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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起的道号。早在十几年前,红卫兵破四旧时,抄家抄到了书香门第的齐家。在红卫兵砸烂了齐家的坛坛罐罐之后,齐家遍是瓦砾碎块儿,而齐海成就是在一个被砸烂石像肚子里发现了一部道书。
敢巧这部道书没有被红卫兵看到,齐海成就把书藏了起来。
抄家之后,成分本就不好的齐家成了社会底层,齐海成这个狗崽子也只能深居简出。在资讯十分匮乏的年代,呆在家里十分无聊的齐海成,就只能躲在家里偷偷翻看这本道书。不想一来二去的就让他看出了门道,然后他就把自家深藏起来的旧物都砸了个遍,砸了个遍,才又找出了几本道家典籍,便开始自行研修了。
若说玄鸿子的修行道路可是够独特的了。祖传的道书,在破四旧的时候不仅没有被收去,反而被砸了出来;看来许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破不立也是一种典型的道家境界。
齐海成自学而悟道,自然不会受什么条框的羁绊;因此修炼中,他是想吃就吃,想喝酒喝,想穿道袍就穿道袍,想留胡须,谁也管他不着。
可能这也是玄鸿子敢于穿着道袍在寺庙门口支摊算卦,就是骨子里的那点随意随心的那种道道在作祟。
某种意义上说,这个玄鸿子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道士,没有师傅,没有门派,没有道观,只是个自行拿着几本道书自学成才的,不折不扣的“假道士”。甚至陆秋原都怀疑他,能不能懂的道门的规矩都还的两说。
陆秋原沉思半响过后,也端起了酒杯,和玄鸿子碰了一下:“我敬道长一杯,有感于道长洒脱的境界,是我学习的楷模。”
红卫兵能去玄鸿子家抄家,玄鸿子反而在被砸得破烂的石像里得到第一本道书,破极而立,成就修道的起点,可谓之为机缘异数。
为了喜欢看道书,砸烂了自己家的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可能都是珍贵的古董,翻出更多地道书可谓之为执着,而且在那年代,在这样的事情上玩执着,其政治风险是十分巨大的,求索精神可谓之有一定境界。
作为一个生存在社会上的自然人,总要有个安身立命的谋生出路,道士也不能不食五谷不是最传统的方式就是他那个支摊算命了。可支摊算命的道士,哪个不是一个劲地把自己脸上贴金,把自己包装得越是神奇越好,而这个玄鸿子却一张口把自己的老底交代了个实在,不可谓之不洒脱。
也许就是这份机缘境界和洒脱,铸造了这样一个道法高深的“假道士”。无道士之名,却有道门真人之实。
通过交谈陆秋原对这个玄鸿子更为了解,越发地敬重了起来,不时向他敬酒。“大师道法精深,小子我是顶顶佩服的请大师再饮一杯”
“小原兄弟抬爱,当不得大师之称”玄鸿子举杯相迎,也动了结交的心思,“小原兄弟见我无门无派也无落脚道观,巨金问卜,竟从未相疑,当属异人”
玄鸿子给了陆秋原很高的抬举,是不知道陆秋原是从上辈子四十年的经验上,知道这邋遢道士推算的绝对有够准确,想不信都不行
应该说,玄鸿子看到陆秋原怀揣重金,出言不俗。且出行郊游也有两三个人陪同,决不是个寻常人等,看到陆秋原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心下亦也存了结交之心。
更何况,某种道门能力让他感知得到,这个陆秋原身上有着很大的不同,是那种奇异的不同。
于是玄鸿子继续开言:“贫道俗家姓齐名海成,自觉与小兄弟投缘,如不相嫌,称呼我齐哥可也别叫什吗大师不大师什么的,生分了不是,,,”玄鸿子这货大概古书看多了,张嘴说话也偶露之乎者也,偶尔粗俗不堪,实在是个道士中的异类。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陆秋原年幼体质敏感,不胜酒力,略显醉意。借着酒劲,陆秋原开始问些紧要的话语。
“齐哥,你精研道家法门,你对人的生死是怎么看的”
“生死相应,辩而无端,避而无成,拒而无意。”玄鸿子答得有些莫名奇妙,看来关乎生死头等大事,这玄鸿子也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出来。只是把一种恬淡的态度抛将出来,勉强应付,丫得,这货还说得云山雾罩的
陆秋原不再犹豫,直接拉起衣服,让玄鸿子看到了他身体上的那枚乌青色的铃铛印记,并向他讲明了这个可怕印记的成长状况。最后说道:“齐哥,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当这印记长满全身之时,大概也就是我魂归天外之日”
玄鸿子早就看到陆秋原的身体有异,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异端。在仔细检查了印记之后,双目紧闭,挥动手指不停掐算起来。半响之后,骤然停止。
“小原,你要老实和我交待,你是否有过什么非同凡响的际遇”玄鸿子眼盯盯地看着陆秋原,几乎不错眼珠,“你若不讲出实情,怕是我也帮不了你”
这时,陆秋原发现这个邋遢道士似乎在突间变得不在邋遢,那几缕胡须再次随风飘扬,目中精光绽露,似乎在刚才的推算中,他得知了某种玄机。
第六十六章 感念生死
玄鸿子再可靠,陆秋原也不敢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穿越回来的。
每个人都有点自己身安全的那点小自留地。
陆秋原胆小,他怕。
何况今世他唯一的可靠的底牌,就是他是穿越回来的,他有大约二十六年多一点的先知先觉的优势。
他不想出现任何可能把他一棒子在打回原形。
当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当一个牛皮闪闪的大人物,他绝对不想被一棒子搂回原形。有关自己的前程,任何危险他也不想尝试。可是,如今自己正直生命垂危的时刻,自己还有得选择么
陆秋原心里在焦灼地斗争着:“是说,还是不说”
况且,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事情有些太颠覆了,即便讲出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的,,,但陆秋原似乎能感觉到,这不相信的人中可能不包括玄鸿子关键,穿越似乎也不是自己病发的根本原因,可不可以变通一下,把事情说一般藏一半呢
“齐哥,事情是这样的,”陆秋原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始如是说道:“我于某一除夕之夜,我驾驶一,,,拖拉机,至山顶而下,偶撞一个独角怪兽,,,”
陆秋原挑挑拣拣把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继续隐藏了起来。直讲到陆秋原手握怪兽铃铛,因此身手上流出的鲜血融化了怪兽脖子上的铃铛时,铃铛骤然消失,,,最后天将放亮,远处传来鸡鸣之声,怪兽亦是瞬间消失。
待到陆秋原全部编完事情全部过程,玄鸿子做恍然大悟状。
“天意呀,天意”玄鸿子顿足捶掌。
陆秋原则一个人在哪里傻愣愣地看着他。这跟天意有一毛钱关系么
良久,玄鸿子开始叨念起生涩难懂的字句。
“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惜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也以其无死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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