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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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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羿的嘴角抽了抽,我那时不到两岁。

哦......安戈姑且放下一颗心,但是之前看大王也不怎么受影响啊?怎么突然就旧疾复发,还理不动朝政了......

御医们正在想办法医治,这段时间,我就当替他分忧罢。

安戈忽而想到什么,那什么政务,他只分给了你?

不错。

这话一出,四处像是陡然陷进了深潭,一片死寂。方才一直喋喋不休的安戈也没了声音。

方羿觉着怪异,从字迹满满的文书里抬头,问:怎么了?

安戈憋嘴,奇怪。

哪里奇怪?

你说大王病了,怎么能把朝廷的政务交给你呢?就算他应付不了这么多,那怎么着也还有太子吧?

不得不说,安戈自打随军之后,心思敏锐了不少。

而且......猴哥你是四大侯里唯一的异姓侯,不是说王室里的人最看重血统么?他不给其他侯爷反而给你,怎么也觉得怪怪的。

方羿愕了愕,随即想起这些路数是自己教他的,眼中多了两分欣慰,道:太子能力有限,恐怕难以挑起家国大任。我猜,大王约莫是想以此事警示他两分,若他仍旧不学无术,恐怕......

眉宇逐渐收拢,眼神慢慢凝重下去,恐怕就要易储了。

易储?!安戈惊呼,随即又觉得这事不能随便乱说,赶忙压低了声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假的啊?

从前他在未国看过类似的情景。十五岁那年,永安县的一家布庄出了事故,当家员外被人捅了三十几刀暴尸街头,官府追查许久才抓住凶手,那凶手不是旁人,正是那员外的长子。这起凶案的起因就是员外突然换了继承人,原本的家业是要长子继承,却突然因为那长子做错了事,让城南的分庄亏了一大笔钱,员外便改了遗嘱,让次子继承。

这被长子知道了,自然是破釜沉舟,干出一梭子同归于尽的事来。

寻常百姓已经这样了,何况是帝王家?

方羿沉默了片刻,黛青的剑眉透着凛凛寒气,道:我也只是猜测。不过大王最近的确三番五次找我密谈,言语之间,确实有易储的意思。也许是我长久不在华泱,也许是大王最近患病,他的很多想法,都让我觉着有些奇怪。

那要是真的把这个太子废了,谁来做下一个太子啊?

方羿想了想,道:大王膝下微薄,成年的公子只有太子一个,五公子虽然聪慧,却也不及十二。就目前看来,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膝下微薄?

安戈一愕,眉毛险些飞到后脑勺,不是说君王的后宫都有三千妃嫔的么?他的儿子应该跟街上的糖葫芦一样多啊。

方羿定定看他,帝王家事,莫论是非。

安戈瞬间懂了,合着那王后是把跟他儿子夺王位的都铲干净了是吧?

方羿低头不语,身在王室,便有王位之争。公子们想要存活,就要花比常人多十倍的气力。

那是不是我说对了?我说对了你要不要亲嗷!安戈忙凑过去,结果这一动弹牵扯到了腰,肌肉跟被烧了般,疼得他一个龇牙咧嘴,瘫回床上。

方羿忙放下书去把他扶正,温柔地数落他,再乱动,明日都别想下床了。

谁说的!我怎么不能下床了?就是走得慢而已!他眼泪汪汪地卖惨,特别应景地吸了两下鼻子,你看我这么疼了,就不亲我一下安慰安慰嘛?

方羿表示不上当,毕竟从这家伙醒来开始,已经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讨了二三十个吻了。这可不能惯着,得克制,否则吻着吻着,他一个禽/兽化身没停住脚,这小夜叉又得下不来床了。

看了眼窗外,院子里计时的日晷已经划到了午时,于是道:快些穿衣裳起来,要用午膳了。

安戈气急败坏地把被子蒙过头,不吃!我已经失宠了!吃什么吃?

方羿坐到床边扯被子,发现这人居然攥得死死的,胡言乱语什么?你怎么就失宠了?

安戈自顾自悲伤,你都不亲我了,我还不叫失宠?这才成亲啊多久你就冷淡了,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惨的人?

方羿啧了一声,小夜叉。

安戈重重一哼,你的小夜叉已经被气死了!

方羿实在拿他没办法,揉着酸痛的脑仁,这人总是有一万个法子让他束手无策。

许久之后叹气,妥协,你不把被子掀开,我如何吻你?

被窝里的人终于停了哭诉,像蜗牛出壳一般探出脑袋,如春风得意处的杨柳枝,冲方羿一笑,把嘴撅得老高。

啾!

索吻成功的人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这才勉强撑坐起来,让方羿帮他穿衣裳。

两人正忙碌,门外却陡然传来江仲远的声音:

侯爷。

方羿停了动作,扶着安戈的腰部减轻对方的负担,脸上宠溺无边的笑容顿时一收,何事?

他处理公事的时候,向来不需要什么表情。

江仲远道:国师派人来传话,今日大王忽然传召,一时半会恐怕抽不出身。故而,明日再且登门。

方羿眼帘一收,神情凝重了一瞬,但也仅仅一瞬,随即就恢复如常,好,退下吧。

最近卫临寰很多决断都很反常,他本想与封若书协谈一二,看看能不能讨论出几分头绪,结果卫临寰居然先了一步,将人传到宫里去了。

如果卫临寰有动作,有他永定侯的,便必然有封若书。

他这两日接了一些政务,那封若书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珩域西部的深山中,一处偌大的殿宇耸立在巍巍山巅,分明是宏伟壮丽的建筑,却因那山巅终年阴冷,由里到外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若不是有薄云环绕,当真让人以为到了黄泉地狱。

护法大人,都处理妥当了。

裹了一身墨黑劲装的人半屈膝,朝高台上的男人禀报道。

平煞慵懒地掀开眼皮,他的眼睛狭长,无端端便透着一股寒。只睁开细细的一条缝,便让人看见了吞噬生灵的殷红血腥,仿佛暗境深处突然袭来的,随时嗜血痛饮的蝙蝠。

黑胡子的那几个随从呢?

声音是雪打霜披的寒,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分明没有张开獠牙,却已让人毛骨悚然。一颦一动,都仿佛扼人咽喉。

照您的意思,都扔进了蛊瓮,已经尸骨无存了。

嗯。平煞倚着权杖上的扁平蛇头,阴恻恻笑了一下,黑胡子找了那咒体这么多年,毫无进展,倒是养了这么些个衷心属下。吸了一口气,惬意地吐出,死了也好,他们主仆去地下团聚,本护法也落个清净。

咒体,指的是中咒之人。

而他们当下口中的咒,指的正是西施咒。

在此世间,身中西施咒的,唯有安戈一人。

是,黑胡子巫师虽然蛊术超群,但这些年却一直带着平教兜圈子。十几年过去,咒体和彼岸符仍然杳无音信。平教,需要一位像您这样的领导者,带领教众走得更远。

他的话多半是恭维谄媚,但却在开头的那句打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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