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10(1/2)
小姑娘欢欢喜喜同他道别然后同她口中的舟舟一起离开了。
是啊,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为什么想不明白?
看起来复杂的事情,其实往往换个角度就能轻易解决。
面色是连他自己也不曾轻易察觉到的缓和,正往前走着,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拉到了一边。
“阿寻,你在胡闹些什么?”竟是褚和。
“褚和,你答应会帮我的,”他一下子甩开褚和的手,“不要干涉我。”
褚和:“若不是帮你,我怎会日日帮着你在宋府和楚休那里交代?”
“褚和,我想离开这里,光明正大的让我以周寻这个身份回来。”
褚和心里一紧:“你是想,摆脱楚休?”
“我早说过,你不应该跟着他回来的。”
周寻:“再来一次,我仍旧会跟着他走。”
说完,周寻自顾自走了。
“阿寻,三思。”
周寻颇有一股豁出去的气度:“既然决定了,谁也没法子轻易让我回头。褚和,我做的,你知晓,你做的事,我未必不知晓。”
没有想到少年轻易戳破,褚和只是追问:“先是程家,再是宋家,阿寻,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寻背着他挥了挥手,做足了少年人浑然天成的潇洒做派,只是不理。
当周寻那一日拿短刀cha入简君怡心上时,便从未想过真正拉这么一个无辜的人来为他的谋略陪葬,所以毫不意外这一刻他会站在简府门口。
静静候到时机,他便易容潜入简府。
简府众人最近因少爷简君怡突然丧生,忙的上下不可开交,简作更是沉浸悲痛中,没有人会注意到周寻。
算算日子,今日恰好是简君怡守灵的第三日,到了明日,就要盖棺下葬。
到那时,便来不及了。
简作还守在简君怡棺前,下人劝了又劝强拉着才拽去用膳。
趁着这会,周寻便来到棺旁,看着棺内简君怡的睡颜一下子捏着他腮帮给他滴进去两滴药,很快便离开了。
……
“小姐,今日好生热闹。”觉浅跟在锦书身边叽叽喳喳了一路。
二人逛了许多处,恰好行经的周寻先是闻声,而后抬眼,姑娘一下子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里,有如不知何时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心里一般。
他下意识的躲进一旁的人群,让别人挡在自己身前,恰好看着小姑娘的身影就这么渐行渐远。
他强忍住了无数次涌上心头的想要再唤她一句名姓的冲动。
反应过来什么,一手摸上喉头:是啊,他现在连声音都变得这般粗哑嘈耳难听,贸然出声……
小姑娘现下对他厌恶得紧,断不可凭空出现,惊吓到她。
她手中比划着,同身边的觉浅笑闹,看得他也不自觉泛上笑意而不自知。
“诶,你这人干嘛总挡在我摊子面前啊,挡着我做生意了,不买就走啊。”小摊的老板吆喝着赶人。
他开口:“多有得罪。”
商贩乍然听到他这与年岁相貌极为不符的声音先是愣了一瞬,而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与不忍,温吞道:“随你罢。”
谁知,周寻却恰恰听不得别人因着一星半点任意猜测而后自以为是的开始对他生出无端的同情来。
他往后瞧了一眼,身后的摊子恰好是卖面具,他连银两多少也没问,直接从上取了一个下来,给商贩放下了一锭银子抬脚准备去追。
身边有几个女子经过:“哎,那简家公子好端端的,就这么没了,着实是有些可惜。”
“是啊,文采斐然,清秀俊雅,可惜了。”
拿着面具的手,让他硬生生看出几分血色来。
想到他才见过的简君怡,加上她们的话,让周寻心下皆是负罪感。
只一心祈盼:希望还来得及。
锦书走了许久,总感觉有些不对,偏过头低声问觉浅:“小浅,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啊?哪里不对?”
锦书:“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似的。”
觉浅听了和她对视一眼,一起回头却什么可疑的人也没瞧见。
“小姐,你这么一说,不如我们回府上去吧?”
锦书思虑半刻:“若是当真有人跟着,我们谁也走不掉,你快回府上找侍卫来,我朝着人多的地方去,尽力甩开他,就算甩不掉人多的地方我也不会就这么出事。”
觉浅捏了捏她手心示意她安心:“那小姐我这就回府上去。”
“好,我就在这长街上绕,不会跑去别处。”
觉浅走后,锦书吸气吐气给自己壮胆,才走了没几步,一下子撞到一个人。
锦书连连道歉,头也不抬急着走,却被人轻轻拉住腕子。
她不禁抬头,面前少年指尖触感温凉,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然而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又似昆山美玉,光华流转,不由一呆。
只是她分明表了歉意,这人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一字一句。
她好声气又一连道了许多遍,仍旧得不到回应。
眼看着再这么下去,小姑娘耐性要被磨尽,周寻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小姑娘一下子蔫蔫巴巴的,心上有些愧疚:“哦,原来是没法说话啊。”
小姑娘想了想刚才的境遇有些后怕,扯了扯他衣袖问:“你能不能,陪我走一道,就一段路,我家离这儿,不是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提前发公告非常抱歉,因为这个v入得比较突然,怕中途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没估摸好时间提前说,在这里给大嘎郑重鞠躬道歉,介介错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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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相思
似是怕他觉着自己莫名其妙, 锦书又补上一句:“离这里不是很远的。”
周寻看着她眉目间笼上一层淡淡忧愁, 这才舔了下唇角点了头。
有他陪着,锦书觉得安心了不少,背着手走在前面,蹦蹦跳跳。
周寻总是恰到好处在她身后两三步的地方, 不远不近, 她一回头就能瞧见。
他就这样噙着笑在她身边旁观, 嘴角的笑痕比春水更温软。
突然觉得脸上落下几点清凉,原来下了雨。
他走到她身畔,用衣袖挡在她头顶,她还没来得及问,一阵大雨骤然而至。
两个人只好一起拔足在雨幕中狂奔, 到一处屋檐下躲雨。
她们察觉得及时,身上只是被打湿一点,周寻脱下身上的长衫搭在锦书的身上。
锦书看着他墨发被淋湿, 掩唇轻笑一声,指了指他的面具:“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周寻的目光安然静谧, 从她的眉眼下移仔细瞧到小姑娘的柔荑目光定住。
迟疑着伸手先勾住她的手指才拉着小姑娘温软的手在白软的手心用指尖一笔一划轻轻写着什么。
他的手骨节分明, 指骨修长, 指尖带着冷意一笔一划在她手心写字时颔首垂眸格外耐心温柔。
手心传来的微微酥痒,像是字都写在她心上。
弄得她心下痒痒。
他写完以后停手, 指尖还挨着她手心没收回手,像是恋恋不舍。
锦书方才只顾着注意他,没顾得上想他到底写了什么。
周寻抬眼看她, 心下了然,她看不见的面具背后是他牵起唇角,看得见的是他在她手心又认认真真写下的字。
“丑?”锦书顿了顿,不确定道。
周寻点头,没否认。
锦书看了下手心,缓缓握起来。
少年衣衫也单薄,萍水相逢却愿意答应她无端要求,还把衣衫披在她身上。
她一手抽下来,想还给他。
周寻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按住衣衫一方再帮她披好。
雨下个不停,从檐上滴落,吧嗒吧嗒砸在地上,锦书低头看着衣裙:雨怎么还不停?
周寻在旁边看她,想的是:雨下得再大一些久一些该多好,她就能陪着自己久一些。
不仅是怕她着凉,也是为了寻个机会下次见她,周寻便将衣衫给她。
待雨小一些,街上百姓稀少,锦书看他想张口提醒。
他正好转过来,对上她的目光,不需她多说一个字,收回接雨的手又甩了甩。
街巷伴着烟雨,朦胧得不像话,夜幕低垂,只有几户人家的灯火亮起的光。
锦书不动声色挪了挪步子离他近一些,目光四处打量。
长街走过去,有一段路很暗,锦书一边攥着衣角,一边温吞的走着。
周寻见她怕,停在那里不走了。
锦书走了他还不走,等到她回头目光无声询问,他才指了指自己的衣裳。
小姑娘怔了怔,随即又弯了下唇,手牵住他的衣角。
待到了程府,周寻看着她进去,锦书随口一句:“若是以后有盏灯,常为我亮着就好了。”
周寻目光深邃,只是点了点头,她以为他是知晓自己怕黑。
他却拉着锦书细细的腕子,又在她手心写字。
指尖触感清晰,一如既往的带着凉意,锦书皱眉:他怎么……连手都一直这么冰?
周寻一边写一边注意她的脸色,见她皱眉,以为是自己逾矩,写完就赶紧松开了。
这一次,锦书虽然分了神,但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写的是什么。
仍旧只有一个字:有。
锦书不解,周寻也没再多做什么,行了礼就辞别了。
锦书跨进门,才想起来身上的衣衫还未还给他,走出去一瞧,哪里又还见得着他身影。
小姑娘咂了咂舌:“这可怎么还啊……”
怎么她忘了,他也忘了?
平白的得了人家一件衣裳。
想着想着,想到他给自己披上衣裳的样子,明明也看不到面容,她就是觉得清晰可见一般,隔着面具也能想象到有如温山软水一般的眉眼,定是入画一般的。
她就是这么,莫名无端的笃信着。
取下面具拿在手上把玩,想着白日小姑娘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面具被他拿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一手的手心。
再抬头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人颀长的身影,懒懒的抱臂斜靠在一边:“阿寻,人也见了,我瞒不下去了,你再不回去,楚休会亲自来。”
他走到褚和身侧,撇了撇嘴,一手捏着面具边缘,目光还在面具上遂又拿起来在面上比了比前言不搭后语:“好看么?”
褚和虽拿捏不准他想法,还是面无表情:“丑。”
周寻像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一般,点点头附和着:“确实是丑。”
然后一把将面具塞到褚和手里:“那就送你了。赶明儿我换个。”
免得小姑娘看着碍眼。
说完就当没听见褚和一开始的话一般走了,最后才补上一句:“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就回去了。”
等她对我动心,让她对我歉疚。
就足够了。
褚和不明白他意思,拿起刚刚他硬塞过来的面具瞧了瞧,扯了扯嘴角。
周寻四处去寻,发现灯盏这东西,须得花灯节的才好看别致,弄一盏寻常的,太普通,没有新意。
小姑娘家,应当也不喜欢。
但是这天色已晚,去哪里寻灯盏。
灯盏?
非得亮的东西才成了。
渐渐要入夏,下过一场雨后的天气多了几分沉闷潮湿,蚊虫也多了起来。
有只蚊虫飞到周寻身边,翅膀震动的嗡嗡声明明该惹人烦躁,他却突然盯着蚊虫许久,一下子回身跑走了。
山野之间,下过雨的路很是湿滑,他的鞋时不时陷在泥里,拉着腿用力才能拔.出来。
最后他索性直接脱掉鞋子,光脚踩在泥泞中前进,终于寻到一处干净的水洼,他蹲在一旁静悄悄喂了许久的蚊子,这才看到水洼附近有稀稀拉拉星星点点的光亮起。
一闪一闪的荧绿色光芒,虽然微弱,在这如墨色浓重一般的黑夜,却极为显眼。
他才想着要去捉几只,伸出手又突然收回来。
这不好,残忍些会吓到小姑娘。
他静静看了一瞬,随即弯下身子从山野中穿行出去。
……
锦书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下子就看见被挂在屏风边的衣裳,想到还衣裳的事,顿时又觉得有些伤脑筋。
也罢,碰碰运气。
于是梳洗时便对着觉浅:“小浅,我们今日再出府一趟吧。”
觉浅放下篦子:“小姐,昨日里你回来得晚,我们没寻到你,老爷险些就大怒了,你今日还要出去……”
“那就不出去了,”锦书眨了眨眼,示意她安心,看着铜镜中的人,脖子上挂了一块好看的白玉,一手捏起来,“这是?”
双鸦鬓扫,香云委顺,觉浅双手盘发,髻鬟对起,成妆已是娇慵无力。
觉浅分神出来看她一眼:“奴婢也不知是怎么来的,好像有一日小姐醒来突然就得了这么个东西,珍视的不得了,连叫我瞧一眼去也舍不得呢。”
锦书疑惑,一手摩挲着那白玉:“这么宝贝?我怎么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这……其实小姐自那一日突然醒来就变得有些奇怪,往日你可总是阿寻哥哥长,阿寻哥哥短的。那以后醒来,却再也没说过了。”觉浅看着梳妆打扮好的她,满意的点点头。
“他,不是哥哥吗?”
觉浅:“不一样的,我瞧着总像是不一样的。”
再提及他,锦书的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他的神情来。
当人在提起另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总会千万遍掠过对此人的印象。
可她对周寻,却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明明所有人都道他们要好,她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带着吧,就当是念想。周寻也许久没出现了,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了。”觉浅突然提了一句。
想到那一夜她对着夜色下端着花的少年说“你走”,时隔这么久她的心里突然涌上几分酸涩来。
手中握着白玉的力道紧了紧,趁着觉浅收拾妆奁,她一下子拉下那衣裳抱在怀里跑出去了。
小姑娘抱着衣裳不注意,一下子撞上人,抬头撞上的竟然又是戴着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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