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莫绍蘅轻笑:早些年的确如此,潘振荣似乎更喜欢外面那位夫人。
噗!覃桓昔笑了,你这番话说得倒是委婉,说白了就是家里的夫人是利益,外面的夫人才是真爱,真爱生的儿子当然得宠。不过可惜,这个儿子注定长残了,否则也不会做出绑架这种事。
莫绍蘅明显地感受到覃桓昔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了,那份熟悉感也越来越强烈,曾经的那个人在他面前也是这般谈笑风生,让他心生愉悦,于是点头道:潘志杰也知道自己在潘振荣心中的地位不如往昔,才甘愿在丰宇的手底下做事,只是
只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吧?覃桓昔笑着道,估计也是早年过于得宠,才养成了这般狂妄自大的性子,不过大家族素来人情复杂,相信家里的那位夫人也容不下他,有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叫做‘腻杀和捧杀’。
哦?你倒是很懂?莫绍蘅挑眉。
身处其中多少也要懂一些,否则等什么时候出了意外,我还在对着杀人犯感恩戴德,那岂不是闹了大笑话?覃桓昔恰似不以为意地道,主院就在前面,我们快走吧,想必爷爷已经等很久了。
莫绍蘅望着覃桓昔的背影,神色微敛,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场车祸,如今看来也并非表面上的意外。覃桓昔也不是一无所知,相反这人看得很通透,也懂得隐忍,倒真是他看低了这位小少爷。
覃桓昔带着莫绍蘅走进主院的会客大厅,此时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正围绕在老爷子周围谈天说地,气氛似乎很融洽。这次他还见到了几位许久不见的长辈,其实覃家平时很少相聚,每个人都很忙,奔波于世界各地。
也只有老爷子的寿宴和过年这种重要的场合,覃家那些常年在外的长辈们才会回来,留在家里的也只有像他这样还在上学的小辈,除了必要的大赛和音乐会,其余时间都会待在家里。
桓昔和绍蘅来了,快过来坐。老爷子看到他和莫绍蘅进来,赶紧招呼他们过去坐。
覃桓昔回头看了一眼莫绍蘅,见莫绍蘅十分自然地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他便收回视线,很听话地坐到了老爷子身边。
打扰了。莫绍蘅落座后对老爷子道,语气带上了些许恭敬。
绍蘅不必客气,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对桓昔的照顾,桓昔,你也太不知分寸了,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爷爷,爷爷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宴会固然重要,但是在爷爷的心里,你的身体难道还比不过一场宴会吗?覃老爷子又是疼惜,又忍不住责备,幸好有绍蘅在,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是想让爷爷心疼死吗?
覃桓昔低下头乖乖认错:对不起,爷爷,是我不小心,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我原本以为只是有点喝多了,想去外面吹吹风再回宴会大厅。出来时刚巧遇到了莫先生,就顺便聊了几句,哪知道身体会突然不舒服,幸得莫先生照顾。
你这孩子!覃老爷子宠溺地摸摸覃桓昔的头,这次真的要谢谢绍蘅亲自照顾了你一夜,你也别称呼什么莫先生了,爷爷和绍蘅也是多年的老友了,说一声忘年之交也不为过,你就称他为莫叔吧。
呃?覃桓昔彻底咽了一下,想到他和这人之间还有个儿子,莫名觉得这声莫叔乱了辈分,不过算算年龄,莫绍蘅也有三十几岁了,足足比他大了一轮还多,好像叫一声叔叔也没差。
莫叔!覃桓昔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莫绍蘅听他这么叫时,表情似乎有点憋气?这下子他可乐了,一个称呼能让堂堂莫爷吃瘪,估计他是前所未有唯一的一个了。
第09章 意外发现
正在众人闲聊之际,大厅外又传来了动静。
覃桓昔转头看向大厅门口,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覃从安一家,他的大伯覃弘文和大伯母陈代云。一同过来的还有覃斯语一家,二伯覃弘扬和二伯母朱霞,覃从安和覃斯语有说有笑,聊得开心。
大伯覃弘文在钢琴上的造诣颇深,在国际上也有些许知名度,平时与他一起练习时,覃桓昔从他那儿得到了很多灵感。大伯母陈代云却是一位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家,他们的儿子覃从安在小提琴和钢琴上都有一番成就。
覃桓昔却发现,原身与这位堂哥似乎并不亲近,平日里也极少来往,偶尔在大宅和老爷子的主院里遇到,原身也只是客套地打声招呼。覃从安平时表现得很温和,但是他总觉得他的这位堂哥眼神过于活络,藏了太多心思在里面。
覃桓昔对覃从安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这种人他在前世见过不少,若是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在这种人手里吃亏。他们平时隐藏得太好,对每个人都和和气气,甚至关怀备至,大家会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
原身虽然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单纯,但并非没有警觉性,其实也多亏了他的这位好堂妹覃斯语。覃斯语从小就和覃从安亲近,而原身却从小被称为小提琴天才,又得老爷子的宠爱,让她十分嫉妒。
事情的起因就是那把陪伴了覃桓昔十几年的阿马蒂小提琴,那是他小时候老爷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就在他过完生日的第二天,覃斯语跑来跟他大吵了一架,指责他仗着老爷子的宠爱,抢了覃从安的阿马蒂。
当时的覃桓昔也不过几岁,一听自己抢了堂哥的小提琴,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哭着跑去找老爷子。老爷子那么疼爱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自然严厉地批评了覃从安和覃斯语,也告诉他,阿马蒂从来就只属于他。
也是从那件事之后,覃斯语更加不喜欢他了,甚至十分怨恨他,见了面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长大后虽然有所收敛,懂得了伪装表面功夫,却也不冷不热,能不见面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
至于覃从安,发生那件事时,覃从安已经十多岁了,究竟是不是他故意告诉覃斯语,他也想要那把阿马蒂,还是故意误导覃斯语,说老爷子原本是想把阿马蒂送给他,却被他覃桓昔抢了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从此之后,他和覃从安也疏远了,虽然长大后他们彼此间的交流很少,但覃从安每次见了他,也会表现得很热情。只不过原身还惦记着小时候的事,反倒因为尴尬而刻意与这位堂哥保持距离。
覃桓昔轻笑,这也省了他很多麻烦,毕竟他也很不喜欢与这种人打交道。
覃从安这样的人,太过于现实,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其中也包括人和感情。说得直白点,覃从安根本没有心和良知,他的眼里只有往上爬和利益,以后他甚至连婚姻也可以出卖。
不过不管覃从安将来何去何从,都和他覃桓昔没关系,只要别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或者三个月前那场车祸,覃从安没有从中参与,他才不会管一个不相干的人,覃从安自己想做个人渣,自有报应收了他。
像覃斯语那种把心思挂在表面上的人,覃桓昔反而不担心,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作死。何况覃斯语的身边还有一个覃从安,覃从安迟早会把她的利用价值榨干,到时候不用他出手,覃斯语也会自我毁灭。
覃斯语的父母覃弘扬和朱霞都是小提琴演奏家,两人在一场音乐会上相识,又同是出生于音乐世家,很快便走到了一起,两家的长辈也乐见其成,两人的婚事就变得更加顺理成章。
除了大伯和二伯,还有两位姑姑和一位小叔,各自都在自己的领域有出色的成就,至于那些旁系和攀亲带故的远房亲戚,覃桓昔并没有放在心上。从前原身没有搅和进去,安安心心地练小提琴,现在换成了他,他自然不想趟这摊浑水。
很快人都到齐了,老爷子一声令下,大家便转去餐厅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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