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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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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动的两个雪人,既兴奋,又紧张地冲“鳄鱼头”压低了声音嚷着。

“赶紧准备好,注意配合”围着棉被的“鳄鱼头”一边下着命令,一边也圾拉着鞋子站到了一旁。

“哼让你t的尝尝老子们的厉害吧”刚一推门的沈金贵,就感到头顶上“嗖”的一下,扑下来大片的黑影,并伴着咬牙切齿的恨恨声。一向对“鳄鱼头”一伙警惕、提防着的他,顿感大事不妙。身体灵敏矫健的他,一个迅速闪身,未待黑影落下,就躲出了黑影的包围圈。而后随即一个擒拿手,便将一旁那脸现得意的“鳄鱼头”,擒了个正着左手锁喉,右手将其右臂死死扯过后背。

沈金贵这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动作,让疼的杀猪般“嗷嗷”直叫的“鳄鱼头”,都没明白过来自己是如何落入对方之手的而其另外几个一丘之貉,更是手握着棉被角,直楞楞地傻瞪着“嗷嗷”直叫,头上已滚着汗珠子的他们的“鳄鱼老大”。

紧随沈金贵后面的毕小鹿,望着突发上演的这一幕,先是恐慌,继尔惊喜。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立时快速关上房门,并死死顶住防止被管教闯进来给看到。

这几个本想用棉被罩住沈金贵,而妄图将其暴打臣服的狂妄之徒,也太小看了曾经两年国民党军队,三年共产党军事院校,格斗、擒拿,样样优异突出的沈金贵的身手了对付他们这笨拙的雕虫小技,可真都有些大材小用,委屈了其这堂堂铁钳般的两只手。

“大哥,饶命呀不不不,爷爷,您是俺亲爷爷沈爷爷饶命呀”已被掰扯的骨头“咯咯”直响,只感疼痛欲断的“鳄鱼头”,头上的汗已豆粒般的往下落,那原本猪腰子般的脸色,早就成了煞白的死人脸。尝到沈金贵厉害的他,此时彻底孬种了,只管爷爷大哥地哀嚎着求饶。

“以后你还敢不敢再欺负人了”沈金贵手上的劲又稍稍加了一分,厉声质问着怂包了的“鳄鱼头”。

“不敢了,沈爷爷再也不敢了求您老放过俺,饶了俺这条狗命吧”再次受力的“鳄鱼头”,直感到整条胳膊好象被撕离了肢体。眼泪鼻涕四下横流的他,咧着嘴哭着哀告。

“你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要不然”见已将对方收拾的差不多了,慢慢松开了手的沈金贵,蔑视地盯着“鳄鱼头”,再次抬起握成拳的手,晃动着警告,道。

疼的呲牙咧嘴的“鳄鱼头”,立刻鸡啄米般地点着头。那条几乎被扯断的胳膊,在早已吓的面如死灰般的“毒结巴”一伙的小心帮忙下,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着抻回到原位。

其实,对这嚣张跋扈的“鳄鱼头”一伙,沈金贵早就气愤填鹰,恨不得亲手教训教训他们。只是一向不愿招惹事非的他,身在这服刑的劳改队里,一心只想凭借着好好劳动,争取早一天获的自由。因而,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违章受罚。所以面对他们一次次设计的阴谋,一直是尽量隐忍着。

今天从风雪中回来的沈金贵,本就被这无情的风雪冻的难受,再加上修理菜窑门的时候,用来砸钉子的石头滑溜的抓不住,而砸到了手指心里正憋气窝火的他,一推门竟又遭到“鳄鱼头”的暗算。那原本就积压满腔的怒火,此时不发又待何时闪身躲过了暗算的被子,他并不去理会手持被子的四个帮凶,而是一招直制观战的“鳄鱼头”。

“擒贼先擒王”,只要制服了“鳄鱼头”,其他几个拍其马屁的应声虫,自然也就蔫巴收敛,没有了仗势果不其然,面对受制于沈金贵之手的“鳄鱼头”,以“毒结巴”为首的六个帮凶,个个象抿了爪的耗子,惊惧地望着他们那惨叫着的“老大”,楞是缩在门边,一动也没敢动。

第一一四章 北大荒的春天

北大荒那漫长的冬天,就在这一场一场的狂风暴雪,以及沈金贵他们那繁杂的劳作中,终于要翻过去了。

姗姗来迟的春天,依然伴着大风,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

进入了三月的北大荒,厚厚的积雪已不再向先前那样干燥如沙粒了,而在悄悄的变软、变湿润,并开始慢慢的融化着。但只要一刮风,寒冷还是会重返,不过,毕竟春天的脚步是挡不住的。风虽然带着寒意,但每刮一次,只要停下来,气温就会高上一个台阶。好象是这大风,在推着春天,走进了北大荒。

一进三月,劳改农场就开始了对土地的征服工作。各项春耕、春种的工作,在各队队长管教的带领下,已陆陆续续铺展了开来。辽阔的旷野上,雪已化的斑斑驳驳,露出了油油亮亮的黑土地。那些马上就要被播种小麦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土地里,沈金贵他们头也不抬地拚命忙活着用手上的铁耙、镐头等等,一切可用工具,努力开垦、翻搅着尚还冻着的大地。尽量加快着残雪的融化速度。

最早的一批小草,已悄悄在背风向阳的地方,偷偷地萌芽,怯怯地露出了头。

沟渠里,山间小溪中开始出现涓涓的细流,尽管晚上还会结冰,但只要太阳一出来,就立刻又继续流动着。

四月初的黑土地上,春播已进入了高潮。整个旷野中的积雪,全部没有了影踪。虽然山林里的积雪也应着节气努力消退着,却依然在深密的背阴之处,残留着片片的洁白。

当四月中旬期间,第一场小雨或是雨夹雪落下的时候,农场所有的春种工作已基本结束。随即,春天的脚步也已加快了起来。山间的溪水已涔涔长流,那积攒了一个冬天的雪水,全都化做了这不息的流水,欢快地奔跑、跳跃着。

山上的杜鹃花已耐不住春天的招唤,绽开了灿烂的笑脸。播下去的小麦,已在黑色的土地里泛起了浅浅的绿。春天的风,总是隔三差五地光顾着。有时曼舞柔纱;有时飞沙扬尘。过不了多久,随着那恣意的春风,周围的山林、田野,突然就会一夜之间,全都变换上了春天的颜色。

寂静了一整个冬天的山林里,也会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么多唱着歌的鸟儿,让沉默的山林,一下子就变的热闹了起来。

五月的气温升高的最快。虽然早晚还颇有凉意,但每每中午,耀眼的阳光能晒得你如烤着小火炉。这时沈金贵所在的劳改农场,大田的播种正式开始了。菜班的蔬菜栽种,更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沈金贵所在的劳改三队,因初入北大荒,所用来耕种的田地全都得先自行开垦。相较于一二两个劳改队,他们的劳动强度,更是重的惊人。

从积雪初融,就在不甘人后的队长兼管教鲁中兴的带领下,垦荒的工作,就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

鲁中兴,原藉山东,幼年随父母闯关东来至东北地面。十八岁上弃笔从戎,加入了人民解放军。生性耿直认真,更好报打不平,身体健壮魁梧,是一典型的山东大汉。辽沈战役的时候,左手食指和中指,被飞舞着的炮弹片生生割了去因此,解放之后,被调到了劳改农场,做了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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