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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茗铭心里腾地涌起一股火,拉着乔纳斯气势汹汹地往回走,走到他原先的包厢前,“哐”一声拉开包厢门,一眼就瞧见坐在乔纳斯的下铺上的换铺女生,正跟她口中的老公腻腻歪歪。
丁茗铭目光如炬,从下往上扫视了一遍这个女生,她身材苗条,曲着膝盖窝在她老公怀里,半点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你跟他换的铺”
“对,哎呀多谢帅哥了”
“十七号车厢在另一截,你不知道吗”
“哎呦,你瞧我这记性,一孕傻三年啊,忘了提醒帅哥了,不好意思啊”
丁茗铭翻了个白眼:“对不起,铺我们不换了,麻烦把票还我。”
女生蹭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丁茗铭的鼻子骂:“关你什么事,换票的是这个外国帅哥人家外国人就是绅士,哪像你,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
丁茗铭不为所动:“对,我就是没有道德。再说了,你说你怀孕了,可谁都能看出来,你根本没怀孕”
“人家还不到三个月,不显怀嘛这时候最危险了,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丁茗铭冷哼一声,抱胸不言语,给乔纳斯使了个眼色。
乔纳斯再单纯,这会儿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即使没明白过来,时时刻刻维护茗铭,也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他彬彬有礼地请求:“对不起,票我不换了,麻烦把我的票还给我”
换票女生眼珠一转,转身把头埋进她老公怀里,嗡嗡嘤嘤道:“老公,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孕妇哎呦哎呦肚子疼了宝宝心疼妈妈了”
丁茗铭的白眼快翻到了后脑勺,这演技也太好了,金像奖怎么没选你当影后呢
见丁茗铭和乔纳斯没动弹,女生在她老公怀里哭了一会儿,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同包厢的人寻求声援:“你们大家评评理,现在世风日下啊,已经答应换了铺现在又反悔,做人不能这么不讲信用啊大半夜的,欺负我一个孕妇呜呜呜”
包厢里除了她老公,还有一个在上铺蒙着被子看不出性别的乘客,和一个醒着坐另一边下铺的老太太。
老太太哆嗦着伸着胳膊拉自己的被子,息事宁人地对丁茗铭说:“姑娘,换都换了,别跟她一个孕妇计较,算了”
丁茗铭板着脸,又僵持了一会儿,冷冷地盯着她,直到她干嚎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瞥了她一眼,拉着乔纳斯转身就走。
路上,乔纳斯忍不住问:“茗铭,她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百分之百是假的。你没看她,刚才躬着背窝着肚子,还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要是真怀孕,这些应该都会尽力避免的,因为有可能伤到宝宝。”
“你又没怀过孕,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乔纳斯纳闷地问。
丁茗铭没好气地剜他一眼:“你搞清楚重点好不好这些都是常识,常识懂不懂”
她深呼吸,平复了下情绪,叮嘱道:“下次有这种事,先问问我。”
“哦”乔纳斯乖乖应道,大步跟上丁茗铭。
走了几步,他又问:“那今天晚上怎么办”
“跟我凑合一夜吧。”
“跟你哦”
意料之外的狂喜涌上乔纳斯的心头,他用力一握拳,几乎要抑制不住地跳起来,“yes”
怎么觉得我这个铺,其实是换得再对不过了呢
丁茗铭和乔纳斯简单洗漱完毕,半夜起床加上跟实力派换铺女演员斗智斗勇,俩人已经累得像狗,勉勉强强爬上了丁茗铭的上铺。
火车上的卧铺,即使是软卧,即使俩人都身材苗条,也是必须紧紧地抱在一起,才不至于掉下去。
隔着单薄的衣衫,俩人被裹在清凉的被子里,紧挨着躺着。
丁茗铭脑袋朝墙,把后背留给乔纳斯,而乔纳斯则紧贴着她同样侧躺,像两只严丝合缝的勺子。
乔纳斯的长臂从她头下穿过,环住她的肩膀,手尴尬地别扭着想放在铺上,却因为姿势别扭,只能半悬空。
火车里的空调开得很凉,丁茗铭却觉得,身后之人的热度越来越高,高得她怀疑乔纳斯好像在发烧
她不安地动了动,想艰难地翻个身,瞧瞧他有没有事。
背后乔纳斯却哑着嗓音,用德语道:“茗铭,不要动”
、第43章
丁茗铭累得快睡着了,根本没注意乔纳斯含糊的话音说的是啥,担心着他的身体,才用理智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她一只手扒着墙,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挪到墙跟儿,跟冰冷的包厢墙壁行了个贴面吻,同时与乔纳斯拉开了一丝缝隙。
她扒着墙壁的手反过来,另一只手高难度地转了不知多少度,翻到背后,撑着乔纳斯的胸膛,蹭啊蹭,终于把自己转了一百八十度,与乔纳斯面对面。
乔纳斯此刻半个身子悬空,扒着卧铺栏杆,狼狈地极力与她保持着距离。
丁茗铭居然往前凑了凑,迷迷糊糊地将手贴他额头:“有点热你怎么还冒汗你刚说什么”
柔软的手贴上来,美好的触感让他一哆嗦,心跳更快,不由自主地朝着丁茗铭挪了挪,与她额头贴额头,他咬着自己干燥的唇,声音低沉:“我没事,你不要动。”
温热的呼吸,缠缠绕绕地在她耳边、两颊来回荡漾。
俩人距离如此近,近得只要唇瓣再靠近半厘米,就能紧贴彼此,纠缠一生不再放开似的。
丁茗铭柔软的小腹,也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什么
她悟了,也怒了
她偏了偏头,不由分说地拿牙咬上贴在自己脸边的,那白嫩鼓起来的脸颊,她使了点力气,估计咬出了两排细密的牙印儿。
乔纳斯忍着疼,贼心不死地亲她修长的脖颈。
丁茗铭牙口没松,手上开始双管齐下,一手捏住他腰间的软肉,狠狠拧了一下,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死死扣着他的肩膀,恨不得将指甲隔着衣衫抠进他的肌肉。
却还捎带着把他往自己怀里送,还是怕他真掉下去。
乔纳斯黑夜里泛起的微小色心,终于不敌丁茗铭的九阴白骨爪和一口锋利的白牙,溃散着褪去,他呜呜咽咽地用德语求饶:“疼疼茗铭对不起”
丁茗铭的睡意跑了大半,又是好笑又是羞赧,她压低嗓音,也用德语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下面睡着陌生人想玩火车y,你尺度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乔纳斯委委屈屈:“我也不想啊可我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也给我忍,要不你去外面坐坐,吹个冷风清醒一下”
“不了不了我忍得住我保证”
“哼”
丁茗铭瞪他一眼,又捏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