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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说话。”杏林郎一侧身,倚靠在石桌上,“老人家是为你着想,玉妃小妹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哥不在,血海就落到你手里了,连位都不用篡。”
邪冥玉妃怒极反笑,柳眉一挑:“我也跟你讲良心话,现在血海不是我的吗难道不是我一直哭着死皮白赖的求他收下这个血海吗”只见邪冥玉妃越说越气,纤白五指重重拍石桌上,怒道,“说到底,还不是你的错那天那么重要还给我姗姗来迟,害我哥被那帮秃驴带走”
杏林郎被拿住把柄,也不敢大呛声,只嘀咕道:“也不是我愿意来迟嘛,一个大夫在场上,是很危险的。而且也亏那群秃驴不是,血主的修罗劫过的很轻松啊。你自己想,你那次过修罗劫,差点变痴呆,还是老人家拼死拼活救你回来的,哦,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啊。”
邪冥玉妃只觉得心火往上冲,眉心都像是要跳起来,尖声喝道:“你别给我翻旧账,提起来我就想把你扇成猪头你跟我说,他跟修罗劫过不了的痴呆疯子有什么区别每天每天的殊明妙华,我这数百年觉得自己做梦都要梦见殊明妙华了”
下意识捂住脸的杏林郎看邪冥玉妃气得快要翻白眼的样子,急忙安慰道:“好好好嘛,其实你要是梦见殊明妙华也不错,兄妹争一夫,而且那只已经死翘翘了,听起来真是很有邪魔歪道的气魄反正你那个小白脸被那条鱼带走了,你换个目标,也换个心情嘛。还有啦,老人家这么俊俏的脸,你绝对下不了手的对吧我说,玉妃小妹你还好吗”
“我很好”邪冥玉妃面目狰狞的看着杏林郎,“还有什么尽管讲啊”
“老人家不讲了我看你是要吐血的样子。”杏林郎皱起了脸,“不过我是有句话还要讲啦,你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在那个地方见他的时候,他抱着殊明妙华的尸体,已经就是个痴呆疯子了,你确定我们再找他,把他治好,真的有用吗”
你还不是讲了
邪冥玉妃听他废话终于讲到重点,硬生生忍下了快要冲到喉咙的那口血,忍不住掐住了跳的厉害的眉心,说道:“我当然知道情况危急,不然我是傻了来找你讲疯话反正现在殊明妙华死了,我哥他最后的归处也只有血海了要不就你把他治好,顺便给殊明妙华的尸体下蛊把他弄成傀儡给我哥好了。”
“最毒妇人心”杏林郎不可置信的看着邪冥玉妃,道:“我说小妹啦,你想过没有做这件事的人,下场会很惨啦。说不定会被你哥杀了死完再翘,翘完再死诶。再说我没胆挑战万佛崖啦,那边现在找殊明妙华的动静真是很大,老人家这么不问世事都知道,怎样小妹你是看老人家不顺眼吗”
邪冥玉妃气苦道:“那你有办法就说啊。”
“我虽然作为一个邪魔歪道的大夫,但一向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所以说,像老人家这样的好人都不支持你哥接掌血海。”杏林郎肃起了面容,“是为什么,你跟我心里有数。”
“你前半句能省下来么”
“不能好好听老人家说话啦玉妃小妹”
杏林郎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又说了起来:“你哥醒过来,再知道一次殊明妙华已经死了,我真正是很难保他会不会煞性大发,直接劈过来,咱俩个就莫名其妙死一起了。你跟我说,老人家说的有没有道理。”
“说到底,你不就是要开条件吗”邪冥玉妃淡淡道,“我已经决定了,之后是生是死,是我自己选择的,你只要负责把我哥医好就可以了。我拿张慕之的消息跟你换,够不够”
杏林郎未料到她会来上这么一手,不由满脸错愕,踌躇半晌才道:“够。”
邪冥玉妃转过身去,只说道:“张慕之手上的镯子是他与他妻子的定情信物,他出来云游也是为了那个短命的女人,也是因为她,张慕之没有回过一次万华阁。你没戏了,织命魔手杏林郎,你就是再讨好他,把修罗地建成飞花坞,也改不了他心里早已经塞满一个死人的事实。”
既然被人戳到心头上,没有理由不回敬一下。
杏林郎笑了笑,手悄悄握住了石桌,只道:“玉妃小妹,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千年前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个短命鬼,你现在喜欢的男人又无力挽留。”
邪冥玉妃冷冷一笑,抬起了脚往外走去:“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到我哥,我要亲眼看着你救他。”
“好。”
杏林郎笑了起来。
第三章
鸦青潭的景色常年不变,人自然也是常年不变。
张慕之压低了斗笠,抖了抖手里的鱼竿,对身后缓缓行来的年轻男子叹道:“唉真是生你不如生团叉烧,你老子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还在想你那死掉的婆娘。世风日下哦”
年轻男子倒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回道:“是吗我倒是听闻那位瞻波前辈有堪夺月华之姿,难道不是爹亲心甘情愿的还有我并未迎娶诗静,她尚不能算您的儿媳妇。”他一边说,一边坐在张慕之身旁,将兜帽掀了下来,露出一张素雅出尘的容貌来。
张慕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屑道:“是啦是啦,那女人还没进门就把我儿子的心勾走了大半,再说她现在去见阎罗王了,我是这辈子没福气听她叫我一声爹亲啦。反正你俩感情好,我叫她一句你婆娘又怎样啦,你不要跟我说你是一个人在发痴我立马拿剑敲破你脑袋”
年轻男子自是连连苦笑,连道“不是”才叫张慕之消下气来,随后又听张慕之道:“我说小仔,你出门用你老子的名头好用吗你自己的名字是有点难听啦,若虚若虚的,听着很虚的样子。都是你师父那个牛鼻子老道,乱讲什么深藏若虚,让我把你名字起这么难听。”
张若虚微微一叹,说道:“师尊所言乃是良贾深藏若虚,君子胜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身,出自经籍,意在指点我平日应自谦内敛,回应本心才是。”
“是啦是啦。”张慕之翻了个白眼,“反正就是虚嘛,现在是老子跟儿子用一个名字,真真是俊俏潇洒到死啦。上次我出门遇见个小姑娘,我说我叫张慕之,她不信,还要把我打一顿,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嘛”
张若虚忍俊不禁,只温声道:“爹亲受委屈了。”
“其实也没大事。”张慕之拍拍爱子的头,满面毫不在乎,“好歹我也是知道很多女道人对我敬仰有加,暗爽的很开心。”
父子俩闲谈一阵,张若虚却中途得了一只传信纸鹤,得知蕳清夫人有邀。张慕之面有不忿,嘟囔道:“这女人是怎样,泥捏石做的吗真是有功夫,自己才刚生完小朋友,就要带走别人的儿子,真是最毒妇人心。”
张若虚看罢信后,微微皱起眉来,声调微扬道:“爹亲”
张慕之压低了斗笠,不满道:“是啦是啦,我嘴巴坏,你去你去,下次我也送信给她家的小朋友,叫她知道不要乱打扰人家父子重聚讲心里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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