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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连连啐了几口。
赵禹瞧一眼七窍流血的鲜于通,而后望着一脸冷厉的灭绝师太,叹息一声道:“师太这么快改弦易辙,也算知错能改的好榜样。可是,好的变成坏的,你能杀之补了自己错处。若是坏的变成好的,人都被你杀了,还能怎样补救你自己这是非观念本就是错了,凭什么去评断别人该死该活”
灭绝师太厉目横扫赵禹,怒喝道:“你这大奸大恶之徒,配谈是非”
赵禹却也不假辞色回道:“若非杨大侠与峨嵋派的渊源,和你对芷若数年养育之恩,我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你若留得命下来,往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又面对众人说道:“现在,我要做的事,也都做完了。明教与六派之间,日后再有什么恩怨且不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就率领明教众人退回隧道。
然而山外喊杀声仍充斥于耳,六派中登时有人疾呼道:“魔君,你不讲信用既然讲了要罢休,怎的还不撤掉山外人马”
周颠落在最后方,指着众人大笑道:“一群傻瓜哪个告诉你们,山外那群人是我明教的”
听到这话,场中众人无不变了脸色,呆若木鸡。
207章以血为戒宜自明
周颠这一番话,仿佛一瓢凉水浇进滚油当中,将山道上各派压抑的情绪登时引爆起来。
他们之所以在绝境中尚能保持平静,皆因最初魔君所作承诺,孰料捱了这么久,到最后竟等到这一个答案那先前所做诸多忍让还有什么意义根本就是自缚双手被明教翻来覆去甩了几个狠狠的耳光,而自己这一方的境况却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的结果,不止寻常承受不住,就连各派掌门都怒形于色。以那渡劫老僧为首,众人一路冲进隧道中要拦下明教中人讨个说法。
隧道有丈余方圆,数里长,明教众人退得快捷,此时已经通过隧道上了另一段山路。赵禹落在最后方,紧扼住隧道出口,与渡劫老僧等一干六派高手对峙片刻。
昆仑派何太冲一脸急促之色,疾声道:“赵教主,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要求,咱们各派无一不遵守,到最后怎的出尔反尔山外那些人马,打着你明教旗幡,穿着明教教袍,你却如此推却撇净,如何能取信于人这般背信弃义,明教日后如何立足于武林”
赵禹远远拱拱手说道:“事到如今,也不再瞒诸位。若独你们各派来进攻光明顶,你们高手虽多,明教却还未瞧在眼中。山外那些人马,乃是元人汝阳王府的一干高手所扮,我的确是号令不动他们。他们扮成明教人,打的驱虎吞狼的计策。否则,我怎会这般委曲求全息事宁人。明教与各派恩怨,那是咱们汉人之间自己的意气之争,我却不想因此而被鞑子利用自相残杀。所以,从现在开始明教置身事外,你们若能击退了鞑子,明教衷心为你们喝彩,若不能,明教上下也会冲下山来剿灭这群鞑子残兵,给你们报仇雪恨”
“怎会如此鞑子官兵什么时候到了西域莫非你们明教贼子与鞑子勾结”听到这话,各派众人幡然色变,颤声问道。
赵禹郎笑一声道:“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栽赃明教所作所为,天下人都瞧在眼中。若说我们与鞑子勾结,这天下可还有一个好人鞑子兵与你们一路相伴,前后脚来到西域,你们却始终毫无察觉,落到今天这地步,怨得哪个”
魔君一番话,更如霹雳震得众人呆若木鸡,片刻之后,那宋远桥才涩声道:“魔君既然早已知晓,为何不提前通报一声若知鞑子有此阴毒算计,各派怎还会与明教为敌莫非在魔君眼中,武林正道竟还比鞑子可恨得多”
“的确如此。鞑子是外寇,作孽再多,咱们汉人总要咬紧牙关,尽数奉还回去可是你们各派,标榜着名门正道,做得却是亲者痛仇者快的糊涂勾当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你们攻打光明顶之举,中原抗虏大业大好形势毁于一旦,数不清的黎民百姓丧命于鞑子铁骑之下想起这些,我恨不能将你们这些糊涂蛋一个个毙于掌下”
赵禹脸色阴沉,恨声道:“你们那所谓的武林正义,到底救得活几个水深火热的同胞一意好勇斗狠争什么武林风光,可有一眼瞧得见这满目疮痍的神州大地今日明教置身事外,却不落井下石,剿杀你们这群做鬼也糊涂的混账,已算是极难得以德报怨、高风亮节。光明顶下七巅十三崖,皆是天堑,可借给你们抵抗鞑子兵。你们若有一丝血性,便与鞑子奋战一场,胜也罢败也罢,留一丝正气在人间,不枉费江湖上对你们顶礼膜拜这么多年”
说罢,他脚下一顿,身躯已经快速投射向后方山道,须臾间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听完魔君一番话,隧道中各派高手,从形容枯槁的渡劫老僧,到未及而立之年的武当七侠莫声谷,脸上皆流露出复杂无比的神色,沉默着讲不出话。
良久之后,崆峒派常敬之才羞愤无比道:“这魔君好嚣张的姿态,冠冕堂皇的话讲许多,还不是要瞧着咱们与鞑子兵战个两败俱伤,他来坐收渔利若是个好汉子,就该引兵下山来与咱们一起并肩杀退鞑子”
这番话讲出来,却很难引起共鸣,正如魔君所言,他们这些人来西域的目的是要攻打光明顶,将明教置于死地。现下明教肯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已经是极难得的忍让,还能奢求什么。
武当派宋远桥深吸一口气,望向神色阴郁的渡劫老僧道:“前辈,咱们这就并肩杀敌,血洒昆仑山道,不叫魔教妖人小觑了,可好”
渡劫老僧将黑索一抖,傲然道:“几百年前,少林棍僧敢救唐王,今日怎会连杀几个鞑子的胆色都无”
光明顶最内的一块断龙石轰然落下,隔绝了内外的联系。除非仰仗高强无比的武功,攀山越岭才能闯得进来,寻常兵士却只能止步不前。
望着缓缓落下的断龙石,彭和尚面有忧色,踟蹰道:“教主,讲到底这些名门正派也算是咱们汉人一脉,咱们就这样断了他们退路,瞧着他们与鞑子兵惨烈厮杀,是否有些不妥”
赵禹脸上却无甚表情,冷声道:“明教上下,这些年为了对抗鞑子,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却被他们斥作邪魔外道。而这些武林的中流砥柱,得享大名,却偏偏独善其身。天下岂有这般便宜之事今日这一战,正要让他们明白,明教这些年为了驱逐鞑子,到底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作出怎样的牺牲他们若还不觉悟,纵使到最后还能活下几人,也不叫生还中原,再生事端”
说罢,他才转头望向彭和尚,又说道:“彭大师,杀官造反不是请客吃饭,并非客似云来,人头攒动就是一副兴盛局面。你莫看天下现在混乱不堪就以为鞑子大势已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给得鞑子喘息之机,随时能咸鱼翻生。天下义军燎原之势,只要受到大挫,元廷或拉或打,可将兵灾消弭与指掌之间。咱们要做什么,全力去争取,何须再寄望旁人,徒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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