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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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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将那些东西完完全全地夺过来,冠上自己的姓名,或许他才会觉得好受一些。

之前,因为白檀少在外面走动,旁人根本不知道白家真正传人姓甚名谁,他便有意混淆视听,每每只说自己是阮乐正的嫡长子,费尽心机,苦心遮掩,让世人误以为他才是阮白氏的儿子。

现在,他一直小心隐藏的秘密,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白檀拆穿在人前,阮青松感受着众人狐疑嘲讽的目光,仿佛被钉在耻辱柱上,心里涌过一层又一层的难堪。

白檀神情悠哉地望向阮青松,将对方双眸深处的阴暗情绪尽收眼底,不禁觉得好笑,阮青松这家伙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白家祖训有言:白氏子孙,男不可续弦,女不可另嫁,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年,阮白氏还未与阮乐正彻底撕破脸,见到突然被丈夫带进后宅的花见羞母子,虽然气恼愤怒,痛恨阮乐正出尔反尔,背叛曾经许诺的誓言,却从未想过出手伤害花见羞,更遑论是针对不过一岁多的阮青松了。

阮白氏曾说过,世间本就对女子甚为苛待,她又何必去做恶人?至于阮青松,彼时阮白氏自己也是初为人母,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对阮青松只会比对花见羞更好。

从始至终,阮白氏和白檀对花见羞母子抱的态度都是眼不见为净,好吃好喝地养在内宅也就是了,反正也不缺他们那一口吃食。

只可惜,世上人心不可测。

阮白氏和白檀想要做件善事,却没想到养虎为患,谁能料到反而是花见羞母子主动出击,将阮白氏和白檀置之死地。

所以说,阮青松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若对他好,他只会认定你笑里藏刀;你若对他不好,他更有理由先下手为强了。

因此,对待阮青松,绝对不能手软,只有将他打狠了,打怕了,他才不敢再轻易反击。

白檀继续问道:怎么?有胆色撒谎,却没有勇气承认吗?阮青松,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生母到底是谁?

阮青松攥紧拳头,额头爆出条条青筋,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嘴上敷衍道:弟弟,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生母名讳,岂可随意出口?

白檀往下落了一个台阶,与阮青松视线持平,目光相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我记得,十几年前你母亲花见羞艳名远播,曾经号称艳绝天下,闭月羞花,容貌在红袖坊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呢。

一言既出,四座哗然,任谁都想不到阮青松的生母竟然会是花见羞,年纪稍微大些的,谁不知道花见羞这个人间尤物,更甚至在座的几位人到中年的举子当年还是花见羞的疯狂追求者,险些为她与家中闹翻。

众人闻言全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人说道:是了,花见羞在红袖坊挂牌三年,之后仿佛是嫁给了阮乐正阮大人

旁边喝茶看戏的华服男子嗤笑道:说什么嫁不嫁的,阮乐正自己都是入赘女婿,婚前大言不惭地哄骗人家白小姐,允诺些山盟海誓,结果呢?老泰山前脚死,他后脚就把红颜知己用一顶软轿抬回家里。只可怜了白小姐,虽是弱质女流,却撑起偌大家业。能做出这样狼心狗肺之事,还瞒得滴水不漏,不被御史台里的那些老东西抓住把柄,阮乐正真是好手段!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

姜国历代皇帝素来重视伦理纲常,自□□开始就奉行以孝治天下,若此事坐实,阮乐正的名声必定大打折扣,仕途也势必会受到影响。

楼内众人都感到难以置信,说道:如此说来,阮大人尚未出热孝,就忙着纳妾?

有脾气耿直急躁的,拍案而起,喝道:若此事属实,阮乐正与畜生何异?

不错,此等行径,着实让人不齿!

枉我如此敬佩阮大人,私下里常常以他为榜样勉励自己,没想到竟看走了眼,该打!该打!

另学子站起身来维护阮乐正道:怕是你们被流言误导了吧,我堂兄是阮大人的门生,据他所言,白老先生在世时阮大人就向他回禀过纳妾一事,白老先生心善,怜悯阮家只有阮大人这一条血脉,不忍心让别人绝后,于是点头首肯,且主动提议让妾室生下的孩子姓阮,承继阮家香火。

其他人附和道:那就难怪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阮大人此举无可厚非。

一年轻举子向白檀求证道:白公子恕罪,在下请问阮大人十几年前是否果真未脱孝服就纳妾?

这白檀面色为难,视线躲躲闪闪,不敢看向众人,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阮青松强颜欢笑:不过是以讹传讹,这样的话你们也信,岂不知谣言止于智者。

年轻举子目光平静地看了阮青松一眼,淡淡道:我并未问你。

阮青松被人拂了面子,又不好强行分辨,否则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檀神情踌躇,欲言又止。

年轻举子稍稍缓和了些语气,再次催促道:白公子,你直说就是,无须顾忌太多。

唉白檀深沉地叹了口气,表情难堪,恨不得以袖掩面,子不言父过,这位兄台不要再问我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相信父亲他是有难处的

年轻举子了然,满含歉意地说道: 得罪了,白公子莫要介怀,此事怨不得你。

众人交头接耳,原来竟是真的。

阮大人真是枉为人子!

呸!他算什么大人,这样的人都能当官,可见官场壅蔽之甚!

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啊!

老子被人唾骂,白檀这个做儿子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虽然他听得很爽,但是如果当真放任他们议论下去,等这些举子回过味儿来,就该调转矛头,指责他了。

白檀开启演技模式,眼角微垂,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拱手讨饶道:各位兄台莫要再说了,今日原是我不对,不该因为一时赌气与阮青松发生口角,却牵扯出这件陈年往事来,让父亲受人非议。

白檀说完,无奈又颓败地看向阮青松道:我虽想狠下心不理会你,但到底血浓于水,罢了,罢了,以后你大可以继续借助白家人的身份在外行走,只不要再说自己是我母亲所出了,你已经抢走了我的父亲,难道还想再抢走我母亲吗?

雪衣少年漂亮的桃花眼湿漉漉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哀伤,看起来真是脆弱极了,偏他又强撑着不肯服软,模样可怜可叹。

白檀知道在座的这些都非庸碌之辈,他的小算计可能瞒过一部分人,却绝对不可能瞒过所有人,与其被别人怀疑,甚至被直接拆穿,倒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是在针对阮青松。

毕竟,站在白檀的立场上来看,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去埋怨阮青松。

更何况,只是打了些言语上的机锋罢了,说穿了不过是少年人的小把戏,旁人最多感慨一句孩子心性。

停顿片刻,白檀又道:十月怀胎,何等辛苦,花姨娘到底生养了你一场,怎可因为她出身卑微,就心生怨怼?

白檀话音刚刚落地,就看到对面阮青松的神情大变。

呵呵,世上最爽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你不是含沙射影地骂我不孝吗?那咱们今天就摊开了,揉碎了,好好掰扯掰扯,看看到底是谁忤逆不孝!

文人相轻,阮青松以往锋芒过盛,暗中得罪了不少人,此时见到他有把柄露出来,立刻有人接口道:怪道以往与他相交时,无论如何都不许我登门拜访,更是绝口不提生母,只一味地说些阮大人在官场上的风流韵事。我原本还以为这位麒麟才子眼高于顶,瞧不上我,现在才知道,人家瞧不上的是自己生身母亲。啧啧,花姨娘听到这些话,不知会怎样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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