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2)
老婆婆流泪:原本是好好的人家,积德行善,如今只剩下了老婆子孤单一人,怎叫我不哭?
展昭明白了这也是一户受害者,忙问详细:难不成家中遭遇了不幸?
老婆子却道:若是都死了也叫一个干净,也能让我死心了,唯有这半死不活最叫人难受。
说罢,又是泪如雨下。
展昭却有些着急,这老婆婆怎么说话都不说重点的?问道:婆婆有什么为难的事儿,不如对我说说?
老婆婆擦了擦眼泪,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胡子邋遢衣衫残破的剑客,忽然哭得更加厉害了。
这剑客,居然连个剑鞘都没有!
藏春酒
展昭被老婆婆哭得心烦,但又不甘心错过这一条线索,索性蹲下来,安慰道:婆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在下虽然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好歹有一身武艺一点脑子,说不得还能帮上一二。
老婆婆哭道:阁下也莫要安慰老婆子了,瞧你这样子,怕也是朝不保夕的,做甚还要管我家的闲事,没得还连累了你。
展昭真是被这老婆婆磨得没脾气了,只得换个思路,随即打听:在下只是赶路匆忙,来不及梳洗。既然婆婆也不愿说,我这儿还有些散碎银子,婆婆好歹撑些时日吧!
说罢,便从怀里摸出一枚二两纹银,交给老婆婆。
谁知那老婆婆推还了银两:好孩子,这银钱婆婆不能要,要了也没用。你听婆婆一句劝,快快离开陈州,不然怕是怕是你也要步了我家里人的后程啊!
展昭心中顿生一计,做出为难的样子:这,不成。我来陈州就是为了访友,若依着婆婆所言,那我那友人岂不是危险?婆婆还是早些回家,这陈州我定是要去的。
说罢,展昭起身作势要走,果不出所料,婆婆叫住了她。
那后生且等等,你说说你那友人是何人,老婆子说不得还知道些他的生死状况。
展昭顺势回头道:是一位姓田的郎中,之前为我瞧过伤。
老婆婆听了暗自吃惊,当即不哭不闹。这陈州城里郎中不少,可姓田的郎中只有自家主人一个。主人主母又从不惧畏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说主人曾经为他治过伤也不无可能。
那郎中可是田家启元?
展昭道:正是,难不成婆婆认识?
那婆子又哭了起来:认识,何止认识。那就是我家主人啊!
展昭听了十分惊讶,却见婆婆擦干泪,将田家的事儿告诉了展昭。
老婆子田杨氏,丈夫是田家的管家田忠。主人田启元是我奶孩子。我亲孩儿是主人小斯。两个月前老太太病重,几乎药石无医,主母在佛前求得了一方子,割血煎药,老夫人服下没几日便好了。后来主母上山还愿,不知怎的被那安乐侯爷瞧见,硬是抢了去,又将主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收监,我那孩儿护住的时候被活活打死。老太太听闻噩耗后生生吓死过去,老婆子与我家老头儿将老夫人安葬,老头子就上京告状去了。如今杳无音讯,主人主母那儿又不许探监,却是连生死都不知啊
展昭听了,倒是与田忠所言一字不差。又是年长的女性信息更多些,便又细细问了情况。田杨氏俱一一答来。
展昭问明后,劝说其归家等待,自己一人入了城,先是在花园外围溜达了一圈,用脚丈量。就在安乐侯的花园附近租了房子住下。至于路引什么的,用的自然是官方造假的真路引秦州人士展雄。
而白玉堂一行也在客栈内商量对策。他们这次出来只有五人,原计划是庞含晴扮作舞姬去潜入后衙,从龙卫与白玉堂布阵,来一出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可谁知庞含晴混入的舞姬队伍已早早出来,偏偏只少了含晴一人。而约定了的地点也没有任何消息。如此一日一夜过去,深入虎穴却杳无音信,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几人决定,等夜深了各自进后衙寻找。无论寻得到寻不到,寅正时刻在客栈集合。
二更十分,展昭在那租赁的小院换上了夜行衣,吹了灯。又听了片刻,确认院中其它人都已经睡下,这才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反手把门轻轻关上。伪装出房内人还在休憩的样子。
又一点地,整个人仿佛腾空而起,三两下就到了花园外头。
展昭没有鲁莽,随手捡了一粒石子,趁着夜色抛向花园内,只听得啪嗒一声,应是落在了青石板上头。
又略等了几息,还是没有脚步声,这才使出如猫般的轻身功夫,翻过墙去,落地无声。
又是一路潜行,见前头有灯光,那里头又是一男一女的剪影,好似在吃酒,便靠在窗下偷听。
那男的说:娘子,此酒养颜,你多喝些。只是那边那瓶千万别碰。
女的问:当家的,这是为何?
男的解释:那酒可不是一人独饮的。那叫藏春酒,不论男女,只要喝上一口,任凭她是什么贞洁烈女还是铁枪男儿,只一口下腹,便□□焚身,什么花样都能拉下脸来试试。
女子面上一红,却问道:你这冤家,这酒你打算与谁喝去?
男子忙道:娘子莫恼。这是软红堂那儿点名要的助兴物件。这几日来了几个不从的女人,那些人猴急,便求我做了些。可给了我三百两银钱呢!这上好的药材本钱也不过几十两。再说我还偷偷留了一点子,待我将东西今儿送了过去,咱们也好生试上一试。
呸!臭不要脸的,哪个要与你试了?
娘子,我的好娘子。
听到这儿,展昭已经想离开了,毕竟他不想听一场春宫戏,可门外竟然有人敲门。
男子忙问何人,外头道:庞福,来取酒的。
男子对已被解开些许衣衫的女子说:你快去西厢避一避,莫要抛头露面被人看去了,我去去就回。
女子依言离去,男子迎了出来。
庞福问:臧先生,酒可备好了?
原来,那男子姓臧,也是个落榜书生,跟随师父学了点医术记了些偏方出来混口饭吃。偏偏他学得又不是什么正经医治药方,反倒是害人的方子多些。委实白瞎了先生二字。
姓臧的点头哈腰:好了好了,定不会误了那边的事儿。
庞福又说:还不快些,你带上酒随我与侯爷复命去,到时钱货两清。这白花花的三百两银钱可就到手了。
待得了银钱,定还要请总管大人好好吃杯水酒才成,望总管赏脸才是。
好说好说。
听得外头人的动静,展昭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问我们御猫大人在做何手段,原来,刚待屋内无人,展昭就如同猫儿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翻入屋内,先是略略打量了一番。
桌上摆着些许小菜,一壶白瓷酒壶,并两个小巧酒杯。展昭一闻便知那酒中加了些驻颜药物,想必那臧先生还是有点子学识的,只是那副心肠恐怕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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