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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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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凛性子与霍牧相去甚远,现虽手握大权,一跃位居万人之上,却一改自己父亲往日霸道的行事风格,对上谦恭谨慎,对下谦和宽仁,无论何时都待之以礼,是以魏伦有此一说。

宗煦气愤的道:他这是在故作姿态,收买人心,现在宫中朝中,谁不说他好,连你也这样!哼,朕偏偏不吃这一套!

魏伦道:奴才不是帮他说话,奴才一心为着皇上,皇上素来最明白。

你近来像是变了个人,以前你总是跟朕说,外戚干政,会导致皇权旁落,要朕想法子,联合先帝身边的旧臣遏制,可是现在呢,每日里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窗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你变貌失色,叫朕看着真是好生生气!

嘘!魏伦战战兢兢,扑通一声在他脚下跪下,扯着他的衣角道:皇上息怒,可怜可怜奴才这条贱命,奴何尝不知道皇上的心,可是。。。。。。可是皇上,您是斗不过太后的,除了等这一字,实是毫无他法呀!

霍牧率兵攻打皇宫那晚,他被外面震天的喊杀声惊醒了,虽不知何事,但也明白大祸临头,吓得瑟瑟发抖,第二天事情平息之后,他凭着自己的特殊身份,去朝阳门去看了看,那边竟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当时他就吓破了胆子,落荒而逃,后来他听别人说,那边动用了上万的军队,花了几天几夜,才将宫外和城内外的尸体血迹清理完。这事在他心里一直挥之不去,每天晚上,那些残酷、恐怖的画面就不受控制的浮上他脑海,就连睡觉都是噩梦连连。他平日本就很怕冰轮,近来更是畏惧到了十分,每每随宗煦去崇德宫请安,都是心惊胆寒,此时此刻,哪还敢有半句唆使之言?

是啊,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宗煦重复了一句,心里怒火渐渐消退,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朕除了当这个傀儡皇帝,每日里窝窝囊囊,还能怎么样呢?

魏伦小声道:皇上英明睿智,自然懂得克制忍让,这个当儿,千万要言行留意,别被人抓住了差错,要知道,英王世子现在可是回京了。

宗煦一震:你的意思是,若是我言语不防惹到了她,她有可能废掉我立宗照为新君么?很快又否定:不!朕是先帝唯一的儿子,就算朕说了什么话,又有谁敢轻言废立?!

魏伦不则声,宗煦口气已软了下去:何况,朕跟她毕竟有母子的名分。

魏伦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皇上,您先想一想大将军罢。

是了。宗煦如同霜打过的茄子,颓然道:她对付她的亲生父亲和兄弟,都能毫不手软,干净利落,何况朕这个假儿子呢!轻轻咬了咬牙:朕等,朕一定好好的等!无论如何,总会有朕亲政的一天!

第126章

因天气渐冷, 宫里这几日已烧起了地龙, 殿内龙涎香弥散,暖意盎然, 陶志坚跪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垂着头,眼睛久久地盯着上面金银线织就的团锦花纹, 心里只是七上八下, 不禁隐隐生了几分懊悔。

终于,那个清冷悠远的声音再度响起:嗯?你的意思是,要我收回封赐你的爵位?

事已至此, 没法临阵退缩, 陶志坚硬起头皮道:是。

男儿生世间, 及壮当封侯。封侯拜爵,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无上荣光, 你却跟我说你不想要。冰轮靠在椅背上, 淡淡的道:这事儿,千百年来怕是头一遭罢, 也是奇了怪了。

陶志坚道:微臣宁愿拿忠勇侯的爵位,来换取一个普通的武职。

冰轮道:你应该清楚, 你如今的情况,没法再回铁卫军中,也不适宜再呆在诏狱。眼神从他左臂衣袖处扫过, 心中叹了口气, 语气温和了几分:安心做个侯爷, 这辈子尽享荣华富贵,今后延及子子孙孙,这样,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满意么?

太后隆恩,微臣铭感五内。但微臣虽断一掌,并非残废,尚能报效朝廷,为国出力。说到此处,这铁骨铮铮的汉子,眼里竟泛起泪光:臣尚未到而立之年,若要臣从此安居深宅广厦,每日华服轻裘,珍馐玉馔,出则车轿,入则扶持,实是要了臣的命。

话犹未了,冰轮也不禁失笑,对一旁的高贤道:听听这话,倒好似我封他,竟是害他一般。

高贤陪笑道:忠勇侯一片赤心,不慕名利,实是难能可贵。

陶志坚磕头道:求太后成全。

我原本的意思是想让你享享福,你既执意如此,叫我也无法。冰轮敛了笑容,略作思索,道:你是不能呆在宫里了,外放我也不放心,那么去外卫军罢,在柴彪手底下任个都统辅助他,这样总行罢。

外卫统领之下只设两名都统作为左右手,是相当有权力的职位,陶志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竟愣在那里。

冰轮也不在意,又道:还有,既然封你为侯,又焉有收回之理?今后不可再提拿爵位换职位的话了,君无戏言,你当封爵是儿戏么?

话语似很重,却并无多少责备之意,高贤看得着急,终是忍不住小声提醒:侯爷,还不快快谢恩!陶志坚如梦初醒:臣乃一介粗鄙武夫,还求太后宽恕失言之罪。 心里感激涕零,热血澎湃,又道:太后天恩浩荡,臣纵然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亦无以为报!

倒不用如此,你把这京城守好了,把九座城门给我看好了,那就是尽了忠了,我也就欢喜了。冰轮取过一封折子,口中道:回去等着旨意罢。

陶志坚虎目含泪,恭恭敬敬又磕了几个响头,方才退出。

眼前的这道折子,却是十余名大臣的联名折子,为前首辅王忠鸣冤,奏请皇帝重新起用,由他回来住持内阁,名单里还有三位现任阁臣的名字,这本不奇怪,王忠忠直为国,素来为人敬重,他本是因瞧不惯霍牧专权跋扈,这才获罪于冰轮遭到弃用,如今冰轮亲手把霍牧拉下马,这些人揣测她的心意,便一起上了这折子。

冰轮锁着眉头,本已拿起的朱笔却慢慢放下了,高贤正换了奶茶来,她随手接过,刚尝了一口,汪又兴走进来,到案前请了安,轻声道:太后,奴才刚听得消息,撷芳宫那边传了李太医过去。

嗯?冰轮放下手中茶盏:宸主子怎么了么?

主子似乎这一向睡得不怎么好,李太医给开了些养心安神的药。

汪又兴言语有些吞吞吐吐,果见冰轮面色微微一沉,高贤连忙跪下:是奴才失职,奴才立即叫人彻查,看是否有人捕风捉影,在宸主子面前说了什么,引起主子不安。

罢了,朝阳门近在咫尺,发生了何事,死了多少人,还有谁不知道么。

高贤闻言稍觉安心,冰轮忽然想起一事,道:若皇上知道这事,必定要去看她,你派人去长乐宫传话,没经过我同意,皇帝以后不可随意去见宸主子。

高贤忙应道:是。

冰轮重新打开一份折子,却是雍州将军及灵州州牧等上的另一封联名折子,她将内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合上了,连同刚刚那封奏折一起,搁到了一边。

才十月过半,上苑的梅花已零星绽放,一颗颗红色的白色的花苞俏立枝头,为晦暗沉闷的初冬增添了一抹亮色。

冰轮披了一件雪狐裘,越发显得身姿挺秀,肤白似玉,她一边漫步向前,一面环顾四周,道:今年的梅花,必定开得比往年还要好,树下埋的那些酒,到时该取出来大摆几场梅花宴了。

太后还是这般有兴致。慧显微微一笑,道:记得以前在将军府时,每逢冬春花开之际,您就要拉着小姐。。。。。。忽而察觉到失言,生生打住了底下的话。

冰轮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她伸手扶住一株树干,静默良久,面上浮起一丝恍惚的笑容:是啊,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不亲自干这事了,但宫里的各主子以及那些奴才们,每年都会想着。

慧显低头不作声,高贤远远的跟着她们,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冰轮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轻声道:润兰,你。。。。。。你是执意不打算还俗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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