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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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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勇瞥了他一眼,干苦力活,哪有跟着贺大人来的有意思。说不定我们挖半天功夫都抵不过贺大人一句话,要知道陛下对贺大人的聪明才智都夸赞有加,我还不趁机偷偷师?

就你,还偷师呢?

莫东哈哈大笑,大人,你可听见了啊,这家伙吝啬束脩,还想得好处。你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林长勇赧然。

贺林轩也是笑:束脩就免了,这个徒弟倒是可以认。

林长勇被二人连番打趣,应接不暇,赶紧转开话题道:诶,到了到了,书房就在前面。

莫东乐得不行,到了书房跟前还在笑。

林长勇借了火,在书房里添了三处火把,再开窗透气,这才回过头来。就见贺林轩拿着桌案上那一排毛笔细看,不时拿出一根,捻了捻笔毫,放到鼻尖嗅闻。

莫东四处看过,没有什么发现,正在寻找书房里有没有藏着机关和暗室。

他也注意到了贺林轩的举动,却没有多问。

林长勇走过来,也拿了一支笔来看。

这些笔用的很频繁,洗笔再仔细,笔毫也被染黑了,还有一些分叉和稀疏。他发现书桌收拾的很整齐,有一种刻意为之的规整。

比如,这些毛笔,就从粗到细仔仔细细地排列摆放。

还有砚台,镇纸这一类的物件,按照颜色和大小,摆放很有规律。

林长勇啧了一声,瞎讲究。倒是看不出来,这么爱文字勤用功的人,心里藏着那样的龌龊,尽不干好事。

贺林轩把毛笔放了回去。

他用手指擦了擦砚台,一边闻着自己的指腹,一边朝墙边放着画轴的插瓶走去。

路过一副挂画时,他的脚步蓦地一顿。

莫东和林长勇同时朝他看过来,大人,怎么了?

这画

贺林轩微微仰头看着墙上的画,露出一个颇为古怪的笑容。

贺大人?

林长勇走了上来。

贺林轩摸了摸下巴道:我大概知道,那些假银票是怎么做出来的了。

哦?

大人此话当真?快说来听听!

林长勇和莫东又是激动,又是好奇,不约而同盯住了贺林轩。

贺林轩勾了勾嘴角,张口道:是,画出来的。

第159章

贺林轩到京兆衙门的时候, 不仅莫安北, 黎府尹都在,刑部的秦尚书也已经赶到了。

三位大人好雅兴啊。

看三人坐在牢头们歇脚的小桌旁喝热汤, 贺林轩笑起来。

大过年的,也难为这几个大老爷们在牢房口, 抢着一碗汤水, 吃得这么起劲了。

见他来了,莫安北招手让他过来一起坐,也不等他开口询问, 就先说道:我们还没开始审呢。先晾他们一晚上,看看哪个藏着奸,哪个是池鱼。

说着,他指了指跟着贺林轩后头进来、手里抬着一个大箱子的莫东和林长勇, 问道:你们手里拿的什么?真让你们再那破院子找着宝贝了?

莫东是莫家家奴出身, 自小就跟着莫安北的, 在他面前就随性了些。

闻言,他嬉皮笑脸地说道:是宝贝, 可不是我们找到的, 都是贺大人慧眼如炬,这不就让他们原形毕露, 藏无可藏了嘛。

莫安北和秦尚书看了贺林轩一眼,倒也不怎么意外,只是站起身来,快手快脚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到一边, 招呼二人抬箱子上来。

黎府尹却没他们这么习以为常了,带着点好奇,笑着问道:贺大人原来还有破案的本事,倒是失敬失敬。不知,是何发现?可是找到他们私印银票的地方了?

莫东抢先道:黎大人,你可猜错了。那假票子八成不是印出来的,而是,画出来的!

画出来的?

莫安北三人,都是一愕。

贺林轩便将箱子最上头的那副画展开,问莫安北道:清之阿兄,可见过此画?

莫安北起先还未看出什么,待伸手去拿那画,准备细看的时候,忽然手一抖。

这?!

他想起来,这画的出处了。

秦尚书便追问: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这画怎么了?

莫安北咽了口唾沫,把画拿到眼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犹自还有些不相信地伸手去摸了摸。

半晌,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难怪了

他颇为感慨,一时也没把画放下。

黎府尹左右看看,见贺林轩没有开口为他们解惑的意思,便只问莫安北:莫将军,这画藏着什么乾坤,你倒是说啊。

莫安北提了提嘴角,不知为什么,到底没笑出来。

他叹了一声,道:这幅《桃李争春》,是当初我阿父升任国子监祭酒时,李家阿公,就是恒之他祖爹爹画了,送给他老人家的。画上桃花梨花斗艳争奇,一则庆贺我阿父桃李满天下,二则也是勉励父亲,桃李已开,能有多少在他这个种树人手上结果,便拭目以待了。这画父亲很是珍惜,他走的时候,我亲手放进去的。

众人都是一静。

原本给莫老大人陪葬的画,竟然出现在这里!

实在出人意料。

盗墓偷画是不可能的,莫家祖坟有专人守着呢。若不是原先那一副,那这足以以假乱真的画从何而来,也就没有第二个可能了。

也难怪,贺林轩能凭借一幅画,笃定那些假银票不是偷了工艺印制而成,而是

某个人,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半晌,贺林轩说:这画,我并未见过真画,只是见勉之临摹过。也曾听他说起往事,提起当时画里,桃花一簇为四,李花一簇为五,暗合莫家阿伯当年正值四十五岁。这赝品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敢认它是《桃李争春》的仿品。

天下书生爱桃李,类似的画卷不知凡几,若不是有这些佐证,他也不会轻易指认。

秦尚书凝眉道:李家阿叔赠画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这些人虽说籍贯有可能造假,甚至冒名顶替他人的身份,但若没有亲眼见过,根本无从仿造。

莫安北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记得是在国子监内。

当时老头子得了画,很是欢喜,书监里有不少夫子和学生都见过。后来拿回家来,一直挂在书房里,与他私交不差的同辈人,都是见过的。不过

莫安北顿了顿,继续道:我阿父那些朋友自是不会做这些事,书房重地,他们的随从无法涉足。那便只可能是在国子监内了。

这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了。从年纪来看,也只有那家户主,四十二岁的王平波,还有另一个来自南岭的举人,四十五岁的白明志有可能接触到。其他人年纪都不满三十岁,应当不是出自他们之手。

秦尚书道:我看这画的纸墨,所作不超过十年。若非记忆深刻,时隔多年还想要临摹的这么惟妙惟肖,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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