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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一捻娇春》TXT全集下载_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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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个字,他故意咬得极重,似是在刻意强调着些什么。

阮庭闻言,不由啐了一声,“无耻之徒。”

“无耻?”丁承一下子就炸了毛,“阮大人倒是大义凛然,大公无私!”

“阮庭!本官奉劝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们都察院办事!你当心本官将你今日所做之事捅到圣上那里,定你一个违抗圣意的罪名!”

“随你去告,你以为本官怕过吗?”

不由分说,她的手登即便被身侧之人牵了去。华枝见着,眼前的男子一挥手,他身后的带刀侍从立马上前来。

唰唰几声,阮庭所率的那群人纷纷拔剑。都察院的侍从见状,也拔出腰际长剑,一时间,院中刀光剑影,呈剑拔弩张之势!

“阮步与!”

郭鼎文气得身子发抖,“你这是要造-反吗!”

“郭鼎文!”阮庭一手牵着身侧的女子,也厉声回道,“你们都察院捉人,本官本不想插手。可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仗着一块令牌便耀武扬威,你真当华家身后没人了吗!”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结结实实地愣在了那里。

“华家身后没人?”

丁承先是稍稍一怔,将男子方脱口的那句话玩味一番后,不禁挑了挑眉,“阮理正此言何意啊?”

“难不成,阮理正私通罪犯,”郭鼎文也在一旁冷笑,“亦或是,理正大人想包庇这私藏禁物之人,啊?”

华参侧过头来,望向阮庭,眼神复杂。

华家与阮家一向交好,他也知道阮庭这孩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今自己为奸人陷害,华参是万万不想让对方也被牵连进来。

于是他一凛声,转了转身子, “理正大人,休要胡说!”

阮庭一怔。

顷刻,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裳也被人轻轻扯了扯,男子转过头去,对上少女一双带着怯意的眼。

她的双眸柔和,还浸着细细碎碎的月色。

“步与哥哥,不可。”

她的声音细若蚊鸣,一手攀着他的绯色衣裳,五指攥于其上,骨节泛白。

阮步与垂眼,瞧了一眼女子发白的手指,又望入她那双满是担忧的眸,一个念头忽地从心头掠过。

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吗?

她……

她是在……在意自己吗?

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慰藉来。

就这样想着,男子一手搭在了少女的柔荑之上,华枝浑身一震,只觉得有股暖意从手背上传了开,缓缓地蔓延于她的四肢百骸。

“阮家与华家交好,那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儿。如今圣上只说要你们来拿人,华家之罪名,尚还未定,甚至连华家是否有罪也是未定。你们这般欺辱华家,本官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就是要护着华家。

他就是要护着她!

况且,华家对皇室的一片忠心,阮庭上辈子也是看在眼里,他不信华老爷会私藏玉芙蓉。

其间,必有人从中作梗。

可惜的是,上辈子在祁王彻查玉芙蓉之案时,他尚还在洛阳查案,待他回京,这桩案子已了结了许久。

所以他只知道其中有叛贼作祟,却不太清楚整个案子的全过程。

“好!好得很!”丁承抚掌,大笑着走上前来,“阮步与,你好得很!不愧是刘大人的得意门生,你若,说是让大理寺知道了你包庇华参的事儿——不不不,若是让圣上知道了今日的这番闹剧,你这顶乌纱帽——哦,你这颗项上人头,是保还是不保呢?”

阮庭攥着华枝的手又紧了紧,垂眼看着自己衣领上那一双青筋暴起的手,面不改色。

“本官清者自清。”

他出声,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好一个清者自清!”

丁承走到阮庭身前,后者稍稍皱眉,护着华枝往后退了半步。

“只是——”

丁承猛一出手,狠狠地揪住了男子的衣领,“你有什么能耐,能在这里插手我都察院办事?阻止本官带走本官想带走的人!”

“你——”

男子恨恨地眯起眼,“不过一个小小的理正,你、配、吗——”

……

一阵蹄声踏破月色,马车疾行,于华府门前缓缓停了下来。

车内男子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正见华府大门前停了两队车马。其中一拨是督察院的,那另一拨......

男子轻轻蹙眉。

“还有什么人来华府了?”

明知故问。

无水循声望去,只见阮庭的马车停在府门外。

“回王爷,是大理寺的阮理正。”

“阮理正,”萧欤一手抬着帘子,“圣上不是让都察院前来捉人吗,他来华府又做什么?”

华家之案,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王爷,小的也不知。”无水躬了躬身,“像是……”

“像是都察院来拿人,与华老爷发生了争执,阮大人前来帮衬华老爷,于是也和丁、郭二位大人起了争执。现在正在府里对峙呢。”

“王爷,咱们可否要进去?”

无水跟了萧欤这么多年,近日却越发看不懂自家主子的心意了。

原本在王府,主子明明说不愿再插手华府之事的,于是他便掌灯扶主子回房。可未想到,主子方一躺下没多久,竟又披衣而起,叫人驱车望华府的方向驶去。

可否要进去?

听着无水的话,萧欤没有直接应答。他垂眼,目光缓缓滑过袍上那道横襕,脑海中兀地闪过丁承与郭鼎文的那两副嘴脸。

男子清冷出声:

“狗东西。”

第23章

言罢,萧欤一拂袖,步步来到华家大门前。

门微敞着,不用他出手,立马有人将华府大门推开。身侧有侍从长唤一声:

“祁王殿下到——”

郭鼎文正攥着阮庭衣领的手一紧,而后又一松。

华枝也稍稍怔了怔,循着那道声音,朝门口望了过去。

“祁王殿下?”

众人一讶,持刀之人忙收起刀剑,纷纷跪拜。

“祁王殿下怎的也来了?”

郭鼎文面色一转,将脸上的怒意敛去,对萧欤笑脸相迎。

萧欤睨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见被忽视,郭鼎文也不敢恼火,又笑着上了前,来到紫袍男子身侧。

“王爷,下官与丁大人奉了皇命,前来捉拿罪犯华参。不知王爷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华参所犯何罪?”

“私藏禁物,玉芙蓉。”

“玉芙蓉在何处?”

“在锦盒中。”

一旁的丁承将手一挥,立马有侍从捧了锦盒上前。萧欤踏步,手往盒中探了探,捧出一撮白色粉末来。

他垂眼打量了一眼那锦盒,而后抬眸,终于将目光落到郭鼎文身后的华枝与阮庭身上。

男子的目光有些凌厉,又带着几分探寻,让华枝没来由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忍不住欲将正被阮庭牵着的手收回。

身侧之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小反应,又将手握了握,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身子带了过来。

他绯色的衣角拂过面颊,声音轻柔地落于她的耳侧。

“莫怕,”阮庭温声,“我在呢。”

她低低应了一声,“嗯。”

将身子缩于阮庭身后,隔着一袭衣影,她朝外望去。恰见萧欤也望来,眸光不咸不淡。

他望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眸色稍稍动了动,却又在转瞬之刻,被外间清冷的月色掩了去。

萧欤凛声,问向郭鼎文:“他们二人,犯了什么错?”

“回王爷,”郭鼎文一揖,“下官正在与丁大人搜查华家府邸,阮理正突然前来,插手我都察院办事。下官这才与他产生了些口角。”

“搜查?”阮庭冷哼了一声,“圣上说让你们来搜查华家府邸,说过让你们来搜一个姑娘的身了吗?”

郭鼎文闻言,反唇相讥道:“既然是来搜查华家府邸,那便是连人带物,一个都不能落下了。谁知道华二小姐身上有没有私藏禁物呢?”

萧欤突然眯起眼来,“搜身?”

“是,是搜身,”丁承在一头应和道,“这个阮步与,不知好歹,插手都察院为圣上办事。”

“是要搜谁的身?”

萧欤恍若未听到丁承的话,上前一步,道。

“王爷?”

丁承一时间怔住了,只得答:“搜......华二姑娘的身。”

“华二姑娘?”男子挑了挑眉,目光落于华枝身上,只见女子又往后缩了缩身形,整张脸埋于阮庭身后。

他的心底,突然涌现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来。

他不由得将声音又冷了几分,望着丁承,不耐烦地问道:“本王先前在宫宴上也与华二姑娘接触过,丁大人,你是不是也要搜本王的身啊?”

正说着,他将两手一打开,袖袍迎风展开,随风微摆。

对方一愣,反应过来时,面上已有怯意。

“下、下官不敢。”丁承颤声。

“有何不敢?”

见状,萧欤又将两手收回,目光落于丁承手上那块令牌上。

他挑了挑手指,“呈上来。”

“什么?”丁承一愣。

“令牌。”

听见自家主子这么说,无水也敛着神走上前去,将丁承平举着的令牌一接,又回到萧欤身前。

紫袍男子接过令牌,细长的手指缓缓摩挲过牌身。

“来同本王说说,你有何不敢?”

他挟着那令牌,望着身前正打着哆嗦的郭鼎文,“不是拿了圣上的令牌,要查所有与玉芙蓉有染之人吗。本王也与华家有接触,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反倒不查了呢?”

“本王——”

萧欤歪着头,“本王是否可以定你一个玩忽职守的渎职之罪呢?”

闻声,丁承的身子猛地一颤,两腿一软,忙不迭地跪下。

“卑职不敢。”

“卑职,”他无助地抬了抬眼,正对上男子那一双泛着寒意的眸。紫衣之人挑了挑眉,望着他,气定神闲。

“那本王的身,你搜还是不搜呢?”

“不——”话方一出口,丁承的舌头又立马打了一个结儿,“搜、搜——”

他一顿,又慌忙反驳自己:

“——不——不敢搜!下官……下官不敢搜!”

这搜也不是,不搜也不是!

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只得将话音从中间掐断,跪在地上,砰砰砰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王爷,下官……不敢搜、下官不敢搜!”

萧欤何人?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主儿,纵然再给丁承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冒犯的。

今日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还撞上这么一个惹不起的主儿了呢!

丁承欲哭无泪。

郭鼎文在一旁也急得跳脚,却不敢上前,生怕这趟火又烧到自己跟前。

只得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丁承跪在那里磕头。

心急如焚!

也不知地上之人磕了多少下,磕得萧欤面上已有了倦意,他慢悠悠地耷拉下眼皮,轻飘飘地扫了叩首之人一眼。

对方已哆嗦得不成人形。

男子一手挟着令牌,突然冷嗤。

“不过是拿了圣上的一块令牌,怎的,倒还真把自个儿当起东西来了。”

丁承忙不迭回道:“下官不是东西、下官不是东西……”

华枝躲在阮庭身后,瞧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好想发笑。

她抿了抿唇,攥着阮庭衣裳的手也松了松。她眼看着,萧欤略一正色,又清冷出声。

“本王今日来,便是治治这朝中不正之风。现下便以丁承为例,好生整顿这沆瀣的官僚之气!”

正说着,男子一踹脚。只见丁承被他踢得滚到一旁,头上那顶官帽“啪”地掷于地,发出一声响。

“耀武扬威的狗东西。”

萧欤别开眼,望向站在一侧的郭鼎文。后者抖了一抖,“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怎么可以纷纷倒戈站了阮大人!不可以!王爷他不帅吗!下章 我要写男女主感情戏!

另外感谢浮欢令、睡在月球上的猫、千秋墨雪、红绿香江、意大利素牛肉的营养液呀~

写文的时候我很喜欢放飞自我,在微博上更了些小脑洞,大家可以过去笑,笑完咱们回来看男女主明天的对手戏。

第24章

“王爷!”

郭鼎文趴在地上,哆嗦地不敢抬起头来,“王爷,卑职不敢了,还望王爷看在卑职对都察院一片忠心的分儿上,饶恕卑职这一次罢......”

萧欤身量挺直,斜睨了他一眼。

郭鼎文等了半晌,等得胆战心惊,终于待男子开口。

他的声音发冷:

“丁承其人,以公谋私,滥用职权,沆瀣朝政,败坏官风。今撤其职务,押往大理寺听从发落。定北侯华参,揣涉嫌藏匿禁物之罪,亦一同押审。”

“下官...多谢王爷。”

眼下,郭鼎文自保都来不及,哪有工夫去顾及同僚生死?

他连忙叩首,而后唯唯诺诺地从地上爬起,将官袍下摆拂了拂,看了看萧欤的脸色。

片刻,郭鼎文一扬手,“都、都带走。”

他说出这话时,却不怎么有底气了。

闻声,萧欤也稍稍转了转头,望了一侧许久未出声的华参一眼,恰恰对上华老将军的两道视线。

华参未语,眸中亦无多余情绪,神色淡然。

公事公办,私事私办,萧欤一向分得很清。

阮庭身后,女子也抬眸,见着父亲被人押着,正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朝府门口走去。

她鼻头一酸,没忍住从阮庭的身侧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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