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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淘宝混古代》TXT全集下载_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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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力量可以被人所掌控,而这种力量还掌控在大明手里,若是发扬光大的话,大明就不惧怕任何人的冒犯!

过了两日,王启年回到了镇子上,并令驿站的驿员将自己奏折送去了南京。

回到镇子上的王启年休息了一晚后,便又在镇子里溜达了起来。然后,他惊异地发现,左家军火烧清军的事已传得人尽皆知,一些说书先生竟已将此编成故事,四下传说。

这……

王启年又懵了。

怎传得这么快?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这是有人故意将前线之事泄露出来的!不用问,定是江宁县主做的!

他想了想,忽然觉得这手段很高明。

这些说书人嘴皮子最是利索,一点点事都能给你加工的天花乱坠的,而此刻京口里镇的百姓最需要的就是这些东西。人

人心稳定,比什么都重要啊!

这江宁县主当真是好本事!

当下,也不再闲逛了,他打算去找左弗聊聊,自己那些疑惑也该得到答案了。

左弗与他是一起回来的,所以他倒也不用再奔波,直接回了卫所,到了左弗居住的屋子前,自报了家门,没一会儿功夫,左弗身边那个粗壮的丫头便出来了。

“大人,请。”

王启年点点头,跟着椿芽进去。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看着完全不像女子闺阁,就跟左弗那人一样,女儿娇柔是没有的,有的只有男儿家的粗豪做派。

这屋也不大,左右两间隔开,外间就摆放了一张书案,一个简易的书架子以及几张凳子。

屋内有些乱,地上,书案上满是纸张。他瞄了一眼,发现那纸张洁白如雪,看着很挺括。

又是一种没见过的纸张!

而左弗手里拿的东西也让他好奇。

不是毛笔,却一样可以书写,且看着书写极为方便,不像毛笔,还得将手悬空,不然字迹会被带花。

而在书案后方墙上还挂了一张图,他仔细翘了翘,发现是张堪舆图。只是这张堪舆图极为古怪,材质特别不提,色彩也鲜明,十分有层次感。再仔细瞧瞧,上面的标注更是令人惊心,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竟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除此之外,堪舆图上还有许多纵横线,也不知是干嘛用的,总之还是那句话:本官不懂。

快速将这屋子内部扫视了一遍后,王启年便是躬身行礼,“问县主安。”

“王大人来了?”

左弗放下笔,笑着道:“勿要多礼,快请坐。”

王启年应声坐下,婢女端来了茶,一番客套后,王启年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大人的困惑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

左弗喝了口茶,道:“科学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涉及到方方面面,若不是经过系统的学习,怕是难以理解。”

王启年想想也是。

将太阳光聚到匣子内,怎么想怎么惊人,要这东西这么容易理解,那还惊到他吗?

“那敢问县主,要将此学问学精,需要多少年了?”

左弗忘了他一眼,笑了。

“我师父已近不惑之年,自五岁启蒙便开始学这门学门,可学到现在他也只学了个皮毛,哪里敢说精通?”

王启年只当左弗这是谦虚,因为这个时代的人都不会说自己精通学问,不然是要给人笑话的。所以听了这话他也没当回事,只是点点头,“学海无涯。”

顿了下又拱手问道:“那敢问县主,学个皮毛的皮毛又要多久呢?”

“皮毛的皮毛?”

左弗摸着下巴想了想,感觉这问题还挺难回答的。上辈子,在学校时的感触还不是很深,可等工作后,面对着各类难题,她感觉自己跟白痴也没什么差别。

与普通人相比,他们或许可以称得上学识渊博,可放到整个科学领域,他们不就是一群连皮毛都没摸清的人么?

见左弗沉思,王启年心沉了沉,道:“很难?”

“只是不好说啊……”

左弗轻叹了一声,“不过现在我们也总结出了一点规律,若是将这些规律吃透,大概学个十几年也差不多了吧。”

“哈?”

王启年瞪大眼。

都说十载寒窗苦,这圣人学问已经够难的了,难不成这科学比圣人的学问还难?

左弗咧嘴笑了笑,“这事真不好说,不过只要我们肯做,就总能到达彼岸的。我设想是多开几所这样的学堂,招收适龄孩童,从小培养,等他们长大了,就能做许多事了。”

“开办学堂?”

王启年摇了摇头,轻叹道:“老夫往年在福建为官,也接触过西夷人的传教士,对他们的学问倒也颇有兴趣。可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老夫这样的,徐光启西学颇为精通,可朝里有几个人容得下他?心学和理学之争县主知道吧?你这学问教教这些军户或许没什么人会注意,可若一旦动作大了,老夫恐你会遭人攻陷……”

第123章 穷天子

许是从心底觉得左弗这人还不错,王启年头次有了一点掏心话。

“县主,这开学堂之事还是低调些好。我听你父亲说,你在江东门卫所内也开办了学堂,那些都是军户的孩子,一般人也管不着,可若是你在民间宣扬这学问,恐怕……”

“谁不服,便让他打鞑子去好了。”

左弗的口气一下变冷了,“扬州八十万冤魂还未超生,我们大明一大半的国土还沦陷在外,若还要继续玩党同伐异的把戏,呵呵,与其当亡国奴,不如将这些人宰了!”

王启年的手一抖,忍不住惊叹,“你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杀气怎如此重?!”

左弗撇嘴,“王大人,我听说你也是寒门子弟,这些年都在地方为官,你说,是咱们大明的百姓不好吗?”

“这……”

王启年蠕了下唇,道:“百姓大多淳朴,勤劳,虽也有自己的小算计,但那也是无可避免的。这人活着,为了活下去,总得算计下,可我大明的百姓大体是好的。”

“那不就结了。”

左弗道:“百姓没有问题,那是什么有问题?怪天爷?呵,我们祖先曾衣不蔽体,茹毛饮血,可他们学会了钻木取火,学会了缝制衣裳,学会了观天分四季……难道,我们现在的境遇会比我们的祖先还差?!所以大明的问题不在百姓,不在天,而在管理!”

“管理?!”

“不错!”

左弗道:“若想办成一件事,朝廷的举措就必须得当,若是不得当,就是管理有失。比如说这贪腐……人之初,性本善……呵,这话也就骗骗自己,我们呱呱落地时,想吃就吃,想拉就拉,哪里想过善恶?谁的行为不是后天规范的?贪婪乃是人性,要将其完全毁灭那是不可能的!若仅仅依靠一个官员的自觉来维护法统,维护百姓,那无异于走钢丝,千百年来,海瑞,包拯这样的人又出了几个?

王安石变法,法是好法,坏就坏在了管理上!他以为天下每个官员跟他一样,可视钱财如愤怒,天真,天真,太天真了!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权利不被监督,那么就会被人性所掌控!”

左弗一口气说了一堆,口气还颇激动,算是把这些日子对大明的不满都给说了出来!

实在操蛋好吗?!

军人没饭吃,军属在挨饿,子民饿得呱呱叫,这群士大夫在做什么?崇祯死了,大明快亡了,扬州被屠城了,可他们依然在斗争……

“当年太祖就是想到这点,才设立了锦衣卫。”

王启年苦笑,“可锦衣卫……县主也看见了吧?后来又办了西厂,可西厂……”

“你们都是以人治人,而不是以法治人。”

左弗道:“规矩定下了就是要执行的,不然也不过就是张纸罢了。”

“这还不依托个人品德吗?”

“呵呵,想要完美是不可能的,但起码可以多设点难关,多点监督,这样他们也才可以收敛点。”

“官官相护,您以为只是百姓说说的?”

王启年颇为愤慨地道:“昔年老夫总角之时,便见族人被小吏欺压。我王家祖上未有读书人,三代往上都是贫农,那小吏将我伯父打伤,我伯父还未来得及跑到县衙告状,才出了村就被人轰了回来,县主可知,老夫家离着县衙也不过几十里路,可就这几十里路,老夫的家人连一里都走不出,这就是官场!”

左弗沉默了。

是的,没有制度是完美的,这样的事就是在后世也难以杜绝,可是……

仅仅因为难,就要放弃自我么?

不!

一个制度不完善可以慢慢让他完善,关键是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心。

“所以我才要让大家认字。”

左弗缓缓道:“一个人读没读书差别很大……”

王启年愣了下,“县主是这心思?”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唐太宗说得这样明白,可千百年了,就没一个人明白呢。”

左弗轻笑着摇头,“他们就不明白,其实要让官员老实,还是要看百姓。”

“太祖不也弄出个大诰么?可那些乡民……”

“太祖本意是好的,可他忽略了乡民的素养。”

左弗摇头,“我刚说了,我们的道德是后天规范的,所以我才要让这些人都读书,只有读了书懂了道理,他们才能理智地去监督官员,才能知道怎么维护法统以及自身利益。”

“可百姓要怎么监督官员呢?”

王启年也实在是迷惑。

虽说他出身底层,可这么多年官当下来,他也明白,百姓都畏惧官吏,不要说监督了,就是见着了连话都说不利索,如此畏惧,还怎么监督呢?

“呵呵……”

左弗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官老爷若是愿意替乡民壮胆,他们自然也会有胆监督你们。”

尊卑,等级观念不破,这监督也是空话,一般小民哪有胆量去跟官斗?所以这些小民不增广见闻,增加知识,那也无法给官老爷们造成压力。

打破知识的垄断,让这些精英变得不那么精英,才是监督其行为最好的法子。

虽然,这法子也不完美,但总比现在好。

这些话也不便与王启年多说,所以谈了几句后,左弗便扯开了话题,“听说大人过两日就要回去了?”

王启年见左弗不愿多说了,便也识趣地没再多问。

他喝了一口茶,点点头,道:“这些日子劳烦县主了。”

“大人客气了。”

左弗笑道:“大人若是回去,能不能替我给陛下捎些东西?”

“哦?”

王启年有些意外,“县主要老夫带什么给陛下?”

“也没什么,就是一封信。”

两日后,王启年启程回南京。等到了南京后,他也顾不得休息,立刻请求面见天子。朱慈烺得知王启年回来了,便也放下手头的活计,将人召进自己的寝宫,亲自询问了前线之事。

“当真有那么厉害?”

听完王启年的陈述后,朱慈烺露出了微笑,“我早知弗儿妹妹定有留守,不然以她那怕死的性子怎敢跑前线去?”

“……”

怕死?一点没看出来,只觉胆大得很……

“火烧清军船只的战报前几日就送来了,只是朝臣还是不信。这下好了,爱卿回来了,他们便无话可说了。”

朱慈烺颇为开心地道:“伴伴,让厨房去做些吃食来。”

说罢便又看向王启年,“爱琴,这回辛苦了。不过朕还想听听京口的事,所以你便留下与朕一起吃饭吧?”

“臣不辛苦,能得陛下赐食乃臣之荣幸。”

“呵呵,来,坐,快说说,那太阳能灯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臣也说不清楚……不过陛下,县主让臣给您捎了封信,您要不要看看?”

“弗儿妹妹有信给我?怎不早说?快,拿来朕看。”

王启年忙将左弗的信递上。朱慈烺打开,发现有好几张纸,便坐了下来,慢慢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将信放下,脸上的喜悦去了不少,露出了一丝苦涩。

王启年也挺会察言观色的,见天子如此便询问道:“陛下,您这是?”

“弗儿妹妹来信说,想将南京到京口的官路重新修整,以便将京口作为抵抗清军的第一战线,方便后期物资输送。”

朱慈烺苦笑了一声,“想法是对的,可,可朕哪来的钱啊?”

这话题沉闷了。

之前弘光帝当家,因着惧怕江北四镇的军阀,自己又好享受,搜刮来的钱财全花这上面了,等朱慈烺接手,国库空的都可以跑马了。不要说修路的钱了,就是官员的俸禄都欠好几月了……

“或许可募集下?”

王启年建议道:“听说不少勋贵给左大友送了钱,这些人手里应是有钱的,若是……”

“你觉得他们肯乖乖拿出来?”

朱慈烺的眼神一下变得很冷,“当初父亲也这么做过,可有人拿钱出来了吗?个个喊穷,可闯贼却从他们家里搜刮出了不少钱,呵呵,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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