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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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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元化赶到锦州,听从了陈子强原先的建议,没有急着和后金交战,而是寻找当地熟悉路况的山民,偷偷派人进入被围的大凌河城,与祖大寿取得联系。

双方约定几日几时以何物为号,让祖大寿放弃城池,杀出包围圈,自己在外攻击多处作为牵制,同时在他们突围的方向猛攻,撕开一道口子接他们出来。

祖大寿在这之前突围过几次都失败了,还被皇太极骗了几次,皇太极让自己的军队换上明军的服装,装作援军进攻,骗取祖大寿以为有接应儿突围,结果被坑了。

已经在不相信有援军的祖大寿,这回接到孙元化的密信大喜过望,他对孙元化极为熟悉,当年同在袁崇焕手下任事,两人共事经年如何不熟悉。

况且他也极推崇孙元化的才能,被后金攻击过多次,在辽东还只有孙元化所率领的军队没输过,反而收付了数座城池。

崇祯四年十月二十一日,被后金包围两个多月,粮尽到吃人肉的祖大寿,终于被救出来,孔有德的军队跟上来后,孙元化就开始展开行动。

已经知道后金有大炮的孙元化,来了个大炮对轰,皇太极自己铸造的大炮,如何比得上火器专家孙元化的大炮,无论是精度还是射程都远远不如。

接连的胜利让八旗兵失去警惕,对明朝的援军虽然保持着监视提防,但却没有侦测到孙元化的火炮火枪,是他们以前没见过的密集和射程。

被轰的人仰马翻的八旗,再也阻挡不了拼命的祖大寿残军,为了活命连人肉都吃的军队,疯虎一般扑向敌人,不要命的攻击加上外围被炮火轰的七零八落,溃散的八旗兵跟以前溃败的明军没区别。

等到皇太极止住溃兵,重整旗鼓时,大凌河城已是空城,除了残破的尸体,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在述说着战争的残酷外,再没有一个活的人。

得到消息的朝廷,对这次战争极为失望,袁崇焕当年打造的关宁铁骑,在这一战中几乎损失殆尽,前后几次援军被后金击溃,监军道张春和数十名将领被生擒。

老帅孙承宗上表请罪,崇祯对这位帝师极为尊重,安抚完他后答应了他告老的请求,让孙元化暂时驻扎辽东,暂代孙承宗整顿辽东军。

朝中紧急召开内阁会议,商讨由谁接任孙承宗为辽东督师,周延儒提议索性让孙元化改任,但温体仁反对,徐光启因为那是他的学生而避嫌不说。

朝廷此时还真没人可以镇守辽东,洪承畴可以,但他此时刚刚接任杨鹤的位置,正着手对陕西乱民的镇压,其余人等不是不知兵,就是位置太低,无法让人相信。

也是明朝中后期只能文官领兵,不然武将多有能镇守一方的人,无论是正在辽东的祖大寿何可纲,还是在陕西剿匪的曹文诏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

可惜死了一个赵率教,当然还有蒙古人出身的满桂也是名将,只是朝廷不会放心他独立领兵罢了,而他也在北京城外战死,并没有辜负了忠臣之名。

至于卢象升和孙传庭,此时官职并不大,不会被内阁放在眼里,内阁无休无止的争论,接连数天没有定论,崇祯急了。

第十七章 河北偶遇

皇帝接连下旨申斥众大臣不能为国解忧,每日陷于争论不休,一个辽东督师的人选迟迟不能交上名单。

正在这时徐光启奏道:“陛下,老臣以为用新不如用旧,臣保举一人可得辽东安宁。”

崇祯急道:“徐卿有话快说,都火烧眉毛了不用文绉绉了。”

徐光启哑然,顿了顿首说道;“原登莱巡抚袁可立与孙太傅当年相得益彰,因阉党诋毁而告老还乡,陛下可让其复职督师辽东,则彼处乱局可安矣。”

崇祯一拍椅子大声叫道:“对对对,朕怎么忘了先帝之师,曹化淳,快拟旨。”

曹化淳应声领命,自去拟旨,内阁之中本是可以阻止的,明朝皇帝的圣旨又叫做中旨,没有内阁的签押是不被官员承认的,除了锦衣卫等亲军会接旨,在其他官员看来,皇帝的圣旨就是一张废纸。

但这事是徐光启提议的,他本身就是内阁次辅,位置仅次于周延儒,而周延儒是不会抵触徐光启的,他知道这是一个不争权的人,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除了温体仁不忿,但首辅次辅都同意,他能怎么办,只好赞成此事,也是大家提不出更好人选的缘故。

却说孙元化出征后,陈子强就离开山东,带着宜松宜柏两兄弟进入河北,两兄弟跟着陈子强学武,练得正是俞大猷名扬天下的棍术。

年刀月棍说的是棍术上手快,学过拳术的人都能很快掌握用法要领,可不是说精通所需的时间短。

两人年岁小气力不足,此时用的是木棍,一人提着一根木棍跟在陈子强身后,孙元化曾经取笑他,像是被衙差压着的小泼皮。

一路行来但见人烟稀少,村村无犬吠鸡鸣之声,乡野之处轻壮尽皆不见,老弱妇孺一个个目光呆滞,消瘦的让人心悸。

一直到了名都大邑才能见到人气,与之相较的是大明那些皇室宗亲,赐封的爵位着,个个肥头大耳,腰圆肚大油光满面。

看得陈子强恨恨地说:“难怪这天下乱民这么多,都是被这些蛀虫逼得。”

原来只在史书上看到,自己没有亲眼所见,感受不深,穿越以来又是在相对富裕的江南,他自然见不到这凄惨的样子,如今这一番游历,让他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

两个小兄弟深以为然,点头附和,不料这话被边上的人听到,一个士子打扮的年轻人,见三个都是孩子,急忙小声喝到:“还不住口,小心被人听到,这些人惹不得。”

陈子强抬头看看那人,只见他剑眉星目,五官齐整,身材昕长,可谓玉树临风,翩翩一个浊世佳公子,让人看着都舒服。

陈子强拱手谢道;“多谢兄台,小弟松江府陈子强,游学至此,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可能相告否。”

那人见陈子强小小年纪,一身士子的打扮,知其是秀才身份,故而出声提醒,古代以衣冠看人,就能知道对方大体的身份。

双方皆是生员,那人也含笑回答道;“顺德府生员傅端见过陈兄。”

陈子强明白古人读书人之间,都是互相称呼为某兄的,除非是朋友才会另有称呼,否则是不敢造次的,不以年岁来称呼对方为弟。

遂笑道;“傅兄年长,小弟字秀虎,傅兄可称之,叫陈兄太见外了。”

傅端亦笑道:“为兄痴长几岁,字正夫,秀虎可称之。”

两人说笑间就认识了,相携来到一处茶楼,叫了一壶茶几碟小菜交谈起来,诗词歌赋,文章典籍,谈的相契自然就互相报上家世,以便日后联系。

当说到陈子强是华庭人时,傅端问道;“久闻华庭陈子龙大名,不知和秀虎可有渊源。”

子强回答道;“正是家兄,我两是从兄弟,未出五服,小弟七岁时就在大兄家中求学,多蒙教诲,也借着家兄名号被江南多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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