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才发现真爱是?》TXT全集下载_34(1/2)
“怪不得新闻里说有个通缉犯,躲躲藏藏好几年,最后终于被警察抓住那一刻说:‘哎呀,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不用成天提心吊胆。’”
顾之桥深以为然,“可不就是嘛。我也一向提倡要早说。”
“你女朋友怎么样?”
“她啊,有点沮丧,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母女关系确实难搞。”
“哪家的母女关系都很难搞,所以成年人有能力了一定要和家里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保持边界。”路轻舟别有深意地问,“你家呢?”
“我家挺好啊,相敬如宾。”顾之桥的妈生日在即,她没想好送什么礼物。琢磨着她妈手上那个ipad用了好几年,实在不行给她换个新的ipad.
“我的意思是,你跟程女士的事打算跟家里讲吗?”
如果长久来往,势必会往家里带,以前林涵音去过她家好几次。
但是程充和……
顾之桥摸摸下巴,“我不知道,也许会说吧。你说我妈要是知道充和是林涵音的妈会把我扫地出门让我别回去了吗?”
路轻舟哈哈笑:“这可说不好。你要找个比你大二十岁的男人回去,这男人还是之前小男朋友的爸,你妈会怎么想?”
“嘲笑我找了个爸。”顾之桥叹气,“从道理上来说,感情和婚姻都是个人私事,跟家里没有关系。可是我们为什么总觉得应该要跟家里交代一声,希望家人能和恋人和睦相处呢?”
“风俗习惯吧。长期关系相当于成为一家人,中国还是有大家包含小家的意思,加上想获得家里人的认可。”路轻舟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没摆平。她父母对江真态度不阴不阳,嫌东嫌西,时常在路轻舟跟前说江真写小说不事生产没有出息。
写小说不事生产?无论对标的大饼油条、沙县小吃、肯德基、麦当劳还是其他,小说都是一种精神食粮。但是跟父母讲不通,出生于五、六十年代的父母最喜欢当官的公务员,之后是国企员工和老板。其他工作在他们看来差不多,以前医生蛮吃香的,现在也不行,又忙又累随时随地有生命危险。至于写小说,那是不务正业。除非邻居家的孩子靠写小说一举成名日进斗金,父母的说辞才会不同。重点是日进斗金。
“算了。”这是比林涵音更无解的一道题目,差别在于顾之桥不是非得去解不可。父母不认就不认,她无所谓,反正她是不会跟林涵音一样想方设法让父母接受的。
礼拜五下午,没有赶着需要完成的事情,连领导都没进公司。午饭后,其他人又借着见客户的因为走了,两人得以偷闲在公司喝可乐聊八卦。
提到父母,不免苦闷,路轻舟给两人的可乐里加了一点朗姆酒。
偷摸碰杯后,她问:“值得吗?”闹这一场。
“感情这个东西是这样的,当你拿出来称称份量,问值得不值得,其实已经不值得了。一般来说正当下时很少会去想这个问题,除非她在受苦,受很大的苦。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自己在得到,没有任何失去。”
顶着一只掌印还能说得油然向往,路轻舟失笑。“我能问你一个有点冒犯的问题吗?”
她不是没跟程充和接触过。不可否认,程充和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充满活力。她有她的独特魅力,可是再怎么说,按照世俗眼光,她和顾之桥的差别摆在那里。
“什么?”顾之桥大概能猜到路轻舟想问什么。
“程女士到底有什么好?她长得不算很好看,对你来说年纪大了一些,从她处理母女问题的方式来看,也不是特别成熟。”
“不是很好看,算挺好看啊,越看越好看那种。你看林涵音长得好就知道了。第一次见到充和前,就听司机说什么客栈老板娘多么风情,多么风骚,多么有魅力,搞得像说风四娘一样。见到人我还在心里嗤,觉得他们都胡说八道。但是跟她相处过之后就感觉舒服,可能那段时间我跟林涵音关系不好,平时比较压抑,她又是那种看起来能包容一切的人。后来接触多了,她困扰的时候尤其可爱,兼顾成熟女人的风情与年轻女人的可爱。”
看顾之桥依旧想发挥下去的样子,路轻舟连忙喊停:“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真的。你信不信,如果林涵音不是她女儿,说不定会爱上她。”
“你够了。”这哪里是信不信的问题,一般人都不会往上面想。
显然顾之桥没有说够。
“不过是角度不同,说不定她的朋友会觉得我配不上她。她怎么会看上我。我除了比她年轻一点、皮肤白一点,其他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是我跟她,很玄妙,你以前说过,像是你在对方那里见到了自己,也见到了对方。”
问过现任没道理不问问前任。“哎,那林涵音现在怎么样?”
“可以想象她的愤怒和暴躁,不过她有工作,工作麻痹一切。昨天说完我还蛮后悔的。人有情绪的时候,之前的事和现在的事交织在一起,有时候会口不择言。我说的话看起来义正词严,其实是冠冕堂皇。”
“怎么,想跟她道歉?”
“想过。道歉其实是满足自己,而不是满足别人是吧?我知道,你不用讲。”
“你这人,贱。坦白说,如果换成是我,肯定不会只抽你一个耳光,怎么样也得一边一个以示公平。”
顾之桥捂住脸,“谢谢你的坦白和公平,那我得赶紧把另一边给林涵音送去。”
按照道理来说,闹过这么一场,再见面不是生气就是尴尬。这人还要送上门去,这种前妻妻相处,路轻舟不是很懂。“吵完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嘛。你找她干嘛?故意显摆?去刺激她?噢,怕她吞掉你的理财不给你钱!”
“别把我想那么坏,也别把她想成那样。”顾之桥喝掉朗姆酒可乐,把罐子丢进垃圾桶里后说,“我跟林涵音是和平分手。在一起两年,老实说不算很长也不算很短。林涵音最怕的是被抛下,我跟她的关系已经到了分手后阶段,大家都接受了现实。就算东窗事发吵架,如果不去找她不跟她联系才是刺激,她一个人会东想西想,觉得大家都离她而去。要是送上去被她骂一顿,她反倒高兴,就……不离不弃,你懂吧?”
路轻舟给了她一个你们都什么人,我不是很懂你们的表情。玩笑归玩笑,她也明白,顾之桥的了解与关心不假,和林涵音生活不下去了也不假。
之后顾之桥打电话给林涵音,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听,再么是不在服务区。花样如此之多,她不禁有些担心,想着晚上去林涵音家里看一看。
没等她去林涵音家,那头来了回电,“找我干嘛!”恶声恶气的。
“想约你谈谈,明天有空?”
“没有。”林涵音拒绝,“我出差,在香港。”
“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
“你提醒我了,我现在就拉黑。”
“不要啊……”
“神经病,等我回来再说。”电话里,林涵音迟疑一下,“你的脸,没事吧?”
“万幸,我的脸是真脸,没有打歪。”
林涵音想笑,可顾之桥一如既往的玩笑语气让她有些难过。她们昨晚才大吵一场,互相骂来骂去,回到家里她又气又哭。一觉过后,那些歇斯底里的话多半已经忘了,她记得自己说了难听的话,顾之桥也是。还有她妈,哭唧唧,委委屈屈的,一口一口我没有、对不起,让人满腔怒火只能发作一半。
顾之桥一定脑子有毛病,找谁不好,偏要找她妈。那是她妈!
作者有话要说:程充和:我呢?
寿头:你歇歇
第95章 生病的日常
和女儿吵完一架的程充和,没过几天病倒在床,不是电视里常演的心脏病发作或是高血压头痛。程充和发烧了。
对于发烧这种毛病,程充和拒绝顾之桥去医院的提议,自己在家睡觉休息。
前阵子事情一波接一波,顾之桥的事、安德烈、山庄的事、女儿的事,件件叫人揪心,生活方面又稍微放纵了一些。天气时热时冷,开风扇冷,关风扇闷,加上林涵音的摊牌,字字句句戳人心经。觉得自己咎由自取是一回事,会为语言所伤是另一回事,尤其在自己觉得有错的前提下,不断进行反思和自我批评,越反思越觉得自己不是个好母亲,不是个好情人,总是在逃避。
内忧外困,不堪重负,于是程充和病倒了。
上一次发烧要追溯到……她记不清。有记忆以来,烧到头昏脑胀,浑身发软骨头酸痛尚属首次,不服老都不行。在家睡觉也不安稳,迷迷糊糊做了好几场梦。生活中的人、过去生活中的人不断在梦里出现,安德烈、被称楚安的Troiani、安德烈的父母,甚至连林建学都有。
大脑不堪重负之余,程充和闻到一股香味,诱人的食物气息,引人分辨。不晓得哪个邻居家里在煲鸡汤。哪怕发烧没什么胃口,她仍觉得饿了。想着一会儿叫一份砂锅粥回来,或者自己煮个白粥吃,想想又觉得煮粥麻烦,眼睛懒得睁开,翻个身,拍拍床叫:“马克吐温。”
平时她没起床,马克吐温就会在床上蹲守和她一起睡觉,或是在外面转几圈舒展筋骨回来,继续在床上趴着。
这次也不例外,她一叫,马克吐温马上抖落抖落身子,走到她身边拿爪子拨弄她。
她伸出手去摸马克吐温,没想到一摸手感不对。骤然睁眼,发现床头凑着两个狗头,一个是马克吐温,另一个就是她刚才摸到的,咧着嘴,憋着笑,不是顾之桥还有谁。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上班了吗?”
早上跟顾之桥说过自己不太舒服。顾之桥问要不要来看她。程充和关照她好好上班,下班再说。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难道她睡了一天。
“几点了?”
“十一点多,要不要喝点水?”没等她回复要不要,顾之桥取来一杯水递给她。水是早就准备好放在床头的,以防程充和随时随地要喝。单纯发烧,只要不是热度太高,全靠自愈,多喝水多休息,增强抵抗力。
睡一觉捂出一身汗,程充和真觉渴了,坐起身就着她的手喝了大半杯才停。
“你请假了?”
“请假了,反正是做方案,在不在公司一样。”接到电话后,顾之桥本来打算去公司,想想不大放心,就跟王汪告假,带着笔记本电脑到程充和家里做事,顺便给狗喂饭铲屎。
程充和睡觉,她坐在飘窗上干活,刚发现人醒了,顽皮之心大起,等她叫马克吐温的时候把脑袋凑过去。果不其然见到程充和小小错愕,十分满足。
“你这个月请假太多。”程充和显然不同意她的做法,自己不过是发烧而已。
“我得拍客户马屁啊。”
“我没事,你不用在这里看着我,下午要去公司吧。”
假都请了,哪有下午就销假的道理,顾之桥当然不肯。她也不跟程充和争论:“公司我是不去的,如果你不要我在这里,我就回家好了,不过等我吃完饭再说,好不容易炖了鸡汤,没有不吃就走的道理。”
“鸡汤是你炖的?”
“对啊,是不是很香?”顾之桥洋洋得意。她现在炖鸡汤挺有水平,晓得把鸡油撇清,小火慢炖,成品鸡汤清清爽爽。
香,可不是香嘛,都把程充和香醒了。人一生病,就特别脆弱,具体体现在意志力、忍耐力薄弱上。程充和平时不是爱跟人闹别扭的性子,可见到顾之桥那不知道有什么可开心偏又开心的劲,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她到底也没法昧着良心说臭的,只能退而求其次:“一点也不香。”
是吗?不可能啊。顾之桥吸吸鼻子,香。
“马克吐温,鸡汤香吗?”
马克吐温也吸吸鼻子。香味刚出来的时候,它就去厨房看过好几次,蹲在灶台下面守了一会儿,见一时半会儿吃不成才离开。
程充和依旧坚持:“不香,一点不香。”
这时顾之桥哪还看不出来她在闹别扭,但是她假装不知道,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你发烧的关系吧,感觉比较迟钝,也有可能是感冒。嗯,鼻子堵住了闻不出来。饿不饿,给你盛一碗吃?或者煮个鸡汤面?”
“不吃。发烧要吃清淡的。”
“噢,白粥也煮好了,随时可以吃。你要吃了说一声。”不管程充和吃不吃,反正顾之桥自己肯定是要吃的,“哎呀,那我是吃鸡汤米粉还是鸡汤面呢,要么先去洗棵娃娃菜吧。”
有鸡汤面吃,谁愿意吃白粥啊!何况鸡汤那么香,程充和本来就是使使性子发个小脾气,谁想到顾之桥那么奸猾,完全不接这一岔,她拎起枕头就往顾之桥身上扔。
顾之桥接过枕头往边上一放,笑嘻嘻地抱住她,“给我枕头干嘛,给我抱你就好咯。”
“你故意气我。”
“好好,我故意气你。诶,你为什么跟鸡汤发脾气?”
她是跟鸡汤经常发脾气吗?她明明是跟顾之桥发脾气。
“哼。别抱住我,我睡得一身汗。”
“没关系啊。汗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是一回事嘛,一个是生病一个是……
“顾之桥。”
“什么?”
“你快去洗娃娃菜,煮你的随便是鸡汤粉还是鸡汤面。”
顾之桥嘴上说着好,手却不松。“女朋友跟自己发脾气,哪里有听话去洗菜做饭的道理。”
“什么才是道理?”
“问清楚女朋友为什么跟自己发脾气呀,就是不知道女朋友肯不肯说。”
“你哄小孩子呢?”一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跟小孩子也没什么两样,程充和笑了,“讨厌。”
顾之桥亲亲她的额头,“怎么了?”这回才是正儿八经问,话里话外透着关切。
程充和不好意思说发烧使人软弱,她就是想冲顾之桥发个脾气作一下而已。谁让自己愁云惨淡,顾之桥嬉皮笑脸像个没事人一样,有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终于让别人知道后的痛快。
她不说不代表顾之桥猜不到。女儿跟妈吵完架,妈哪里会高兴。没做过妈还没做过女儿嘛。“哦,对了,你女儿在香港出差。”
“你怎么知道?”
“问的。”
“你联系她了?”
“是啊。”顾之桥觉得程充和有点傻,摆在面前的事情还要再三确认,她联系林涵音有什么可奇怪的。
“她不怪你吗?她没生你的气?”
“听起来她还在怪我,还在生我的气,但是并不妨碍我跟她联系。只要她没有拉黑我,肯接我电话就行了。她不会拉黑别人,我也不会,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对顾之桥来说完全不是个事情。
林涵音生气,她自己也余怒未消,哪怕自嘲挨耳光是应该的,但也只是自嘲而已。谁会真觉得自己活该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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