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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的八个舞伴》TXT全集下载_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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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全场沸腾了。

“Wow!!!Viole!”

“Viole!Li!”

李飞惮答应了。

有人尖叫了。

两个男人跳舞是什么样子。

焦丞从来没有想过。

又或者他从没有在赛场上见过,他仅仅知道的,只有前天晚上李飞惮拉着他的手,两人胡乱地跳了一个晚上。

可眼前是不同的。

他们都是专业的舞者,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曾拥有过各自契合的舞伴。

这是一首热情的曲子。

斗舞很明显指向了桑巴,李飞惮跳的不是纯粹的桑巴,里面糅合了恰恰和探戈的舞步。

老实而言,焦丞很少认真地看人跳舞,而从始至终他都有好好看着的,从来只有李飞惮。

所以,当蒲修云踩着拍子第一次走进他视野里时,那每一尖儿都稳稳踏在审美的星轨之上。

“倘若世上真有神明,他或许就该如此般蒲修云,皎皎而不自知。”

他的好在每一帧,你说不出是哪般好,可他的的确确一瞬间俘虏了你的眼球。

焦丞不是觉得李飞惮就输了,只是冥冥之中蒲修云胜过一筹。

舞毕。

音乐未止。

熟悉的华尔兹圆舞曲。

焦丞还沉浸在无法言说的情感里,不知什么时候贺章站在了他的身侧,他迷迷茫朝他点点头,对方也微笑着点点头。

人群中倏然一中国女孩激动地大声唤道:“你们一起跳。”

这句话太具有迷惑性了,甚至让人分不清它的意味来。

可焦丞并不需要捋清,因为下一刻他就真真的看见蒲修云向李飞惮再次伸出了手。

端肩、下腰、侧头。

是女步!

李飞惮像是迟疑了,他站在那里半晌,似乎在思考什么,可眼前的人没有用,依旧侧躺着头,视线不偏不倚。

于是,他揽过了对方的肩膀和腰。

至此,焦丞突然对自己刚才的疑问有了无意中的解答。

男人和男人跳舞,他总觉得协调感是不美的,又或只能回想自己和李飞惮的不协调的所谓的跳舞。

因为他只见过宁依斐不情不愿地跳了男步,却没有见过有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为为另一个男人沉下腰来。

可他错了。

男人和男人共舞,可以是美的。

也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李飞惮沉下腰来。

音乐扬起。

华尔兹最重要的是情感的对话。

焦丞看不清他们脚底的动作,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完完全全被这两张沉浸在他们所框定的世界里的表情所吸引了。

他大胆地猜测蒲修云跳过芭蕾。

而且是自己的芭蕾,独一无二的。

如此的他就像云端的天鹅,整理毛发,梳洗喙顶,最后会高昂着头颅,不蔓不枝的,心无旁骛的。

他们的连系处只在手掌和腰际,可这样的连绵感一直往外延展、延展,好像每一刻都混合在一起,互生互依伸出旁支……

男人的肢体、男人的骨骼、男人的脸庞、男人的动作,不故作姿态,不东施效颦,可以想象到的,这是两个韧劲具有强大生命力的男人的共舞。

“他才是李飞惮最好的舞伴,即便从来没有过姓名。”

身在一旁的安娜不自知地喃喃道。

焦丞伫立在一旁,整个人像灌入了水中。

他曾经问过李飞惮的,饶泠说的“八个舞伴”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飞惮告诉他,是因为在和宁依斐参加黑池获得最好成绩时,记者采访打趣问他曾有过多少任“妻子”。

他回答了“七个”。

但身旁却有一个男人回答说:“八个”。

那个男人没有露面,但这个数字却牢牢地流传了下来。

后来焦丞看过那段视频,当时单纯地猜想那是贺章的声音,可如今仔细想想确实不像,那个声音慵懒的,尾音拉长的——

就蒲修云。

他就是那“第八个舞伴”。

欢呼声里,华尔兹圆舞曲结束了。

傍晚,蒲修云主动请他们吃饭。

饭桌上,李飞惮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跳舞尽兴后的兴奋,焦丞哥看得出来。

而另一位主角翻看着菜单,然后风度地推到焦丞面前,“我请客,不用客气,以前就想见见你,直到今天,不,是昨天才有机会。”他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叩动,很轻很轻。

焦丞礼貌地笑着,他不饿,真的不饿,只是脑子还昏沉,莫名得乏力,也莫名得疲惫。

这些症状与其说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或许,又可以说是源于他自己——第一次有了真实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我都行,你点吧。”他回答着,又把菜单推给李飞惮。

李飞惮觉察出他的情绪,拢了拢对方出汗的发梢问,“你很热?”

焦丞摇了摇头。

蒲修云眯眼看了会,许久开口问:“你这次回英国是要回来跳舞了?”

李飞惮忍不住疑惑地笑:“怎么会,为什么这么觉得?哪怕飞回来一趟也可能是拿东西什么的吧,怎么我退役就不能来这里玩了,你们的逻辑有点古怪。”

蒲修云喝了口水,整个人倏然往后仰去,看向窗外:“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你做的决定从来没有反悔过,幸好没当真……”

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服务员陆陆续续上了菜,他才继续说:“你可以问问安娜,这些都是她说的。”

“是吗?”李飞惮惊讶地应了声,“那我等会去找她。”

他们吃了一会,吃得很安静,李飞惮偶尔中途聊了聊这两天的行程,聊了聊老布的近况,至于再多的便没有提。

焦丞自诩不是个胆怯的人,他善于观察别人的情绪,可眼下他反而觉得自己被观察着,这种感觉称不上糟糕,但也不怎么好。

天气很热,餐厅里的冷气呼呼地吹,蒲修云端正地切完最后一块牛肉,喝了口水,忽然笑问:“你没什么好奇的吗?”

焦丞被他的主动问懵了。

“什么都可以问,没关系。”他又说。

焦丞捏了捏刀叉,随后松开了手心,他觉得自己这么想有点拙劣,但潜意识的猜想早已呼之欲出——

“你们交往过吗?”

说出这句话好像并不妥当。

明明可以留到今晚问,留到只有他和李飞惮的时候再问,而不是裹挟着方才看舞的情绪,然后被感性冲昏了头脑。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是正常,这是正常的,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他们的职业。

这些焦丞都很清楚知道,可或许就因为如此,他才想听、近距离地听,这个男人的回答。

西餐店的灯很柔和,外头灯影摇晃

蒲修云下午没有扎头发,他的头发是真的很好看。

然后他说:“没有,只是我一直在追求他。”

第79章 局外人(上)

追求?

这个答案太意外了。

焦丞有点傻愣愣地歪着脑袋看了眼蒲修云,这男人也跟着一起歪头,然后噙着笑地盯着他,两人的样子同步起来。

没有任何遮挡和隐瞒的意思。

太坦率了。

焦丞忍不住想。

至少在普通人的视角里,追求未得善终终究是难以启齿的,又或者带了点羞赧。

但蒲修云不是,他可以看着你的眼睛、坦坦荡荡地回答,说得你哑口无言,可你又不觉得他是错的。

真神奇。

三个人吃完了饭,焦丞不知道该说什么,李飞惮也是,他中途三番五次张了口,张到一半也还是没说出一个字。

挺尴尬的。

本来尴尬的应该是蒲修云,可现在倒成了李飞惮和焦丞各自的尴尬。

饭后贺章来了一趟,蒲修云便不再逗留,挥手作别让他们明天再来玩,焦丞应了。

李飞惮站在他身边着急着要说话,他好像想说蒲修云的事情,怕误解了,但焦丞眼下却没心思听了。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特别是碰到蒲修云之后。

他发现自己那些可笑的矜持和自卑在看到他们共舞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尖,酸溜溜的情绪裹挟着自尊性三十年来头一次变了质。

他甚至觉得自己站在黑暗里,就像第一次遇见李飞惮的那刻,仰望的视角逐渐偏离。他竟然还想,如果那年继续高考就好了,继续坐上飞机,继续穿上飞行服,继续走那条路……

或许就不会有这些荒唐的想法。

又或许谁都不会遇见谁。

可谁都会把未实现的少年理想给神圣化、伟大化。

焦丞知道这是不对的,将职业区分雅俗本身就很狭隘,更不用说他企图以此绑架十八岁努力做出选择的自己。

他也知道勇敢强大的男人不应当被这样的情绪给左右,应当自信的、昂扬的,像蒲修云那样的,可真当情绪汹涌而来时,他却又只剩下难过了。

焦丞很想告诉李飞惮:英国来对了,至少我看到你确实适合这里,这些人也值得你留下。

想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我带你见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刚才跳舞也是,你看见了,他是……”

“李飞惮,那边有人找你!”

李飞惮开口要说什么,远处就有人呼唤了他。

“他是……”重复了一遍,因为有点急,李飞惮差点咬到自己的舌根。

“你快点李飞惮,很重要的事儿,急啊!你的新机会来了!”远处的声音是安娜。

李飞惮急得朝着另一头唤了声,然后扭头拉住焦丞的手,认真地盯着。

“天才——他是天才。”

天才。

好厉害的词,从李飞惮口里说出来竟然如此笃定。

焦丞又陷入了思维的漩涡。

是啊,蒲修云是天才……viole是天才……都是他,都是天才。

带他去见一个天才,怎么说呢。

好像对方确实就有这样的魅力,捕获你的视线,让你至始至终地看着他,这种情绪是单纯的,不夹杂任何情/欲。

就连焦丞都不小心产生了“他真好”的想法。

焦丞也挺好奇的,怎么李飞惮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和这个天才谈个恋爱,过去的男人在想什么呢。

于是,焦丞不想了,他跟李飞惮说自己知道了,让他赶紧去忙。

不知道李飞惮有没有相信,但他的表情很迷茫,他说让焦丞先回去休息,自己马上回来,他还让焦丞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相信他。

焦丞都信了。

因为没什么可以怀疑的理由。

人总是在意过去。

焦丞曾经满不在乎,自诩是个极其冷静自控力极强的人,可倒头来发现都一样,外界刺激刺激,也就在意了。

一语成谶。

李飞惮去忙了,焦丞猜想可能和跳舞有关,毕竟安娜真以为李飞惮要继续跳舞了。焦丞也没问,因为问了他也听不太懂。

于是他没回酒店,去旅游了。

真正的旅游,一个夜晚的旅游。

他去了很多地方,从圣保罗大教堂到白金汉宫,从大英博物馆到伦敦塔桥,从伦敦眼到大本钟,最后又在清晨时分回到了泰晤士河畔。

他整整看了一夜,有些景点深夜没人,有些景点不开放,可他走啊走啊,觉得自由自在,觉得随心所欲。

于英国而言,焦丞就是个局外人,这样想确实没错。

最后,他鬼使神差地去了那家店。

清晨的空气不太好,伦敦下雨了,起雾了,顺着记忆找到店面,真好,开着。

推门进去时门口有一只德文卷毛猫,一下子就缠上了手臂,焦丞没有养过猫,没想到它如此缠人,于是就在玄关口闹腾了一会,被猫挠得咯咯直笑。

“焦先生?”说这话的是付敏,她在熨烫衣服, 今天穿了白色西装小套裙,很美。

焦丞抱着猫狼狈地走了进去,他溜达了一夜,没有换衣物,没有洗漱,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幸好付敏这里一应俱全,更是不缺衣服的,等焦丞洗完出来时,对方已经贴心地给他热了一大杯椰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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