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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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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将衣衫往身上拢了拢下榻了,榻上的以安懵懂,只见周寻将衣带重新系好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以安呆呆的,她知晓周寻定然是回过神来了,她看着屋顶,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盯着看了许久眼睛开始酸涩最后不受控制的掉眼泪。

她卸下了所有属于一个公主的骄傲和自尊,仅仅为了一晌贪欢,可到头来,他还是毫不留恋的离开。

而她,像极了一朵低到尘埃中的花,在他眼里永远不可能尽态极妍再绽放,而是活该被碾进尘土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周寻对于锦书的这种感情,清醒而克制,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为了这些去拼去努力。

而对于不喜欢的人,他从来也不会委屈和勉强自己,这样的人活得很清醒,但其实也很痛苦很累,所以大多时候我是很心疼阿寻的。

今天我好短小,对不起大嘎,明天我一定会重新恢复粗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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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下)

周寻的脑子还是一阵阵的发晕, 药效带来的感觉越发强烈, 除了用以安希望的那种极端的方式解决,便只剩下……

那日的天冷得厉害,风雪和着夜色,在府里笼上了一层冷硬的灰白。

周寻身上的衣裳本就单薄, 却强忍着身子上的不适去准备了一大桶水。

放在平时也就罢了, 寒冬时节, 就是普通的水也会变得寒冷刺骨,可周寻带上门直接褪了衣衫进了桶中,几乎是皮肤与水接触的那一瞬间就仿佛有细细密密的寒凉渗入骨髓,久一些便生生折磨的骨髓中都开始泛着痛感。

可是周寻仰靠着桶闭上眼睛,反倒觉得身子舒展了不少, 这么在冰水中浸着,任由这种清晰的冰凉感觉逐渐帮助他恢复了清醒和正常的神志,身子随着桶边缓缓往下滑动, 他的动作起伏带着桶中的水在他面前一阵阵漾过,透过水波隐约可见水下少年的身形, 再由墨发披散泪痣一点, 隐隐约约却有一种半掩风情的魅惑感了。

浸得久了, 又被冷风一吹,周寻身上的不适和奇异的感觉早已经被消解掉了大半。

他一不注意, 整个脸险些都完全埋在了水下 ,感觉到有水渗进鼻腔的不适,憋了一口气从水中出来, 脸色却更是惨白。

纵使他钢筋铁骨再能扛的身子,方才被下了那样的药折腾一番又加上用冰水这么一泡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法子,他的唇先是泛白然后变得又青又紫。

套上了衣衫也久久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嘴唇哆嗦身子也哆嗦着。

好在头已经不再晕了,强撑着回了房中倒在榻上随手拉过褥子盖在身上还是觉得冷得过分,身子裹着被子紧紧的还是不住地抖跟个筛子一般,牙关也上下打颤。

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又是什么都不晓得了。

只是周寻甫一醒来就瞧着以安枕在榻边趴着睡着了。

他缓缓要坐起身来,动作牵着被子动了动,枕在榻边的以安也被折腾醒了。

姑娘揉了揉眼睛,现下的她同往日里那副精致大方的样子一点也沾不上边,甚至是大相径庭,眼睛又红又肿,眼底下卧着一层浅浅的青色。

以安伸了下腰,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哈欠:“你昨儿个夜里突然发起热来,可烫了,给我们都吓坏了。迷迷糊糊嘴里都颠三倒四的还说胡话。我请了郎中来给你瞧过了,是染了重风寒,知晓你不喜欢身边太多的人打扰,我将侍从都遣了下去,就我一个人照顾的你。还好将将到了天明时候总算是恢复了。我给你多盖了几床褥子,发发汗就好了。”

说完,她直接伸手挨着他的额头试了试,又用另一只手挨着自己的额头比了比这才放心:“似乎是不热了……”

周寻蹙了下眉心直接拉下了她的手,掀开褥子瞧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衣衫已经换了。

以安咬了下唇,揣测清楚他的想法:“身上的衣裳是昨日实在被汗浸湿了,我才叫了人来帮你换的,避讳着叫了侍卫来,你放心。”

以安看着他的动作还想拦,周寻径自下榻去倒了一杯水。

昨夜确实是病得厉害,他现下嗓子干的不像话,像是说一句话都要扯着嗓子一般的痛。

饮了一杯水润润嗓子后果然好了许多:“以后不要做这些惹人生厌的事,你在我身上动这些歪脑筋下功夫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你的牺牲和委曲求全不仅不会换来我的爱怜,相反地还会让我更加厌恶于你。”

“阿寻,你既然娶我,就能揣度到,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留在夷狄,如果你做不到,就必定要留下一个让他以为你会因此留下来的念想。”

周寻:“同你成亲是我能做出来的最大的妥协,除此之外,我不可能再有丝毫让步。”

以安过去,带着一点渴求和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揪着他的衣袖:“我知晓你怕他们利用这个以此要挟你,可是爹那边好歹要先过了这一关啊。”

经过了昨夜的事以后,周寻已经觉得他连最后的一丝情面都没有必要轻易给以安,她先是以性命逼迫后又用荣华富贵和泄露把柄为邀,若是同情也好,不忍也罢,终于也被她完全消磨。

故而他只是神情淡漠,看似唇边带笑:“我不是怕把柄落在他人手上以此被要挟,是根本就不想留下什么所谓的念想。我知道你想的法子是什么,可我觉得厌恶。”

以安的脸红了又白,她的尊严仿佛就这样被人轻易地揭开踩在脚底。

周寻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思:“丢掉践踏你尊严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在你做出昨夜的事以后,你在我面前就亲手丢掉了尊严再也没有这东西了。”

周寻唤来下人:“去拿把短刀来。”

下人目光在面色不虞的二人之间转了转去取来了东西,将刀递给他。

周寻走到榻边掀开被褥,拿着刀就往自己胳臂上划了两下,鲜血一下子往外冒个不停,周寻举着胳臂直接让那些血流下去滴在榻上,以安急得一下扯了帕子去盖在他的伤口上:“你这是作甚?”

周寻抽回自己的胳臂,帕子直接从他胳膊上滑了下去掉在地上。

“别碰我。”周寻只是说完,就出了房门。

他也怕,怕自己装的不够绝情,怕自己轻易再心软。

可是以安怎么会不明白“若是求来的慰藉,跟摇尾乞怜有什么不同”这句话,她一向是懂进退知礼数的,唯独每一次碰上他的事情那一点理智和考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她也不想,可是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有丫鬟来整理房里,收拾榻上的时候一下子瞧见了榻上的血迹,心里暗暗窃喜,转身便去给将军和夫人报喜去了。

常颂和以安娘听了这才算是渐渐放下了心来,以安自然也知晓,只是若是长此以往这么下去估计也瞒不住。

怪不得她肚子不争气,一连许久都没什么动静,只是周寻从来不逾矩,碰都不碰她,就像当初说好的一般除了同她成亲,别的什么也不会给她。

这个人 ,一旦绝情便是死生不见,若是温柔,那份柔情似水又会让人轻易沉溺难以抽身。

自从二人成亲过后,其实二人一直分房而眠,白日以安很少有机会见到周寻,暮时他回来的更晚,根本就是掐准了时间刻意避开见着以安,以安一日三餐都是自己洗手作羹汤,每每在想象那人回来用膳的满足神情有多欢喜,从清晨等到日暮却还见不到他便会有多失望。

只得将将菜放凉又热热了又凉,恰如一腔心思从欢喜等到失望。

成亲后第一日便被丫鬟瞧见榻上的血迹说了出去,待真过了那么些时日,常颂他们也旁敲侧击的问他们是不是当真圆房了,纵然心里再多的苦楚以安都悉数咽下去硬着头皮说圆了。

只是偶尔瞥见毫无动静的肚子也是一阵阵的犯愁,侍女见她发愁唉声叹气忍不住宽慰:“公主和驸马都还像个孩子似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公主也莫要着急,这事呀得慢慢来,急不得的。”

以安闻言只好配合着笑了笑:这哪里是能不能,是根本就不可能有。

这一日,以安在厅上等了许久,又准备了许多美食,只是等了很久他还是未回,直到等得她困意袭来实在是抵不住,直接趴在桌子边就睡过去了,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桌子上的饭菜还是一口没动。

侍女移步过来,到底还是说了:“公主,半个时辰前驸马就回来了,只是他径自就去了书房……”

以安:“你先下去吧,将这些再热一热我一会儿给他拿过去。”

侍女端了饭菜下去。

片刻后膳房热好,以安便带着饭菜去了周寻书房,她站在书房外敲了敲门,周寻:“何事?”

“是我。我有事想要同你说。”

可是里面却没了回应,周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于是以安只能自顾自带着饭菜进去了。

将饭菜置于他案几上,周寻的目光还在手上的书上,没看一眼饭菜亦或是她。

以安清了清嗓子:“我们成亲后,爹寻我去,问我们有没有圆房……”

周寻没言语,以安接着道:“我自然是认了的,可是这些日子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爹那里久了迟早会起疑的。”

周寻放下书,两手搭在一起置于膝上:“所以你想如何?”

以安抿了下唇:“我想掩人耳目,装着有身孕的样子,只是需要你配合,毕竟这样对你我都好,你既然不愿同我圆房也就只有这一个法子。”

周寻微微前倾直起身子:“你这是在埋怨我?”

以安移开视线:“没有。我想抱养一个孩子。”

她还想具体说一番她的考量,可是周寻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知晓了。

以安快要走出去,周寻眸光触及案几上的饭菜,指尖轻轻对着点了下:“带走吧,我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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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犯险

以安听到他叫她, 转过去脸上带了笑, 听闻他只是让她将饭菜再带回去,也只能默默过去准备收起来带走。

一边收的时候还是问道:“我今日特意准备的,你当真不尝尝吗?”

“撤了吧。没有胃口。”周寻转过去重新又拿起书看没再理她,以安只好自己收了饭菜带走了。

出去时为他带上了门, 周寻整个人像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仰靠在椅上闭上眼养身一手将书直接摊着盖在脸上遮去了亮光。

距离三年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 想要在剩下的两年将军中的权利一点一点笼络到自己的手上谈何容易, 他现在在军中为了应对常颂已经花了很大功夫,回来还要应对以安,着实已经是心力交瘁。

不知道陨都的情况如何,不过王上心中本就对程家有偏袒,宋家和何家这两个对程家虎视眈眈的也已经被他除掉了, 一时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的威胁了。

只盼着两年赶快过去尽快回到陨都。

只是边疆同中原之战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事情,他夹在其中从他来到夷狄的时候他的立场已经十分明显了。

他万万不可能叛国, 卖国求荣。这样下去最后唯一的可能便只有夷狄元气大伤被一举击溃永无翻身之日。

夷狄上下残忍嗜血的不在少数,对于中原人无故的伤害和仇视尤甚, 但众多夷狄百姓和常颂一家却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罪名。

以安虽然逼他成亲给他用药, 但毕竟和以宁一起对他百般照料, 至于常颂更是亲自带他进入军中。

两败俱伤的结果他也不想看到,可他亦没有选择。

周寻在军中赏罚分明骁勇善战, 一开始军中对他这个凭空而来的头目大有微词,时日久了发现这人不像他们想的那般,反而公私分明很闹得开, 逐渐也就不知不觉收了不少的军心。

以宁被常颂带着亲自磨砺,后来也被常颂送进了军中。

周寻面上自然是不动声色的,只是这么一来看着是头目周寻带着自家的小叔子栽培,实际上底下的人都在暗暗猜测这老将军估计还是放不下军中,跟着夷狄戎马拼搏了大半生,身家都是从战场上厮杀来的,怎甘心就这么真的带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婿掌管军中大权呢?

自家的权利还是握在自己家人手上放心,给外人说什么都是不愿意不舍得的。

军中人的议论周寻早就有了耳闻,这不仅是常颂还想试探他的反应考验他,也正如这些军中将士所说,常颂是真心有意让以宁来接他的班。

若是二人能力不相上下,到时候一定也会想法子让两个人比上一场,不过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比与不比,赢家都只会是以宁。

周寻当真不会被一个夷狄将军的头衔蒙蔽了,也不贪图夷狄的这些所谓的荣华富贵,这些对他来讲单薄得很,抵不上任何东西。

但以宁这边只能一边防着常颂让他的兵权渗透,一方面还得装得真一些,骗过以宁。

……

这一日周寻回来得早,以安难得又火急火燎蹲到了他:“阿寻,爹,爹似乎生了严重的病,我们赶紧去瞧瞧吧?”

周寻直接跟着她就去探望常颂去了。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病了?”周寻忍不住问了一句。

以安揽着她娘的肩宽慰着:“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来似这个理儿,娘也不要太过忧心了。”

以安娘亲埋在以安面前掩面哭着。

过一会儿以宁也得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看着像是着急跑着来的,额上有汗,还有些喘,却赶到榻前一开口便问:“爹怎么了?”

终于等了医官来,把了脉医官没有先说怎么治,只是先道:“将军此次的病,十分凶险。”

以宁揪住他的领子:“我爹到底怎么了?”

医官回头看了榻上的人,以宁提了声气:“我爹到底怎么了?”

周寻忧心他情绪太过激动,一手搭在他揪着人衣领的手上:“以宁,你先冷静些。”

周寻的话和动作,莫名就有一种安抚人心镇定下来的力量,以宁果然静下心来松开手。

医官:“常将军脉象很是复杂,再加上年岁大了不能轻易用药,眼下只能试着先按着方子治,治不治得好还是另一件事儿。关键的,还有一味药材极为重要,可是生长在凶险的悬崖峭壁,稍有不慎去采药的人便会丢了性命。”

“我去!”以宁说完便要走。

以安娘亲拦下来,无声地摇了摇头,眼眶红红的。

以宁声音突然放得柔了下来:“娘,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

可是她仍旧挡着人拦了下来。

周寻走过来:“我去吧。”

以安:“阿寻,可是你……”

周寻没理会她的话,只是娘亲在以安开口时轻轻用覆在她胳膊上的手捏了捏她的胳膊。

她知晓娘的意思,娘忧心以宁的安全不放心,舍不得以宁出事,可是阿寻呢?他现在既然已经是她的夫君,娘为何还是这么自私,一定要和爹一同对他抱有成见呢?

以宁的性命要紧,那阿寻呢?阿寻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周寻知晓她的想法,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寻药了。

按着那医官的描述,还给了他大致的图瞧过周寻便去各处有可能的地方寻找。

夷狄地势险峻,悬崖峭壁尤其多分布广泛。

周寻仅仅在半日,就跑了十几处地方,还是连个药草相像的影子都没见着,正是心灰意冷没法子的时候,只顾着寻药没注意前方,一下子扑了空滑到悬崖边儿上。

才回过神,脚下又踩了块石头掉了下去。

万丈悬崖,何其险峻。

坠下去的时候,周寻也险些以为自己活不了了,若是当真反正他家小姑娘也被安顿好了以为他不在人世了。

这么一来还省得再见还要头疼怎么解释。

下坠的时候,整个身子有些重,落得很快,但那种虚无缥缈在空中下落无依无靠的时刻像极了他曾经孤军奋战孤立无援的时候,那么艰难他都挺过来了,眼下都走到了这一步,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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