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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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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合格,但荣钧很镇定,有点过于镇定了,她打心眼里不信,但她也没有追究下去。既然她希望荣钧给自己豁免权,那么她也得相对公平地付出代价。

后来知春觉得这种试探虽然刺激,但终归无聊,且充满不可测的危险性,于现实生活没什么好处,日子过得好不好得看接下来的发展,而不是取决于过往,此后她再没提过类似的话题,荣钧的想法大约和她差不多,他们没再玩过第二次。

结婚头一年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婚姻生活的第二年才开了个头,有一天,容韵忽然登门造访,她的神色看上去为难极了。

“有个事儿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妈妈她,坚持要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我怎么劝都没用。”

03宿怨

荣钧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知春从来没和妈单独相处过,她应付不来的”

荣韵倒也能理解:“我知道,我也劝过妈,但她听不进去,非要来。小弟,我的意思是,让妈过来住上一小段日子,等她这新鲜劲儿一过去我就把她接走。”

荣钧还是不松口:“她住过来种种不便,太麻烦了。”

“不麻烦,陈阿姨会跟过来,白天不用操心,除了晚上需要你们搭把手”

“姐”荣钧打断她,“你还是让陈阿姨多带妈出去散散心吧,她老闷在屋里容易胡思乱想”

荣韵微微嗔责:“她是你妈妈呀”

荣钧低头不语,但毫无妥协之意。

知春对廖莹没多少好感,但荣钧的态度有点蛮不讲理,让她坐立难安,她几次想说点什么表个态,以防荣韵以为是她这个儿媳在背后作梗,但那姐弟俩并无征求她意见的意思,她只得始终旁听,忍着不插嘴。

荣韵叹了口气,又瞟一眼知春,欲言又止的神色,知春识趣,起身说:“热水快没了,我再去煮一壶。”

知春进厨房,把水壶灌满,插上电,守在一旁候水开,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客厅里的动静。

荣韵说话声音低,知春只断断续续听到一句:“妈都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你对她再有意见也该”

电水壶轰隆隆的喧嚣淹没了外面的交谈,也淹没了知春的思绪。

荣韵最终没能说服荣钧,怅然走了。

晚上,两人沉默地躺在床上,荣钧眉头不展,忧虑重重。

知春说:“就让你妈妈来住几天吧。”

荣钧没有像对姐姐那样冷冰冰的,但依然摇头,显出几分倦意:“算了,我妈习惯在我姐家住了,她身体不好,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隔了两天,知春接到荣韵电话。

“妈一直不肯好好吃饭。”荣韵很忧愁,“她还是想上你们那儿去。我也知道她这样有点胡闹,可妈的脾气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荣钧说。”

知春头脑一热,忽然就冲口而出:“那就让妈妈搬过来吧。”

你放心,妈不会住很久的。“知春也被自己的“义举”感动了,放豪言道:“她也是我妈妈嘛”

她初为人妇,心里难免存着点儿想表现贤惠的私心,这无可厚非,不过还有一个更隐晦的目的却无法向外人道她想搞明白荣钧和廖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那天荣钧回到家,姐姐在,母亲也在,知春带着小心但很坚持的笑容望向他,他便明白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荣钧没有发火,听天由命地接受了现状。

知春早已为婆婆收拾好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荣韵又把照顾廖莹的注意事项一一交代给她,临走前,荣韵俯下身凑近廖莹说:“妈,你要是住不惯我就来接你回去。”

廖莹心情不错,对女儿呵呵笑了笑。

荣韵又低声嘱咐知春:“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这一天,知春觉得自己能干极了,等把婆婆扶上床就寝后,她回到自己房间,脸上还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对荣钧说:“其实你妈也不难相处,老人家都要靠哄的。”

荣钧靠在床头翻一本杂志,头都没抬回了她一句:“你会后悔的。”

廖莹性格喜怒无常,高兴起来话会忽然很多,她给知春讲她早年的“铁娘子”事迹。

“那会儿我才十八岁啊就敢带着弟弟妹妹走一天一夜,到八百多里路外的顾家庄去找我爸,他给下放到那儿了,我爸看见我们的时候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哈哈”

“我妈这人最没用了,在外面受了气只会躲屋里头掉眼泪。可我不干哪我爸不在了,家里还有我呢等我问明白是谁欺负的她,我就找上门去,一把揪住那臭婆娘的头发,我骑在她身上把她当老虎一样打她头发都给我薅下来了以后那女人看见我还一个劲儿给我笑脸呢人哪,都爱犯贱”

“92年吧是92年,我靠五十那会儿,身边好多人都在吵下岗的问题,我说下岗就下嘛,我头一个报名好了,结完款子我转身就开了个服装公司,连着七八年,订单多到做都做不完。”

聊起往事,廖莹干枯的脸上神采飞扬,恍如得到重生,不过每次她才开个头,荣钧就会起身躲进自己房间,知春能从廖莹眼眸里看到显而易见的失望。

知春曾听荣钧提过,他父亲是开服装公司的,生意挺红火,但他过世后不久,公司就关张了。知春便问婆婆:“这公司是您和荣钧爸爸一块儿办的吗”

久,公司就关张了。知春便问婆婆:“这公司是您和荣钧爸爸一块儿办的吗”

廖莹忽然就翻脸:“谁告诉你的那是我的公司我一个人的”

知春被吓到,立刻涨红了脸,眼睁睁看着廖莹推了轮椅急返房间,她的背影看上去都如此激动,让知春不知所措。

荣钧知道后告诫知春:“别在她面前提我爸,他俩有仇”

知春咋舌:“他们怎么回事啊,结这么大仇哎,你不是说你爸像个书生,文绉绉的么,他还会和你妈吵架”

“他不吵,是我妈跟他找事儿。”

“为了争公司所有权”

“差不多吧。”

“可他们不是夫妻吗,争这个干吗”

荣钧脸上露出一丝躁意,但还是忍耐地回答了知春:“他俩感情一直不好,那会儿正闹离婚。”

知春惊诧:“天哪居然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呀”

荣钧转过身抱住她:“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什么”

“你给我讲讲嘛,我好奇还不行啊”

荣钧一把就将她压到身下:“好奇也是病,我给你治治。”

他的吻密雨一般压下来,把知春缠得喘不过气来,但她不准备放弃,从荣钧的包围中挣脱出来。

“我们可以谈很多事,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和我讲讲你家以前的事呢,我现在也是这个家的一员了”

“都过去了,不想再提。”

知春捧住他脸,双眸深深望着他:“可它还在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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