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他只对我娇软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1/2)
他可不想自己的爱人,心里还装着其他的男人,就算是个死人也不行。
“那我还是要多谢怀瑾手下留情了。”虽然讨论的是想弄死他的事,但是顾笙歌丝毫不生气,语气里还带着打趣。
欧阳曦哼了一声,随即伸了个懒腰,又是满身惬意,“等我把你治好了,我就可以带着我的顾七去游山玩水了,天地浩大悠然自在,啧,想想就觉得舒爽。”
顾笙歌视线放在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只是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落寞。
一行人又在清河留了两天,然后就要返回京城了,因为沈钰还在清河,临走时欧阳曦又去跟人告了别,又因为身上这伤被人明捧暗贬的骂了一顿,说的他都要哭了的时候,才被人放回来。
回京城的时候,程琰已经走了,就留下一张字儿跟狗爬似的字条,说要去闯荡江湖,指不定上哪儿偷去了。
回了京城没几天,黎淳也回了,只不过就剩了他一个人,没见他身后的跟屁虫。
黎舒晏可是缠黎淳缠的紧,欧阳曦没看见他就觉得有些奇怪,“舒宴呢?你不会把那孩子卖了吧?”
黎淳一身素色细麻长衫,闻言敛了下眸,眼帘颤了一下,语气还是无波无澜,“在朋友家住,过两天自己回来。”
那么小的孩子自己回来?就算是不靠谱的老头子和他那姘头,都没干过这么不靠谱的事儿。
欧阳曦眨了眨眼,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没法说什么。
“那个药有消息了吗?”欧阳曦想起他当时去北域的目的。但是他想着,估计也是没什么收获。
果然,他刚问完,就见黎淳摇摇头,“拍卖场里那个是假的。”
“嗬,胆子挺大,假的也敢拿去拍卖。”
黎淳没说话,欧阳曦也知道,这药几乎可以说是活在传说中了,根本没几个人见过,长相效用都是靠书里那点儿描述的来的,一般的人根本难以判断真假。
就算是有人用了这药觉得不对劲儿是假的,但是也无例可循,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黎淳能看出来,估计也是根据经验得出的结论。
黎淳低头研墨,“虽然那药是假的,但是我总觉得,北域确实有一株紫砂藤。”
“北域那么大,要是想找,可是费劲了。”欧阳曦躺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道。
“顾公子的情况如何了?”黎淳伏在案上,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吹了吹,然后放在桌案一旁等墨迹干。
“还行,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前几天回来之前,倒是被什么引的毒发了一回,不过好歹压制住了,暂时也没什么问题。”欧阳曦道。想想那次顾笙歌毒发,啧啧疼的那样,要了命似的,汗出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欧阳曦话音一转,“不过要是不早点儿把毒解了,想活过二十岁,都是个问题。”而且这四五年,还得有大夫成天的在身边盯着,平常吃食接触的物品药品都得万分小心,要不然一个不察就可能一命归西。
这情况黎淳也知道,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尽力而为吧。”
“你这也太没有信心了,”欧阳曦换了个姿势,优哉游哉的转着手中笛子,想着翻得让他头痛的医书,“我现在倒是有些思绪了,不过……”
欧阳曦没说完,黎淳知道他的意思。
有思绪并不代表就真的能研究出药来,里面所要用到的药难不难找先不提,就说这药药性能不能行,到时候顾笙歌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这都是个问题。
黎淳也沉默下来。
他同欧阳曦虽然都是医者,但还有些不一样。欧阳曦生性不羁,逍遥自在,是单纯的喜欢医术,治病救人反倒是次要的,对于救人也没什么执念,能救则救,救不了拉到。
但是黎淳不一样,他虽然性情冷淡,但是生有一颗仁者之心,背上药箱,势要解救天下受疾病之苦的人。
一个以医为重,一个以人为重,虽然走的都是治病救人的路子,但是相比于欧阳曦,黎淳身上总是多了些医者的怜悯之心。
两人正说着,就听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欧阳曦翘得二郎腿从桌子上放下来,稍稍坐直了,冲着外面道:“进。”
顾七进门,同黎淳行了礼,“黎大夫。”而后看向欧阳曦,“先生。”
顾七一进来,欧阳曦方才有些沉闷的情绪立即散了,朝他招了招手,笑道:“练功回来了?”顾七走过去,身上带着些皂角香气,欧阳曦撩了把他的头发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沐浴过了?”
顾七点点头,嗯了一声。
欧阳曦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干燥柔软,情不自禁揉了两把,笑道:“不错,知道把头发擦干再出门了。”
因为黎淳在一边,顾七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没躲开,但也没说话。
黎淳虽然也才二十几岁,但实打实的是个老古板,欧阳曦不打算在这儿说什么过分的话刺激他的心脏,找个由头带着顾七走了。
第52章
两人散步走到小花园里,花园里有棵大柳树,枝繁叶茂的,人在下面站着,枝条垂下来,能伸到人领子里。
树下有个石桌,桌边上摆了两个石凳,坐在这儿下下棋喝喝茶赏赏景都是很不错的。
原本这地方就只有顾笙歌会有功夫过来坐坐,后来黎淳来了,不在药房里泡着的时候也会来这坐着看看书,现在又有个欧阳曦,没什么事儿就往这儿一待,一待就是半天,颇有些鸠占鹊巢的架势。
不过欧阳曦不喜欢坐在石凳上,他觉得那地方太小,又没处靠着,怎么待着都觉得难受。后来他就找人就把桌子往边上挪了点儿,将原来的地方空出来,直接坐在地上,还能靠在树上,也不会被桌子挡了视线。
欧阳曦丝毫不在意衣裳会不会被弄脏了,大马金刀的往地上一坐,顺手拍了拍旁边的地方,对顾七道:“来坐。”
顾七正想坐下,视线一扫,看见欧阳曦腰间的笛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上前半步半跪下来,看着他,“先生把笛子给我一下。”
“笛子?做什么,你要吹给我听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吹笛子?”欧阳曦虽是问着,手里动作却是不停,立刻就将笛子拿出来递了过去。
顾七接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个月牙白的穗子,将它拴在了笛子尾端。系好了又翻来覆去审视了几眼,来回拽了两下,觉得满意了,这才双手捧着递给欧阳曦。
欧阳曦这才想起来,之前去清河之前他带着顾七去找顾笙歌的时候,有些话不想让顾七听见,便以让顾七买个穗子做理由,让他先回来。
当时不过随口找的理由,他都要忘了。
欧阳曦摸着笛子上的穗子,穗子上带着块月牙形状的白玉,入手温润,是块好玉,想来顾七找这个,也下了不少功夫。
“你还记着呐?”欧阳曦看着顾七。
顾七点头,“先生说的话我都记得。”
“行啊,”欧阳曦看着顾七嘴唇一张一合,突然有了亲上去的念头。
心动不如行动,但是还没等凑过去,顾七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忙往后退了一点,做贼心虚的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眨了眨眼,低声道:“有人。”
欧阳曦动作一顿。
顾笙歌这儿就这一点儿不好,到处都是人,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石头缝里就能藏着个人。
欧阳曦这一停,顾七以为他放弃了,刚要松口气,就觉得衣襟被人拽住,脖子一紧,只能顺着力道往前。
欧阳曦拽着顾七衣襟让人探身让树把两人挡住,右手附上顾七后脑,广袖垂落,将两人挡的严严实实。
一吻结束,顾七被亲的气息不稳,眼尾都透着绯色,颇为不好意思。
欧阳曦晃了晃手里的笛子,“这就当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
顾七有些害羞的低头,声音几不可查,“那,我的呢?”
“什么?”欧阳曦其实听见了,但是故意逗他。
顾七抬头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虽然没说话,但眼里写满了控告。
“定情信物。”顾七又小声的说了一遍。
“定情信物啊……既然我七哥哥都主动刚开口要了,那必须得有啊,”欧阳曦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暗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紫竹圆月,旁边绣着一行小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是写七夕的诗。
欧阳曦捏了捏荷包,递给顾七,带着笑意:“我绣的,给你的定情信物。”
顾七接过荷包,他不懂刺绣,也看不出好坏,只觉得他这先生极是厉害,有些惊讶,“先生还会刺绣?”想了想又觉得该说点儿别的,“先生早就准备好了?”
“我可是居家好男人,娶了我,你不亏,”他自然想说嫁给他,但是又怕这形容女人的词让顾七觉得难堪,“给你的东西,肯定要是最好的,自然不能凑合。”
半跪的久了腿有些麻,顾七在欧阳曦旁边,靠在柳树上,将荷包收进怀里,郑重道:“我一定会随身带着的。”
欧阳曦温和一笑,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他怀里也放着一只荷包,是同顾七那个一样的,只不过花纹绣的是梅花。
欧阳曦手里拿着笛子,顾七突然问,“先生那天,吹的曲子是什么?”
“哪天?”欧阳曦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反应过来想了一下,“七夕谣。”
“七夕谣?”顾七眨了眨眼,他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特别的意思,怪难为情的。
“是啊,”欧阳曦坏笑了一下,“刚才取的,好听吗?”
“嗯,”顾七道,“先生能在给我吹一次吗?”
笛子在指尖转了一圈,欧阳曦执笛到唇边,悠扬的笛音散出来,引人沉醉。
欧阳曦侧眼看着姿态放松的靠在树上的顾七,看他嘴角无意识的划出的一点笑意,心里宁静下来。
他先前觉得顾七的变化太快有些不真实,但是他今天发现,可能这样子的状态,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顾七靠在树上,肩膀抵着欧阳曦的肩膀,另一个人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胸口处放着的是那个人亲手绣的荷包,在胸口微微散发着暖意。
*
晚间的饭菜依旧是欧阳曦亲自下厨做的,菜很丰盛,不过样式有些清淡,黎淳不在,两人面对面坐着,顾七给欧阳曦添了饭,欧阳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
多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直觉,让他敏锐的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像是危险来临的毛骨悚然,是一种让他发慌,心跳加速的不知所措,就是隐隐约约的有种预感,但是你不知道这个预感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顿饭吃完,照例是顾七将饭菜收到了厨房,好像跟往常也没什么差别,等到洗碗的时候,欧阳曦突然从厨房门口冒出来,进来从后面环住顾七的腰,“别洗了。”
顾七手上动作不停,“马上就洗完了,先生等一下。”
“好吧。”欧阳曦压着声音嘟囔了一句,头靠在顾七肩窝,“等一下就回房间,我在房里等你。”
秋天的晚上总是来得很早,顾七收拾完之后,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院子里的屋都黑着,唯有欧阳曦房里,顺着窗户透出来点儿昏暗烛光。
顾七过去先敲了两下门,门没关,自动开了条缝,里面没有人应,顾七便直接进去了。
“先生。”
“先生?”顾七唤了两声,没听到回应,感觉有些奇怪。先生刚才不是说他在这儿等着他?
顾七没看见欧阳曦,转而仔细打量了一下屋里。
屋里和往常有些不同,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烛台被移到了窗边,床帐换成了红色,席上的茶案上放着一个香炉,从里头袅袅的飘出白烟,散发着香气。桌上放着一个酒壶,边上放着两个极精致的银酒杯。
顾七走上前,看见酒壶之下,压着张纸。
——沐浴,更衣。
放下纸条,顾七转身进了隔间,浴桶里面已经添了水,顾七试了下水温,水温刚好,旁边架子上放着叠的整整奇奇的一套衣裳,他展开看了看,是一套大红色的锦袍,袖口衣襟上银线绣着祥云暗纹,样式极其繁复华丽。
看着这身红袍,顾七隐约猜到了什么,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沐浴完,顾七换上了那身红袍,乌发半干,用发带松松的在脑后绑了,有些紧张的走出去。
欧阳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背对着隔间倾身去剪蜡烛烛芯。
他也是一身红袍,样式与顾七身上穿的相同。
欧阳曦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顾七面部轮廓分明,五官如同刀削斧凿,异常明朗锋利,却因为过于深刻,就显得有些冷酷,加上周身那股子散不掉的血腥,给整个人包裹了一股煞气。若是说欧阳曦穿红衣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狐狸精,那顾七就该是位冷面修罗。
不过此时这位修罗有些拘谨,收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一会儿垂在身侧,一会儿交叠在身前,有股傻气。
“过来。”欧阳曦笑了一下,冲着顾七招手。
顾七走过去,欧阳曦到桌边将两只酒杯倒满了酒。
“先生,您这是……”
顾七刚开口,欧阳曦就嘘了一声,“你别说,听我说。”
“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你还昏迷着,当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后来你醒了过来,听你说话,我又觉得你这人可太轴了,哪儿能有这么轴的跟个木头似的人,偏偏的那股子傻劲儿又特别招人喜欢,总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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