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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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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这位王管家已经很累了,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刚到云州城便遇上了罗震,一番盘问根本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迎来了沐云。

沐云也晓得老人家身体经不起折腾,况且他本就从罗震那里得知了王元辉的消息,随意问了几句便差他回去休息了

王才出门不久,便有小二前来敲门,只见他一手提着一桶热水,另一手托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再他身后,两个壮汉抬着一个五分满的大水盆。

显然是刚刚王才托人准备好的。

待小二将水盆放入屋中,沐云从怀里掏出一钱银子递过去,便抱着剑随小二一同出门去了。

行至门口,回身对着窘迫的沈枚道:洗完后不必穿袜,直接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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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行

云州府牢内。

老者撑着地坐起身,与楚怀珝目光相接:你若不能让它安静点,老头子不介意帮你一把。

老者这般开口,本来还有些热闹的牢房内顿时没了声音。吴斌感受到了那老人身上撒发出的戾气,不自觉后退一步,与楚怀珝拉开了距离。

楚怀珝笑笑,收起扇子向老者作揖,语气不卑不亢:晚辈唐突,既已打扰前辈休息,又怎好再劳烦前辈出手呢。

话音刚落,老者手中的娃娃已然到了他的身前,动作十分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楚怀珝将折扇护在胸前,身子后退一步,仔细再看那娃娃,竟满身都布满了细如牛毛的银针。老者以几根银丝操纵着娃娃,手指纷飞间,娃娃不停变换着位置,只见他突然食指一勾,那娃娃突得睁开了眼,眼中银针径直向楚怀珝射去。

楚怀珝倒是第一次见这么个玩意儿,好奇之余也不敢轻视。只见他侧身躲过娃娃,又以扇面挥落几枚银针,倒也没落下风。

牢内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狱卒,远远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喊:嘛呢?都安静点!

老者见一击不成,本就没了继续打下去的打算,狱卒这一声算是给了一个台阶下,他冷哼一声,手一勾便收回了娃娃,缩到角落里睡觉去了。

楚怀珝大概知晓了那老者的本事,心道这老者以娃娃为兵刃,倒是少见的很。待他收起墨玉扇冗自走到左角的干草上坐下,那名为吴斌的壮汉绕过一根石柱大步走至他身边,与他并肩而坐。

楚怀珝与老者打斗的几招全被吴斌看在眼里。牢里呆的久了,别人不知那老者的本事,他吴斌可都知道。见楚怀珝面对如此迅捷的攻击仍旧躲闪从容,心想此人定然不是常人,如此便生了结交拉拢之心。

见他坐下,楚怀珝也没说什么,只冲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吴斌态度明显比刚刚热络了几分,他伸手去拍楚怀珝的肩,后者却正好侧身整理裤脚。吴斌伸出的手扑了个空,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开口道: 楚兄弟刚刚真是好本事。

楚怀珝掖好裤脚,转向吴斌摇了摇头道:老前辈留手而已。

留手?他可不会留手。吴斌砸了咂嘴道:不过敢这么和那个老头子说话,还能在他手下走几招的,在这牢里你也算个英雄了。

吴兄过誉了。

楚怀珝顿了顿,神色疑惑道:听吴兄这话的意思,可是与这位老前辈相熟?小弟初出江湖,这样的兵器实是第一次见到,更是不知这位老前辈身份,还请吴兄告知。

吴斌见他身手不凡又性格和煦,心下不免对他多了几份好感,转头看那老者依然睡着,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楚怀珝道: 他叫林魁,本是一个街上的耍木偶戏的艺人,他手里那个娃娃是个木偶,这人使得一手银针暗器,以木偶娃娃为媒介,出手又快又毒,江湖人称他阴阳人林鬼。

说到着,吴斌冷哼一声,这人不仅招式阴阳,人的性格也阴阳的很,专门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楚怀珝闻言一笑,依我看来,这位前辈性格确实有几分古怪。他折扇轻摇,眸里透出几分兴味:常言道,凡是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有几分古怪不是。

又与吴斌随意闲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

换班的狱卒挨个敲打着牢门,嘴里喊着:噤声!睡觉了!噤声!

吴斌站起身,随手拍打了拍打身上的灰尘,转身向着另一边的干草席走去。

窗外传来几声虫鸣,楚怀珝躺在草席上,将今天发现的线索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

湘黄的尸体已经被宋乔带走,致命伤究竟是什么,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出结果;李员外送给他的那对镯子上面的印记与藏宝阁失窃案盗贼留下的扳指印记一致究竟是不是巧合还不得知;还有,顾檀那边

脑海里不自觉闪现出了那个妖娆的红衣身影,楚怀珝伸手抚唇,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有点意思。

沐云的书信应当已经传到了,现在,只盼着王元辉能早日到达云州城了。

牢内环境不算好,到底睡惯了绫罗软床,楚怀珝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凌晨才勉强入睡。

第一缕阳光从窗口//射入牢中,楚怀珝睁开眼,发觉天已经大亮。回头去看林魁与吴斌,发现他二人早就醒了。

林魁依旧坐在一旁的角落处,此时他手指上里正缠着几根丝线,丝线的另一头牵着人偶娃娃的手与脚;他轻轻拉动丝线,那娃娃便乖乖地动起来,拍掌,旋转,伸腿,好不灵活。

林魁嘴里哼着曲,心情很是不错。

楚怀珝看着那木偶戏,突然想到了厢黄手腕上细如牛毛的痕迹,粗细倒是与那银线有些类似。

没等他细想,牢门的铁索发出一阵响动,只见狱卒开了牢门,麻利地抬进来一桶稀饭和一桶馒头,他敲了敲木桶,周围囚犯闻声围来,这是到了放饭的时间。

吴斌先一步走上去,越过那桶稀饭,直接冲到一旁的馒头桶边。他随手拿了几个馒头,叼在口中狠狠咬了一口,拧着眉抱怨道:那稀饭怎么看怎么像刷锅的泔水,也就这馒头还能吃。

说着走至楚怀珝身边递给他一个,闲聊道:说起来,楚兄弟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要是放在昨天,楚怀珝也许会随意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今天在牢里见了林魁这样的人,不由得想到这云州府牢里也算龙鱼混杂,若仔细查查,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想到这,楚怀珝摸了摸怀里厢黄的那对玉镯,开口道:这事说来话长了。

我有一远房亲戚,之前一直在云州做生意,前些日子回到家里突然暴毙,我觉得事有蹊跷,便到这云州查了一查。

哪成想刚查到了沐春阁,接着就惹来了牢狱之灾,哎

楚怀珝说到这便止了话,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面色颇有几分愁苦;吴斌只当他也是一个被沐春阁坑进来的可怜人,算是半个同道中人,心下唏嘘不已。

现下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他留给我的这对镯子了。

楚怀珝递了镯子给吴斌看,吴斌接过镯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正巧林魁收了娃娃去拿馒头,回身瞥了一眼那镯子,道:你这镯子不错,这成色与做工在云州城倒是罕见的很。

楚怀珝忙问道:老前辈认得这东西?

林魁拿了馒头至角落坐下,冷冷道:我不认得,不过这玩意看上去倒像是不问行的东西。

不问行?楚怀珝眸色微闪,心下记住了这个名字。再看吴斌神色,发现他也是一脸迷惑。

还有这么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过?

你?林魁嗤笑一声,不屑道:一个毛头小子你能见过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馒头掰开,雪白的馒头被分成两半,林魁将一半馒头放至娃娃面前,又几口吞下手中剩下的半个,胡乱抹了把嘴,对着吴斌伸出手道:你把那镯子拿来给我仔细瞧瞧。

吴斌看向楚怀珝,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林鬼可是个贼,怕是见你这镯子成色好,想要去呢。

林魁习武多年,耳朵自然灵敏,他听到吴斌的话不由冷笑出声:一根针眼穿不过,两寸鸡肠堵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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