何叫不醒,发现他竟是昏了过去。
二人合力把他抬去山路上,转而由手下人扶着。周世襄看他汗如出浆,便伸手去解开他的西装,却发现白衬衫上一大片的血迹,将他吓得不轻,疑心他在寨子里受了虐待,心里很不好受。
林鹤鸣被抬下山,坐上汽车,周世襄拉上车上的窗帘,将内外隔绝为两个世界。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周世襄抱着林鹤鸣,把他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找到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用手一遍便的抚摸他的头脸,眼里满是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进水不犯喜马拉雅山矿泉水,不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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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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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摇摇晃晃的回到山上,周世襄和严昭合力把林鹤鸣扛上二楼,他就在周世襄的房间里扎根下来。严昭先是去楼下拿上他的行李,再去浴室里放热水。周世襄则负责将他身上的脏衣服脱下,再将他抱去浴缸。
林鹤鸣赤条条的躺在浴缸里,紧闭双眼,满身血污,像是初生的婴儿,一动不动的被人伺候。严昭很识相的退去房间守门,由周世襄一人亲历亲为。
周世襄并未想过林鹤鸣的报复心如此之重,但说实话,他初入霍家寨时,想的就是,若是霍泓交不出一个完完整整的林鹤鸣来,那他就不计后果,杀了全寨上下替林鹤鸣报仇。但见林鹤鸣只是受了轻伤,他这样的想法就打消了。此时扒了他的衣服,看到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他在心里暗暗为之后攻打霍家寨做出了部署。
周世襄在林鹤鸣身上用力搓了两下,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一切以他为中心了?他低头,手上的动作没停,对昏睡的林鹤鸣说:“我知道你是你,但我没办法不把你当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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