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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是一眼就喜欢上了阿文,她觉得那大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清澈的像是最纯净的水,没有丝毫杂质。
“你是上次大宝哥身边的小姑娘吧,原来你叫阿文,你可以叫我秀儿姐姐。”秀儿笑着一边将阿文带到睡房,一边和她套着近乎。
阿文抿嘴笑道:“大宝哥跟我们提起过秀儿姐姐呐,说你人比天仙,今日一见,果然是比天仙还美。”
秀儿一听,脸红到耳根子去了,嘴里却丝毫不掩饰的道:“大宝哥都说了我什么”
阿文有些诧异,秀儿看上去是很秀气的,可谈话间却又显得开朗活泼,这可真是----矛盾的结合体。
事实证明,梁氏也不算很差的一个人,阿文在她家并没有做什么,甚至比在自己家做的都还少,秀儿是个自来熟,总是拉着阿文在村里转,这个介绍认识,那个打声招呼,几天相处下来,阿文总算知道,秀儿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相。
这日,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摆脱秀儿躲在屋里睡懒觉。
“你可是好些日子没来过了,怎么,县里的美人如玉就忘了我了”屋外突然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阿文眼睛一睁,她听出了那是梁氏的声音。
回答她的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呐,只是家里的母老虎你也知道,我给你赔不是,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梁氏有阿文心里这样想,一个翻身,悄悄来到门口,从门缝儿望出去。
男子背对着她看不见,只见梁氏媚眼如丝的扫了他一眼,嗔怪道:“这次就暂且饶了你,若有下次,你就别来了,做你的县太爷去吧。”
阿文诧异的下巴直要掉下来,她这是撞见什么了,梁氏竟然与魏忠驰有一腿难怪她那么有自信的说什么告官,可也太震撼了吧。梁氏应该是以为她和秀儿一同出门了,却不知道有人在听墙角。
后面的不用听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了,阿文小心翼翼的退后,准备躺床上挺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然后不巧的是她后退的时候却绊倒了放凳子上的铜盆,盆子里还装满了水,顿时哗啦啦哐锵锵的刺耳声音在整个屋里想起,阿文还被泼了一裙边的水。
她愣在原地,脑子还没转过圈,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魏忠驰先是一愣,旋即是眼底阴沉,他堂堂县太爷被人撞破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他颜面何存,若是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了,那还不得翻天了。
魏忠驰的夫人杨氏是出了名的泼辣,本来魏老爷是无需怕她的,只是他这县太爷的位置都是靠杨氏娘家捐的官,所以轻易不敢与杨氏翻脸。
虽然魏忠驰狠厉的眼神一闪而过,却还是被阿文捕捉到了,她知道魏忠驰心里肯定在想着如何让她闭嘴了。
阿文露出些无辜又害怕的怯怯模样,盯着脚下是水渍,似乎怕梁氏责备她打翻了水似的。
“她是谁”魏忠驰脸色阴沉的看着梁氏。
梁氏脸色先是一白,继而又想到阿文不过十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便有强装镇定的道:“不过是个孩子,水磨村的,做错了事儿我给管教几天,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当着阿文的面,魏忠驰不好发作,毕竟这事是越描越黑,他自己更是理亏,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背后动手,虽然阿文看上去很小什么都不懂,可刚才的话,这孩子分明是听到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阿文那无辜的大眼睛下隐藏着莫名的深意。
“真是扫兴。”魏忠驰一甩衣袖,嘀咕一身,然后转身就走。梁氏赶紧追了过去。
阿文从侧面看到梁氏在魏忠驰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后者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送走了魏忠驰,梁氏将阿文叫到跟前,两人对视了许久,她才斟酌着开口,说的却是自己的事,“我嫁给秀儿他爹的时候才十五岁,十六岁有了秀儿,他爹却是个短命的,秀儿两岁的时候就去了,我一个女人如何养活女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除了这张皮我什么都没有,为了秀儿,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出卖自己的身体。
阿文尽量装出什么都不懂的茫然样,若是别人恐怕还能忽悠过去,梁氏看着她却笑了:“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都听见了,忠-----魏老爷那里你别担心,我会帮你说情的,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告诉秀儿。”
她其实没必要说这么多的,可不知为何,阿文看着那么小,却又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着,那种违和感,似乎就像是本该单纯的婴儿却露出死神般可怕的眼神。她只能断定一点,此女将来必定不俗。
“我不会告诉秀儿的,可是你也得答应让县太爷放过我,我保证谁也不会说出去的。”阿文认真道。
梁氏嗯了一声,盯着地上发呆,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阿文悄声离开,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要魏忠驰不找她的茬,她也一定不做那缺德事,毕竟你情我愿的也不关她的事儿。
阿文在甘泉村只呆了半个月不到,就被梁氏送回了水磨村,其他人都表示不解,阿文却知道其中深意,也不多说,只是秀儿死活要送她回来,自然无意间遇到大宝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十月初,太阳没有那么毒了,时而会下些小雨,襦裙外套上薄夹袄也不会觉得热,最让安稳开心的是,耿桑家的桂花树二度开放,日日院子里都是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
这日,又下起了小雨,阿文站在门口见耿桑背着药箱正朝家里去,便提着裙角一路小跑过去,上午耿桑出门的时候说过跆拳道馆的事有了些眉目,她激动了一上午,总算等着他回来了。
走进院子,阿文一边掸了掸头发声的水渍,一边将脚上的泥巴在院边的石头上蹭掉,才进屋笑道:“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耿桑拿了干的白布,将她湿润的头发擦了擦,又倒了杯热茶放到她手里,最后从药箱里面拿出个油纸包,淡淡的酥香味飘出来,阿文闻出了这是她最喜欢的陈记酥饼。
“既然要教学,地段一定要好,十里坡是个不错的地方,四通八达且地面宽敞,不管是上集还是去别的村,那里都是必经之路,正好那里的陈记铺子要关门,我便盘了下来。”
阿文知道那地方,就跟现代的十字路口一样,而那陈记铺子她也知道,就在路口边上,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