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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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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飘红已知自己脱离了险境,当下一喜,回转身来,欲感谢她人一番。哪知,见了此人,都不禁脱口道:“咦,原来是你”

荷心忆事

眼前之人面若纸霜,道:“二位下了西南山,怎会来到这里又怎会撞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张大胆苦笑了一下,说:“道”他突见面前的女子已不在是西南山后峰遇时的那身青衫道袍,而是穿着平民素衣,肩上挎着一灰布小包袱,像是要出远门,便连忙改称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来时的车马不知给哪个小贼给盗了去,眼见天色渐黑,且刚下过一场大雨,路滑途遥,故准备在此破庙将就一宿,待明日天早再行上路不迟。不想,没过多久,便听见哀乐连连,只见一些人抬着棺材,二话不说,径直来到庙中,我俩见此些人行为怪异,不敢久留,正欲悄悄离去时,料不想他们不知使出了什么手段,我俩无缘无故,身子便失去了动弹,像一具行尸走肉,完全不能自我。所幸,此时姑娘凌空到来,救了我等的性命,此大恩大德,实没齿难忘。”他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述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她,难掩感激之情。

“原来是这样。”她嘀咕一声,接道:“初次相见二位,权因家师墓冢被盗,虽无什损失,但也恼怒过度,所以,先前如有不敬和误会的地方,但请二会见谅。”顿了顿,看一眼两人,接着道:“其实我是南阳仙人未过门的女弟子,从小被师父收留在他地,只因南阳观历来不收女徒,故而师父不曾赐我法名,听师父他老人家说,我是他在河边草地丛里的一包荷叶中捡来,所以,师父一直唤我名荷心。”

张大胆轻叹一声,道:“想不到荷心姑娘也同我等一样,自小便是一名孤儿。想起我俩先前的冒犯,实是深感惭愧。”他望一眼飘红,似还有什么话想说。

飘红回望一眼,平静道:“荷心姑娘不待在西南峰,怎会来到了此地”

荷心愁眉道:“二十多年前,师父最后离开我时,那时我尚且幼小,不懂事理,师父临走时,曾留下半部手抄的道陵尸经于我,叮咐我潜心研读,日后可除妖僻邪,伸张正义。哪料,前日忽有一道童寻上门来,交于我一封书信,待我拆开看完,才知南阳观已早生变故,师父也是生死不明。”她落下数滴眼泪,勉强讲出这最后两句话,想必,这教诲再生之恩,只想起来,便有一番心酸泪涌。

飘红心念微动,语声略微温柔了些,道:“据我所知,南阳观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人去观空,时隔年久,怎还有道童给你送来信笺,此中会不会有何隐情。”

荷心道:“那道童乃师父故友,紫云山静水观下的弟子,而信笺已早于二十多年前便写成,一直保存他处,但待日后,才交于我手。”她悠悠说完,看着她。

哪知,飘红却追问道:“信上都写了什么”

荷心脸上瞬过一丝异色,搪口道:“这这”

张大胆面相一正,轻责道:“飘红姑娘,此乃人家师徒隐秘之事,你我俱是外人,还是莫问太多的好。”

飘红脸一红,支支道:“我我”好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其实,在她心中,并不是想知道那信中的内容,只因提及那信笺,便不禁想起姑姑曾写给南阳仙人,而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那封信,至于南阳仙人信中是否写了其它的秘密,她实不是真的很关心。

荷心眉角轻舒,作出一付无奈道:“飘红姐姐,不是荷心不想告知二位,权因家师有言,实不敢擅意违背,望请姐姐谅解。”

张大胆抢口道:“荷心姑娘莫作他言,都是我俩出语卤莽,有何冒犯之处,在下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他微一抱拳,深深作揖下去。

荷心赶忙出手扶持,道:“哥哥严重了,贫妹实在不敢授受。”

尸就是尸

飘红见之,也自感有愧,便露脸一笑,道:“荷心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这里给你道歉了,还望妹妹莫把姐姐的话记在心上,姐姐诚心给你陪个不是。”

荷心面靥微沉,道:“姐姐如还这样,那我可真生气了。”她小嘴一歪,侧头过去,眼睛却不停斜视着两人。

飘红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哥哥,你我就别为难她了。”她心里明白这是荷心有意留她一个台阶下,故就顺坡下驴,心照不宣了。她接着话头一转,道:“哥哥,今晚咱就在这破庙早点休息,待明日天一亮,起程赶快回家。”

荷心轻问道:“姐姐家住哪里”

飘红笑而未答,张大胆却道:“我们都住在四平街,姑娘可否听说过四平街”

荷心脸上一喜,道:“原来姐姐和我一起同路,我这也是去四平街,这下可好了,三人同行,就不怕寂寞孤单了。”她也不问别人愿不愿意,就把行程和飘红她们栓在了一起,实在是聪明绝顶。

飘红当然也是冰雪聪明,笑脸相迎,套起近乎道:“妹妹去四平街可是投什么亲人”

荷心一现愁容,道:“荷心自小就是个孤儿,连亲生父母是谁尚且不知,又哪来的亲人,如姐姐你等不嫌弃,把我这个异血当成亲姊妹看待,那荷心除去师父,便又多了两个亲人了。”

张大胆朗声道:“在下也是从小父母双亡,亦无兄弟姐妹,荷心姑娘看的起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有嫌弃的道理。你说,是不是”他望一眼飘红,眼中光芒四射。

飘红心念一转,僵硬笑了笑。突地,她笑容一敛,扫视庙堂中定站不动的铁面人说:“这些人怎么还在这里”

原来,三人光顾着说话,倒把他们给忘了。

张大胆也惊讶道:“是呀,他们怎么还不走”

荷心眉梢微扬,轻扫过去,道:“这些都不是人,却叫如何走动离去。”

飘红、张大胆都闻之一惊,忍不住又一一掠看了一遍,除了他们戴着面具,穿着黑色丧衣,其它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完全也是双手双脚,和人无异。

张大胆问:“他们不是人,那又是什么”

“尸。”荷心说出一个字,停下看着他们。两人一阵奇怪,心想:“人和尸有何区别,人死了不就是死尸,难道死尸就不是人。”荷心似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接下来说道:“人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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