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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艰辛路[科举]》TXT全集下载_9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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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再点头:“是的呢。”

罗棠笙淡定的收尾:“这些都是小钱,大头在后边,夫君想让后人乘凉,那便要买些树苗花卉回来,这些不易种活,所以要种好多回,便是种活了,那些小树枝小花儿也要人细心搭理,得请个懂这行的下人照看着,这笔银子可不容小觑。”

“我花银子当然是自己享受,买小树苗等它长个十几二十年,太不现实。”谢行俭啧啧摇头。

罗棠笙见招拆招:“那就移栽成年的大树和花卉,都说京城的土地金贵,成活的大树更是难求,夫君得出城找人买,开回搬运要花大心思,种上后也是要请人打理的,总之不下个千两不行。”

谢行俭面无表情:“……”

算了算了,他还是将院子卖掉吧,太烧银子了,他做什么要在这里种树栽花,他又不是没地住!

打消了这个念头后,谢行俭是一刻不停缓的想将院子给卖出去,状元巷那边的状元府也在加紧修缮着。

王氏是农家婆婆,自从罗棠笙嫁进来后,家里的事都交给了罗棠笙打理,王氏顶多是关心的时候问两句,王氏见宅院是儿子与人按的手印,媳妇瞧着也是同意的态度,至于当家的,王氏撇撇嘴,当家的是站在儿子那头的人,小宝说啥他信啥,没啥大用。

总之,宅院买卖的事就这样敲定了。

通过卖房,谢家二老的心境渐渐发生了变化,平日在外和别人聊天玩耍,二老都小心翼翼的,不掺和外头的谣言,也不与人拌嘴吵架,总之是生怕做出了不好的事惹人笑话,到时候给儿子摸黑。

谢行俭后来听到消息后哭笑不得,拉着二老心疼的问两人为啥变得这般谨慎,王氏拍着胸脯认真道:“那啥子御史官不就喜欢纠察做官的嘛,我跟你爹在外头尽量不给你添乱,你在朝中做官做的也顺畅,那叫什么来着——”

旁边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抽旱烟的谢长义偏头看王氏,嫌弃道:“说多少遍了,叫无后顾之忧,平日我教你认字,你这个榆木脑袋总记不住,还自称状元娘呢,丢脸!”

王氏被骂的心一梗,当即耷拉着脑袋,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和炭笔,蹲在那眯着眼咿呀的读着启蒙诗词。

谢行俭:“……”果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他娘开始认字带来的震惊都让他忘了跟他爹娘说御史没那么闲,也没那么恐怖。

因为忘了提这点,二老脑子里一直畏惧着御史官,以至于后来徐尧律有一次来谢家,二老喊来居三问上门的是谁,居三闷头回了句:都察院的徐御史。

二老一听,顿时头发懵、眼发晕,大呼御史来他家干什么?!!

后来还一度昏厥,可把谢行俭吓坏了,待二老醒来后,谢行俭解释了一堆不管用,二老抱头痛哭,说他们又没惹事,怎么招惹御史官了?

谢行俭手足无措的安慰,最终还是由正经的徐御史徐大人亲自解释,二老才从恐慌中解脱出来。

……

卖宅院的事说完后,王氏一拍大腿,拉住谢行俭:“坤小子和大山那孩子还没走,这会子应该在你书房,你快过去看看。”

谢行俭跟着拍腿,大呼自己光顾着卖宅院,怎么把魏席坤放一边给忘了!

但他没请林大山啊,林大山怎么来了?

王氏将儿子往外催,理直气壮道:“大山是我让居三去北郊接来家吃饭的,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怪可怜,我跟他早上说好了,让这孩子晚上上咱家吃饭。”

谢行俭:“……”

这种“下次一起吃饭”的客气话不都是说着玩玩的吗?怎么两人还当了真呢?

他古怪的看着他娘,他娘真敢说,林大山也真敢厚着脸皮上门讨饭吃,果真不是一路人不碰面啊。

☆、【一更】

谢家的书房自从上次绿容在里面流了血后, 罗棠笙和王氏一致觉得呆在里面不吉利, 便将原来的书房当做库房用, 谢行俭的书则全被搬到了另外一间宽敞的屋子。

因谢家人过段时间就要搬去状元巷,所以对于谢行俭暂时的书房就没有再大张旗鼓的装饰, 只重新打了两个书架,将谢行俭这些年买的书,手抄的书亦或是他的考集手稿一一整齐码放在上面就好, 虽书房样子过于简单,但看着干净利落, 且暂定的书房原是客房,空间大,摆放的书桌也多。

所以当谢行俭进去时, 就见魏席坤和林大山各自选了张书桌, 坐在那正埋头写字呢, 这一幕让谢行俭恍惚一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在雁平县学的日子。

魏席坤和他同在翰林院,此刻自然是在赶文书的活, 至于林大山……

谢行俭放轻脚步,悄悄的走到林大山身后,探头瞧了一眼,他本以为林大山又像当年在县学里一样偷偷的看小人书,然而今天这一看可把谢行俭震惊到了,林大山非但没看小人书,手上捧着的竟然是他往日写考集的手稿。

见林大山看的入迷,连他站在身后好半天都没察觉, 谢行俭遂默默的挪开脚步,转头拿出从翰林院带回来的书卷,开始续写文书的前半章。

约莫过了一刻钟,林大山起身去书架上换书时,这才意识到屋内多了一个人。

“小宝兄弟什么时候进来的?”林大山惊讶的抱着书走过来。

“来了有一小会了。”旁边的魏席坤合上书,抻了个懒腰,道:“只你刚才看书入神,我和小叔不好打扰你,便没出声。”

“这不是小宝兄弟写的书太合我胃口了嘛。”林大山笑嘿嘿的眨眼,扬了扬手中新拿的手稿,哼哼道:“小宝兄弟可别怪我擅自动你的书稿,你今早可是答应过我,准许我来你家进你的书房,这可是说好了的事。”

“书海知识,任君采颉。”

谢行俭黑眸微熠,舌尖扫过上颚,笑意玩味。

他胳膊揽住林大山的肩膀,忍不住带上三分捉弄:“不是我说大话,我这的书也算半个书肆了,你如果能认真的读完记住,不说考个状元回来,进士是跑不掉的。”

林大山斜眼一扫:“你没骗我?”

谢行俭眉一扬,语气轻谑:“这就要看你的毅力和恒心了,别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可行不通。”

“我就知道你在笑话我!”林大山满面通红,反手撩起谢行俭搭在他肩膀上的五指,猛的一拽,谢行俭只觉得手指突然发疼,还没反应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见眼前天旋地动起来。

下一秒,他就被林大山的一个空中过肩摔给砸到了地上,疼痛瞬间席卷上来。

魏席坤赶紧上前检查谢行俭的状况,谢行俭扶着魏席坤的胳膊勉强站起身,和地面来了一个大接触的后背此刻疼得发慌,他不用看都知道背上青了一大块。

始作俑者林大山此刻努力调匀气息,踹着双手委屈的就差跪地给谢行俭道歉,走上前时故意将一双能媲美铜铃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可怜兮兮又委屈的样子。

不待林大山开口赔罪,谢行俭先人一步笑开:“没事,怪不得你,我如果不逗你,你也就不会出手,正常反应,正常反应……”

林大山见谢行俭不怪他,便长长的吁了口气,低低道:“你刚才说话太像我爹了,我一时耐不住,就……”

说着就嘿嘿的搓手,谢行俭略觉吃惊:“你在家跟林教谕也这么……大打出手?”

林大山定定的点头,很认真的开口:“家常便饭的事!我手底下的功夫一半是庙里师傅教的,一半是跟着我爹磨练的。”

给谢行俭揉背的魏席坤偷摸的在自家小叔耳边低喃:“小叔可还记得当年和宋齐宽在县学被林教谕教训的事?看来林教谕当年手下留情了,不然……”

一想起当年在县学被林教谕挥教鞭笞打的往事,谢行俭就觉得手掌钻心的疼。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林教谕打人贼疼,也难为了林大山健健康康的活这么多年,如今没长歪,想来是挨了不少打。

三人说笑了一会,就各回各桌处理起自己的事,魏席坤不放心家中的莲姐儿,只坐了半个钟头便离开了谢家,临走前,王氏捧出两罐糖腌酸梅给魏席坤,笑说孙女莲姐儿喜欢吃酸果,肚子里怀的肯定是儿子。

魏席坤憨憨一个,不好意思的捧着两个罐子,红着脸道:“不兴非要生儿子,女儿也行…莲儿生的我都喜欢。”

一提生儿生女,嫁过来已有一月有余的罗棠笙脸上染满愁绪,执秀帕的玉手不经意间捏紧,随后双手轻轻的放在小腹处,此时那里还微微发疼。

*

送走魏席坤后,谢行俭这才拉着林大山说起白日跟林邵白说的计划。

“让我扮成田狄?”林大山蹙起眉头,忧心道:“我从未见过田狄,想要扮成他的模样混进去,有点难度。”

“田狄离京前,我安排他和你处两天,你可有把握在两天内将他的一举一动模仿到位?”谢行俭问。

“说不准。”林大山神色一沉,颇有愧色道:“学他说话音色、样子都不难,难得是他的一举一动…”

“行为举止……”谢行俭搁下手中的书,静了片刻后,道:“这方面我倒是想起一人可以帮到咱们。”

“谁?”

“油家的。”谢行俭脱口而出。

“谁?!”林大山头上冒问号。

谢行俭身子往后半躺,眼中带了几分笑意,又重复了一遍:“油家的,是我府上一个干粗活的下人,他的真实身份是杂耍团的杂技人,说起来,他也会口技,你俩兴趣相同,日后倒有的聊。”

“杂耍团的人向来都是厉害角色。”林大山竖起大拇指,“我家族上就有驯兽师,他们不过学了杂耍团的皮毛功夫就强悍的可怕,可想那些常年呆在杂耍团的人是何等的叱咤风云。”

叱咤风云的油家的此时正在下人房里舔伤口,油家的那夜劝说绿容吐露田狄身份时,一不小心被双腿瘫痪在床的绿容给咬住了手,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顿时痛的叫破喉咙。

绿容松开牙齿后,只见油家的手腕上也不过是出了丝丝血迹而已,瞧把油家的痛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油家的断了手臂呢。

一不做二不休,谢行俭当晚就让高深将油家的喊来见林大山,油家的一进门,谢行俭就闻到男人身上浓浓的药味,再看男人手臂上裹着的厚厚白纱布,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绿容咬人的事,他早起就听高深说过了,也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伤口,瞧油家的搞出的阵势,也不怕人笑话。

油家的腆着脸上前行礼,谢行俭拢了拢身上的水绿色休闲夏衫,简而言之的将田狄的事和油家的交代了,并让油家的教林大山几招如何模仿外人言行举止。

油家的心里震惊,不成想指使绿容做事的竟然是公子的旧友,只不过这件事不是他这个下人该操心的,因而油家的没有插嘴再多问。

林大山见到油家的之后,顿时欣喜,围着油家的上看下看,弄得油家的当场尴尬至极。

好在林大山自来熟,三下五除二就跟油家的聊上了,两人都是会口技的人,于是这天夜里,谢行俭的书房里发出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百鸟鸣叫的声音。

林大山是过了戌时才回的北郊,为了教授方便,谢行俭让油家的跟着林大山去了北郊。

这边,谢行俭送走林大山后并未直接回房洗漱睡觉,而是继续坐到桌前续写文书。

主院厢房里的罗棠笙坐在床头闷闷不乐,一会喊来汀红问时辰,一会又问谢行俭在干什么。

才半个钟头的功夫,罗棠笙愣是叫了七八回人,汀红眼瞅着小姐心情不佳,踌躇半晌,正准备去书房告知谢行俭时,被玉嬷嬷一把拦住。

“这两天一波一波的人上门,家里丫鬟绿容偷窃,迎秀拿御赐的果子又被打断了腿,刚才我瞧着,外院做事的油家的也被人带出去了,想必家中有事要发生,你这丫头可别在这紧要关头去打搅姑爷!”玉嬷嬷放下脸,肃色道。

汀红往屋内瞟了眼,想想自家小姐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也没见姑爷关怀,心里不免有些忿忿,便恨声道:“小姐是金枝玉叶的身子,是京城武英侯的独女,便是配王公世子都要得,他…姑爷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好大的脸,竟要小姐天天等他到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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