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末日废土 分节阅读 66(1/2)
d嘿,我提议,咱们不管谁死了,都不准哭,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脑残提议”八爷有点发愣。
“不是嘛死了就够悲伤的了,干嘛搞的再悲上加悲”三爷理直气壮的说。
“不光不能哭,活着的那个,还得穿红肚兜参加葬礼,活跃活跃气氛敢吗”八爷挑衅似的说。
“谁不敢谁小狗”
三爷说着,手掌重重的和八爷碰在一起,算是击掌为誓。
周围二十来号人轰然叫好,看热闹的当然不嫌事儿大。
转眼三十年过去了,谁能想到,三爷今天真的穿红肚兜参加葬礼。
曾经,说好一起活着的。
说好一起活着的。
他们真的说好的。
看到三爷的眼神,何应物心里狠狠的一疼。
那比所有哭嚎都宁静的眼神,比所有发泄都内敛的枯寂,比所有放声都无言的哀戚,才是最触动人心的力量。
小家伙也觉到气氛不对,呼吸都开始短促起来:“妈妈,我喘不过来气。”
她小声说。
何应物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小野乖,我们一起帮三爷爷度过这个难关,好不好”
“好那小野能做什么”
“小野不要哭,不要闹,火葬了八爷之后,去好好陪三爷爷说说话,就很好了。”
小家伙认真听着,重重点点头。
何应物把小家伙束紧,用防雨布料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看今天的天气,黑云压城城欲催,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
而雨水含有大量的辐射,普通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应物当然不会让小家伙淋到一滴雨。
随着三爷和一帮老爷子来到内院,何应物自然的站到棺椁右侧前方,这本就是之前定好了的,他抬其中一个角,其他三个角都是由猎人行会的年轻后辈来抬。
十二位老人默默看着棺椁,最后一次轻轻摸了摸。
三爷抬头看看天,稀稀落落的雨水开始滴下,他走出五六步站到棺椁前方,其他老伙计在他身后。
雨水渐大,开始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三爷突然舌绽春雷:“吉时已到送楚中天林八爷”
十几位老伙计仿佛眼前一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刚刚当兵的时候。
“战况危机,临时组合所有人,把自己名字写下来”军营里,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喊道。
五十多个新兵站得笔直,一个一个写下自己的名字,花名册很快回到军官手中。
“我来点名,认识一下,刘铁蛋”
“到”
“张狗蛋”
“到”
“赵钢蛋”
“到”
“李蛋蛋”
“到”
点着点着,军官面色有些发黑,这些名字取得啊,一言难尽
很快,军官又念到一个名字:“林蛋大”
没有人回答。
“林蛋大”军官眉头一皱,又大声念了一遍。
还是没人回答
军官明显怒了,大吼道:“林蛋大是哪一个出列”
整齐的两列当中,有人啪的一声迈步出列,身形挺立如标枪:“报告长官二等兵,楚中天,向您报道”
“楚”军官愕然的又看一遍花名册,顿时满脸黑气,“归队”
等长官走后,全营都笑翻了,无论楚中天怎么解释,都毫无效果。
从此以后,所有人,包括长官,都一律称呼他姓“林”,八爷最开始当然不服,可天长日久之后,也只能无奈的默认了,任何解释只能换来一通狂笑,何必呢
所以到最后,除了花名册上是“楚中天”,其他任何地方,都是“林八爷”。
这就是楚中天林八爷的来历。
一桩桩一幕幕从这帮老伙计眼前闪过,他们的心啊,空的像被偷走。
怀念啊他们的青春啊
昨天在记忆里生根发芽
友情滋养心中那片土地
绽放出美丽不舍的泪花
怀念啊他们的青春啊
逝去的人啊撕碎一幅画
最美的风景是拼死相护
等火葬之后兄弟报你血仇呐
第一百二十一章 莽战舞,送英雄,知音何处
三爷喊完“楚中天林八爷”之后,似乎哽咽了一下,良久之后,才大喊一声:“起棺”
何应物和站在其他三个角的小伙子弯下腰,扣住边角,轻轻上抬,黑色棺椁稳稳的悬在半空中,一晃也不晃。
对于他们来说,让八爷走的稳些,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而作为能力者,做到这一点实在太简单。
雨水越下越大,站在院子和街上两侧的不少松木城头面人物都有手下帮他们撑着伞。他们静静看着淋雨的这帮老头子,还有抬棺的四位年轻人。
还有不少人看到雨大起来,索性直接回家或到店里躲雨了,毕竟雨水的辐射大,可不是闹着玩的。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三爷突然动了起来,他双拳紧握,身体猛地用力,发出不似人声的吼叫,而紧跟着身后的十一位老人,也在稍迟半步之后,同样发出类似食人恶魔一般的嘶吼
沉默的送行抬棺,一瞬间注入了狂暴铁血的气息
杂乱无章的嘶吼声持续了十秒钟,这帮老人猛然间齐刷刷左腿向前迈出,嘭的一声踩在地上,像是打出了最强的鼓点,重重砸在人的心上
“咔玛塔”三爷爆发出一声狂吼
“咔玛塔”随后十一位老人齐声呐喊,发出同样的狂吼
一时之间,飘落的雨滴似乎都受到某种气场影响,开始飘忽不定
“咔玛塔咔哈哇”
又一个整齐的嘶吼之后,老人们似乎顿了一瞬,紧接着天地间只听见他们宛如一体的呐喊:
“卡帕哦梆叩跨玛卡哇玟屋呦咦哈”
“叩阿图提阿图尼鼓茹玟玟玟”
老人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他们扎着马步,随着铁血节拍一步跨一步,他们右手铁拳竖起指天,左掌随着节拍撞击右肘,啪啪啪
他们的身体和头都非常用力,何应物看到雨水落到他们头上,随着他们的抖动,化作细小的水雾洒落
他看到三爷偶尔侧身时,红肚兜已经全湿,贴在鼓起的、蓬松褶皱的肚皮上。
三爷是如此用力,以至于他的肚皮在极快的颤抖,震飞顺着脖子流下的雨滴。
松木城哪有什么像样的排水系统,很快院子里、街上便都是浅浅的水洼,老爷子们的每一个踏步,都踩的水飞起来,直愣愣溅向四方。
他们一步一步领着棺椁走上街道,走向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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