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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愣后,肝胆俱裂的痛吼起来
生平第一次,毕庆堂觉得自己曾经沾沾自喜的那些成算心机,竟是那般的可笑可叹。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谭央坐在徐治中的车中往家走,走到表叔家房子附近时,徐治中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对了央央,前天你叫我查查那所房子里的电话是什么号码,我查到了”谭央闻言,转过头去看他,徐治中倒是皱着眉头问了下去,“那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谭央微微笑了,“那是表叔以前的房子。”“也就是说,现在里面不住人,没人用那部电话了那我把那部电话拆掉,装到我新买的房子里行吗”徐治中一本正经的问。
谭央不解的看着徐治中,“那是做什么”徐治中一脸的难以置信,稀罕道,“央央,那部电话的号码竟然是你的生日,幺二二七”
谭央将头微微转开,看着车窗外昏暗的街道,转瞬间泪盈双目
在晨曦中,毕庆堂一个人站在薄纱帘后,一部深绿色的小汽车缓缓开进了医院的大门,谭央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医院。毕庆堂微微叹了口气,摸出了兜里的烟匣子。陈叔无奈的问,“少爷,你这些天又是怎么了少夫人周末来接送孩子,你就躲起来,然后天天眼巴巴的站在这里看她你们这又是闹的什么别扭”
毕庆堂低着头,轻声说,“哪儿还有脸去见。陈叔,你尝过后悔的滋味吗”陈叔摇头,“后悔有什么用,你自己从前不是最看不起说后悔的人吗”毕庆堂苦笑,涩涩的说,“我大概是再也没什么机会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毕庆堂鼻头一酸,声音都颤了起来。
陈叔心疼的看着他,劝道,“没有机会,就死了心吧,这世上的好姑娘多的是,良家女子,心地善良,能一心对你的,只要你愿意,就会有少爷,不要认那个死理了”毕庆堂微闭着眼靠在窗旁,幽幽的说,“人这一辈子,只要抽过一口鸦片,就再也放不下,忘不掉了。最贵最好的洋烟和它相比,也都没有滋味了。没试过,你就不会明白”说完,他将烟匣子随手扔在了地上。
8380沧海
晚春的一个夜里,从外面回来的谭央看见自家楼下停着徐治中的车,李副官和司机站在车子旁边抽烟聊天,看见谭央后,李副官竟见了鬼似的一蹦,“谭小姐,你没在家啊参谋长都在上面呆了两个钟头了”谭央听了他的话,连忙往楼上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李副官扬了扬眉毛,对着司机别有深意的一笑,小声道,“参谋长这是有了谭小姐家里的钥匙喽”
谭央来到自家门前,便看到徐治中端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她一面拿钥匙,一面满是歉意的对他说,“等了很久吧”“也不是多久,”听见答话的谭央疑惑的望着他,他只好又加了一句,“我正在默背中庸,背了一半了”发现谭央仍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才站起来,讪讪笑道,“之前我还背完了大学和随园诗话,央央,你那么喜欢随园诗话,背得下来吗”谭央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他这个人呢,是不能说假话的,只要你望着他的眼睛,你想听什么,他都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也不是没有城府,只是对亲近的人,天性如此。
“我最近才发现,教你开车是件顶失策的事情,动不动你就开着车跑了,人影都抓不到”徐治中一坐下就半真不假的抱怨,谭央为他倒了杯水,笑着解释,“一位常在我们这里看病的太太说她家的小孩咳嗽总不好,所以我下班去了趟她家,之后去书店逛了逛,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的。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晚饭没吃,可是午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六点,光菜就换了三波,更别说酒了,”徐治中哭笑不得的回答。
谭央了然一笑,“看这喝酒的套路,就知道一定有湘凝的大哥,自打他回来,你们这整天大宴小宴的,宴宴不断。”徐治中愤愤的说,“谁愿意同他喝,酒品不好,逢酒必喝,逢喝必多。喝得东倒西歪的还要送他回家,然后他母亲还埋怨我,说什么你怎么把我家生生灌成这个样子,亏得你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灌冤家似的灌生生酒,这么大人了还孩子似的胡闹下次我见到谭小姐,一定与她告状”谭央闻得五大三粗的章湘生竟被他母亲生生、生生的叫,不禁莞尔。
徐治中见她笑了,以为自己最后一句话挠对了痒,顿时飘飘然起来,接着跟她抱怨,“所以说,斯女莫若母,这章家太太也和她女儿湘凝一样,都晓得拿你来要挟我她也不管这践行宴是他儿子起的头,你说这明天就回东北了,他章湘生能不喝个痛快吗”“明天回东北那天咱们去湘凝家吃饭,他哥哥不是说月底走吗怎么又明天了”谭央疑惑的问。徐治中头痛无比的恨恨道,“还能因为什么他又闯了祸了,这才急着逃开”
“前天隋师长家晚宴,没请他,可他知道隋师长的家里有个酒窖藏着好酒,便涎着脸要我带他去。结果这位见了好酒不要命的主喝高了,楼下厕所有人,他等不及,就迷迷糊糊的摸到楼上找厕所,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寸,他就稀里糊涂的进了隋师长家千金的闺房,打开盥洗室的门,人家隋小姐正在澡盆里洗澡呢,看见他闯进来就吓傻了,他也不看看情况,还头不抬眼不睁的解裤子。我们都在楼下吃饭,结果隋小姐那一声嚎,声音大得三里外都听见了。”
“这事当天晚上就闹开了,昨天他买了东西,要我陪他去隋师长家登门致歉。既然道歉你就有点儿耐心,姿态低些就行了,可他那臭脾气,那张破嘴隋小姐岁数小,还上着学呢,听了湘生的道歉也是羞得很,一味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这个章湘生,站在旁边看了不到一分钟就不耐烦了,和隋小姐说,行了,别哭了。你想怎样,难不成你要看了我才解气还是你要像旧式小姐一样讲个三贞六洁的那大不了,我就娶你呗他说这话时还梗着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倒像是人家隋小姐要讹他似的隋师长听他这话,脸都绿了。隋小姐哭着扑倒父亲怀里,跺着脚的喊,爸爸,你调他去前线,叫日本人炸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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