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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俏农场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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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洗身?”阿祖呵呵的笑了笑,然后告诉陈白羽她要穿大姑婆前不久送来的新衣服。

“老了。”

“阿祖,你一点也不老。等我生了孩子,还要你给我带呢。”陈白羽偷偷的靠在阿祖耳边,“阿祖,你的糖可要留给我儿子哦。”

“好。阿祖给你带,都留给你。”阿祖乐呵呵的,“今天也洗头?”

陈白羽肯定,“洗头。”

小时候,阿祖帮她洗澡洗头,现在她给阿祖洗澡洗头。

看着阿祖身上的老人斑,陈白羽轻轻的擦,一边给阿祖讲学校里的小趣事。

“阿祖,我最讨厌学校的厕所。”陈白羽撇撇嘴,“如果不是杏子逗我,我真要憋着回家。不浪费,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果说学校有什么是陈白羽不能接受的,那就是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厕所。整个学校,女厕只有两个坑,大便小便全在那里,而且厕所没有门,从外面路过探头一看就能看个正着。

陈白羽一般不会在学校上厕所,但也有紧急情况。

阿祖闭着眼睛,乐悠悠的听着陈白羽吐槽学校的厕所,还有学校花生田里的虫。劳动课的时候,他们全班去花生田除草,有男同学把一条灰黑色的手指长的虫放在她的脖子上。

“阿祖,要我帮你按摩吗?”

“不用。别累着我家小五了。”

“阿祖,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为什么要穿新衣服?”陈白羽有些好奇,想不出今天是什么日子?

中秋?

已经过了。

禾了?

未到。

谁生日?

家里人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不知道。突然就想穿新衣服了。这针脚一看,就不是你姑婆做的。她年轻的时候,手巧......”阿祖突然停了下来,好一会,“她也老了。”

阿祖摸着衣服上的针脚,“你姑婆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小五,你可不要学姑婆,做人,特别是女人,太要强,最后苦的是自己。”

“阿祖,姑婆日子好着呢。”陈白羽哄着阿祖,说姑婆给了她多少多少糖果和饼干,还给了她五角钱。

“好起来了。以后越来越好。孙子都大了,能撑起家了。”阿祖在自言自语。

给阿祖洗了身,然后洗头。

陈白羽轻轻的按摩着阿祖的头,“阿祖,要轻点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阿祖身上的新衣服,陈白羽觉得有些刺眼。

阿祖一脸的享受,“刚刚好。我家小五就是能干。”别人都说阿祖最疼陈小五,但是别人都不知道她家小五最乖巧,最听话,最孝顺。

阿祖眼角有些湿,想到那些没有来得及长大就夭折的孩子。

陈白羽看到阿祖眼角的泪,瞬间想起上辈子阿祖的去世。

上辈子,阿祖是在她八岁读幼儿班的时候去世的。

很突然的一天。

没有任何的征兆。

陈白羽双脚差点软到在地上。

今年,她八岁了,已经是幼儿班的学生了。

陈白羽双手发软,喉咙发紧,眼眶酸涩酸涩的。

第49章 世事无常

因为阿祖要穿新衣服,陈白羽一整天寸步不离的跟在阿祖身边。即使三叔公给她带来蜂窝,也不能让她离开半步。

三叔公还笑话她是粘人的毛毛虫,粘在阿祖身上。

三叔公还问她是不是没有钱买铅笔和练习本了?然后偷偷的塞给她五角钱。

钱收,人继续粘。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否则阿祖肯定要好好疼爱她的小屁屁。

“今天怎么没有和杏子稻子她们去玩?”阿祖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陈白羽,然后从竹篾编织的箱子里,从层层的衣服下,掏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五角给陈白羽。

“藏好了。”

阿祖躺下来,给陈白羽讲红军打土匪的故事。

这故事,阿祖讲了一辈子。

陈白羽靠着阿祖,双手搂着阿祖的手臂,头靠在阿祖的肩膀,眼眶有些酸涩。

故事讲到‘土匪绑架了红军的媳妇’就没有了声音,然后是有些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陈白羽摸摸阿祖的手,暖呼呼的。

还是有些不放心,探了探阿祖的鼻息,放心下来。

眼皮有些重,困了。

陈白羽在大腿肉上掐一把,怕疼,不敢太用力,效果不大,眼皮还是重得睁不开。只能狠下心,用力一掐。

“啊。”陈白羽慌忙捂住嘴,太痛了,眼泪都出来了。

想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掐李天朗的腰,天哪。她愧疚,道歉还来得及吗?

陈白羽摸摸大腿,怀疑是不是已经青紫一片了。

陈白羽不敢睡,就怕自己一觉醒来,阿祖已经不在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木窗外,月光很好,淡黄的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盈盈的,淡淡的。

月光落在地上,映出木窗。

陈白羽拉着阿祖的手不放。

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上厕所。每个房间里都放有一个到大人膝盖高的黑色陶瓷缸,用来装尿。

尿尿可以直接在房间里,但大便就要出门到粪坑。

家里的粪坑在猪圈旁边,陈白羽听到阿公粗粗咧咧的骂猪吃太多还不长肉。

听着阿公的骂声,混合着青蛙的叫声,然后是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陈白羽握着阿祖的手,感受着从阿祖手上传来的暖意,心安无比。

从大厅的方向传来‘咚,咚,咚’三声钟声。这是家里唯一的大钟,挂在大厅的墙壁上,整点的时候会‘咚咚咚’的报时。

三声‘咚’,是凌晨三点。

一点一声,十二点十二响。

陈白羽又听到阿公关门的声音。

“怎么?三哥,怎么了?”陈白羽听到阿公的喊声,然后是一阵急跑,还有粗鲁的开门声。大门好像碰撞到墙壁再弹了回来。

因为阿公的喊声,阿婆也醒了,然后陈白羽听到阿婆大声叫邻居的声音。陈白羽急急的爬起来,想要出去看看三叔公家出了什么事?

三叔公家就在他们家旁边,两家只隔着一条排水沟,发生点什么事只要大声喊叫就能听到。

“小五?”

“阿祖。”陈白羽刚喊完阿祖,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屁股上的疼痛感让她想起上辈子三叔公的死。

某一天夜里,三叔公突然叫阿公,然后......没有了然后,喜欢给她烧蜂蛹的三叔公没有了。

陈白羽揪住衣领,心口窒息得说不出话来。

上辈子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很多亲人去世的具体时间她都忘记了。她从没想过,今天还笑呵呵的给她蜂蛹,给她五角钱的三叔公会出事。

第50章 去世

陈白羽骨碌的爬起来,冲了出去。

三叔公家已经聚满了人,大叔公还有大堂伯,还有周围的邻居听到叫声都过来了。

大家正准备送三叔公去医院,但三叔公坚决不同意,理由是怕他最后回不来。

农场的习俗:如果在家里死去,人要移出大厅,在大厅换上寿衣,然后安排法事;如果在外面死去,是不能再送回家的,只能在选定的墓地旁边搭建草棚做法事,家里的子孙也要在坟头守头七。

很多老人即使生病了也不愿意去医院,就是怕最后回不来。

“搬我出屋厅。我知道自己事。”三叔公说话都很艰难了,握紧着炳堂叔的手,“我还要等阿喜。”

陈阿喜是三叔公的大儿子,现在带着老婆在东莞郊区种菜。至于能不能在收到电报后及时赶回来,谁也不能肯定。

喜堂叔虽然结婚,但还没有孩子,而炳堂叔也没有结婚。至于三婶婆,在几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三叔公家人口单薄。

“铺床。谁铺?”大堂伯看了一眼抱着三叔公的炳堂叔,然后看向站在门口的陈白羽,“小五,你来。”

大堂伯用白纸包了五角钱,然后用扣针扣在陈白羽的衣袖上。

陈白羽呆呆的,根据大堂伯的要求把三叔公平时用的席子铺在大厅的地上,然后枕头,被子,蚊帐......

炳堂叔把三叔公抱出来,放在大厅铺好的草席上。

“爸。”炳堂叔傻傻的流着眼泪。

三叔公闭着眼,好像睡着一样,安静祥和。如果不是人还暖着,大家都要以为三叔公去了。

陈白羽的眼泪也刷刷的下,希望三叔公能等到喜堂叔回来,更希望三叔公能睁开眼看一看亲人。

陈白羽跌跌撞撞的跑回阿祖的房间,阿祖正拄着拐杖站在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淡黄的月光落在阿祖满是皱纹的脸上。

“阿祖。”陈白羽走上前拉着阿祖的手,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阿祖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个年纪了还要送走一个儿子吧。

想到只剩下一口气的三叔公,陈白羽心口绞痛,即使重活一辈子,面对生老病死,她仍然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宠爱她的亲人离她而去。

阿祖慢慢的走回床边,坐下,“小五,我想喝水。”

“好。”陈白羽赶紧给阿祖倒了一碗热水。暖水壶是陈白羽让炳堂叔从市里带回来,方便阿祖夜里喝水。

阿祖端着碗,浑浊的眼泪落下。

“小五,去守着三叔公。”阿祖的眼泪刷刷落下,滴落在碗里,砸在碗边缘。

“阿祖。”陈白羽双手抱着阿祖的脖子。

“傻孩纸。”阿祖轻轻的拍着陈白羽,“阿祖没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失去孩子了。生老病死,经历多了,即使不能看开,也不会拧着自己。

“妈。”大叔公出现在门口,看了一眼陈白羽,然后看向一脸眼泪的老母亲,直接跪下,“妈,小三,去了。”

阿祖的手抖了抖,声音颤抖,眼泪不止,“我,知道了。”

“阿炳还小,你和小四安排吧。给阿喜拍电报......”阿祖哽咽着,“安排人报丧吧。”

“我就不过去了。”

阿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眼泪刷刷的从眼角落下。

陈白羽躺在阿祖旁边,双手紧紧的抱着阿祖,阿祖呜呜的低低的哭了出来。哭声里是压抑不住的痛,是对面生命脆弱的无可奈何。

陈白羽爬下床,用热水湿了毛巾,敷在阿祖的眼睛上。

“小五,去陪陪三叔公。以后,三叔公都不能再给我们小五烧蜂蛹了。”阿祖轻轻的摸着陈白羽的脸,“也不能给小五找蜂蜜了。”

“我陪着阿祖,明天去给三叔公磕头。”陈白羽抱着阿祖,怎么也不愿意离开阿祖身边,她怕。

拧不过阿祖,陈白羽过来给三叔公磕头。

因为没有准备寿衣,炳堂叔给三叔公换上新衣服,新袜子,新鞋。然后在三叔公前摆上一碗米,插上一支香。

直到三叔公下葬,这碗米上都不能断了香火,一支烧完接一支。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土狗佬来收走,撒在路边。

“挂上天帐。”

所谓天帐是一张白色的布,上面写着一些已经去世的祖宗的名字,例如七世祖,六世祖之类的。

也还写了不少看不懂的话。

天帐供奉在村庙里,谁家有人去世了,就带着村长去村庙点上香请回来,挂在大厅门口。

“天亮了,就给阿喜拍电报。立刻回来。”

“让人去请土狗佬。”

土狗佬是农场人对抬棺材人的一个统称,土狗佬的工作包括挖坑,制棺材,抬棺材,填土,圆坟。

......

第51章 有些人总要离开,有些人总会到来

三叔公去了,陈白羽陪着阿祖,寸步不离。

阿祖比陈白羽想象的还要坚强,除了昨晚哭过后就没有再掉一滴眼泪,但陈白羽能感受到阿祖的难过和痛。

哄阿祖睡着后,陈白羽用热毛巾给阿祖擦脸,擦手。

阿公阿婆分别来看过阿祖后就忙去了,炳堂叔还年轻,除了守灵其他的都不懂,很多事情都需要阿公和大叔公拿主意。

中午,两个堂姑姑和四个姑婆听到报丧都急急地赶了过来。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哭灵是要从村口开始哭,然后有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接才能进门。

堂姑姑哭着,喊着,跪着一边哭一边爬到三叔公身边,看着好像熟睡过去的父亲,哭得一脸的泪水鼻涕,不能自己。

谁都没有想到,平时身体健康的三叔公会就这样突然的去世了。

陈白羽靠着阿祖听着外面传来的哭声,眼眶通红。阿祖眉头紧皱,陈白羽赶紧轻轻的按摩着阿祖的太阳穴,头部,轻轻柔柔的。

从今天起的,接连三天都是哭灵的时间,村里的女人不管平时关系如何都会过来哭一场,男人也会过来上支香。

关系好的会留下帮忙,做斋宴。

连续三晚的法事,第四天早上出殡。

家里条件好的会做足七天,但一般是三天。

“小五。”陈一元脚步轻轻的走到阿祖的床前,摸摸阿祖还算暖和的手,看了一眼睡得不太安稳的阿祖,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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