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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表叔欺负哭》TXT全集下载_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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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这才反应过来,赵建安和燕国公原来是舅表兄弟,他松了一口气,拉了赵建安一起出去迎接。

林照辰虽是一袭常服,但神态冷漠,气质倨傲,他高坐于黑色的骏马之上,自然有一股凌厉的威势扑面而来。

他见了方、赵二人,只是略一颔首,并不下马:“建安亦在,甚好。方公子,听闻你们今日在此击鞠,我技痒欲试,可否容我下场?”

“那是自然。”方旭笑容满面,“燕国公能够赏光,那是我等的荣幸,岂有不允之说,国公爷快请。”

赵建安和林照辰虽然是表亲,但他对林照辰本来就敬畏有加,今日见了,总觉得这位大表兄的气势比平日更为冷厉,心下有些惴惴不安,跟在后面小声地道:“大表兄今日好兴致,我本以为你不爱玩这个。”

林照辰看了赵建安一眼,淡淡地道:“我少玩这个,其实不太懂,估计等下有些刹不住手,建安你不要下场了,以策安全。”

赵建安和方旭出了一头冷汗,齐齐停住了脚步,再也不敢往前了。

林照辰接过了下人奉上来的球杖,一夹马腹。

那黑马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鸣,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入球场。

场上的众人才不管又是谁下场了,看着林照辰的气势凶猛,他们反而更加兴奋了:“好,又来了一员猛将,这才有意思,快上、快上。”

林照辰的目光转了过来,遥遥地和薛迟对上。

薛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沉默地把脸别开去。

场中有人发球,马球“嗖”地飞了起来。

林照辰策马而上。他那匹黑马是出自西域的血汗宝马,跟着林照辰在沙场征伐多年,奔驰之势迅若疾火,又岂是寻常马匹能够追及。

顷刻,林照辰抢到了马球前面,猿臂轻舒,看似不经意地一挥球杖。

那马球一下被弹了起来,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出。

薛迟始终绷着精神,与林照辰保持着距离,饶是如此,那马球猛地朝他飞来,来势迅猛,让人猝不及防。他的眼睛只看到了一道黑线的残影,一种针刺般的恐惧袭上心头。

那个角度直迎面目,根本无从躲闪,他仓促之中,只能凭着本能缩身低头。

一阵风从头顶掠了过去。

众人齐齐一声惊呼。

那球飞出了场外,眨眼不知道去向。

薛迟慢慢地伸直了身体,发冠从头上掉了下来,裂成粉碎,头发散落在肩膀上。

众人僵硬地看了看薛迟,又看了看林照辰,脸色都有些发青。

林照辰的神情淡淡的:“对不住,技艺不精,失手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又补了一句,“薛世子身手敏捷,不错,再来吗?”

他的神情倨傲,目光轻蔑,宛如薛迟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

薛迟被激怒了,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仇恨冲了上来,冲垮了理智,他沉声道:“正要讨教。”

他驱马向前,朝林照辰直直冲过去。

场外的方旭看得直皱眉,揪住了赵建安的衣领:“你家大表兄怎么回事,一上场就下狠手,这要是薛世子慢了一拍,此刻脑壳都破了,不成不成,你快去把他叫下来。”

赵建安苦恼地抓头发:“他那样子,是我叫得动的吗?不、不,我们还是快点把薛兄叫下来,你看看他,都这样了还往我大表兄跟前凑,这不是找死吗?”

就在这短短两句话的工夫,场中形势突变。

骏马在飞驰着,林照辰靠近了薛迟,两个人看似追逐着马球,渐渐地并驾齐驱。

林照辰微微侧首,看了薛迟一眼。如视死物。

薛迟心中一怵。

马球从两个人之间飞过。

林照辰抬手挥杖,夹带着风雷之势,直接袭向薛迟。

薛迟再没有料到林照辰如此张狂,众目睽睽之中竟然直接下了杀手,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那攻势过□□猛,完全无从避开,一霎那,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薛迟是宛宛的故人,他在文案出现过,所以,你们懂得?

第10章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从斜里飞来,疾速无比,射向林照辰的面门。

林照辰在马上略一侧身,下手的姿势随着偏了几分,球杖从薛迟的肩膀上擦过,重重地砸向马颈。

薛迟听到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他身下那匹神骏的白马发出了凄厉的嘶鸣,一边向前飞奔、一边栽倒下去。

薛迟跌了出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风声从耳畔掠过,而后一阵剧痛,砸到了地上。

他的眼睛一阵发黑,肩膀上火辣辣的,痛到极致,已经近乎麻木。他试图挣扎,但他的四肢仿佛都断掉一般不听使唤,他想呼喊,嘴巴一张,“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那匹白马向前冲了数十米,倒在了地上,马蹄侧翻着踢了几下,马颈的正中有一处深深地凹了下去,马口中涌出了大滩大滩的鲜血,很快就不动了。

这一切不过是在须臾之间。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林照辰的黑马在疾驰中居然能硬生生地刹住了势头,在主人的操控下,一个利索的转身,向着地上的薛迟奔去。

他的气势宛如利剑,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破弦声响起,三只羽箭前后连贯而来,袭向林照辰。

林照辰身体一侧,已在马背上消失,羽箭落了空。众人皆以为眼花之时,林照辰又翻身而起,原来方才那一瞬间,他倒悬在马腹侧边,行动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转眼那黑马已经快要奔驰到薛迟的跟前,而他还没能从地上挣扎起身。

一匹赤褐色的骏马冲了过来,强行插到薛迟和林照辰之间。

林照辰一把勒住了马,黑马扬起前蹄,几乎全身立起,发出不满的“咴咴”声。

一员武将骑坐在赤马之上,他年轻英武,眉宇间带着和年纪不相称的老练沉稳,身披戎装,左手持箭、右手持弓,马背上斜挂着一只长戟。

林照辰冷冷地问道:“汝为何人?”

“卑职连云策,为神策军中护军,见过燕国公。”

林照辰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中护军?箭术不错,神策军中什么时候有了你这号人物,我倒是不知。”

连云策收起了弓和箭,他的手却按到了长戟上,不亢不卑地回道:“卑职在神策军中已经两年,微末之人,自然入不得燕国公的眼。”

“微末之人,既然知道我,也敢对我出手、阻我去路,你胆识挺好。”

林照辰的神色中看不出喜怒,但连云策的头皮却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这是习武之人对于危险的直觉。

连云策握紧了自己的武器,手心湿漉漉的:“卑职不过无意中路过此处,见国公手滑,差点误了那位公子的性命,形势凶险,卑职这才斗胆出手,请国公恕罪。”

幸好此时方旭和赵建安已经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了。

赵建安顾不得对林照辰的惧怕,几乎要过去抱他的大腿:“大、大表兄英姿神武,我等都算领略到了,今日出了这般意外,还是停住吧,请、请表兄先歇歇手。”

方旭和其他人赶紧过去搀扶薛迟,刚一触手,薛迟就抖了一下。

有经验的人忙叫道:“不对、不对,别动他,快快,拿担床过来,叫大夫过来,快!”

众人围在薛迟的身边,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连云策有意无意地护在薛迟的前面,长戟横于胸前,他的态度虽然谦和,但身体紧绷,已蓄势待发。

这边赵建安不住地作揖讨好。

林照辰远远地看了薛迟一眼,淡淡地笑了:“算了,无妨,也不过再等几天,我要做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连云策和赵建安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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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姝坐在案前,手托着腮在发呆。她的肌肤宛如白色的凝脂,又从下面透出了一点淡淡的粉,仿佛花瓣一般。

窗外春光方浓,一只蝴蝶迷了路,胡乱飞了进来,落在姜宛姝的手指尖,大约以为那是花。

姜宛姝还是呆呆的,动都没有动一下,神思都飞到天边去了。

“碰”的一声,门被人用力推开了,有人撞撞跌跌地冲了进来。

姜宛姝吓了一跳,手指抖了一下,那蝴蝶赶紧飞走了。

丫鬟们惊呼了起来:“二姑娘,您怎么了?”

原来却是赵妙仪,她的一张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一片通红,她平日原本是一个娇憨活泼的姑娘,此刻神情凄厉,看过去竟有几分骇人。

她扑过来,哆哆嗦嗦地扑过来抓住了姜宛姝的手:“宛宛救我。”

姜宛姝吃惊地道:“赵姐姐,你怎么了?”

“你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赵妙仪有点语无伦次了。

“好、好,我救你,赵姐姐莫要着急,有话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赵妙仪才要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丫鬟们喝道:“你们都出去,快出去!”

二姑娘的脾气可不是太好,丫鬟们赶紧都出去了。

见屋里再无其他人,赵妙仪忽然“噗通”一下,给姜宛姝跪下了。

姜宛姝真的是惊吓到了,急忙去扯她:“赵姐姐你快起来,这是什么意思,真是折煞我了。”

赵妙仪却不起来,她索性抱着姜宛姝大哭:“大表兄要杀薛世子,薛世子被他打得吐血,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大表兄还扬言不会放过他,早晚要叫他死在手下。宛宛,你不知道,大表兄他真的很可怕,他说要杀人,就绝对没有人可以逃得过。”

姜宛姝的身子晃了两下,支撑不住,腿一软,也跪了下来,反倒是赵妙仪要扶住了她。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赵姐姐,你说什么?表叔为什么要杀薛世子?好端端的,他、他怎么能……怎么敢……”

“我、我也不知道薛世子哪里惹怒了大表兄,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竟会遭逢这样的事情。”赵妙仪哭哭啼啼,“我大哥今天亲眼看到的,大表兄凶神恶煞,若不是有位义士仗义出手,说不得薛世子如今已经命丧黄泉。”

这下轮到姜宛姝语无伦次了:“那不可能,天子之都、朗朗乾坤,他怎么能如此猖狂,当知王法国纪尚在,岂能容他肆意妄为?”

然而,姜宛姝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父亲曾经吓唬过她:“宛宛,你别闹你表叔,莫看他面上亲善,实则却是个心肠狠硬之人,兼之性子桀骜,连他父亲都头疼,你不知死活地天天去捉弄他,哪天他恼起来,只要轻轻一下……”

父亲做了一个手势,故意板着脸,“你漂亮的小脑袋瓜子就要掉下来了。”

彼时,姜宛姝天真稚气,笑嘻嘻地道:“爹爹你乱说话,表叔他可好了,他昨天还对我说,哪怕我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去给我摘下来,哪里是你说的那般凶狠之徒。”

而如今,想起父亲言语中的意味,姜宛姝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赵妙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是真的,大表兄常年在北面带兵打战,杀戮成性,连姑姑都经常写信和我爹抱怨,说他戾气太重、有伤天和,他不会管什么王法国纪的,燕云十六州百万大军都在他的掌中,连皇上都要依仗他,他若真铁了心要杀人,薛世子哪里会有活路。”

姜宛姝的心一阵一阵地刺痛,四肢百骸宛如浸透在冰窟里,都要冻僵了,她喃喃地道:“那怎么办?那又该怎么办呢?”

赵妙仪一把握住了姜宛姝的手,她握得那么用力,几乎要把姜宛姝纤细的手指都折断了。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浮现出癫狂的神色:“宛宛,眼下也只有你能救薛世子了。我娘说,大表兄对你十分倾心,你去求他,求他放过薛世子,只要你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姜宛姝打了个激灵,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林照辰为何对薛迟起了杀心,旁人不知,她还能不知吗,若她去求林照辰,岂不是雪上加霜,只会让薛迟死得更快一些。

她哆哆嗦嗦地摇头:“不、我不能去。”

赵妙仪愣了一下,嘶声哭喊道:“若薛世子死了,我也不愿意活了,宛宛,好妹妹,你就忍心眼睁睁看我去死吗?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一辈子都会感念你的恩德,求求你!”

姜宛姝恐惧地向后退缩:“我不能去求他,真的不能……不能……”

“宛宛!”赵妙仪凄厉地叫了一声。

“我不能去。”姜宛姝摇着头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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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宛宛:接下去要去求表叔了,好慌,我太南了。

表叔:坐等,快来。

第11章

小虫子扑棱着飞了过来,一头撞到烛火中。烛光摇曳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红色的影子映在窗纱上,有一种浓郁的寂寞。

林照辰快要就寝了,已经脱下了外裳。

外头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只是一下,就停住了,弱弱的。

林照辰心头一动:“谁?”

半晌没有动静。

林照辰大步过去,打开了门。

天刚刚下过雨,月光仿佛都还是潮湿的。姜宛姝站在那里,抬起眼睛望着林照辰,她的眼眸里有月光的痕迹。

“宛宛,这么迟了,你还不睡,找我有什么事吗?”林照辰的声音在浓黑的夜色中显得分外低沉。

姜宛姝忽然有一种掉头逃跑的冲动。夜晚的风吹了过来,凉飕飕的,她打了个哆嗦。

林照辰微微皱眉,侧开身:“先进来说话。”

姜宛姝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个男人的房间,简单而整洁,一床一案一椅,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和他的人一样,干脆利落。

玄黑色的长袍搭在床头,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领口敞开了,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他的头发略微地散了下来,有点儿凌乱,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过去更具有危险性,宛如一只慵懒的野兽。

姜宛姝只是瞥了一眼,就慌张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林照辰走到姜宛姝的面前,他的身形是那么高大,把烛光都遮住了。

“宛宛,有什么事,你说。”他的语气是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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