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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美人归[穿书]》TXT全集下载_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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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便不曾劝她一二?”

这话可不好接,婢女只垂了头答道:“许是郡主有急用。”

听了这话,苏六郎走得快了些,只等着去看看王沅如何。

转过了回廊,不多时,就看见了窗下的人影,正就着夕阳的余光提着笔在沉思,发上的步摇却在一晃一晃的。

他也是促狭心起,摆摆手示意身后人停下步莫出声,就自己绕到了窗前,忽然推高了窗,笑着问:“阿沅这是在做什么?”

王沅正在画时间轴呢,简单画了个横坐标轴,点了几个点,标注了些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时间节点,旁边一堆箭头连着人名,在试图找出引导未来的关键。

偏偏此时突然就被人叫破,她一个激灵,手中的笔就抖下了墨滴,在图上晕染开来。

她顺手取过旁边的字稿遮盖住凌乱草稿,这才回头看见窗边的苏六郎,他正一手支着窗,一手撑着下颌,若有所思地笑着看她。

一见到是他,王沅又挪了挪字稿,试图把最下面的草稿盖住。她倒也不是没想过跟苏六郎说清楚所有真相,只是到底有些顾忌。

想想看,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只是纸上的一个名字,是在书里才存在的人,任谁都有些接受无能。

更何况,这还是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说不定就被人当做中邪了,灌她点香灰水什么的也未可知。

“六郎回来了?”她假装平静,实际上小心脏都要从嗓间跳了出来,怎么没人通知她苏六郎来了,这会只能祈祷他可别问自己在写什么。

苏六郎在校场上都能百步穿杨,眼力自然不错,他一眼就看出字稿上带着隶书风格的字迹,难不成阿沅又在临摹他的字迹?

他心里欢喜,语气里就带了些出来:“你受了伤,如何还劳累自己,晚些时候我教你可好?”

他想到了手把手地教阿沅写字的场景,唇角的弧度大了几分,两眼都在闪着光。

你教我?王沅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人怕不是又在脑补了什么,这不,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不过好在他也没提起,还要看看自己写了什么。

她暗自舒了口气,走近了窗口,隔着窗子与他对视,顺着他的话说:“那便麻烦六郎了。”

见她应下,苏六郎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就是在临摹自己的字迹!

他放下了窗,笑吟吟地从屋门入了内,忽然想起一事:“今日的药,阿颜可是又热过了?”

阿颜这会正站在王沅身侧,闻言脆生生地答道:“早已经伺候着郡主用下了。这会也该用晚食了,婢子去看看,叫她们添副碗筷来。”

也好把空间留给郡主和苏郎君,阿颜打着小算盘就自觉地出了屋,还打眼色示意让其他人站得远些。

可惜,王沅这会正有些心虚,又怕苏六郎冷不丁想看看她方才写了什么,因此只想把他往屋外引。

她作势往外走着,还询问苏六郎的意见:“屋内药味重,晚食摆在院中可好?”

苏六郎虽是不嫌弃,但听她一说,就想到,屋内药味重,说不定会影响了阿沅的食欲,还是在屋外好。

阿沅好似很喜欢蒲桃,若是在院内的蒲桃架下就更好了。

等到饭食都备好了,已经是天色昏暗,来来回回的婢女就在桌席附近熏了驱蚊虫的药草,又点燃了数盏灯烛。

烛光摇曳中,王沅还在追问着秦王的话,“殿下当真说朝中有过半的臣子站在晋王那边?”

苏六郎用手中银著点了点杯盏,示意她也用些吃食,别一直追问。

待看见她慢慢尝完一块脆藕,才不慌不忙地回她道:“确实如此。不过殿下也不是没有准备。”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站得远远的仆婢们在回廊的灯盏下拉长了身影,才压低声音道:“只要那位清醒,晋王便是再如何拉拢了群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位?不会是她想的那位吧?

王沅有些失神,看来之前平康坊一会,秦王是把她的话听进了耳里,说不定就用了什么法子护住了圣人,譬如替换了进献的丹药什么的。

若是圣人清醒了,晋王可就蹦跶不起来了,只干等着秋后算账便是。

“若是晋王铤而走险呢?”王沅脱口而出,她没什么忠心包袱,自然是想到了狗急了也会跳墙,晋王若是急了,说不定就要谋逆了。

这么,他们自然也是想到了的,苏六郎眉尾微微一扬,谁也想不到,圣人竟是留了这个后手,可这确实不好明着说的。

若不是阿耶告知了他,还交待他莫要外泄,他也是想不到自家阿耶竟能如此深得圣人信任。

但是这些事,还是不要让阿沅操烦的好,她如今还伤着,好好养伤便是,再过不久,阿沅连同苏家的账,他都是要一并向晋王讨回的。

苏六郎换了干净的银著,挑了块品相好的蒸肉,蘸了蘸豆酱,才放到王沅的碗中,口中却是道:“今日只得这一块,你的伤口未好,却是忌讳这些的,留了疤就不好了。”

留疤留疤,今天一天就听自己最亲近的两人叨叨说留疤了,阿颜还好,绝对是出于关心,苏六郎这么一说,怎么就觉得那么不是滋味呢。

逆反心理上了头,她故意又夹了一块,目光在苏六郎与自己碗中打着来回:“六郎可是觉得有了疤痕,便是难看了?”

然后就听见对面郎君笑出了声,他听出了小娘子的话外之意,辩解道:“我身上也有,又怎会笑话你,不过是想着小娘子多爱美,提醒阿沅一声罢了。”

“喏,若是阿沅喜欢,这一盘都归你便是。”他把盘子往这边推了推,“不过贪了食,腹部可是会不适的。”

行叭,王沅也觉得自己有些敏感了。

她自知理亏,就低下头尝了尝蒸肉,才发现,私宅这边的厨子手艺真是不错。肉质松软嫩滑,入口即化,牙齿一咬就有鲜美的汁水流出,混合着豆酱的浓郁香气,当真是美味。

那她也不能独享了。

她换了银著,也照着样给苏六郎夹了一块。

桌边的蜡烛下已经凝结出厚厚一层烛泪,她看看烛光照亮的苏六郎的面容,有些发愣,随着年龄的增长,郎君原本秀美的轮廓渐渐冷峻了起来,倒是显出几分刚毅。

作为资深颜控,王沅表示,烛光里看俊秀郎君,真的是越看越满足。

用过了饭食,已经是入夜了,这会苏六郎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索性这是在她的私宅,也无人敢说三道四,就留了他在客房歇息。

翌日一早,等王沅坐在妆台梳洗的时候,就得知苏六郎一大清早就出了府,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没有出声。

“不过,苏郎君给郡主留了话的!”阿颜已经卖了关子,这会就自袖中取出字条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展开来,上面也不过些寻常的交待,告诉她这些时日好好养伤便是,末了来了句,今日晚间记得给他留副碗筷。

“还是西州好些,”阿颜突然叹了口气,“在西州时也没什么规矩管着,回了洛京,待郡主伤愈,就又要日日早起请安了。”

不过她很快又高兴了起来:“郡主若是早日嫁到苏府去就好了!陆夫人就从来不让两位少夫人去请安!”

聘娶要过六礼,现在连纳采都不曾过,这是想什么呢,王沅没搭理她,又开始琢磨自己的烦心事。

若是圣人是装病,亦或是有好转的机会,而晋王因此真的动手的话,首要难题就是军队从哪来?

宫城之中有翊卫、勋卫、亲卫,剩下的就只有守备军能可与之抗衡,不,从人数上看应该是碾压。

不过,号令守备军的另一半虎符应该在圣人手里才是,晋王若是想调用这支军队,难不成他还能伪造出虎符来?

她想得出了神,也就没听清阿颜在说什么,直到阿颜扯了扯她的衣袖,才反应过来:“阿颜方才说什么?”

阿颜先给她插上了一支珠花,这才气呼呼地重复一遍:“婢子方才说了好半天了,一大早柳府就派了人来,说是柳娘子今日要来探望郡主。”

阿箐要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沅觉得天都亮了,开始坐等她来答疑解惑。

作者有话要说:阿沅:别让他看见了!

苏六:阿沅居然又在偷偷模仿我的字,开心ing

☆、晋江原创

然而, 她想得实在是太容易了。

听完了王沅的疑问, 柳箐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好似她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一样。

王沅在心里甩甩咸鱼尾巴,难道不存在虎符被仿制的可能性吗?

“洛京守备,皆是圣人心腹,只忠于圣人一人而已。若非有虎符为证,谁也号令不得, 如此重要之物, 又怎能仿制的出来。”

“更何况,这些年从未听说过圣人动用过虎符, 晋王连虎符是何模样都分不清, 又如何能盗取仿造?”

“最重要的是……”柳箐看了看她, 欲言又止,索性转了话题:“阿沅只管好好养伤就是, 这些事自有他人操烦。”

这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想她再追问了。

这不是吊她胃口吗,王沅有些无语, 但阿箐与阿娴不同, 只要她打定了主意, 自己只怕百般手段是问不出话来了。

罢了罢了, 她自己晚些时候跟苏六郎再说道说道。

“阿沅一声不吭地跑西州去,若非留了信,只怕我与阿娴早就上门来问了。”柳箐半真半假地试探着,她伸手触了触王沅的肩, 指尖只感受到硬实的触感,想来是包裹了许多层。

“不过苏郎君可真是大意了,竟是没能护好你。”她有些不悦,唇边的笑收了些。

“无心算有心,若真要怪,也只能怪那些点心误事了。”王沅轻轻叹了口气,别人有心算计埋伏,这能怪谁。

不对,好像更应该怪晋王,他才是始作俑者。

既然没从柳箐口中问到自己想知道的讯息,王沅也不强求,跟她聊了聊这些时日在西州的见闻。

“那位异族长相的郎君说自己姓严?”柳箐止住了笑意,突然注意到这点。

“难不成阿箐知晓?”那个被苏六郎打了的那个?

柳箐点点头,语气有些唏嘘:“严家早几代也算是世家,如今已经彻底没落了。严七郎据说是严家家主与胡姬所生,当年那胡姬上严家送子之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叫人好生看了场笑话。”

“想必他在严家地位也是尴尬,要不然,也不至于行商贾之事。”

“不过他如此这般,只怕是猜出你身份不凡,想攀个高枝,没想到却踢到了苏六郎这块铁板。”柳箐的脸色仍是温和,眼里却全是笑意,显然是觉得有点意思。

什么严七郎严八郎的,王沅早就抛到了脑后了,这会柳箐提起也不过是在她耳边一闪而过。

不过柳箐接下来说的就让她有些在意了。

“前些时日,我可没少往苏府送物事。”柳箐慢悠悠地道,“想来日后秦王殿下说不定就要从你的三表兄变成了你的妹夫了。”

……

如果不是爱你还杀你全家的妹夫,王沅觉得,她还是能接受的。

送走了柳箐,她又琢磨了许久,终于勉强得出了个主意。

那便是密切注意事态的走向,若是晋王当真会再次对楚王下手,也一定是在宫变之时。

她无法确定上一世苏六郎如何间接害死了楚王,又被秦王憎恨,那就想方设法阻止此事再次发生便是。

打定了主意,她的心情便好上许多,估算着苏六郎大概回来的时辰,便让婢女们准备好了膳食,摆在了院中的蒲桃架下。

已经到了时节,蒲桃架上已经结出一串串的果子,也没有藏在蔓叶中,沉甸甸地缀在了架子下,看得她有些心动。

就招呼人取了剪刀来,想动手挑上一串,再找个清透的盘子摆了,也算是应个时令。

可她光是挑就犹豫了半天,左看右看好似都不错。

“阿沅觉得这一挂如何?”突然冒出来的苏六郎指着她斜前方的蒲桃笑着问她,修长有力的指尖也已经伸到了相连的梗上。

好似也不错?她点点头,就看见苏六郎指尖用力,就轻巧地把一串蒲桃取了下来,双手托着递到了她的面前,好像在献宝一样。

可是,这不是她的蒲桃吗……

直到阿颜看着她有些晃神,默默托着浅色的瓷盘上前了一步,这才提醒了她接了果子过来放到了盘子里。

紫红的一整串放在了雨过天青色的瓷盘里,看上去很是好看,让人心情都好了几分。

一连数日,王沅都待在昌乐坊的宅院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六郎每日准时回来,都快把那间客房当做他自己的寝居了。

除此之外,就是卢娴也来过,她名义上的阿耶阿娘都只是让人送来了些物事,本人倒是没来,好在她也不甚在意。

满心满眼地放在了打探消息上。

洛京城如今看上去风平浪静,偏偏她心里一清二楚,这波平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等唱戏人上了台,才是一出大戏,足以压得洛京城摧。

直到一日,天都黑透了,晚间才换上的新烛都燃了过半,苏六郎依旧未曾归来,王沅紧张过后就变为了平静,心下叹了口气,可算是来了。

她换上了一身男子的袍服,就带上阿颜与府中的十数位护卫出了门。

一直到出了昌乐坊的大门,都无人拦阻,往日里来回巡逻的军士都没了踪影,便是她们一行人往朱雀街去,都没有遇上什么人。

“郡主,难不成真是出事了?”阿颜跟着她身边,小声问着,满脸的惶恐不安。

这还用说,王沅抬头望着北边的夜空,原本应该暗沉灰蓝的,偏偏此时被映得发红,虽听不见喊杀声,也可以断定,宫城一定是出事了。

两名护卫在前面开路,她与阿颜骑着马一路匆匆往北,径直往卫所而去,也试试看看有没有人知晓苏六郎的行踪。

可惜她运气实在不佳,才行了半路,就远远望见前方有军队巡回拦路,她不知是晋王还是秦王的人马,只能下了马,带着人转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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