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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也以为自己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成长了许多,但此刻面对莫拉,仍旧脆弱得可怜。从她的话里,似乎骆琦这一生的种种都由她操控,像个操线的木偶,离不开她的控制。从骆琦三岁被她收养开始不,也许更早
“你究竟知道多少事情”骆琦无法遏止的对她大声叫着:“你又究竟要做些什么”
如果之前骆琦是因为她憎恨骆琦闯入她的实验室、为脱离她的控制而进行破坏,为此而害怕她的抱负;那么现在,骆琦更为她不为人知的目的而心惊不已。
现在看来,发生在莫拉与骆琦之间的事情,似乎每一件都有其另一面的意义。那么,她在枫叶村的废墟里找到骆琦、她收骆琦为徒、她为骆琦铺好的前路都隐藏着什么她不为人知的目的骆琦不认为她只是看骆琦不顺眼,想要对付骆琦而已,她究竟想从骆琦这里得到什么她对骆琦骆琦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呵呵,你不用在心里乱猜了。”莫拉扬起嘴角:“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早就知道你是迪法斯家的小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尾音莫名的上扬,似乎她对骆琦的认知并不单纯。
“骆琦。密斯特拉。迪法斯即使你变成小婴儿的模样,我也照样能从一堆尸体里把你翻出来”她一步步向骆琦逼近:“你的前世、你的今生,我甚至比你本人还要清楚那爬满全身的咒文,那种每到月圆之夜便会痛彻心扉的折磨,你可还记得”
她的话像在催眠,让骆琦的记忆又回到二十九年前的月夜,扭曲的黑色的图文,像蛇一样爬满骆琦的全身,刻进肉里、溶进血中。痛苦,难以形容的折磨,一次又一次的侵袭
“啊”骆琦痛苦的惨叫,突然感觉到那几乎被忘却、又熟悉不已的痛苦,相隔了二十多年后又一次开始折磨着骆琦,好象下一秒就要死去。
“骆琦”一阵狂风包裹住骆琦挣扎不已的身体,隔开莫拉的靠近,伊恩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的风应是暖的,但却让骆琦颤抖不已,无法抑制的痛苦的抽搐。
“叮叮”左耳边响起清脆的声响,挂在左耳的三只耳饰互相敲击着,放出柔和的光。身上的痛楚也奇迹般的渐渐减轻。
骆琦平缓呼吸着,伊恩的风的效果已经消失了,只在脚边留下一大片闪烁着红眼的暗黑魔鼠。上万只魔鼠挤满休息室,黯淡的灯光下,是一片火红色的警戒之火,都虎视眈眈的瞪着莫拉。
莫拉不以为意的看都不看它们一眼,只是嘲笑似的看着骆琦:“看来你还戴着它嘛,我本还以为你会把我给你的耳饰也丢掉呢”
是的,骆琦几乎要丢掉与莫拉有关的一切魔杖、扫帚、骆琦还想把那不快的回忆也丢掉。下意识的抚上左耳那三只耳饰是莫拉给骆琦戴上的,上面雕刻着细小的图形。骆琦本不知道她的用意,以为那只是为控制骆琦的行踪而给骆琦装上的“追踪器”。但它们,似乎对那种诅咒有缓释的效果为什么呢她知道骆琦前世是死于何种怪病,还交给骆琦克制的方法。
看出骆琦的疑惑,她得意的说:“我不是说了吗,对于你自己的事,我了解得比你还要清楚。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习惯,这一些我都知道因为啊骆琦,我与你共同生活的,可不只在森林的那十几年呐”她缓缓走过来,一手撑在门边,转头看着骆琦,嘴角噙着让骆琦颤抖不已的笑:“你看,即使你得到重生,我还是记得你,但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呢,骆琦”
她的语气、声调都变了,就像她突然露出的、与她年龄不符的“灿烂”笑容一样,像雷一般击中骆琦:“你安娜贝迪。道森”骆琦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她满意的大笑出声,转身走出休息室去,将骆琦一人留在黑暗中继续苦思。
安娜贝迪。道森
莫拉那对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她那张又老又丑的脸,竟和安娜贝迪。道森的面孔重合了。安娜贝迪的翠绿色双眸也闪烁着那样奇异的光彩。
1479年,夏初。
“别这样了,安妮”维尔的声音很轻,却充满无限柔情。他轻轻搂住安娜贝迪的腰,亲密的唤着她的昵称,贴近她的耳畔低喃:“你知道的,我最爱的只有你”
“哼,是吗”安娜贝迪轻蔑的媚笑着,她的欲迎还拒惹的维尔更是心急如焚:“那么,你的那个骆琦怎么办呀”
“骆琦她怎么能跟你比”维尔轻吻着她的粉颊,口中不停呢喃,手也很不安分的向她胸前饱满的曲线的缓缓移动。
“你只有现在才会这么说,谁不知道,你宠你那个小未婚妻都宠上天了。”安娜贝迪慢慢转过头来靠在维尔的肩上,弯弯的眼睛越过维尔的后颈,直视躲在他背后、门边偷看的骆琦:“要是让你的小未婚妻看见了你这样,那可怎么办啊”
她在看骆琦,她确实在看着骆琦。安娜贝迪此刻的心思并不在维尔身上,她毫不理会正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维尔,她的一双绿眸正含笑的盯着骆琦。
她的眼,像是黑夜中荧荧的绿光,冷得让人战抖。骆琦只觉得眼前一黑,只有无数的绿色光点在脑中摇晃。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脚底泛起,像毛毛虫似的向骆琦身上爬。骆琦用力眨眨眼,又用模糊摇晃的视线扫向自己的身体。骆琦好象看见一条黑色细长的小蛇沿着骆琦的血管,从手臂爬向手指尖端,又像树干一样向四周扩散枝叶,将黑色的图形遍布骆琦的整条手臂。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糊成一片。
“骆琦骆琦你还好吧太好了,终于睁开眼睛了”安娜贝迪俯身在床头,惊喜的看着骆琦从昏睡中逐渐醒来。
“骆琦,你醒了,醒了”父亲激动得老泪纵横:“真是吓死爹爹了,怎么你这几天都不舒服吗怎么不早说,还在自己的生日会上昏倒了,真是”
“表舅父,您也别难过了,骆琦这不是醒过来了吗,会好起来的,只要稍做调养就会好起来的”安娜贝迪拍着父亲的背,柔顺的安抚。
维尔也在骆琦的床沿坐下,温柔的抚着骆琦汗湿的额头:“没事了,骆琦,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骆琦愣愣的看着他,又看向站在一边、一脸关切的安娜贝迪和父亲。
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骆琦昏倒了吗可是,骆琦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事但为何骆琦记忆中那龌龊的画面却与眼前的现实不符维尔和安娜贝迪那担忧的眼神是骆琦在做梦吗骆琦刚才看到的那幅画面、骆琦体会到的一样的感觉,那一切都是梦中的虚幻吗
骆琦挣扎着要起身,维尔会意的将骆琦扶坐起来。骆琦虚弱的举起自己的手臂抬到眼前淡紫色的衣袖下仍是白皙的皮肤,并没有黑色的蛇一样的条纹那些果然都是梦啊骆琦放松的舒出一口气,又沉沉睡去。
但事实上,一切并不是梦那之后的一个月圆之夜,骆琦又被梦中的画面惊醒。梦中的骆琦,赤裸的全身被附满黑色的咒文,那黑色的线条还像活的一样扭动着。骆琦猛然从床上坐起,翻开衣袖借着夜晚明亮的月光,骆琦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果真浮现出扭曲的线条。它的每一抽动都伴随着让骆琦彻骨的疼痛。骆琦从床上滚到地上,失声惨叫,到晓不绝。
“骆琦骆琦”父亲束手无策的焦急表情浮现,一夜之间斑白的鬓角像突降的早霜,嘶哑的嗓音和着窗外啼叫不休的乌鸦,像是提早为骆琦鸣起的丧钟。
“骆琦骆琦你在发什么呆啊”莉莉亚猛的摇醒骆琦。
骆琦呆坐在一片明亮的休息室中,满地凌乱狼籍,成千上万的魔鼠匐在地上、椅上、桌上,将骆琦围在中间。
莉莉亚打开灯,小心的踏进老鼠群。像是知道对方并无敌意,老鼠们缓缓给她让出一条路,她走过来一把将骆琦推醒。看着骆琦默然失神的眼,再看看满地老鼠,莉莉亚不语的看着这一切。卡米尔也跟进来了,只是冲着满屋的“伊恩”惊叹不已:“天啊,骆琦,你有这么多只老鼠,送我一只做做实验也没关系吧”说着,他拎起一只老鼠的尾巴,悬在半空。
“噗”的一声,被他拎起的老鼠像炸开的水带似的干瘪、变成一摊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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