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纲吉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那个神神秘秘的男孩。他观察着脚印的走向,发现他在前面墙的拐角处消失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缓缓地迈开步子走向了那个方向。
琴酒此刻正在对雪莉一心一意的喊打喊杀,还有时间拉拉家常,根本就没注意到纲吉此刻的行动。
咻!咻!接连发出的消音/器的声音即使纲吉没有回头也能知道,必定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又中了很多枪。虽然在看到那个女孩的第一眼纲吉就感觉她并非是什么坏人,但是别人组织的家事他总也不好去掺上一脚。
他的心里想着的,只有那个小男孩
他一步步走向了那个脚印消失的拐角,似乎越是接近那里,他便能听到男孩急促的呼吸声虽然只是心理因素在作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纲吉感受到了一种期待。
难道自己变成了抖S?要真是这样,一定要怪里包恩平时剥削他太严重了。
就在纲吉还差一步就要窥探到墙那边的真实情况的时候,一道低沉的成年男性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快!进入烟囱!
男人的声音!难道是他判断错了,那个男孩并不在这儿么?
就在纲吉愣神的瞬间,一个矮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道细微而不可察觉的银针在极近的距离向他射了过来,纲吉只感觉身上一麻,顿时全身无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给完纲吉一针之后还不够,男孩又立刻冲着琴酒射出了第二针,然后一溜烟跑下了天台,消失不见。
纲吉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的消失,全身都好像被麻醉了一般毫无知觉。他意识朦胧间伸手摸索着自己的前胸,然后一把将一个牛毛般纤细的针拔了下来看来是麻醉针。
完犊子,小看那个男孩了。
这么想着的纲吉努力转了个身,然后背靠着那堵墙坐在了雪地里,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琴酒捂着右臂半跪在了雪地里,伏特加正一脸着急的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
你别叫了啊!雪莉都要从烟囱逃跑了啊!
这时,伏特加似乎也发现了马上就要跌进烟囱里的雪莉的身影,他立刻掏出了枪给了她一子弹,结果纲吉就不说了。
恭喜伏特加喜提人体描边大师的称号。
能打的两个人都被麻醉了,唯一清醒的人还毫无用处,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彻底失败了吧虽然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坚持到现在还没有睡过去,但是意识越来越模糊,纲吉觉得自己随时都能晕过去。
然而,在他已经开始扭曲的视线里,他看到琴酒二话不说就掏出了一把手/枪,一枪射穿了自己的右臂。
卧槽!是个狼灭!纲吉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清醒了很多。
在凄厉的风雪里,那个男人眼中的狠辣神色竟然让纲吉都有些心悸。好像对于他来说,让他任务失败造成的后果远远比让他废掉一只右手要严重的多这个男人的眼中没有自己。
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任务机器。
琴酒那漆黑的风衣让他即使手臂已经血流如注也看不太出来,只是那雪地里的斑斑血迹还是显示出了他受的伤有多重。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但是他还是凭借着那股超乎常人的对于任务的执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伏特加见状连忙想要上去扶他,却被琴酒一巴掌推开了。
稍微缓了一下,琴酒又恢复了平常那副冷漠的神色,他猛地站直身子想要去追雪莉,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身去,正好看到了被麻醉而导致无法动弹,虚弱的靠在墙上的纲吉。
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纲吉和自己一样也是中招了。于是他瞬间举起了手中的枪,打算给纲吉也来一发子弹清醒一下。
纲吉:等等!别!住手!我自己来!
听到这话,琴酒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管纲吉,缓步走向了雪莉跳进去的那个烟囱,沿途雪地上还被洒下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纲吉长出了一口气:好慌差一点小命就保不住了。
第17章 初次交锋(六)
待琴酒和伏特加都离开了之后,空旷的天台上便只剩下了纲吉一个人。
一瞬间,原本的枪声和说话声都消失不见,只能听到风雪掠过耳畔的呼啸声,竟有了种寂寥之感。纲吉勉强背靠着墙站起了身,冷汗外冒,眼前的景物也虚虚实实的。
周围空无一人,那么,他就可以使用火焰了吧
思绪一动,一股金橙色的纯净火焰瞬间在纲吉的头顶燃起,那瑰丽的颜色浸染点缀了整片单调的景色,在漆黑的夜晚给予人明亮。它就像是雪夜里的精灵,在棕发青年的头顶舞动着、跳跃着,那股温柔的热度不仅在带给纲吉以温暖,也在悄然融化着四周的冰雪。
这就是大空火焰晕染一切,并包容一切的,属于彭格列第十代首领的火焰。
在大空火焰的特性下,纲吉身体里的麻醉药的成分在渐渐的被调和。
片刻之后,纲吉长出了一口气,解除了死气模式。虽然他的头还因为麻醉药的后遗症而有些隐隐作痛,但是至少不再浑身无力头晕目眩。他直起身子,简单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之后,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情况。
空气里隐约有股焦糊的呛人味道,天台上的烟囱里还在向外冒着黑色的浓烟。只不过因为风有些大,那些烟在冒出的瞬间就被吹散,所以直到现在纲吉才发现了这一点。
什么情况?着火了?
纲吉先是短暂的愣了一下,就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飞奔着下了楼。
糟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楼下应该就是那个酒窖!可是刚刚琴酒和伏特加才刚跳下去,难道是他们那里出了什么意外情况么?
自从之前被那个男孩窃听,刚刚又被他一针麻醉之后,纲吉就再也不敢小看他了,对待那个男孩就像是对待曾经的敌对黑手党家族成员一样谨慎,所以如果说琴酒被反杀纲吉绝对是不信的,但是如果被对方搞了什么小伎俩逃跑了倒是极有可能。
从天台回到酒窖的路程还是比较崎岖的,等纲吉跑到酒窖的门口时,赫然发现里面已经烧的几乎要坍塌了。
炙热的炎浪,被高温扭曲的视线,淡淡的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还有那火焰中隐约可见的一个匍匐在地的漆黑人影,都告诉了纲吉就在刚刚,有一个人葬身火海了。
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不论是琴酒、伏特加,还是那个男孩和雪莉,都没有。
纲吉微微喘着粗气,棕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火焰的赤红。
他突然想到了当初在奥克塔维奥家族的那一战里,有一栋房子也是如此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着,木质的家具在火焰中发出阵阵悲鸣。
只不过,那个时候,有一个站在赤金色火焰里的男人,冲他露出了怜悯又嘲讽的一笑。
男人在纲吉的面前说:总有一天,我会毁灭彭格列。
里包恩的声音在纲吉的耳畔响起:杀了他。
于是纲吉开枪了,但是子弹只是打中了他的右肩。一瞬间的愣神,就让那个男人的身影永远的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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