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2/2)
“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便再多打搅。你这位朋友的话,我会禀告给公爵大人。”索菲侯爵起身告辞。
玛西亚迈步,“我送大人。”
索菲侯爵眼神示意,“怎能劳烦美丽的玛西亚小姐呢,让他送我就好。”
方钰,“……”
操,看不出来他一脸不愿意吗!
索菲侯爵,“你这位朋友挺有意思,正好我要去面见爱德华公爵,随我一起吧。”
爱德华公爵!
玛西亚眼睛一亮,整座圣殿总共有两位公爵,一位普尔曼公爵,另一位就是爱德华公爵。普尔曼公爵负责血族的内务和圣殿的运行,以及血族的活动。而在拉斐尔亲王不复出的当下,爱德华公爵则是血族的精神象征,是血族公认的除拉斐尔亲王外最强大的血族,具有第一话语权。
用现代的企业管理层来形容,普尔曼就是负责公司运行和确定决策的总裁,而爱德华公爵就是整个企业的董事长。至于拉斐尔亲王,已经超脱企业,属于主宰企业公司兴衰存亡的神灵一样的存在。
在拉斐尔亲王沉睡期间,爱德华公爵就是身份最高的血族。
能这么快地跟这样的人搭上线,玛西亚岂能不高兴,所以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方钰。她是血族新娘,身份上不允许她这么直接接近血族重要身份的人,但方钰不同。
已经答应玛西亚帮忙的方钰,“……”
罢了,他就不信这个索菲侯爵还真能对他做什么。
第152章 攻略吧,血族新娘
与玛西亚告别后,方钰跟着索菲侯爵离开,全程沉默,一脸不为任何权势低头的冷漠脸。
直到抵达爱德华公爵的邸宅,一座矗立在圣殿旁边的哥特式城堡。
冰冷的铁门后的草地上种植了大片美艳的玫瑰花。娇艳的颜色在阴霾的天空下染上了一分黑暗的气息,就连那如血一般的红都好像多了一层死寂的黑色。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感觉他们即将前往的不是一座正常的府邸,而是魔鬼的居所。
索菲侯爵站在玫瑰花园前,向着远处的一座钟楼弯腰施礼。
随着一个拜见的礼仪完成,眼前遮挡了前路的玫瑰花似乎重新被赋予了生命,开始自主朝两边让开,直到一条碎石小径出现在脚下。
索菲侯爵直起身,不明意味地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冷静的男性人类。
“随我来吧,爱德华公爵大人已同意接见。”
方钰望着眼前邪门的在风中摇曳的深红色玫瑰花,有些不安。
他一个小小的,能力被封掉的可怜又无助的人类,遭遇到危险根本来不及自救。经历过之前他差点被索菲侯爵吸血的事情,难保爱德华公爵不会也特么突然犯病。索菲侯爵看在圣殿的份儿上,不敢肆意造次,可圣殿的高层爱德华公爵却不再此列。
珀西伪装的血侍身份太低,根本不可能见到爱德华公爵,他也不敢确定珀西真的能为了救他与整个血族为敌。更何况珀西的能为真的足以跟这么多血族抗衡还是个未知数。
思来想去,方钰还是觉得跟索菲侯爵来这儿的决定太鲁莽了。
之前碍着跟玛西亚的约定他没有直接拒绝,可真的站在公爵府邸门前,还是怂了。倒不是他害怕遇到怎样的生命危险,而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或许是受索菲侯爵还有那些血族的反应的影响,总之,他感觉到了很强烈的贞操危机。
虽然这么想是有些自恋,可特么这个感觉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想到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操蛋的神展开,方钰一阵气闷,气闷的同时,望着那座钟楼就好像望着洪水猛兽,一个没把持住自己的高人风范,脚步往后偷偷移了一步,同时说道:“我第一次来没有为公爵大人带上见面礼,现在想想,实在有些疏忽了。要不我还是改日再登门拜访,以示我的诚意。”
索菲侯爵面带微笑,慢条斯理却态度强硬地牵住方钰往后躲的手腕,“你太客气了。”
方钰往后退的身体顿时僵住,之后便感觉到来自手腕上的毫不掩饰的摩挲的冰冷触感。
“你的手真漂亮。”索菲侯爵执着他的手翻开,目光落在对方冰肌玉骨般的腕骨上,这真的是他见过的最精致又性感的腕骨了,感觉稍微重力一下便能捏碎似的。
这般脆弱的东西,真是让人又心疼又想恶意地去摧毁。生得这么色情的手,怎么就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呢?索菲侯爵移开目光,有些不甘心地打量着方钰。
方钰用力一挣。
索菲侯爵挑了挑眉,心中的不甘化为对方钰的怒火,反而更加用力地捏住。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之前吃过的那什么能屏蔽感知的药丸效果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此刻被这么用力地抓住手腕,没痛到那种想要跪地求饶的地步,可还是会觉得有些疼。
方钰本来就不爽的表情变得更加不爽,目光冷冷地扫向索菲侯爵。
“我发现你这个小人类还是挺有心机的啊……”索菲侯爵眯起眼,“这么能忍,可见承受力不差。那之前在圣心殿那么慌张难道是刻意的伪装?不会真像我说过的,故意投怀送抱吧?嗯?”
送抱你麻痹。
方钰想骂人。
“看你表情,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在心里骂我吧?看来你胆子也很大。”索菲侯爵越想越是不甘心,这么有个性的人类,怎么就是个男的呢?可是他又不甘愿就这么简单地放过对方。
“跟我过来。”简单粗暴地说完四个字,索菲侯爵直接把人往钟楼的所在地拽去。
没有了外人在场,索菲侯爵放弃了保持自己的风度,变得特别蛮横专断。
人在屋檐下,方钰暂时没有找到明哲保身的方法,只能继续操着一个不愿被血族随意摆弄却又能屈能伸的人类角色。
方钰被拽入玫瑰花丛。
面对玫瑰花海,他就像误入的可怜羔羊,很快被凄艳的玫瑰花淹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条小径好像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窄。
之前让开的玫瑰花渐渐有重新靠拢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