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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师徒文里的男配角》TXT全集下载_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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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师弟坐在椅子上,执起朱决的手,低头道:“师兄,蔡师兄来看你了。”

却听“叮咚”一声,一块石头自朱决袖间滑落。

沈要就轻轻放下手,怔怔地盯着那块石头:“这是……?”

“留影石?”蔡文被声响惊动,凑来一看更为吃惊,“是那次入门大典上,大师兄要的那个……”

沈要就拾起留影石,他直觉这触感有些熟悉,便用源气探索了一遍内部结构。

只见那石头突然发光,光里清晰的身影闪烁。

“嗯……这是开了?”是朱决。

沈要就整个人呆住。

朱决的脸突然拉进,向沈要就挑眉一笑,又换了好几个角度摆pose,这才退开:“让我看看什么样。”

又一闪,光里已换了人,而声音还是朱决那漫不经心的慵懒调笑。

“这就是沈要就?脏兮兮的。”

是入门大典,他精疲力尽地爬上天梯,险些面朝黄土摔倒在地。

朱决虽这么说,却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仍接过他紧紧抱着。

沈要就愣愣地注视着留影石,生怕遗漏了任何时刻。蔡文已悄悄地退出房间,去碧丹峰另一边寻清雪了。

入门,晨练,春卷,澜水城……

相识至今的每一处,都有朱决记录下来的瞬间。

常常是沈要就狼狈的时候,被朱决配上逗趣的话语,让人看了不免一笑。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就把这留影石交给师弟。”光影里朱决貌似正经地咳了一声,“偷拍是不对的。到时物归原主,希望师弟不要提剑追我。”

什么物归原主,你根本就没告诉过我……

沈要就扯动一下嘴角,眼眶存不住的泪便流下,又哭又笑。

“师兄,师兄……你来告诉我啊。”

这一天,沈要就捧着留影石,痴痴地看了一夜。

“叮叮叮——”

头埋在枕头里,朱决伸手寻勾床上的手机,侧过脸眯眼划开页面。

幸好昨天是周五,今天还能适应一下现代生活。

别的不说,早起和工作绝对是他一生之敌。

朱决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完吃早点,溜溜达达地到书房,凝视那一桌子散乱的文件夹。

桌前的日历上勾划着各式各样的标示,朱决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叹气道:

“麻烦死了,得赶紧招个秘书。”

第26章 朱决,狐朋与狗友

不知从什么起,朱决和这帮朋友有了每月一聚的习惯。

此时,他就坐在KTV里,忍着苟盛的鬼哭狼嚎,听着胡友朋的絮絮叨叨,聚成一堆摇骰子喝酒的那帮人,叫唤的声音险些盖过掀顶的吼叫。

“我它娘的真是,草。”胡友朋干了杯酒,“老朱,你知道吧,我上个月刚拿下个技术不错的高岭之花。”

朱决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虽然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记得,怎么了?”

“然后,草。”胡友朋攥着杯子的手渐紧,“我热脸贴冷屁股一个月,看中的就是他床/上/床/下的反差。结果前几天,他那个傻X前男友找到我,约我出去吃饭。”

朱决没忍住打断他:“他傻X你还跟着他傻X?”

“是呗!他给我看录像,还tm特别油腻地和我说,那个人的所有反应,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朱决:“……”这得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然后昨天,草,还没开始呢,他刚起个反应我就吐了!”

朱决心疼地拍拍他的肩,随着胡友朋悲愤的“我要有洁癖了”“上个p的床啊还是柏拉图吧”的嘟囔,房间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嗐,胡哥,多大点事儿啊。”摇骰子那拨站出来一人,摇摇晃晃地端着酒过来,“赶明儿咱们去那个别墅,想玩啥玩啥,一水儿干净的,想从头调/教个雏儿都行。”

他知道这个地儿,各种明星网红借此攀上了大佬,各路公司也通过这个打点官/商关系。最成功的就是某男星,原与公司老总纠缠不清,后被送去勾住某red背景叶姓巨佬,得了不少机会。

“我不去,我心已碎。”胡友朋摇摇头,又看向朱决,“老朱你去不?”

其实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朱决虽和他们混一起,但还是个干正经事的,此类邀请定会被拒绝。

“不去。”朱决回,众人心道果然,又听他说道,“我刚失恋。”

??!

骰子落到桌上,滴溜溜停住。酒液流下,从倾斜的杯中落到喝酒的衣服上,却没有引起主人的任何反应。连绕梁的恐怖背景音都停下,众人直愣愣看向朱决,一片死寂。

朱决眨眨眼,笑得无辜。

“什么?!老朱失恋了?”

“不,是老朱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苟盛撂下麦克风扑过来,激动地挨在朱决身边:“快讲快讲,靠,今天没白来。”

“就是一挺有好感的小孩儿。之前他心里有人,后来淡了,正赶上酒后,算我趁人之危。”

胡友朋才不理会朱决的自责,摆摆手道:“酒后?草,能乱的都是有意识的,真醉的早睡死了,乱不起来。”

“总之,出了点事情,最后他还是选了以前那个人。”

朱决轻描淡写说完,完全不理会群众的八卦之心,就此总结:“在没开始前就分开,也挺好。”

苟盛摸着下巴,笑了笑:“我敢打赌,这小孩儿得后悔死。”

闻言,朱决挑眉道:“随他,与我无关。”

胡友朋伸出食指晃了晃:“之前那几个,不是每年都找机会找你吗?草,听说有一个天天在票圈晒臀/膜,他没给你发什么照片?”

朱决耸肩,不在意道:“早屏蔽了,回头草又不好吃。”

胡和苟心中暗道,老朱对人好的时候是真好,冷淡的时候也是真冷淡,几乎没几个人能忍受这种落差。

八卦聊完,众人又聊起了最近风向的变动,最后一人一首歌轮过一遍,分道回家。

这次选的KTV离公寓近,朱决散着步,打开手机,便看到卡带已过了海关,要不了多久就可邮寄到家。他望着天上悬挂的银白圆盘,心情颇好。

一月余,沈要就仍守在碧丹峰,喂鸡养菜,日日琢磨新菜品。

而外界的魔修,好似突然消失,连袭击都没了动静。

空星峰弟子卜算出根源在于皇城,众人赶到,皇城却一如往昔。

沈要就对这些早已不在意,他只想等朱决醒来,等那一声“师弟”。

又是一日,有过同船之谊的空星峰弟子也来探望,算了一卦,面色复杂道:“大师兄的魂魄,尚不完整。”

况且,他的魂魄与身体,已失去了联系。空星峰弟子瞧见沈要就憔悴的脸色,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他道:“沈师弟不若先把大师兄的魂魄集齐,把身体留在空绝峰的冰粹镜里。其他事宜,之后再议。”

此话,终于将沈要就从浑浑噩噩的境界中拉出。

他大梦初醒,眼前的世界如镜片破碎,扎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多谢师兄指出明路。”沈要就认真行了半礼,“我这便启程。”

那双黑洞洞的眸子里微微映出些光,空星峰弟子毫不怀疑,哪怕只有渺茫希望,沈要就也能就此握住。

从宝器峰那里换来了集魂灵灯,沈要就郑重地与尚在沉睡的顾不可道别,便下了山四处寻访。

“虽然目前对魂魄的研究尚不完善,但散魂的所在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但求指教。”沈要就低下头,向柯男师兄讨教。

柯男师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同行过的人如今竟有如此境地呢。

“散魂徘徊于死前常念怀想之地,师弟可去大师兄到访之地一寻。”

沈要就谢过,握了握手里的留影石,就此踏上旅程。

第一缕魂魄,在碧丹峰小木屋。他点上灯烛,坐在石凳上托腮的朱决残魂便如烟吸入灯中。

第二缕魂魄,在澜水城聚义堂。他一路奔波,这座宅子早已改头换面,旁邻的街居倒无甚变化。沈要就找到那碗“彩虹”的店铺,一个人买了一大碗,在店家询问既需碗何不需筷时摇头拒绝。年轻的店家笑道,他父亲当年收了一笔碎银,那客人想要连碗带走,却忘了询问是否需要木筷,于是他现在长了心眼总要问一句。

沈要就捧着一大碗彩虹,坐到河堤旁。他用源气削了副筷子,木然地往嘴里塞水果。怕是味觉失效,淋上糖霜的吃食,他竟尝不出一丝甜味。就像如今,再苦再痛,也掉不下一滴泪来。

夜半,他潜入原聚义堂,提起集魂灵灯,在月光下愈发虚幻的朱决残魂便吸入灯中。

第三缕魂魄,在南海亭外楼台。他有预感,却苦于修为不够,只得先折返,前往皇城。

第四缕魂魄,在皇城贺来客栈。途中他又见桃蕊,才知这娇俏少女竟是小甜水巷一客栈掌柜。她同柳郎少时分离,再见时已是一正一邪,后又发生不少事,如今只能每年在鬼节时相见。沈要就不由问,为何百般纠缠,却不转生入下一世。

桃蕊弯着自己的发尾,笑,不认得他的我已不是我,不识得我的柳郎亦非柳郎,这世上,哪有什么下一世呢。

沈要就沉默不言,想起朱决不断向他提示、解释的“他非他,世界亦非世界”之言,直得苦笑。

他有所顿悟,便留在这有防护阵法的客栈闭关。

约是思虑清晰,所求明确,只四年,他便突破了长源境。

那年秋末,凄叶枯落,苦风飘惨,他向桃蕊辞行,前往亭外楼台。

第三缕魂魄与中毒缘由,定可在亭外楼台中寻到。

他踏过追忆过去的忆远廊,在朱决身影出现时驻步停顿,默默凝视。无数梦回惊醒的午夜,他都会开启留影石,抱着被子蜷成一团,只留双眼重刻那早已深铭于心的一幕幕。是以,对于过去的幻影,他已能不失态地攥拳注视。

一步迈进思静亭,他等了等,无事发生。再跨出时,白光闪过,便到了月望楼。

这楼阁还是以往的样子,棕红木砌,大气非凡,只是少了迫人的金铃,他便慢慢扶着木栏登楼。

他渴于见到未来,又怕于见到未来,就一面胡思乱想一面上行。

沈要就想,上次可是走了三次才走出那思静亭,为何这次一次便出了亭?

这亭代表现今,上次是和朱决……

他机械向上的步子顿住。

身高八尺的黑衣男子定格。片刻后,他一寸寸地,弯下腰,以手捂脸,扬起的嘴角勾住自手间缝隙滑落的水滴。

沈要就笑了。

为何?

因为朱决是他应握住的现今。

因为朱决是他握不住的现今。

第27章 寻魂,炼狱崖入魔

最后一步。

仅仅三楼的木阶,就让沈要就不住喘气。

他不敢想,不敢深想。原来过去种种,皆是启示。

再一次注视月望楼的楼顶,那黄金浇筑的花瓣楼顶,果然又变幻了景象。

沈要就定了定神,仰首望去。

一银发男子目露恨意,拔剑向他冲来。沈要就瞳孔微缩,耳边传来一句“师弟”,可还没等他转头,自己的身体就被捅了个对穿。

锐剑穿破血肉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沈要就却像无事发生一般冷然。

不过是一些幻象。他想。

上一次,自己就是太过相信这楼,才会……

那银发男子是师尊无误,而那声音,正是自己每晚从留影石觅得的安慰之音。

朱决。

沈要就仰头,缓缓闭上眼。

是说,朱决会回来,师尊欲杀他么?

杀便杀吧。光灭了,火熄了,他早就冻得冰冷了。

沈要就取出集魂灵灯,一道站在棕红木阶上若有所思的朱决残魂就被收入灯中。

沈要就默默注视着从未看过他一眼的朱决残魂。许久,他双臂圈起这微微灯,下巴置于灯上。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从虚抱中汲得力量,徐徐睁开的眼中坚定无移。

沈要就在追华台等了许久,还是未有变化。

最终,独伫的黑衣身影消失在南海之南。

二十年。

绿阴青子,红藕芙蕖,浮玉桂花,繁霜寒樱。沈要就越过四季,迂行曲走。他到访了天玄大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金碧的宫殿,山顶的松尖,街市的人潮,南海的尽头……

没有,都没有。

二十年了,他再也没有寻得过朱决的残魂。

这期间,他又回了一次空天门,见过蔡师兄,听闻顾不可还未醒来的消息,皱了皱眉,还是行了礼下山。

再次到访皇城,杜立业已被封为异姓王,在皇城独据一方。

沈要就与杜立业交谈一番,才知这位大仇得报的将军是为了手下的魔修士卒获得权势。

“异端若想与常人般生活,须得站得比常人高。唯有如此,寻常攻击,闲言碎语,才不会将异端拖入泥底。”

杜立业望向墙上沈将军所书字画:“为此,凡是能能护住这帮兄弟的事,杜某都会照做。”

沈要就道:“杜伯伯是真性情。”

杜立业收回视线:“听说你在搜寻朱决的残魂。”

“是。”

“为何不追查他中毒之因?”

沈要就握住了手里的留影石:“比起这个,我更想让他回来。”

“等他回来了,把没有说的话,没有表达的情意,都告诉他。之后,再追查也不晚。”

“既如此,”杜立业牛饮一杯茶,“祝沈侄得偿所愿。”

足下黑雾缭绕,看不见深处,望不到底。

炼狱崖。

兜兜转转,他又走到这里。

从他开始寻找残魂的那天起,他便觉得这世界都是朱决。

天空的飘云是,树梢的落叶是,草尖的款冬是,森间的流水是……朱决就在他身边,像吻过脸颊的风一般调笑他。

他找不到方向了,只得迷茫地追着风,随水逐光,一路寻到炼狱崖。

上一世他的终结之地,难道这一世他也要在这里终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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