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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的八个舞伴》TXT全集下载_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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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惮翻了个身子,从身后摸出来。

界面好一会才刷出个加载中的视频。

竟然是蒲修云发的。

当代潘安:你怎么突然用微信了?之前看你申请后没怎么用过。

NNN:我发你Facebook了,但你没回我。

李飞惮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回。

当代潘安:国内不好上,没看到。

NNN:没事。这是我昨天的视频。

聊到这里,视频正好下载完毕。

李飞惮切出聊天面板。

这是一场小型的舞会,应该是圈内人自己办的,规格不大,但在场人都很专业。

视频里蒲修云身着白色透湖蓝的西装,牵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卷发女孩,两人正在跳维也纳华尔兹。

舞曲轻柔,步伐翩跹。男孩很好看,衣摆小幅度飘扬,将他的肢体包裹得妥妥帖帖。他每个步子一起、一落,仿若无数的白鸽从身侧扑腾而起,但这场面该是静音的,所以变得悠长、婉转、又绵长……

惊艳。

李飞惮忍不住攥紧手心。

其实,每次看蒲修云跳舞,都会被惊艳。只是这种情绪以前他偷偷藏在心里,如今才真正发自内心地舒了一口气:他真是太好了。

当代潘安:你的男步不像你说的比女步差。

NNN:是吗,我不怎么习惯。

当代潘安:哈哈哈哈没事的,多实战几次就有感觉了。今天这场舞会蒲叔叔让你去的?

NNN:嗯。

当代潘安:我感觉没有你不适合的舞种。

NNN:其实也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话到这里,李飞惮停止了打字的动作。

他和蒲修云,不尴尬是假的,只不过生活阅历让他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况且好像被这样一个人喜欢,其实并不糟心。而随着时间越过越久,李飞惮心中的那份尴尬也越来越淡了,可能是因为隔着频幕,也可能只是因为对方性子所致——不会觉得难堪。

会让你觉得,还是朋友,还是亲人。

那头又发来一个消息。

NNN:你现在跳得很好了,一定会比以前好的,听我爸说最近找你合作的不少。

当代潘安:借你吉言。不过回去的话还要一段时间,到时候请你吃饭。

NNN:嗯。

两人没有聊多久就结束了,李飞惮刷着朋友圈,突然刷到一条新的,是下午那个人发的。

画面很糊,色彩驳杂。

夕阳西下,一只哈士奇迎着阳光奔跑,白毛染上昏黄的余韵。它身侧链子链接着一个男人,黑色的头发四处飘散,发尖儿也融化在晚霞里了。

不知道盯了多久,突然窗口的风吹过,头顶的灯响了起来。李飞惮晃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照片出了神,完全忘了时间。

他摇摇脑袋,觉得自己奇怪,又倏然想起什么,连忙切出朋友圈。

当代潘安: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吧,当作今天下午的谢礼。

隔了好久。

对面才发来一条:最近吗?我可能只有周末有空。

订了下周六吃饭。

等待的一周里,李飞惮又开始消磨无聊的日子。

他去了几家培训机构踩点,纯粹是好奇现在的教学模式,最后走走停停,竟然遇到了小叔以前的朋友,这才知道本地也组织了一个国标舞团,有几个还不错的舞者在,于是两人约定了下次去看看,说不定会在那儿跳一段时间。

再然后他去了商场,从英国带回来的衣服不多,没几件可穿的,挑来挑去,买了套新的,准备周六穿。

磨磨唧唧也总算是到了这天,李飞惮回国少有地拾掇一番,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地有点紧张,毕竟之前见饶泠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现在见个男人竟考究多了。

洗手,坐地铁,到了约定的地方。

他们约的晚饭,夏天天色将晚未晚,又是黄昏。

“你来得好早。”李飞惮一到,发现男人还站在门口,“怎么不进去,外面人多,很挤。”

“我也刚到,才站了一会。”焦丞笑笑。

可能是焦丞刚洗了头,或者洗了澡的缘故,李飞惮站在他身后,非常明显地闻到了洗发水和沐浴乳的香气,淡淡的,有点甜,有点发酸,比自己身上的香水还要好闻,他忍不住凑近了嗅。

焦丞立刻摸了摸后脑勺,诧异地扭头。

正巧服务员开了门,“欢迎光临,两位先生吗?”

“啊,嗯嗯……”焦丞迷迷糊糊道。

李飞惮:“我订了位置,应该是……”他定住四周看了圈,随后用手指点着滑过去,“那儿,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低头确认:“李先生是吧,我记得你。”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窗外还没完全变黑,过路人夹着公文包匆匆赶着公交地铁,放了学的小孩背着书包,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所有的一切都如往常并不不同。李飞惮盯着窗外看了许久,直到对面的人轻轻咳嗽一声。

“你原来提前订了座位。”焦丞搅动着牛奶的杯子,不知道搅到什么,眉头皱了皱。

李飞惮这才回神,仔细看着面前这人,他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短袖,样式不算新奇,但总觉得不大一样,和那天不一样。

更有生气了。

“嗯,我现在无业游民,空闲时间多,早点来看看。”

“噢。”焦丞点点头,盯着牛奶杯迟迟没有动。

“牛奶不合你口味?我帮你换一个,想着你开车来的,就没有点酒。”李飞惮刚要抬手喊服务员,倏然被打断了。

“不是,这里面有芒果果粒。”

“嗯?”李飞惮没听懂。

焦丞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喝带果粒的饮料,那种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就是硬块顺着喉咙流下去,就很恶心……”他说着欲言又止,迎上男人噙笑的脸,索性不说了。

李飞惮突然觉得他很有趣。

明明一个看上去文邹邹的人,竟然也会穿浅粉色的衣服。

又明明写字龙飞凤舞、看上去不拘小节,又好像特别在意牛奶加不加果粒这种奇奇怪怪的习惯。

而且,他的味道很好闻。

想到这里,李飞惮忍不住笑了起来。

焦丞奇怪地迎上他的视线,抓了抓柔软的发梢,下一刻自己的杯子就被眼前这男人给抬手端走了。这人拿起干净的勺子,一勺、一勺地将芒果粒捞出,然后放进自己碟子里。这样的动作大概持续了十几次,直到再也挖不到任何果粒时,他才将牛奶杯重新放回到他面前。

“现在没了,你别嫌弃。”

他的语气带着笑,最后用自己勺子将那些果粒全吃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漫不经心,好像完全是下意识做出来的。

焦丞整个人完全绷紧了。

菜上得不紧不慢,两个人安静地吃着,他们偶然交换自己的信息,比如工作,比如年龄,却又不会过分深入,直到外头不知哪家店开张突然敲锣打鼓,声音穿透力太强,震得他们直接放下了筷子。

“好吵!”李飞惮大声喊。

焦丞:“什么?”

“我说有点吵,外面。”李飞惮指了指。

焦丞也点点头,喝完了最后一点牛奶,索性堵住了耳朵,“那怎么办?”

“餐厅老板都气得出去骂街了,”李飞惮的视线跟着餐厅老板移动,却忍不住笑出声来,笑了会盯着焦丞说,“你吃完了吗?”

焦丞点点头。

“我们走吧。”

话才说完,两个人前后脚溜着跑出了餐厅。

餐厅对门果然是新开张的按摩店,招揽的小姐穿着土气红色迎宾服,三三两两街头发放宣传单,可能是太吵,宣传效果适得其反,沿街的人都饶着走。

最搞笑的是餐厅的老板气势汹汹,穿着一黑色紧身小西装,手叉腰眼睛瞪得老圆,一到那按摩店门口就破口大骂,嚷嚷声喝敲锣打鼓声混成一团,愈发混乱了。

“你们噪音污染,我报警了啊—— ”

又不知道谁喊了声,李飞惮正巧和焦丞跑过去,焦丞正在帮他堵耳朵。听见这句,两人相视一看,走出好远,声音小了些,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面对面隔着一些距离,焦丞看着李飞惮,李飞惮看着焦丞,不知道是谁突然“噗嗤”了一声,两个人都没绷住,一齐爆发出来。

夕阳的余晖未尽,马路牙子旁的两只麻雀齐刷刷地飞向天空的尽头。

他们还在笑,像是停不下来了,像是突然被触发了什么神秘机关,看着彼此,脸色通红,连连咳嗽……

“你怎么还笑啊……”焦丞支起腰,喘息地责问眼前的男人。

李飞惮刚要开口,却笑得肚子痒痒,只好蹲下来扭头缓缓,许久才说:“累,笑累了。我也不知道笑什么,就突然觉得好笑。那你干什么笑啊……”

问出这句话时,身后已经没有笑声了,甚至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一切静悄悄的。

李飞惮觉得奇怪,转身看去,焦丞正直直地站着,背对着他,看着不远处。

那是本地最大的剧院,矗立在地面上。

黄昏将近,夜色将它慢慢笼罩,莫兰迪斯色的墙面也渐渐暗淡下来。

李飞惮仔细地看着,想起来了,他来过,就在不久之前。当时和安娜一起,里面举行了一场比赛,他们充当特邀嘉宾。但那时他完全沉浸在和蒲修云练舞的手感里,完全没有记忆了……

他随便想着,突然前面的人淡淡开了口。

“上次那个,你……你女朋友怎么没见到她。”

李飞惮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旁边不知道哪个老大爷骑着自行车,车铃声叮叮咣咣地响。

女朋友……

“你说饶泠吗?她啊,开玩笑的。”

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李飞惮觉得身前那人肩膀突然松弛了,随后焦丞慢慢回头,笑容满面道:

“好。那我送你回家吧。”

夏天的白天太长了,长到七八点的天还亮着,长到蝉可以聒噪很久,长到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回来的第几天。

路旁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嘴里说着熟悉的方言,偶尔遛狗的主人追着狗跑了几盏红绿灯,还没追到就被路旁的人撇了眼骂了句:“不牵绳,有病。”

一切一如既往。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李飞惮看着面前的男人,倏然想起朋友圈的那张照片,和今天的景色相同,一人一狗。

他想流泪了,没由来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实实的。

他想起他们餐厅里说的话。

“你是公务员,工作很无聊吧。”

“还行。”

“那这份工作的极点在哪里,你有想过吗?”

“极点…极点就是尽力做好自己吧。”

“是这样吗。”

“大概吧,毕竟人很矛盾,毕竟大家都很平凡。”

深夜的街道“哒哒”作响。

夏天的水汽却没有消失殆尽,它凝固在每个街头,凝固在每个夜路人的发梢。

“哗——”

“欢迎光临,先生,打耳洞吗?”

“嗯,左耳。”

“咦?为什么以前只打了一只。”

“算命说我身上有凶,身上左右要各穿一洞。”

“那怎么只穿了右耳?”

“右耳保健康。”

“那左耳呢?”

“左耳……”

——“左保姻缘,一生一世。切记定等遇到有缘人再打,莫让缘分流走了。”算命先生说。

第88章 放飞机(完结章)

“你过分吗?为了个新认识的男人就打了左耳洞!还说我是亲人,全他妈是借口,亏我后来花钱给你在国内做了那么多广告!负心汉!负心汉!”

“啊?原来李飞惮你打这个耳洞,是怕我和你的姻缘突然断了啊,哈哈哈哈。你之前去求签时可不是怎么说的,当时冠冕堂皇着呢,什么为了娶老婆,其实特意为我打的。还有这耳钉啊,原来是做了噩梦怕耳洞堵了……害怕我离开你——”

脑子昏昏沉沉,所有的声音在同一时间炸裂,像是在某个瞬间达到极点,然后四面八方的空间迅猛地挤压过来,呼吸……呼吸……越来越薄弱……

“啊!”

李飞惮猛得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鼻子有力地翕动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吃痛地“啧”了一声。

头痛欲裂。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空气,熟悉的灯以及……衣架上那两件相似的西装,其中一件是他的,已经湿透了。

还没有脱离梦魇的李飞惮愣了会,呆呆支起身子,手肘压到什么东西似的。

“嗯。”

身旁的人突然颠了身子,小声哼哼几下。

这下他终于清醒一些了。

李飞惮用力地拍了记自己的头。刚才做梦了,梦里被两个不像是蒲修云,也不像是焦丞的人轮流盘问,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闹鬼似的,差点就被搞死了。

难道这就是下雨后的后遗症?

“阿嚏。”

“阿嚏,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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