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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樊头埋在地上,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说道,刘纪看着张樊,嘴角就不自觉的扬了上去,这个管家当真有着一丝太监的样子等等,他说什么来着未完成自己交与的任务
刘纪的脸色一沉,这次交给张樊的任务也是对张樊的考验,可如今看来,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具体如何情况为何没有完成我交与你的任务,还有你为何弄成这般模样。”
刘纪的问题一二连上的问道,张樊抬起头,带着一副哭腔说道。
“下奴奉殿下的命令去请南宫迟来见殿下,可是到门口却被那群儒家弟子直接阻拦,下奴连门都进不去啊我想将殿下的东西亲手交与南宫迟可是多次偷偷进入而无果”
“那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刘纪心中略微有些明白了,他这个汉国质子好学纵横的事估计早就传开了,而诸子百家互相不对付,所以张樊想去见南宫迟一面都不行。一想到这,刘纪就忍不住暗骂了公孙术那个老狐狸。本来他只打算偷偷的和公孙术讨论纵横术的,哪知道自从那天教训了下田胜为公孙术解围后,整个齐都都知道他这个汉国质子好学纵横术了。可以肯定,这一定是公孙术给自己下的套了,将自己直接就套在纵横的战车上,以至于其他的学派就对自己不待见了,眼前的儒家就是一个例子。
“下奴为了完成殿下交与的任务,想强制将南宫迟带回结果被那群儒家弟子给揍了。”
张樊答道,目光不敢看向刘纪。刘纪看着张樊的表情,微微一笑,“绑架南宫迟,你胆子倒是够大。”
“下奴实在无任何办法他们把下奴揍了一顿后,还将殿下给下奴的东西给抢走了”
“什么”
刘纪惊呼一声,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张樊不是叫你用性命给保住那东西的吗,如今丢了还好意思回来”
“殿下息怒。”
庄傅突然开口说道,“张管家也算是忠心了,看他模样为了完成殿下的命令,也受了不少苦。”
“请殿下责罚”
张樊深深的把头埋在地下,看着张樊的一些惨状,刘纪表情严肃,“张樊虽然你为办事尽力了,可是事情依旧是办砸了,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个月你的俸禄就没了吧。”
刘纪的大棒高高举起,却轻轻的落下,毕竟这次事情过错并不全在张樊身上,张樊连绑架南宫迟的办法都想出来了,可以想到真正属于无奈的行为了。
“谢殿下宽厚。”
“哼,备马,我要亲自去见南宫迟,我就不信,他能将我拒之门外。”
酿酒秘方的遗失让刘纪很不放心,虽然在那群儒家弟子手中,可是谁又能保证其中没有私心的将其据为己有呢
“备马殿下,这个时期真的不宜外出啊,那群刺客还不知道在何地方伏击呢。”
听到刘纪要亲自出去,庄傅第一时间劝道。
“对啊,对啊,殿下安危最重要,再给张樊一次机会,张樊一定将东西拿回来那群儒家子弟,不就是仗着人多么,其武力并无多少厉害的”
张樊跪在地上也劝道,语气中对儒家弟子以多欺少颇为不服。他当时没有带多少人手,就是那样,他也揍倒了好几人,只是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按在地下狂揍的命运。
“有府宅的护卫在,我怎会受到伤害庄傅你认为保护不了本殿下吗”
“庄傅愿以生命保护殿下不受一丝伤害”
听见刘纪的话语,庄傅坚定的说道,刘纪相信他们这些护卫,他又岂能让殿下失望
“备马”
轩文馆。
这种地方一般都是接待来自各国各家的有名士子,或者是诸国有名的大家弟子暂时歇息的地方。
自齐王宣布要在齐宫鹿台召集诸子百家辨论天下的消息传来后,诸子百家的大能以及许多弟子纷纷从诸地齐至齐都淄博,而轩文馆自然也就成为这些人的暂时居住只所。
位于齐都西市的一间偏僻的轩文馆,正是儒家大能荀子荀昱极其弟子的暂居地,比起一些兵家法家子弟住在繁华的东市,西市儒家所住的轩文馆就有些寒酸了。
齐都,分东西二市,其中东市多数是一些王公贵族或者有名望的人氏的府宅所在地,例如刘纪的汉国质子府,纵横家公孙术的府宅都在东市。相对于东市,西市只是一些平民的居住地方,所以自然不如东市繁华。
第二十九章 南宫迟
儒家,作为诸子百家中份量很大的一个学派,虽然其治国理念与世道不容,可在诸国中却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儒家历代圣贤也是层出不穷,也正是因为这些圣贤的存在,使得儒家在诸子百家中占据一个极重的位置。
自进入春秋以来,儒家一直活跃在诸国中,虽然造就了非凡的影响力,可任用儒家理念治国的国家却寥寥无几。除了宋国曾经用儒家理念治国一段时间后,各国对于儒家的态度基本上是赐予各种礼遇,却不任用儒家治国。
曾称霸天下的一代强主齐恒公曾说过,儒家可治学不可治国,儒家知识天下各学派无一能及,若是治学无疑是最好的一条路了。可是儒家各代圣贤却依旧坚持着治国这一想法,并为之付诸几代的努力,各代圣贤周游列国,宣传着儒家理念,并希望国君能够接纳儒家理念,任用儒家治国。
只是可惜,儒家的仁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无疑是背道而驰,没有哪个国家愿意接纳儒家治国的建议。
作为儒家又一代圣贤荀昱在听闻齐王将在齐宫露台召集诸子百家辩论天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从晋国立刻赶到了齐国,荀昱认为这无疑又是一次能够大大扩大儒家的影响力的事件。只是荀昱虽然是马不停蹄的来到齐国,不过似乎还有来晚了点儿。东市的轩文馆内早就被各家子弟住满,所以儒家便在这萧条的西市了,不然的话以儒家的地位还不至于在西市中居住。
轩文馆中的一间房中。荀子荀昱和他最得意的一个弟子南宫迟正对立而坐,师徒之间正在交谈着什么。
“子恒,看你心神不定,为何事发愁”
荀昱已经年有六十有余,多年的舟车劳顿,来往于诸国之间,让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头发胡须皆已经雪白,老脸上沟壑纵横,深深的皱纹密布。
“最近汉国质子府管家张樊想请弟子去见汉王三子,弟子一直未从,差点都要被人绑去了。”
南宫迟说道,南宫迟又名南宫子恒,所以荀昱一直称呼南宫迟为子恒。比起荀昱的老态龙钟的模样,南宫迟身穿锦衣,长发高高束起,唇红齿白,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一股贵族风范。
“那个好学纵横术的汉王三子刘纪”
荀昱自问自答道,“那个三殿下倒是听说与公孙那个老匹夫走得很近,哼哼,纵横小道而已公孙那个老匹夫能言善辩,可惜也仅此而已,上次在楚国可是让老夫一阵难堪”
南宫迟的嘴角挂着微笑,对于荀昱的言语毫不在意,虽然被人们称为圣贤,但岂不知圣贤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荀昱这种老人更是如此,他们对着自己的理念有些固执的追求,而在这种追求如果被别人鄙视的时候,荀昱会毫不留情的跟别人反驳辩论。
只是上次在楚国,荀昱却没有辩过纵横家的公孙术,所以导致荀昱一直耿耿于怀,一直称公孙术为