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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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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脸色温和了起来:“有了身子就不要走来走去,着了风又是麻烦。”看着茯苓瞅着虎头鞋满心满眼的喜欢,也不好硬驳了她,伤了她的心倒不怕,影响了她的大孙子那可要不得。只好说着:“你既喜欢,你拿了去。”

茯苓这才眉眼舒展把鞋子收了起来。赵老太太问候了几句便也让她退下。茯苓回到屋里,叹了口气,把虎头鞋放到了柜子里。她入府晚,又只是个小丫头,没见过几次杜衡,但是能让一个男人这么在乎的女人,她从内心里也是几分好奇的。而她手里做出来的东西,她也同样好奇,竟舍不得就那么让老太太丢掉,大着胆子要了回来。

赵老太太见了孙婆子,被孙婆子染的也感了些风寒,头沉身重,却恰好赶上过年,处处都要操心,领牌子支钱的,支物的,一天到晚来回禀的没个完,赵老太太让锦葵帮着些才稍微舒缓些。看着忙里忙外的锦葵,赵老太太只能一声长叹,这孩子哪里都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手段有手段,石南怎么就偏偏看不上呢

正琢磨着,恰好赵石南从外头回来,隔着老远就是一身的酒气呛鼻子。老太太皱眉说着:“马上做爹的人了,还是这么胡闹。”

赵石南一撩袍子坐下,端着茶盏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做爹这个词既陌生,又厌恶。他转着话题:“怎么一股子药味”

赵老太太几分伤怀,自己病了三四天了,赵石南都没发现,不禁说着:“我身子不舒服,熬着药呢。”顿了顿说着,“石南,娘的身子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个家,早晚要交给你的媳妇去打理。可如今唉,能打理的没名分,占着名分的连面都见不着。这个家总不能就这么下去吧以后还谁来主内”

赵石南喝着茶,没有说话。赵老太太接着说道:“再说,眼下茯苓有了孩子,倒是喜事,但终归是庶出,将来赵家的家业交给个庶出的孩子,根本压不住同宗那些叔伯的阵。”

赵石南冷笑道:“您的意思是”

赵老太太自从听了孙婆子的回禀,这个主意就一直在脑子里了:“赵家总不能没有嫡出的子孙,将来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赵家的后人都是小老婆生的,这脸也挂不住。杜衡既不能生,如今又在北平不肯回来,不如给上几个钱,也够她在北平过完后半辈子了。让她把少奶奶的位置腾出来,将来或是再娶,或是锦葵茯苓扶了正,就看谁能先生出儿子了。”

“哈哈哈”赵石南仰天大笑,声音震得屋子都在回响。有趣,实在是有趣,没有孩子要孩子,有了孩子又有嫡庶之分,那是不是以后还有元妻和续弦之分这事情怎么就他妈没完了

“石南,你觉得呢”赵老太太看他笑得瘆的慌,不禁问道。

赵石南笑够了,“啪”的把桌上的水果刀拍到了赵老太太的面前,“母亲,儿子不孝。谁要是在您面前提休妻再娶,让她冲着这先戳进去。”赵石南戳着自己的胸口,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

赵老太太愣在了那里,赵石南怎么癫狂成了这个样子孙婆子不是说杜衡失宠了吗,这是失宠吗

“逆子,逆子”赵老太太揉着胸口,瘫在了椅子上。

、惜流景:逃离

赵老太太的火气没处发泄,第二天便叫了家塾的先生给杜衡去了封书信。娶妻她说了算,但休妻可由不得她,必须要赵石南亲自同意,在宗族里除了名才可。但是即便她做不得主,她也要把心里的闷气排解出去。

北平的宅子里,郎中给杜衡上了针灸,几个人合力掰着杜衡的嘴,才喂进去了几口水,又灌了半碗药,却又很快的吐了出来。如此的折腾了几天,杜衡已经奄奄一息。

双叶紧紧握着杜衡的手哭着:“少奶奶,你何苦呢,你如今把身子折腾坏了,不知道称了谁的心,苦的是你自己啊。”杜衡闭着眼躺在那里,看不出她到底听到了没有。

正说着呢,冬桑拿了封信过来,对双叶说着:“扬州来信了。”

双叶红肿眼瞪着冬桑道:“你不知道我不认字啊和我说有什么用。你念了吧。”

冬桑看了看杜衡说道:“给少奶奶。”

双叶忍不住大声道:“少奶奶能起来看吗,还不快念。”

冬桑拆开信,他也只认识几个字,赵老太太找的又是家塾的先生,文白夹杂,冬桑看了半天吭哧不出来。双叶骂道:“你到底行不行,吭哧半天也憋不出一句。”

冬桑看看郎中道:“您要不帮着看看”

郎中拿来看了看,犹豫着说道:“没什么要紧事。”

双叶几分疑惑:“没什么要紧事老太太巴巴的送了封信来”

郎中顿了下,说道:“老夫人的意思,大致是说少奶奶既不能生育,也不能料理家事,尸位素餐,不过是指责之语。没有什么关键。”

“尸位素餐是什么意思”冬桑和双叶面面相觑,没听明白。

而躺着的杜衡忽然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歪着头吐出一口血来,郎中愣了一下,他本以为杜衡昏沉着听不进去,却没料到杜衡不仅听了进去,反应还如此激烈。双叶惊叫道:“少奶奶”

郎中赶紧把了把脉,舒了口气上了针,说着:“不妨事,方才的话许是听了进去,气血没有归心。夫人本就郁结,把腌臜吐了出来,倒不见得是坏事。兴许这几天还能醒来。”双叶和冬桑这才放心。

除夕的年夜,赵家的宅子热闹喜气,同室同宗聚在一处,交杯换盏,说着吉祥,道着喜庆。锦葵托病没有出席。茯苓挺着微微突起的肚子,一脸的笑意。

几个同宗的婶子聊着:“怎么少奶奶竟不见了,二太太也不见了,只这三太太出来了”

有人答着:“听说少奶奶失宠了,留在了北平。二太太,怕是还是那个女儿头,不好意思出来吧。”

几个人低声笑了起来,有人说着:“还是三太太有福气,收了没几个月,有了身子,以后可有了好日子。”

茯苓的耳朵里听着这些议论,也没往心里去。而锦葵在屋里,即便没听到也能猜的到别人在背后是如何议论,只是麻木的撕扯着手里的绸缎,杜衡走了,有茯苓,茯苓若是走了呢会不会还有别人,这些人怎么就打不尽,杀不绝“啊”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压抑的低声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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