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 第50章

第5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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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羿拉他坐在身旁,不答反问:你不相信他?

安戈盘腿晃来晃去,手里把玩着袖口掉出来的线头,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他赌的是命,这万一要是出什么差错,军师这么好一个人就没了,那不是太可惜了么?

但如若他赢了,在军中建立威信,同时赢得霍邦和全军上下的赏识尊敬,这是两全其美的妙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三天攻城,就算我兵书啊兵法啊一窍不通,但也知道,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嘛。那守城的有多少人啊,一个一个排着队给咱们杀,那也要杀好久的对吧......

他立军令状的意义恰是在这里。

啥?

旁人都觉得难以登天的事,他却完成了。此后,他在众将心中的地位一日千里。而这个结果,是多少人梦都梦不来的。

安戈仍旧忧心忡忡,一对远山眉拧成了麻绳,但我还是担心......

说到这里,方羿终于有点不乐意了,锐利的眼眸定定看着他,问:所以,这便是你这三日茶饭不想,朝思暮念的原因?

安戈坦然,对啊。

肯定不止他一个人这样,在火头营忙活的赵头儿,军营里封若书的头号追捧者,肯定也是忧心忡忡茶饭不思的。

方羿道:你很关心他。

略带醋意的陈述句。

安戈两手一拍,这不是当然的嘛!

方羿的胸膛不正常地起伏了一下,转而正视安戈,我且问你,在你心中,挂心我更多,还是军师更多?

安戈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震了震,片刻后回过神来,猴哥,你傻啦?

虽然不知道方羿这个问题的实际意义,但安戈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出真心话:我当然更挂心军师啊。

方羿的眸子结了一层冰,整个人身上都罩了图寒气,让人望而却步,不敢接近一分。哦,是么。

他与这人朝夕共处,连脾气都不怎么发作了,居然还是比不过封若书?

安戈呆呆看着他仿佛冻住的神情,尚不知此时方羿内心的变化,只一股脑道出心中所想:

军师要是出事了,大王怪罪下来,你肯定第一个遭殃的呀!

这回,倒是轮到方羿讶异了原来,这小夜叉担心封若书,归根结底,是怕他受牵连么?

寒气蓦然消散,从头至尾的冰碴也悉数融化,逐渐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热气。

唇角漾开了个温柔的笑,那大概是个有某种情绪呼之欲出,却碍于不知对方心意,未能让这情绪尽皆冲出体外的笑。

他只是抬手揉了揉安戈的头发,似安抚似挑逗,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感情点到为止,明白人自然一开始便会明白。只不过安戈这人缺根筋,不懂得那些朦胧的曲折的表露,只听得懂天窗白话。

不过呢,那晚方羿的那个无限柔和的笑,倒让他心里很是舒服,像是泡在蜜糖罐子里那样舒服。

故而,当晚夜深,已然从周公那里打了一转的安戈陡然惊醒,恍然发现他被这猴子兜圈子了!

他的目的,是要问出军令状的下落,怎么绕来绕去,什么都没问到,就只去纠结挂心军师还是挂心方羿去了?

于是二话不说,翻身爬起来将枕边人摇醒。

所以,你到底把军令状藏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忙到现在才搞定,还以为今天更不了了!惊险!

第72章 负荆请罪(二)

所以, 你到底把军令状藏哪儿了?

方羿被某人摇得彻底没了睡意, 索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将人搂进臂弯。深吸一口气,叹道:

在乎一个人,除了挂心他, 还得相信他。

安戈躺了这许久,周身还是冰凉的。于是赶忙朝方羿暖烘烘的怀里又拱了拱,相信他?你是让我相信军师?

自然。

方羿的声音本就低沉, 现在安戈的头抵着他的胸口,声音便麻麻地从头顶传来,让他整个人都痒痒的。

但我也说了啊,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是关乎性命的问题。安戈想了想, 撺掇出一个主意,要不,猴哥你带兵去帮他们吧?

帮不得。

为什么?

你不了解封若书的脾气。他这人,身量虽轻,思量却重。他的尊严,信仰, 是比性命还要珍贵千万倍的东西。

但是你帮他, 他会感激你。

不会。方羿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暗道这人虽然口齿犀利, 头发却柔软得不像话,小夜叉, 跟你讲个故事。

啊?好啊。

从前有一头恶龙,祸害百姓,作恶多端。人们为了铲除它,在民间推选了一位屠龙勇士。勇士昭告天下,表明屠龙决心。那是一场人与龙的战争,也是正义与邪恶的战争。但是双方力量悬殊,勇士若要战神恶龙,很不容易。

然后呢?

勇士越过高山深涧,历经千难万险,吃遍了人世间所有不能想象的苦,终于拥有了击败恶龙的能力。

最后恶龙败了?

败了,却不是勇士击败的。

为什么!

勇士的朋友怕他不敌对手,于是在最后关头,用一支毒箭射中了恶龙。勇士的刀举过半空准备给恶龙最后一击时,它已经死了。一腔抱负苍生的热血,陡然被大水浇得彻底。方羿十分有耐性地说着故事,此后,勇士的名声传遍八方,人们纷纷登门道贺,感恩他杀死了恶龙,为民除害。他本可以理直气壮地担这声恭贺,但因为那支箭,他受之有虚。

安戈越听越来气,他那个朋友有病么?明明那个勇士可以自己解决,他插什么手?

方羿勾唇,道:他本是出自好心,只不过,好心办了坏事。

他落音之后,帐中悄然安静,宛如巍巍高山降了雾霭,世间万物都为之沉寂。

安戈许久没有说话,对方低沉缓慢的嗓音贴着后背传来,麻麻的,让他五脏六腑都发颤。

方羿没有说得很直白,却鞭辟入里,径直击中他的内心。

你的意思是,军师是勇士,红赛是恶龙,而你,就是那个不该出手的朋友,对么?

不错。方羿见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收紧了搂着他的手臂,给这人添一点儿暖意,你比之前聪明。

封若书的脾性很是孤高,要么,攻城拔寨建立功勋,要么,战死沙场气节永驻。绝不会拿着虚晃的假名安然于世,即便帮他之人时出于欠考量的好意。

安戈明白了这一层,心中对封若书的敬佩又上了一个档次。终于放下这几日的惶惶不安以及不合时宜的担忧,在方羿怀中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道:

明天我们去接军师吧,庆祝他凯旋。

方羿柔声道:好。

他碰了碰安戈冰凉的手,问:你还是冷么?最近体温越发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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